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而已 不必当真》颜汐说

7、婚姻的本质（三）

　　然然和王磊回老家办了场婚礼，然然觉得自己还有命回来真的是祖上烧高香了。刚到王磊老家的第一天她就被北方的待客热情给吓到了，他们是开车回来的，还没有到小区门口，然然就看到王家父母在门口旁边的一个小超市站着。

　　王磊对然然说：“然然，你看你面子多大啊，你第一次来，就有这么多人接你。”

　　然然只能是“高兴”的接受，她一下车，一大堆孩子围着她叫着：“新娘子，新娘子，你看她长得多好看啊。”

　　王磊把事先准备好的糖都给这些孩子拿了，给他们糖的时候还逗他们，让他们叫姐姐，然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看你，赶紧给他们吧，你爸妈还在那边等着咱们回去呢。”王磊把糖分给他们后，孩子们一哄而散。

　　这时王爸王妈过来了，身旁还跟了一群人，王爸爸向然然介绍道：“然然啊，这都是咱们这边的亲戚，他们知道你们结婚啊，都可高兴了。”

　　然然看到这十几个人也都不知道要叫什么，只能微笑的说：“你们好。”

　　王磊牵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你别怕，等会我给你介绍，我妈这边的亲戚比较多。”

　　然然安心的回握了他一下，不知是谁说：“哎呦，你看这小两口腻歪的啊，磊磊，你还挺疼媳妇啊。”

　　众人哈哈大笑，笑作一团。

　　婚礼开始了，走红毯，敬酒，跟亲戚打招呼，一天下来然然和王磊是精疲力竭，然然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王磊说：“早知道婚礼这么累，这么麻烦，当时是真的不该听我爸的。不过，我知道你妈也想让我们办婚礼，那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然也有点生气的说：“只你累啊，王磊，你们家亲戚也太多了吧，我认都认不过来，还要一直对着他们鞠躬，今天我的脸笑僵了，腿和脚也不是自己的了，你中途还跑去吃了会儿饭，喝了会儿酒，我呢，只能坐那听你妈和那些姐妹说话。”

　　王磊也有点不耐烦地说：“那你怎么不吃啊，你今天只用当新娘就可以了，我呢，我还得跑跑东跑西，他们缺什么东西都来问我。”

　　然然气的直喘粗气，“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说：“王磊，你有良心吗？你们家这边的饭我吃的习惯吗？谁说只让我当新娘的，现在忙了累了你怪我，要不是你想把份子钱都要回来，你会办婚礼吗？还有你爸妈收的份子钱呢？给你了吗？我们看见一分了吗？”

　　王磊看到然然如此逼问自己，大声说道：“你干嘛说这个，你想要份子钱，你得准备婚礼啊，婚礼定的酒店，租的车，你都花钱了吗？你没花钱还想要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我跟你结婚之前随的份子，那以前本来就是我的钱，你惦记以前的干嘛。还有我告诉你，黄然然，你吃不惯我们家的饭，你以为我就能吃得惯你们那边的饭了吗？什么都是甜腻腻的，甜不甜，咸不咸的，我不是也吃了吗？你怎么就吃不了，你还是不饿。”

　　听到王磊这样说话，然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王磊从认识然然到现在，从来没有见她哭过，他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有点重了，忙去抱她。

　　谁知然然仿佛知道他的动作似的，一下把他的手打开了，王磊痛的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住。然然本想去问他有没有事，谁知王磊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王家为他们准备的新房。这下，然然的泪止不住了，她想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就过来哄她几句就行，她就是发发牢骚。

　　王磊出了门之后，家里的亲戚朋友有的还没走，看到他脸色不好的从新房出来，忙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给然然拿点吃的进去，她今天累坏了。众人看到他们夫妻感情那么深，忙对着王爸王妈说：“哎呀，看咱们磊磊多贴心啊，这个小姑娘嫁到咱们家定是那有福气的，你们对两孩子可真好啊。”

　　王磊心想：如果真的让然然听到这话，不一定会怎么说呢。他苦涩的笑了笑，说：“爸妈，你们给我弄点东西，我给然然拿过去。”

　　王磊回到新房后，看到然然还在床上趴着哭，便说：“然然，不要生气了。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出去的，是因为你饿了，我正好也想让咱们都冷静冷静，才出去给你拿吃的的，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然然闻到了饭的香味，嘟囔着说：“是什么啊，我不想吃，我想吃我妈做的饭了。”

