《上位浮生图》今天外面下雨天

4、第 4 章

　　第二次约吃饭、余余推脱，电话这边赵泽听出余余那边咳嗽的声音“不舒服？”
　　余余本来想说没事，结果还没说就先咳嗽了一声，只能懊恼“有点咳嗽、所以不方便过去。”
　　“在学校吗？”
　　“嗯、在。”门诊开始叫到余余，余余握紧电话，“赵先生、我现在有点事。”
　　电话那头，停了几秒，“好、去忙吧。”
　　余余坐在ct室外面等结果、医生说要拍个片子怀疑她得了肺炎，她听到这个预判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问医生多少钱，医生推了推眼镜“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余余坐在候诊室外、懊恼的厉害、她觉得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自从上次发烧后她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又开始咳嗽，开始时在校医院拿药吃，可是咳嗽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所以她每次打完工都是用围巾围得严实实的。不敢呼吸到一点冷风。可是还是没用。因为怕传染给俞女士女儿、她已经请了两周的假。昨天俞女士已经在电话里很客气的和她解除雇佣关系了，今天上午邻居张阿姨也打过电话要钱，说邻居弟弟要做手术看什么时候能还钱。

　　她坐在CT室外面的凳子上，觉得特别的想自己的爷爷，她默念着爷爷经常告诉她的那句，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是路在哪呢？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电话又进来了，“喂、你好。”
　　“我到你们学校了、你出来一下吧。”赵泽在电话那边说。
　　“到我们学校？”
　　“对、刚到。车停在二教外边。”
　　“我没在自己学校、我在p大附院。”余余没想到他真的来看自己了。
　　“p大附院？在医院？那不远你等着。”
　　还没等余余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赵泽接着电话从电梯里出来，“是在三楼吗，ct室外边？”
　　这会是中午吃饭时间、在ct室外边等的人不多，他一出电梯就看见坐在那的余余。他走过去、摸了摸余余漏在外边的脖子、余余被冻了一下、猛地抬头。
　　赵泽坐到她旁边、余余立刻带上口罩坐到另一张凳子上。
　　“哭了？”他歪着身子问
　　“没有、医生说我可能得肺炎了，怕传染给你。”
　　赵泽听完、面上是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想，这下来错了。人还没怎么着得，倒先得上肺炎了，“嗨、我还以为什么呢，谁没得过肺炎啊。没事。”话是这么说人却没再坐过去。
　　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赵泽清清嗓子站起来“我接个电话。”他走到楼道间让司机买点饭送过来，说完这些赵泽就在思考要不要走这个问题。人倒霉起来泡个妞都能出幺蛾子。他还就不信了，能多倒霉。

　　赵泽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刚坐下就发现余余盯着他看、他朝余余笑了笑“定个餐。”
　　余余点点头扭过头开始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看。
　　过了会、陈叔拎着两份饭过来，他拿起其中一份皱了下眉，“怎么还是有点油、她不能吃吧？”余余道声谢接过自己那份、说了句没关系、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下午拿到诊断报告、医生说“还好、不是肺炎、以后这种病可不能拖、我看你这体质也差、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挂三天点滴吧”
　　“谢谢医生”余余听完笑脸先挂在脸上，接着说“麻烦问下大概多少钱。”
　　医生停下写病例的手，细细打量女孩“孩子、自己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余余走出诊室、赵泽站起来问“还好吗？”
　　她扬了扬手上的病历、“我太走运了、不是肺炎。”
　　赵泽也笑起来，拍了拍她的头“好事什么，咳嗽那么厉害才知道看医生。接下来怎么说？”
　　“吃点药就好了”余余把药单折起来说。

　　余余第二天刚下课接到赵泽的短信，“下课了吗？”

　　“已经下了。”余余打完这几个字、思索片刻添加上“昨天谢谢你。”

　　消息刚发送完、电话响了起来。余余接听电话，没说话只听到听筒了传来的笑声

　　“好点没？”

　　“好很多了。”

　　“我刚好在你们学校附近、一会陪你去挂针。”

　　余余记得昨天已经告诉过他自己身体没事，只需要吃药就好了。被他这样戳破。一时脸红不知道说什么。

　　赵泽陪余余坐在休息室里挂针，余余本身性格安静，再加上被赵泽戳破谎话、安静的坐在那不动，赵泽陪坐着、闲的无聊开始找话题聊天，内容从余余的学校讲到城内近期建设、最后讲到余余学校的传说上，他闲讲着没在意时间、直到护士给余余换药、他站起来看看表，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她不知不觉的讲了一个钟头。赵泽看完时间也觉得神奇，自己对着一个满打满算三面的人瞎讲了一个钟头。余余换完药后、接着他刚才的话问“那你破坏那么多、被抓住过吗？”

　　赵泽跟着坐下“有、以后再聊，你休息会吧。”

　　余余点点头、把身子轻轻歪向远离赵泽的一侧。赵泽注视着因为挂针脸色变得极其苍白的余余、她人微微窝在一角，幽褐色的眼睛、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易碎的玻璃感。余余发现赵泽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收起自己惯常的样子，又恢复正襟危坐，“谢谢你了、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赵泽听完、收回目光，“不急、慢慢来。”

　　余余根据医嘱挂了两周的点滴，第一天是赵泽陪着，后面几天都是赵泽的司机送她去医院挂针。中间赵泽办完事还过来看看她。两人一起吃了饭，大多数也是赵泽在说，司机李叔跟着赵泽有些年头、知道赵泽不是多话之人，可在这姑娘面前话还挺多，自然对余余更上心些。赵泽的私助是刚刚跟着赵泽的，看到李叔对余余的态度、心里打量，对待余余也是多了些上心。

　　最后一天、余余挂完点滴。赵泽找了个由头带余余吃饭。吃完饭、他自己开车把她送回学校、车子停在校门口。他瞅着余余、旁边一辆车开过、车灯在余余脸上一闪而过。

　　下午的时候、陆远特意将余余的情况汇报给赵泽。赵泽听完后、之前有的想法又生了出来。经济困难、急需钱。这个时候把这个话题提出来大家清清楚楚各取所需也好。他喜欢清清楚楚、钱货两清。可是这些天不带有目的的接触、让他觉得要说的话有点为难。

　　“我有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余余仍然戴着口罩、扭脸看他，“什么？”

　　“我身边缺一个人、平常没什么事，就是需要的时候你出现以下。”说完后、他观察余余的眼睛、极浅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

　　“你正常上学、这件事不会影响你，对外可以说是，女朋友。”

　　余余表情变化不大、只将眼睛垂下，“你结婚了吗？”

　　赵泽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他本来预计她会扭捏一下或者甩头而去。抬抬自己的右手举给她看，“没、你看。”

　　余余用手摸了摸无名指的位置，然后朝他点点头。

　　他捏捏她的脸“这一段你好好休息，具体的再联系你。”

　　“嗯。”赵泽捏了捏余余还贴着止血贴的手背，等余余说话。

　　“我有吃的、你不用让人再给我了。”

　　赵泽抬头看漏出窘态的余余、反应过来一定是新来的特助过于殷勤，笑了笑“好、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