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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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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
平静的生活,可爱的朋友。优是不是应该算幸福呢?她真的不知道。放学回来。蜷缩在沙发,家好象很宽敞,好想很舒适的样子,睡一会吧~意识迷糊原来这么简单。冰冷的地板,均匀的呼吸,好象不舍得打破这安静的气氛似的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的样子,优爬了起来。发现桌上的一杯牛奶。杯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母亲回来过了,而房间里好象一点没有变化。除了那杯白到另人恐惧的牛奶。
“我准备结婚了,下午和我去见见他们吧。”
纸条上只留有这几个字。什么也没有。来了又去了。好象自己根本没有在这个空间里。
优闭上眼睛继续睡,果然熬夜太久会很累。
餐厅
华丽的装饰。小声的交谈。优觉得有点窒息。
“这是我女儿优,今年20了。她很听话的,”女人轻声的说到。
优望了望对桌,那个男人看上去唯唯诺诺,又很脾气好的样子。他旁边,坐着个男孩子,优看了他很久。从她进来到现在,他一直是那种表情。好象一个……不!是一个受伤的孩子般的表情。对!那种波斯猫的诡异眼神。
“这是我儿子檩,今年16了。他很乖的。”男人轻声的说到。
好象两个交换宠物的主人。优笑笑,抬头那个纤细漂亮的男孩子,他继续用那种可怜的,恐惧的眼神盯着她。
优瞥瞥嘴,站了起来。好象谁欺负你了样子。最讨厌那种幽怨的神态了。母亲就是总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似乎拒绝是一种罪过。那我来背负这样的痛苦,又是谁的错?!
“我想上洗手间。”优说完,转身就走了。
优走的时候,没有看大家的神态。她其实只想找个地方深呼吸一下而已。
再走进餐厅,优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优,我和王先生出去。你带好檩。行吗?”母亲又用那种肯求的眼神望着她。
“好,有什么问题呢?”优笑笑。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冰,散冰。就这样洒落在优的脚边。如果她够迟钝,这一跤可以让她摔得很惨。
抬头。她看见他还是那副表情,好象在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吓坏了我。我才这样做的。
优笑了。这样的人需要照顾吗?小心不被他吃了才好。
“他很乖的。”那个男人又强调了一遍。
优点了点头。就算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纤细漂亮的男孩子是温顺乖巧的小猫。她都肯定他是只有锋利爪子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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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牛奶吗?”优轻轻的问。
“恩。”檩轻轻的应了一声。接过优递给他的牛奶。
“你可以随便,没有什么拘束的。”优坐了下来。开始旁若无人的按遥控器。
空气里有种冰冷的气氛。
手机铃声。打破的过分的寂静。
两个人同时伸向自己的包。
接电话的是檩。优发现,原来两个人的铃声是一样的。
“喂?”檩应声到,“恩,恩。好。”干脆的挂上电话。
优走到门口,开了门。
檩不做声,盯着优看了足足30秒。
“我知道,你要出去。”优倚靠在门边。
檩低着头,与优擦肩而过。表情难以形容。他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好象要说些什么。“恩,再见。”最后他只吐出了这几个字,温顺的孩子。
“你习惯夜生活?”优问到。
“恩,朋友而已。”
“随便,我只是很早睡。晚了就别再回来。”优笑笑。
檩想开口再说什么。他的神情变了。那种被人看穿的不甘心,他甚至皱了皱眉头。
“太聪明有时候不是件好事情。我知道。你不用说了。”优甩了甩头发。眼睛微笑着看着檩。
砰——门被关上了。
月色冰冷如潭。
檩慢慢的走了出去。眼神清冷。
优缓缓的进了房间,眼神清冷。
是夜,到底谁才是伪装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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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优匆匆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成暗红色。她推门而入。甚至忘了,现在房间里存在的另一个人。
步入眼帘的,是如此尴尬的场景。
那个像小猫一样看似乖巧的檩,此刻旁若无人的吻着一个女孩子。陌生的人,陌生的事情。檩的眼神鬼魅,带着一丝妖异。却透着诱惑。
优竟然没有说任何话,她直直都走进自己的房间。空气中只有一声清脆的碰门声。
屋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清楚而微弱。
“那是谁?”女孩子显然有些暴躁。
“我的新姐姐。我新妈妈的女儿。”檩似乎有一丝笑意,却冷的让人颤抖。
“别管她,行吗?”女孩子憋了憋嘴。
“不可能,你回去吧,乖。”
“你!”女孩子有点愤怒。“竟然这样对我。”她气冲冲的夺门而出,接着,又是一声,冷烈的关门声。
檩在沙发上靠了下来。仍旧那种邪魅的眼神。嘴角一丝笑意。
优无力的靠在墙边。发觉檩推门而入。
优望着他许久,只说了一句话:“你,还要喝牛奶吗?”