　　王磊把饭端过来说：“不是我们这边的，是我爸做的面，也是你们那边的口味，快吃吧，是我不体贴你，对不起，然然。”

　　然然吃着饭说：“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还有以后等我们住一起了，你就不用经常吃我妈做的饭了。”

　　王磊笑着说：“那不行，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嘛。我这女婿吃丈母娘做的饭肯定也是越吃越喜欢，以后我要经常去你家，你拦都拦不住我。”

　　然然笑了笑，说：“好，我跟我家人都没注意到，以后我也会学做饭的，等我做出南北结合的饭，咱们肯定都喜欢吃。”

　　第二天，王爸王妈在打扫卫生，然然还在屋里睡觉，王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王爸叫住他说：“王磊，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点儿事。”

　　“王磊啊，这几天我跟你妈商量过了。你们买房子的首付啊，我们拿不出来那么多，只能拿一大半，我之前说帮你们把首付付了是因为我很多年没回去了，哪想到那边的房子涨的这么厉害啊！”王爸为难地说。

　　这个消息对王磊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爸，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又买了一辆车，而且买了新房我们现在住不了。我们不仅要还新房的房贷，还要交租的房子的房租啊。”

　　王爸搓了搓手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谁知道那房价那么高啊，我跟你妈这干了一辈子也只能帮你们到这了。话说，然然家不是在那多少年了吗？咱们可以先问他们借点，等以后我和你妈我们还给他们，你看这样行不行？”

　　王磊错愕的盯着父亲，他说：“爸，你想什么呢，这是我娶媳妇儿，人家女方都已经答应给我们买家具了，我没脸跟他们要。”

　　王爸说：“磊啊，那要不你们就晚两年买房子，要不你们就自己想办法，我跟你妈实在是没招了。”

　　王磊艰难的把这件事跟然然复述了一下，然然什么也没说就开始收拾行李，王磊见她如此，忙去拉她，然然哭着说：“你们，你们一家人都是骗子，大骗子。”

　　然然也不管王磊到最后要怎么解决，她出门就往火车站去，等她进了家门后，黄爸黄妈看到然然脸上带着泪痕，头发也乱糟糟的，忙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王家人欺负你了吗？”

　　然然痛哭流涕，直接趴到黄妈的怀里哭了起来，黄爸要给王磊打电话，然然制止了，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自己家里人说了。

　　黄妈看到自己的女儿抽噎着，心疼的也掉了眼泪，还是黄爸说：“事已至此，我跟你妈给你的那张卡，你用上吧。你们交了房子的定金，不买也不行啊，至于租房子，那你们就租个稍微没那么好的，苦苦就过来了。”

　　然然说：“爸，我不怕吃苦。但是王家人，王磊他们是大骗子，我不跟他结婚了。”

　　黄妈痛心疾首的说：“傻女儿啊，你们不仅领过证了，也办过婚礼了，你在这说什么气话啊。”

　　然然又“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泪，她觉得王磊这个人虚伪，明明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还有他家人，没钱还在他们面前说付首付的事，事后又说买不起，还要借自己家人的钱，她觉得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王磊来了，一进门就向黄爸黄妈跪下了，说自己父母也并不清楚H城的房价情况，他们也是想帮我们，谁知道现在到了这个地步，都怪他自己，又做了一些承诺云云的。

　　黄爸爸对王磊说：“好了，你起来吧。既然你来了，你进屋去跟然然说，我和你妈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你去跟然然解释一下吧。”

　　王磊进屋后，黄妈妈一直说：“我的女儿也是我这辈子千辛万苦养大的，你看他们才结婚几天啊，闹得鸡飞狗跳的，这个王磊真是不靠谱。”

　　黄爸爸皱紧了眉头说：“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办法了，只是辛苦咱们家然然了。”

　　王磊对然然解释的话并没有什么新鲜的，然然也知道他是想和她好好过日子的，看到王磊低声下气的与她说话，也就原谅他了。

　　两个人在付完新房子的首付后，又在两人公司旁就近找了一间房子，房子不大，但是地理位置极好，离然然家也近。然然想：虽然，我们的新婚生活有了不少的小插曲，但是结局总是好的，一切都步入正轨了。

