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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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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
贺子钰看着天花板上渐渐成型的阵纹，强忍着激动，狠狠地抱住严希，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你真是我的大福星。”
半个月下来，无数次承受不住晕倒，无数次咬牙坚持，终于，快成功了。
“还差最后一瓶，”贺子钰嗓音微颤，欲言又止，“希希。”
严希懂，笑了笑：“我没关系。”
不知道是血放多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心脏深处像是有什么在咬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她抿紧唇忍住，尽量把所有的脆弱隐藏起来，呼吸放慢，手指因为没力气而微微发抖，她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小瓷瓶尽控制着自己的手，让每一滴血都滴进瓷瓶里，尽量不要漏到外面去。
贺子钰看看她的侧脸，又看看她的手，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知道。
知道这样对严希的身体透支的很厉害，但是，但是，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
贺子钰不忍的挪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又挪了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严希，心里面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但是让他现在就叫停的话，贺子钰做不出来。
说到底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在变成鬼之前，贺子钰就不是什么好人，变成鬼之后，他心心念念的只有报仇，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不可能因为一点点怜悯，或者一点点心软就放弃，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严希的血作用能那么大，但是贺子钰能肯定一点，就是，如果他放弃这次机会，靠他自己，短时间内肯定是出不去的。
他等不及了。
严希不知道贺子钰在想些什么，也不在乎。她费尽力气，将瓷瓶滴满血，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把瓷瓶递到贺子钰手上：“子钰。”
贺子钰紧紧的捏着瓶口，喉咙有些沙哑：“我在。”
严希问：“你出去以后，我们也还是夫妻吗？”
“你只担心这个？”贺子钰唇瓣微动，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想问严希，除了这个呢，难道她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出去，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吗？
那些被刘家人送进来的女人们，没有人比严希活的久，但是，即便他们生命短暂，在死之前，每个人的求生欲都是很强烈的。
而严希，除了刚来被他掐的那两次之后，贺子钰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看见过这些。
他明明怕鬼却还是是想要抱他挨着他。明明心里想的是离他远一些。却不惜自己的生命。不停的为他放血。
明明知道厉鬼没有信用，有的只有自私和利用。却在耗尽所有力气之后，还傻乎乎的问他出去之后能不能继续做夫妻。
贺子钰想不明白严希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她是不是傻？
但这些话，在贺子钰喉咙口绕了几圈，到底没能说出口。对严希来说，现在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说她傻的人，就是他了吧？
“贺子钰。”严希说。
“嗯？”贺子钰回过神，“你刚才说什么？”
严希：“我说是的，我只担心这个。”
贺子钰垂眸：“会的。”
只要严希愿意，他们永远都是夫妻。
不。
贺子钰想到了什么，眸色漆黑一片。
“希希，你愿意永远跟我做夫妻吗？”贺子钰突然问。
他是拥有几千年道行的厉鬼，就算严希真的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他也有办法让严希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严希不会死。
想通了这一点，压在贺子钰胸口的沉闷之气霎时舒畅了。
等不及严希回答，贺子钰一把握住她的手：“希希，你放心，我们永远都会是夫妻。”
贺子钰抱住严希，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想，不管希希以后会不会后悔，他们都会是夫妻，永远都会是。
严希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突然激动个什么劲，不过不重要。严希回抱了他一下，就将他推开了：“子钰，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把血撒上去，我们快出去吧。”
贺子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上翻滚着的花纹，连瓷瓶一起掷了上去。
——轰！
瓷瓶狠狠地撞在天花板上，却没有碎，像是砸进了大海，天花板的纹路荡了荡，涟漪一阵接着一阵，没过几秒，忽然炸裂开来，发出一声炸人耳膜的巨响。
严希感觉整个灵魂都被炸没了，头晕的厉害，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彻底失去知觉了。
贺子钰连忙接住她往下倒的身子，着急唤道：“希希，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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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的观众情绪激烈，一小部分开始骂厉鬼没人性，简直是骨灰级渣男。一小部分则骂严希，说主播胆小懦弱没主见，厉鬼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心里想法倒是挺多的，在厉鬼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怂的要死。但除了这些吵架的，其他的观众，大部分都在夸主播。
“主播看着软弱，但其实挺勇敢的。”
“勇敢在哪里，对厉鬼言听计从算勇敢？前排集美脑子怕不是跟主播一样进了大水[狗头]。”
“软弱就是软弱，别给她找借口。”
“希希从头到尾都没有走心，眼里只有做任务，头脑清醒不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我觉得这已经很棒了。”
“厉鬼长得那么帅，嘴甜会撩人，而且他的能力在这个游戏里，只要出了这里，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为过，希希却能无动于衷，这还不厉害，你什么才厉害？难道要像你一样在网上当键盘侠阿巴阿巴乱喷人才叫厉害？”
“这厉鬼是这个游戏的男主？艹，导演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人都拉来当男主，也不嫌臭。”
“男主跟主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就是世间绝配啊，真不知道你们在吵些什么，专心看戏不好吗？”
“唉，真不知道主播在干什么，虽然直播间的任务是要跟厉鬼谈恋爱，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卑微吧，拿自己的生命给男人铺路，就为了求人家跟你谈个恋爱，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主播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卑微，她根本就没动心，而且故意让观众看到她的清醒。种种行为都表明，主播绝对不卑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