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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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啊，招聘通知上不是说好的十点吗，现在都几点了！”
“喂，前田，你稍微小声一点。万一是专门为了考验我们的耐心吗？你这么大声嚷嚷不是直接就被否决了吗。”
“哈？？？古江，你才是应该少看一点那些掉智商的杂志吧。这跟耐心不耐心完全没关系，明摆着就是负责的人在晾着我们。”
负责招聘的人对应聘者具有天然的身份压制，不过任谁在这里干坐着等了二十分钟，都不会没脾气.
区别就在于表现出来，和没有表现出来。
吵得最大声、姓前田的那位应聘者，不用多说，无疑是前者的最佳体现。而终于将报纸放下、皱着眉头仿佛被周围吵闹声音打扰到的降谷零，则是前者中最不出挑的一类。
在这个时间引起众人的注目可没什么收益。
虽然现在的降谷零，还不是未来组织中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但卧底本身就同情报人员有很多的共通之处，就比如在平时需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样，才能更好的在私底下进行活动。
不过待面试正式开始，他也不会继续随波逐流，而是会亮出自己凶狠的獠牙。
就是不知道面试官等会儿是让每个人单独展示实力，还是通过1v1对战的方式展示。如果是后者，夏实还是有些希望自己的对手是降谷零。
虐菜实在是太无聊了，实力接近、胜负难分的对手打起来才会比较有趣。
至于输赢，即使夏实输了，那么精彩的对决也不会让她被淘汰掉，除非负责招聘的人智商不行。
但皮斯克的公司好歹是个大企业，又是为他本人选保镖，负责招聘的人一般智商都会在平均值以上……虽然这种想法随着对方的一直不前来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该不会又是一个性格糟糕到智商无法发挥到平均值效果的人吧。
“嗯，你们都在吧。不在的也不用管了，对于这么重要的面试都不用心，谁还能放心他们能保护好我们董事长的安全。”
“哈？去了洗手间？你们可是未来要保护董事长的人，必须要达到一天内不吃不喝不撒的水准。那些人不合格，淘汰！”
还真是啊。
夏实对面试官这类人并不陌生，毕竟这类人就是游戏公司专门为了玩家树立的反面例子，提醒大家在生活中要尊重他人，爱护他人。
并且百分之百，其最终下场，都是会体现恶有恶报这一结局。
不过虽深知对方结局，但此刻夏实也无法在听完他那番发言后控制住自己，让自己完全没有怒气。
这是全息游戏的优势，也是全息游戏的劣势。一不小心，就将全部情感投入了进去。
这种人，还是在他落得最终下场前，先为他的生活制造点让人反省的波折吧。
不过我现在是个好人，即便是为了惩治恶人，手段也不能太过激烈……但在成年人身心健康保护系统的限制下，当恶人的处理手段都没多少，好人该不会只允许拿起水枪滋滋滋吧……
第一次做好人业务不太熟练的夏实，还在想着制造波折的方法。
刚才最生气的前田，已经直接站了出来，抓住了面试官的领带。
“你这个家伙也太过分了吧！大家都是辛辛苦苦过来的，你迟到了不说，还直接取消了一部分人的面试资格。在我看来，被你直接取消面试资格的人，可比你本人更适合待在这家公司！”
好勇啊！
虽然有些夏实偶尔会觉得麻烦的冲动，但相比于敢怒不敢言的其他人，还是这种直接站出来当面斥责的做法更得她心。
面试官被前田扯住领带，往前踉跄了两步，刚一站稳，便怒不可恕地指着门口大声说：“好了，我明白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离开就离……”
前田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的朋友从身后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古江无比紧张、无比害怕地一连说了三句对不起，“这个家伙有时候就是特别冲动，但是他实际上是非常尊重您的，也非常热爱这家公司。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就是进入这家公司。可不可以给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会？求您了！”
前田费了好大力气才挣开了他朋友的控制：“古江，你不要再为了我去求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个人离开就好！”
“我们两个不是约定好，要一起进来吗？你如果离开了，就算我真的被录取了不也没有意义了吗？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古江转过头，用乞求的眼神注视着面试官。