　　最近然然说要请林湾吃饭，王磊说等会他去找地方，他算起来两个人结婚也有小半年了，还从来没有正式的请媒人吃过饭呢。然然说那还不是咱们忙嘛，林湾是不会怪罪的，放心吧。

　　林湾把林太太也带了过来，然然悄悄地对王磊说：“你看林太太一颦一笑多温柔啊，林湾可真会找太太，林太太真是个人间尤物。”

　　王磊不置可否，也谄媚的夸然然说：“我觉得我的眼光也好，我家然然也是个人间尤物。”

　　然然知道他是哄自己，她的年纪也不小了，特别是这半年结婚后，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工作和家庭都是一团糟，现在她单位效益不是特别好，王磊加班又多，黄爸黄妈体贴女儿，总是去他们租的小房子里做一顿饭，收拾一下家里。

　　王磊是最不喜欢这样的，他一个北方汉子，总是只穿个内裤在那工作，每次黄妈妈看到都说让王磊自重点，但是王磊不以为然，两个人因为这件事都吵了好几次了。

　　还有就是王磊不习惯这边的饭菜，他自己总是做一些北方的饭菜解馋，每次黄妈妈看到都要对然然说是不是因为自己做饭不好吃，王磊才不喜欢她来的。然然解释是因为生活习惯不同，跟妈妈没关系，时间长了，黄妈妈也不给这个女婿做饭了，又顺便牵连了女儿，说她就喜欢惯着王磊。

　　然然觉得自己这半年就像是个夹心饼干，他们没有一个人体谅她。她看着林太太穿的衣服，上面都是精致的花纹，她呢，就算稍微打扮一下，还是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还是林太太会说话，“然然，你看着可真显小啊，太年轻了。”

　　然然笑了笑问：“今天你们出来了，孩子呢？”

　　林湾说：“保姆在家带着呢，让你们看看我家小姑娘最近跟我玩的视频，可真是太可爱了。”

　　林太太嗔了他一眼说：“你也真是的，见谁都是孩子，人家夫妻现在二人世界呢，谁稀得看这个。”

　　林湾反应过来说：“是是，你们现在可是新婚燕尔，我们身边是只有孩子，每天就围着这个小鬼头转，累都要累死了。”

　　然然说：“哎呀，哪有啊，你这是向我们炫耀呢。”

　　林湾看了看发呆的王磊说：“哎，磊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你两这年纪可也不小了。”他又对着然然说：“然然，能早生就早生，好恢复，你看你嫂子现在恢复的多好，像不像没生过孩子的。”

　　林太太掐了林湾一下，亲昵的说：“瞎说什么呢。”

　　然然面上保持微笑，心却飘在了外面，她自己何尝不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但是他们现在还住在出租屋，每个月房贷，还有杂七杂八的生活费，如果再加上孩子，真的是不能过了。

　　王磊却没有想那么多，他激动地推了推然然的手臂说：“然然，你说咱们生个小石头好不好啊。”

　　然然看见他这样，又好笑又好气的说：“你想要孩子啊？”

　　王磊肯定地说：“那当然了。你是不知道不只是我想要，其实我爸妈每次打电话都是问我你怀孕了没，咱们有没有打算要孩子的事。”

　　如果说王磊的兴奋让然然心动了，那听到王家人又要逼她生孩子的事情后，然然觉得自己的火真的是要压不住了。

　　她毫无心思的吃完这顿饭，送走林氏夫妇后，王磊还在畅想以后是生个男孩还是女孩，然然突然爆发了，她说：“王磊，你可真是异想天开。我们生孩子谁带啊，人家林湾有保姆，你有什么？咱们两现在还住在出租屋里，你准备把孩子生哪？还有，钱呢，你有钱生孩子吗？”

　　一通话下来，王磊的脸白了又白，说：“你不想生就不生嘛，你干嘛冲我发脾气啊。”

　　然然眼里噙着泪水说：“我不想生，我怎么会不想生孩子，是我因为现实生不了，不能生。你爸妈说的简单又容易，让我生孩子，我的工作怎么办，你看我这半年吃过什么好的吗？买过什么名牌衣服吗？化妆品我多久没买过了，保养品我都没敢买，你什么也看不见，还打算生孩子，真是幼稚。”

