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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凌展辰看着她没说话,眸子里的专注,快把宋骊娇烧化了。
      突然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黑卡,推到她手边。
      “万国卡王,无限额度”。

      又拿出一张金卡,推到她手边。
      “我的信用卡副卡,同样无限额度。”

      又拿出一张黑金卡,推到她手边。
      “我的家族基金卡,所有的现金都在里面。”

      又拿出一张绿卡,推到她手边。
      “这是我的工资卡,晨昇的工资、分红、年终奖,都会打到里面。”

      把卡都推到宋骊娇手边,凌展辰把钱包往茶几上一扔,然后挪到她身边坐下。
      “娇娇,只要你不提分手,我的钱都给你管,都给你花,好不好?”

      宋骊娇被他的举动惊住了。
      她呆呆地看看银行卡,又看看凌展辰。
      此时的他,郑重而严肃,眸子里不带一丝狂妄和自傲。

      相反,在他眸底深处,隐隐有一丝期待和不安。
      “你……”宋骊娇在他专注的目光下,突然感觉压力山大。
      “凌总,您别这样。”

      她颤颤巍巍把卡握在手里,像抚摸心肝宝贝一样,摸了个遍。
      然后,咬着牙,艰难地把卡塞到他怀里,把脸转到另外一边,仿佛不忍心看一般。
      “快把您的卡收好,别让我看见。”

      别看她平时总是一副冷冷淡淡,好像一切皆粪土的清冷疏离模样。
      但,实际上,她是左手进右手出,常年穷得叮当响的贪财鬼。
      为了多挣点钱,她周末、节假日从不休息。

      不管是酷暑,还是寒冬,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她都一天不落的,在青羊宫外,摆摊算卦挣钱钱。
      现在天降横财,只要她点头答应做他女朋友,古槐街那些宝贝,就可以任她予取予求,再也不用因为囊中羞涩,只能眼巴巴看着……

      谁能理解她此时受到的诱惑,以及面对诱惑,内心的煎熬。
      不不不,贫贱不能移!贫贱不能移!
      宋骊娇反复吟诵这句话,终于抵挡住了来自银行卡的诱惑。

      “凌总,咱们还是谈谈帮你抓妖怪的报酬吧。”
      凌展辰垂眸,遮住眼底的失望。
      再抬眼时,已经又变回熟悉的霸道总裁。

      “既然娇娇要公事公办,那就这个数好啦。”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轻轻摇晃。
      “一亿?”宋骊娇大喜,凌家大少身娇肉贵,这个价,值!

      “你想什么呢?”凌展辰唇角挑起一抹邪笑。
      “你是青羊宫尚恩法师啊?出手就值一个亿。”

      额,他说的对。
      宋骊娇讪讪一笑,自己的道行怎么比得上尚恩法师呢。
      “那是,一千万?”她满是希冀地看着他。

      “不对,再猜。”
      “一百万?”宋骊娇有点想哭,就算比不上尚恩法师,落差也不要这么大,好不好?
      “一天一万,照旧。”凌展辰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喂,这不合理啊!”宋骊娇登时就上火了。
      “这可是抓妖怪,要冒很大风险的。”她拧着眉,满眼气愤:“报酬怎么能跟当保镖一样?”
      凌展辰挑眉,拉过她的手,把银行卡放到她手心。

      “那就别提分手,安心做我女朋友,这些钱全是你的。”
      宋骊娇:……
      “算了,一万就一万吧,按天结。”

      反正,就算他一毛钱不给,她也会上赶着来抓妖怪。
      现在怎么说一天也有一万,多好的工作!

      凌展辰:突然很想打人,可惜打不过。
      “不许叫我凌总,要叫阿辰,或者展辰,不然酬金一个月一结。”

      他就吃准自己缺钱吧……
      宋骊娇手有点痒,可惜不能随便欺负人。
      她深吸一口气,不就是一个称呼嘛:“行,阿辰。”

      宋骊娇不知道自己一天内,情绪已经波动数次。
      不是在家人面前,而是在这个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自大欠揍气息的男人面前。
      凌展辰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变化,眸子里全是欣赏心爱宝石的惊喜和珍惜。

      “你的手怎么有硬茧?”他低声问,声音柔和、动听。
      刚才他拉她的手,发现她的手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娇软。
      反而在指腹和掌心处,都有薄薄的硬茧。

      “练剑磨的。”
      “你会剑术?”凌展辰好奇,现在剑术的实用性不大了吧?
      除了运动员和狂热爱好者,谁还练习这个?!

      “我的主修方向就是剑术,”宋骊娇抬手做了几个劈刺的动作。
      “我很厉害的,你小心别再得罪我,不然,给你一剑,让你体会一下透心凉的感觉。”
      她斜睨他一眼,眼里带着威胁。

      凌展辰不怕。
      他伸手去拉她另外一只手。
      “这只手给我看看。”

      两人离的太近,宋骊娇不防,左手被他拉住。
      他把她的手摊开,小心摸了摸手心里的薄茧。
      “怎么这只手也有这么多硬茧?”

