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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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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幽州,夜,秋风微凉。
“苏言之去参加考试什么时候回来啊?”一小孩吃着饭百无聊奈的拿筷子戳着菜,穿着青袍一幅男子装扮,声音却糯软好听,一听便知是名女孩。
“言言好好吃饭,他来了见你如此又会说教你。”妇人往女孩碗里夹了些菜,看着门外笑着说。
“苏言之那骗子说他今日能来,来了会给我带糖葫芦,我才不要吃饭。哼,骗子。”女孩扔了筷子,赌气在板凳上扭来扭去。
妇人刚要说她两句,就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忙忙起来去开门。“刚刚说他,你看,他这不来了,你这丫头。”-
女孩笑,起来站好笑眯眯看着门,门打开,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人,一男子一袭黑衣看向里屋,看着孩子问道“可是东临沂家?”
妇人诧异点了点头。“你是?”
男子嘿嘿笑了两声,脸在屋内灯光投射下显得狰狞“奉旨来要你们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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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安二年初夏,昭和新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科考殿试在帝都邺城轰轰烈烈展开。
及第客栈作为历年来科考考生的落脚点,此次人集也是蔚为壮观。虽说正当参加殿试的人也就是来自昭和三十六郡的那么四十来号人,可是不管帝都还是其它地方的富商巨贾大都携妻带女来邺城赶趟子。此时,正值午餐时间,一楼饭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不消说,这变相的相亲大会或许会成就不少佳话。
客栈外,一女子身穿素色锦衣,正绞着手里帕子往里面探头,身旁丫鬟无奈道:“小姐,您这都呆了一个时辰了。要不奴婢进去去找苏公子传话。”
那女子脸色酥红,绞着帕子站直了身子:“小丫,我这……我这样子好看么?”
丫鬟道:“小姐。这话你都问了奴婢好几十次了。再说,那苏公子也不一定就长得惊为天人,小姐紧张什么?”
那女子笑了笑,一对酒窝显得娇俏可爱。走进了客栈,直直到柜台,向老板道;“我找苏言之苏公子,就说邓师渠邓尚书相邀,谢谢。”
那老板见女子穿着打扮不俗,又听她报的邓尚书,便忙忙差了小二上楼去说。不一会,小二果随了一青衣男子下来,男子二十来岁,五官平平无奇并不十分好看,丫鬟向自己小姐看去,果见她沉了眉眼很是失落。二人相互见过礼,那男子问道:“小姐是?”女子虽然失望,但还是礼数十足,“小女子邓姣,此次前来是奉家父之命请苏公子过府一聚,公子的拜帖家父看过了。”
邓姣说话声音虽小,但周围的人还是听到了一些。立马有人不屑道:“苏言之大名在外,连得二甲,我还以为他自侍才高不屑去拜帖,呵呵,果然到殿试就怕了。”
那男子听罢倒不恼,笑呵呵道:“此前言之正在吃饭,很快就下来,小姐稍等片刻。”邓姣倒是微微一怔,问了句“公子是?”那人依旧笑呵呵道“清河郡周同。”话正说着,四下一阵骚动。周同看向二楼楼梯口,揉了揉太阳穴。
“这人是谁?怎么未曾见过?”
“是哪家贵公子?可这富贾家也未听得带了公子过来?”
“帝都的人?可他怎么住在客栈?”
人群里乱了片刻,而后忽然有人低呼了一声“是苏言之。”
邓姣凝眸看去,那人一身白袍衬得肤色姣白,剑眉入鬓,眼角处稍稍一勾,鼻子挺直拔翘,长发高高挽起,说不出的俊秀好看,此刻虽然笑的稍显尴尬,但依旧掩不住一身风华。早在四年年前乡试后,坊间都在说幽州出了一位少年天才,年纪尚小,但依旧可以看出日后的惊艳才绝与惊为天人之姿。邓姣亦是听过的,听她父亲说过。此刻,呼吸滞住,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往日学过的诗词歌画里竟找不出一句可以用在他身上的。四下里,无人不惊。
苏言之走下来,一偮礼温文道:“小姐久等了。”声线偏低倒是不怎么好听,似是刻意压着。邓姣怔怔站着手心都是汗。周同咳了一声,四下笼着的目光立即散开,邓姣教那丫鬟轻轻一捅,一个激灵说了句公子请就立马往门外走去,脸上扑的红了个通透。
苏言之抿了唇,眼底沉色闪过,对周同稍稍颔首跟了出去。
他一走,客栈吵开,说的不外乎他。有惊诧的,有不屑的。更多的是崇敬。老板笑花了脸,他自是知道,这几天,他赚的有可能会比一年都赚得多。
门外,尚书府马车静静候着,他走到第二辆车旁上了进去,没多客气。尚书府。正厅,大堂。
邓姣低着头说了句爹爹慢谈便退了下去,苏言之没多言。她出了正厅鼻子酸了酸,眼睛泛红。丫鬟说道:“小姐,这苏公子长的真好看,他向老爷拜帖说不定还能和小姐成就一段佳话呢。”邓姣闻言,咬唇道:“我在客栈当众说他给爹爹拜帖折了他的颜面,虽未说不是为了殿试一事,可那些士子必定以为他拜帖是为了让父亲在皇上面前替他说话,他怎么还可能再有这心思,我以为————我以为那周同是苏言之。”丫鬟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