　　王磊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说：“你还委屈上了，我每天加班加点的为了谁啊，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你爸妈进咱们家就像进自己家一样，我一点隐私都没有。我有时候想我就是你们黄家的老黄牛，累死累活也没有人惦记我一点。还有那什么品，你买啊，谁不让你买了，钱不是都在你那吗？”

　　然然觉得男人和女人还真是一个在金星，一个在火星，他和她吵的什么，他都不清楚。她扭头走了，王磊还在后面跟着说：“正好明天你休息，你今天要是回你妈家住，明天你们就不要回来了，我要自己在家吃顿就着大蒜的饺子，你反正不喜欢大蒜的味道。”

　　然然气死了，说：“你现在还想着你的饺子，吃去吧，好好吃，以后你就跟你的饺子过吧。”说完坐上出租车走了。

　　然然回到家之后，黄妈妈一看自己的女儿是红着眼眶回来的，忙努嘴向黄爸爸示意，黄爸爸问然然怎么了，然然只是说好久没有回家住了，明天正好是休息，在家住一天，后天去上班。

　　黄妈妈知道然然肯定是和王磊闹别扭了，说：“这个王磊，我真是没见过他这样的。我和你爸对他多好啊，你就看咱这小区有几个女儿的父母跑到女儿家去伺候女婿啊。”“还有，我和你爸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不是给他拿过去，他还不知足，这不就是个白眼狼吗？”“最重要的是，我们受委屈也就算了，他还让你受委屈，结婚前你公公说的多好听啊，他们家娶儿媳妇，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来伺候过你们啊。”

　　看到妈妈又在这说王家人的不好，然然也只能赔笑说：“妈，你也知道王磊有时候也就是脾气大，但是他确实是对我很好的。他父母也跟我们没多大关系，你也知道他爸那个样子，他怎么可能来照顾我们呢，再说了，就算他来了，他也只会找事儿。”

　　黄妈妈长吁短叹的，说：“女儿啊，真是委屈你了，他们这家人真是少见。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他小姑要来看你们吗？定好时间了吗？”

　　然然说：“可能要等到五一左右，正好是个假期，他小姑可能要来住几天。”

　　黄妈妈不解道：“你说他爸妈自你们结婚都没来过，一个多少年没回家的小姑要来，是为什么？王磊小时候和她很亲近吗？”

　　然然可是知道为什么。其实王磊是他小姑生的，他小姑年轻时候曾经跟过一个已婚男人，知道他小姑怀孕后，居然就和他小姑断了联系。所以他小姑才算是然然名正言顺的婆婆，但是这件事然然不想告诉黄妈妈，如果黄妈妈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多话说，她不想工作之余还要处理这些事。

　　她轻描淡写的答：“肯定是因为离得近啊。他爸妈离得远，来不来都行，她不来看看我们，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吧。”见黄妈妈没有怀疑什么，她轻轻地吐了口气。

　　五一到了，然然休息三天，王磊却没有休息，说等五一过后再补休，然然说：“那我跟你小姑怎么相处啊，我只在婚礼上见过她一次，而且也没有怎么说话，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王磊笑着说：“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呗。你也知道我和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感情，她现在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当年她一个人生下了孩子，带不了才给我爸妈的，得亏我爸妈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然我现在不知道在哪呢。”

　　然然看他的样子，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会和你小姑好好相处的，你就放心去上班，好好工作，努力挣钱，等我给你生个大胖娃娃。”

　　王磊抱了抱然然说：“谢谢孩儿他妈。”

　　然然为了小姑的到来，给她在外面定了宾馆，他们租的房子是个单人间，肯定是住不下的，这对然然来说也好，她不想跟这个陌生女人住在一起，即便她与王磊有血缘关系。

　　早上，然然送走了王磊去上班，她来到高铁站等待小姑。其实她记得这个女人，虽然那时候她并不知她就是王磊的亲生母亲。王磊妈妈是个很本分的家庭妇女，王爸爸才是一家之主。这个女人与王磊的母亲不同，她看着很年轻，很精明。听说当时她生下来王磊，虽然没有得到一段幸福的婚姻，但是拿到了很多那个人“弥补”给她的金钱。生下王磊后，她只身来到大城市重新开始，再给王磊父亲通电话时，她已经嫁给了一个当地人，日子过得是相当不错。