      他语气很温柔,能听出里面夹杂的淡淡心疼。
      宋骊娇有点不自在,连忙缩回手。
      “两只手都要练剑,当然都会有硬茧啦。”

      凌展辰眼前不由出现一个小小少女,两只手握着剑,不知疲倦地挥舞的画面。
      “练剑是不是很辛苦?手会不会很疼?”
      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在耳语似的。

      宋骊娇在家很受宠,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柔声问她:是不是很辛苦?手会不会很疼?
      因为,在她家人看来,修炼就是辛苦的,手当然会疼。
      这些都是修炼路上必经的磨炼,必须付出的代价。

      现在,突然有个人用柔和的声音问她:是不是很辛苦?
      这让宋骊娇的心,忍不住抖了抖。
      脸上爬起两抹绯红,她连忙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你,好好说话,”她声音有点发颤。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凌展辰看见她的脸红了,心里压抑不住喜悦。
      他追着她,挪过去坐在她旁边。

      “你还没说,练剑是不是很辛苦?”
      宋骊娇见他坐过来,连忙再挪开。
      “别再过来了,说话就说话,挨这么近干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追过去。
      “不辛苦、不辛苦,我喜欢练剑。”
      她心慌慌,干脆直接站起来,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凌展辰不再追过去,身体靠在沙发上,只用眼睛盯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宋骊娇更慌了。
      她拿起一个靠枕,用力丢过去。
      “看什么看,闭上眼。”

      凌展辰伸手接住靠枕,往怀里一搂。
      “娇娇这么霸道,我看我女朋友,都不许?”
      宋骊娇脸色更红:“不要再说了!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再说,我就翻脸。”

      她脸色突然一僵:“你之前在你爷爷面前胡说八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等会你爷爷问起来,我就揭穿你。”
      凌展辰听了,想了想,拿起手机,给霍闵行发了条短信。

      等饭菜在餐厅里摆好,凌老爷子和霍闵行终于从书房里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闵行跟凌老爷子说了什么,反正,他并没有抓着宋骊娇追问个人情况。
      反而是极热情地为她夹菜,跟她讲凌展辰小时候的趣事。

      凌老爷子一辈子,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
      他若是有心哄小姑娘开心,那真是件极容易的事。
      所以,宋骊娇很快就抛开了那丝不自在,跟凌老爷子有说有笑起来。

      他不提宋骊娇和凌展辰关系的话题,宋骊娇自然也不好主动开口解释。
      于是,她一整晚都没有找到机会澄清。
      作为被他们调侃的对象,凌展辰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配合着做出许多奇怪的表情。

      一时间,长年寂静的凌家大宅,竟然变得异常温馨。
      霍闵行听着耳旁的笑语连连,心里莫名柔和。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

      一间暗室。
      一张漆黑如墨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圆圆的玻璃罩。

      玻璃罩里面是一块血红色的秽物。
      玻璃罩上面有一个细小的圆孔。
      每日,从圆孔里,都会有一滴血,滴落到秽物上。

      秽物因为有着那滴血的滋润,终日蠕动不休。
      然而,现在那团秽物,已经失去了过去十几年惯常的妖异。
      只剩下一团肮脏的腐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吱呀”一声,暗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仿佛是溶进了黑暗和邪恶中的男人,手里握着一个小瓷瓶,走了进来。
      他目光落在玻璃罩里的秽物上,阴沉的双眼,爆射出几许阴狠。

      “呵呵,竟然有人破了我的晦气。”那人干哑的声音,好像陈年干木,粗嘎刺耳。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玻璃罩上方的某个位置。
      玻璃罩圆孔的正上方,从房顶上垂下来一根蛛丝。

      蛛丝漆黑、坚韧,在末端有一个小小的珠囊。
      珠囊一张一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呼吸一样。
      “可惜,是个蠢的。乖乖被我的晦气吃了,还能给你留个全尸。现在,我的小宝贝出马,你只能祈祷自己可以死的快一点。”

      那人冷笑着,一张脸阴森可怖。
      他转身出了暗室,拨通了一个号码。
      “子咒失效,母咒现在启动,费用翻两倍。”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随后就是几声粗重的呼吸。
      “该死的,不是说再有两天,就能取他性命吗?怎么会在关键时刻,出这样的纰漏?”
      “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子咒已经失效。当然,你可以收手不做。”

      “那怎么可能!我一定要那小子的命。钱,我明天打给你。”
      “好,钱到账之后,我就会安排行动。”
      “这次我要看到百分百的成效,不要再在最后关头失败。”

      “这个你放心吧!当初我就劝你,直接用我的小宝贝,结果了他,是你自己优柔寡断,非要搞这么拖拖拉拉的手段,现在还有脸怪我?”
      “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教。我给了钱,你就按照要求,乖乖做好你的事就行。”
      “呵呵呵,那是当然!只要你别胡乱推卸责任,我管你怎么去作死。”

      挂上电话,男人一阵冷笑。
      他走进另一间暗室,这间暗室非常宽敞,也更加阴冷。
      暗室墙上、天花板、地板,到处都是白白的蛛丝。

      蛛丝凝结成一张大大的蛛网,蛛网上面趴伏着一只通体冒着绿光的蜘蛛。
      蜘蛛不大,只有成年男人拳头大小。
      但是,在它的蛛网上,却残留着几张猛兽被吸干血肉后的干皮。

      男人满意地看着蜘蛛,“我的乖宝贝,好好修炼,再过几天,就给你吃好东西。”
      蜘蛛好像看到了主人的到来,几只脚飞快爬动,一瞬间,就从蛛网跳到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略显烦闷的心情,瞬间不翼而飞。

      他愉悦抚摸着蜘蛛的背,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而蜘蛛,则随着他的喃喃自语,欢快地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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