“恩。”檩仍然温顺的回答。空气中弥漫着妖异的气息,连呼吸都串味。
第二个与优接触的人,便是那位妈妈的新丈夫,王先生。优想着,自己竟然连他完整的名字都不知道。
“优,你喜欢些什么,就买吧。以后,大家是一家人了。”男人小心翼翼的说着,手里满是商品。
“你如果不习惯,可以仍然叫我王叔叔。”男人继续说着。
“谢谢了,真的什么都不用,”优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优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微微的返着光,她没发现,她身后的男人看得有点入迷。
是夜,优冲完凉,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湿湿的头发,格外的透亮。而檩仍旧是未归。
她突然间跳了起来。想起那个傍晚的场景,另她觉得有点恶心。
“优——”突然间,一个微微发抖的声音传来。优转过身来,突然有一丝恐惧。
那个,是她新爸爸的男人,用一种不该有点眼神望着她。优怯生生的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里透出惶恐。
“我,我喜欢你。”男人开口了,走过来陶醉的抱住优。接着,又是沙发。
优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另人不耻的事情都让她撞上了。
碰——又是一阵门声。优的挣扎已经让她泪留满面。
门口出现的,是檩。男人的因为惊吓而放松了力气。优不顾一切的奔出门外。冲向一片黑暗的夜。
她跑了很久很久,没有停下来。马路上已经没有路人。她蹲了下来。泪成一条直线。
她没有发现,她再一次步入危险。周围已经围着几个人。夜太黑,没有光明。
“小姐,这么晚,没有人陪吗?”异常猥亵的声音。
优抬起头,愤怒的看着他们。那种刺般的眼神。
四个人开始缩小范围,好象正要猎捕猎物一样。
优的嘴唇咬的有些出血。鲜红的刺眼。在她被推倒的一刻,出现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即使在黑夜,也一样让人注目的脸庞。那颗如晨星般的眼睛。
“檩……”优唤出了声,倒了下去。
是的,来的正是檩。那个漂亮纤细的男孩子,此刻透出的是冰冷的死寂般的眼神。
黑暗中,只有打架磨擦的声响。檩漠然的挥舞着双臂,好像根本是家常便饭。
他轻轻的抱起优。好象一块玉石一样小心的抱着。走向黑夜的深处。
黑暗间,闪出一道寒光。檩的颈椎被刺如一硬物。那是一把匕首。血腥浓烈的味道,仓皇逃跑的人,下坠的身体。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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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床单,浓重的药水味。
优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是:“檩怎样了,他怎么了?”
“和你一起送来的那个男孩子很好。”医生回答。
优重重的吐了口气。檩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了。
“可是,你的状况不好。”医生接着一句。优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另一病房,檩睁开眼睛,看着忙碌的医生护士,脊椎还是有点痛。
“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走了。她留了一朵蔷薇给你。”有人对他说。
檩坐着,听着话,脸上是冰冷的表情:“她没事吧?”
“不清楚,你问问隔壁吧。”
好不容易抓到的,就这么又失去。真的好像一场戏。
檩出院回家,没有离开房间一连好多天。好象在守着什么。
电话铃声,急促而闹躁,檩飞快的跑过去。对方是优的朋友。
“是优的家吗?”话筒里传来声音。
“她,没有回来很多天了。”檩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她说她一定努力要回来的。”
“恩,我在等,在等她回来。”檩轻而肯定的说着。
“可是,等待是什么也等不到的。”
檩此刻微微一怔。似乎找不到何去何从的方向。他反射性的冲出门外。他拒绝再做被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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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病床
诊断:心脏多重瓣膜。
优安静的睡着。檩站在旁边。
“不会再放开你了,优。”
优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来人,一丝惊讶。“檩,你怎么来了。”声音虚弱却愉快。
“你想一个人忍受痛苦吗?”檩举起优的手,靠向自己的脸。优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此刻他们不孤独。
优小声的说着话,檩跪在旁边很安静。
檩的诊断:脊椎伤到听力,听觉会越来越弱,直至被剥夺。。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因为此时无声胜有声。
永远在一起。这是他们共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