不过作为典型反面例子，面试官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在他眼中，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的乞求，而改变主意呢？
“不用想了，你们两个的约定注定实现不了了。不过让你们一起离开，也算是我对你们两个朋友情谊的成全吧，哈哈哈，哈哈哈——”
低劣反派的笑声一出，再有涵养的人也忍不住皱眉。事实上，在夏实的视线范围内，已经有不少人捏紧了拳头，想给他一拳。
谁叫大家都是靠武力吃饭的呢。
“不！”不过被针对对象之一的古江，倒是没有试着给面试官一拳。反倒是握住了面试官的右手，并且在握住前，害怕自己的手有哪里不干净的地方，还急急忙忙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胡乱擦了擦，跟他彪形大汉的外形没有一丝契合，“求您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个机会对我们很重要。”
面试官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不要做梦了，你们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里可是我说的算！”
那还真是抱歉了，这里马上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枡山先生说过……”
“公司招聘规章……”
夏实转头同与自己同时开口的降谷零对视，她没有忽略过降谷零眼神中转瞬即逝、很快便被笑意取代的诧异之情。
夏实本人倒不怎么意外，虽然降谷零这个人在作为波本的时候，个人信息上的良知也能很有欺骗性地跳到个位数。但实际上，他的良知一直都是以九开头的二位数。
跟夏实这个良知长期拿着零鸭蛋的人完全不处于一路。
“看样子，我们好像要说的是同一件事。”降谷零说，“我说可能会……”
降谷零未说完的话语完全被面试官的大嗓门所盖住：“你们两个不是要说话吗？怎么突然不说了？害怕了吧。”
完全搞不懂你在一个人自信些什么。
“女士优先。”低头对降谷零丢下了这么一句，再次抬头时，夏实已经满面笑容，“董事长枡山先生，之前曾在媒体面前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依靠个人喜好去定义别人，自己的公司任用职员也从来是根据对方的人品与能力。即便有人打了自己一巴掌，如果他对公司有用，对社会有用，他依旧会重用对方。但您似乎完全违背了枡山先生的理念呢。”
有钱人嘛，一般来说，在资产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开始追求资产与名声的齐头并进。花点钱去媒体那里宣扬一下自己的品格是多么的高尚，实属惯例。
不过夏实记得这句话，纯粹是因为前几个周目同贝尔摩德吐槽过皮斯克——除非是某个地位比他高的组织成员删了他一巴掌，否则皮斯克绝对会想办法把对方除掉。
夏实不信这一理念。
真正接受着企业文化教育的自大面试官就更不信这一理念了。
“那又如何？你这个女人懂什么，反正董事长……反正我不在乎。”
比夏实想象中要好一点，面试官竟然没有继续摧毁他“伟大”的董事长的名声，称说出这番话的董事长自己都不信这一理念。
不过刚才那番话也足够了。
夏实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初始手机：“我录了音。至于录音范围嘛，当然是从您进来开始的。如果我向记者爆料了您对我们这些普通应聘者的恶劣行径，公司受到的影响应该不会太大，不过您就不好说了。”
有事推下属出去挡刀。
这也算日本传统了。
“你！”面试官食指直指着夏实，气得要说不出话了，他看向周围站着的人，“谁把手机抢到了，我就让谁直接通过面试！”
虽然面试官一进来就得罪了全部人，但是以直接通过面试作为诱饵，对面还是一个看起来不强壮的女性，还是让其中五个人心动。
“是我把你牵连进来，还是我来阻挡他们吧。”面对面试官的时候，前田火气十足。不过上夏实这个愿意为自己这个陌生人出头的人，他还是尽量压低了音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冲。
古江看起来也放弃挣扎了，对夏实说：“我虽然比前田弱上不少，但也可以帮助你逃跑。之后你再把录音卖给记者，赚到的钱应该也能支撑你找到另外一份工作。如果不够，我也有一小笔存款……”
“不用了。”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子口袋，夏实活动着手指，谢绝了他人的好意，“我正好缺一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作为保镖的实力。”
当你在表面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背地里已经有无数只蟑螂了。