　　她来了，远远地对然然招手，笑起来有点小皱纹，但是然然感觉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丽的女人，现在依然风韵犹存。然然看到她什么也没带，诧异地说：“小姑，您没带两身换洗衣服吗？”

　　小姑笑了笑说：“不用，在这买些就可以了，我出门爱丢三落四，所以觉得带东西好麻烦。”然然看到她如少女般对自己撒娇，尴尬的笑了笑说：“行，那我们先去买里面穿的衣服吧，等会我带您去吃饭。”

　　小姑答应道：“好啊，那我们去吃火锅吧。我在家的时候啊，你姑父不让我吃辣的，说对肠胃不好，我可想吃了，现在离他远了，他可管不住我了。”

　　然然很羡慕小姑的生活状态，她说：“小姑，您和小姑父感情一定很好吧，我觉得你们好甜蜜啊。”

　　小姑不好意思的撩了撩头发说：“还行吧，他比较宠我，老是像对我小孩子一样对我，现在出门还会给我带冰糖葫芦呢，不过啊，我早不爱吃了，他都不知道。”

　　看到小姑狡黠的笑容，她不禁感叹道：“我和王磊现在都吵架，以后更别提了。您和小姑父都结婚那么多年了，感情这么好，好羡慕。”

　　小姑看着她笑：“傻孩子，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啊，我们这么多年也是磨合过来的。我特别看好你和王磊，我觉得你们以后一定会比我更幸福，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小姑说的什么意思。”

　　然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小姑。世界上任何关系都需要经营，我不能因为王磊是我最亲密的人，就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都暴露给他，我有把握让他只爱我。”

　　小姑在H城的这几天，然然觉得自己比小姑还高兴，她从这个精明的女人身上学到了很多，送她走时，王磊也来了，说：“小姑，真是不巧，这几天我也没陪您好好玩玩，下次等您来了，我一定陪您。”

　　小姑抱抱他说：“小磊，没事，我这次来然然陪我玩的很好啊，我很喜欢然然，你们一定要好好过啊，娶到然然你很幸福。”

　　晚上王磊看到然然和小姑在聊天，他说：“你们真是可以啊，没有吵架，也没有发牢骚，不像婆媳，好的倒是像母女一样。”

　　然然睨他一眼说：“你懂什么，小姑她教了我很多，我以后要按她的方法调教你。”

　　王磊说：“什么方法？你想把我弄残疾啊，那你可没有我小姑的命，她能继承很多钱，你可是毛也没有。”

　　然然疑惑的问：“你说什么呢？”

　　王磊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你那么崇拜她。”

　　王磊说：“我小姑她现在的老公比她大了二十岁，她嫁给他的时候，老头就已经是个残疾了，听说他是个知名画家，残疾好像是因为他前妻抓到他出轨，把他从二楼推下去的。我小姑年龄大了之后也只去有钱人家当保姆，她以前年轻的时候是只去酒吧做卖唱女，或者是舞女，这样她就可以结识有钱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过平凡人的日子。不过这个想法也没什么错，她长得漂亮，也不会因为生下我，心里有什么负担。她和他的孩子是试管婴儿，好像才十几岁吧，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敢来看我，就是因为她忌讳她老公，怕他不给她留遗产。”

　　然然的嘴巴张成了“O”型，她问：“这是小说吗？”

　　王磊好笑的看着她说：“看你那傻样，当然不是了，这就是我小姑不平凡的人生。”

　　然然急忙说：“不对啊，小姑说姑父会出门给她带冰糖葫芦。”

　　王磊说：“他被他前妻从楼上推下来摔成了那个样子，没有孩子，也没有亲人管他。只有我小姑一直细心地照顾他，照顾了几十年，他们结婚后又请了个保姆，保姆每天会推着他出门晒太阳。再说了，摔成这个样子，他再也不敢出轨，也不能出轨，听说他的成功都是他前妻给的，倒让我小姑都享受了。”

　　王磊又说：“不过也不是吧。我小姑照顾了他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还羡慕她的生活吗？”

　　然然震惊的回过神说：“我的天哪，我不羡慕她的生活，我羡慕她这个人，这样的人生，小姑也太厉害了。”

　　然然又说：“不过小姑教给我怎么调教你的我就算了，我有我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生活，我和你小姑不是一类人。”

　　王磊抱住然然说：“这辈子我都没听过她的话，不过她说得对，娶到你是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