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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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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
贺子钰挑眉，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只要从严希嘴里听到半个不愿意听的字，后果就会很严重一样。
严希连连摇头：“没有，我很愿意。”
“啧。”贺子钰烦躁的皱眉，“虚伪。”
看见严希满脸的顺从，贺子钰心里突然说不出的躁郁。
傻子都看的出来，她回答的不真心。
“……”
严希满脸懵逼。
“那个……”她想了想措辞，“我是真心的。”
贺子钰嘲讽的勾了下唇，把瓷瓶和小刀让给她：“既然是真心的，那就帮我装满好了。”
严希手忙脚乱的接住，没有犹豫，咬咬牙，划破了手腕，对准瓷瓶，给他接满了一瓶。
“给你。”
贺子钰闻了闻瓶口，抬眸斜睨着严希，被她眼里毫无保留的真诚和关切烫了一下，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将瓶口盖紧，收进了储物袋。
·
直播间鸦雀无声。
好一会，才有人颤抖的打出一排字。
“……不愧是厉鬼，真TM变·态。”
“替主播点蜡，我再也不说你没用了。就厉鬼这样的，是个人都不敢跟他靠太近，更别提跟他谈恋爱了。”
“……好鬼·畜。”
“主播好难啊，本来就怕鬼，贺子钰还这么难搞，一看就是没有心的鬼。说不定死之前就是那种炒鸡反派大boss，恶毒又阴险。”
“直接切手这个我真的有点受不了。跟这种人谈恋爱，晚上都睡不着觉吧？指不定一觉醒来，就变成他的同类了。”
“我觉得有点带感诶，胆小直播和鬼·畜黑莲花鬼，哈哈哈哈哈我有点期待厉鬼真的爱上主播后的剧情了，肯定很修罗场。”
“……前排别激动，就主播这样的，活不过三集。”
“哎，厉鬼之前到底做什么坏事，才会死那么惨啊？”
“主播太没用了，动不动就掉眼泪，除了哭就只知道狗腿，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懂不懂啊，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越来越期待后面的剧情了……”
“厉鬼用事实给我们上演了什么叫没心没肺，”
“主播不要怂啊，前排集美说的对，男人就不能惯着，你越顺着他越不拿你当回事，他都打从心思瞧不上你了，怎么可能还会爱你。”
“你们有没有觉得，厉鬼的眼神不太对劲？总觉得他已经有点喜欢上女主了。”
“喜欢个屁，谁喜欢一个人，会切她的手，放她的血？这特么是虐·待狂吧？”
“说来说去还不是女主没用。”
·
严希没怎么在乎厉鬼的行为。厉鬼嘛，指望他一开始会心疼人，那不是自找难受嘛。
他要是有真心这玩意，严希刚进来那会就不会被掐死两次了。
慢慢来。
脑海里的直播显示屏上弹幕不断，有攻击严希的，也有支持她的，骂声和安慰层出不齐，她随意扫了眼，就没再关注了。
那些都不重要。
·
厉鬼没事就拉着严希给头顶的花纹撒血，严希身体越来越虚弱，在脑子里问管理。
[如果我死了，会不会在现实世界里复活？]
【管理员小八：只要不是厉鬼亲手杀死的，都可以。】
严希安心了：[谢谢。]
·
砰！
严希的腿突然脱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
贺子钰第一时间扶起她，眉头紧蹙：“不舒服？”
“没事，”严希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声音有气无力，“我还可以。”
“你……”话开了个头，贺子钰抿唇，又咽了下去。
他想说，要是实在不舒服，就休息一会。可抬头看着上面好不容易愈合，因为少了血，马上就要扩散的花纹，顿住了。
严希费力站好，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往上甩血了，只能划开血管，流进瓷瓶，接满后递给贺子钰，让他去弄。
贺子钰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接过一瓶又一瓶。
再一次递过去一瓶，严希眼前一会黑一会旋转，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贺子钰转过头，递瓷瓶的手伸到一半，僵了一瞬，啪嗒，摔在了地上。
“严希！”
空瓷瓶顺着惯性咕噜滚到角落，叮咚叮咚作响，声音明明很轻，贺子钰却觉得像有人在敲鼓，一下比一下重。
·
“woccccc！直播死了吗？”
“主播还起的来吗？”
“真的佩服，主播看着柔柔弱弱，我真没想到，她能对自己这么狠。”
“厉鬼还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主播了吗？”
“主播该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好假，她就是故意装好心，故意在厉鬼面前秀善良，想让厉鬼感动。我都看出来了，厉鬼真能信才怪。”
“主播好让人心疼啊。”
“喜欢个屁，前排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吧，之前也是你说厉鬼喜欢主播，真不知道你是什么脑回路，厉鬼都这么伤害主播了，这也能叫喜欢？”
“你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吧？”
“主播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就这么死了，醒不过来了啊？”
“醒不过来也是她活该，女孩子不知道好好爱自己，竟做些脑残圣母婊会做的事，死了也是她活该。”
“前排讲话别那么难听好吧，会不会说话，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举报了。”
“厉鬼怎么冷着不动啊，快把主播抱床上去啊！”
“主播快起来啊，千万别死了。”
“别醒了，不会玩就赶紧下线让位吧，好多优秀主播在外面排队等着上呢。”
“下线就等于灰飞烟灭，前排要不要真恶毒？”
“厉鬼好像开始心疼了，你们看他脸上的表情。”
“主播快醒醒！”
“死都死了，心疼有个屁用。”
·
严希感觉自己做了好久的梦，但醒来后，梦里的事就都忘记了，什么都没记住。
两边是熟悉的棺材墙，严希撑着身体坐起，左右看看，没发现厉鬼。
“贺子钰。”人呢？
“我在。”贺子钰端着个碗过来，递给严希，唇色有些发白，“把这个喝了。”
严希：“这是什么呀？”
贺子钰脸色很严肃：“别管是什么，你喝就行了。”
好吧。
严希接过来一口喝了，味道怪怪的，她皱眉抹掉嘴角的残汁：“好难喝。”
贺子钰接过碗随便往后一丢，总算松了口气：“这是给你续命的东西。”
“什么呀？”严希还是没忍不住好奇心。
换做以前她肯定还不敢的，但现在，严希很明显的感觉到，贺子钰对她的容忍度多了很多。
贺子钰勾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的魂魄。”
严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