当你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一个缺点的时候，说明背地里还有无数的缺点。
这么类比虽然不太恰当，但这位面试官既然有很强的地位优越感，那基本上连带着也会有所谓的性别优越感。
而且夏实面试的还是固有观念中，男性比女性占有优势的保镖一职。
如果前田古江不这么一闹，那这位面试官估计首先针对的就是她和在场另外两名女性。
但其实前田古江闹了，也改变不了他们被迫离开后，面试官会针对她们的问题。
夏实不是那种喜欢等着被挨打的时候再反击的人，她更喜欢在别人打她前，就先教训那个人一顿，让他最好以后绕着自己走。
可惜她现在是好人，无论背地里怎么推动事情的发展，明面上她最好还是作为自卫的那一方要安全一些。
第一个想吃螃蟹的男人，还未有所动作，便直接被夏实一个过肩摔，“温柔地”摔到了身后两个人身上。
没有直接摔在地上的男人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不过夏实的动作行云如流水，直接把他的斗志流掉了。爬起来后便站在原地思考起了人生。
First Blood！
第二第三个人得了经验教训，对视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从左右两边一起对夏实发起攻击。
其结果嘛……互相成了夏实攻击对方的武器。
Double kill！Triple kill！
“你们两个确定还要来吗？”
夏实很温柔，前提是忽略他那双已经把三个人丢出去的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经过了前面三杀，这最后剩下的两个人也明白自己跟夏实的战斗水平完全不处在一个等级。
五个人一起成包围态势上都打不赢，更何况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了。
左右都要输掉对决。然后那个记仇的面试官讨厌他们，还不如少受点伤。
“还是算了吧……”
“我们投降。”
Quadra kill！Penta kill！
完成了五杀成就的夏实，视线又重新落在了这间房子里面个人战斗力垫底的面试官：“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试官脸上分明写着“你不要过来”的惊恐，不过还是强撑着回话：“……他们两个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进行面试。而你……你很强，可以直接被录取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高山夏实。”说完名字，报完一串电话号码，夏实又问“之前去洗手间，被你取消面试资格的人呢？”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都还是其次的，主要还是夏实完全看不惯这个面试官。
面试官吞了吞口水：“他们那几个当然也能回来。”
夏实优雅颔首：“那就好。”
可以看出面试官明显忍了几下——这对他可不怎么容易，可惜还是没有忍住，功亏一篑：“你既然已经面试成功了，那还不走吗？”
夏实依旧用着敬称，依旧没有任何尊敬之情：“我不走，当然是因为担心您中途反悔。”
怕后悔只是一个借口，事实上她留在这里主要是为了瞧瞧降谷零的面试过程，其次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去处——昨晚临时充当休息场所的鬼屋，在游乐场营业时间内，实在是不适合前往。
她有些想等等，看看能不能恐吓……不对，是跟面试官摆事实讲道理，预支到第一个月的薪水。
“随便你吧。现在我们开始正式面试了！”面试官清了清嗓子，试图重新找回自己的气势。
至于效果嘛……唯一的效果也就是让大家开始排队。
“你！对，就是那个金头发的，你去帮我泡杯茶。”
刚询问完第一个面试者的名字年龄，面试官就又忍不住支使了别人。
而被他选中的倒霉蛋恰好就是降谷零。
夏实不怎么了解这位自大的面试官，但也猜得到他的想法。
大概就是觉得当时她和降谷零同时开口的时候，如果降谷零能从她这里抢过继续说话的权利，他肯定就没现在这么惨。
而且光论外表，比起周围的肌肉猛男款，降谷零要人畜无害得多。
殊不知这位也是个厉害的主，换他上的结果可能更惨。
看着优哉游哉地享受着降谷零端茶送水服务的面试官。
夏实只有一个想法：无知是福。
而半分钟后，无知的面试官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距离最近、同时也是慌乱面试人员中最冷静的降谷零，检查了面试官的身体，摇了摇头说：“应该是氰/化/物中毒，人已经没救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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