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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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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重楼昏迷了,魏溪潜进水里,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水里捞起来。
他们掉进了一个山崖底,靠着崖壁上有一道小小的瀑布,瀑布之下便是他和应重楼掉入的水潭。
水潭四周都是密林,清幽偏僻,倒是个隐匿行迹的好地方。
魏溪把应重楼拖到水潭边的平地上摆好。
应重楼歪着头,头发被打湿了,凌乱的糊在脸上,魏溪看得强迫症直犯,忍不住帮他拨开了黏在脸上的头发。
他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呼吸也很轻。
魏溪真怕他真的会就此不行了,急忙托着他的头叫他的名字。
应重楼睫毛动了几下,但人没醒。
魏溪稍微安心了一点,摸着应重楼的脸说:“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死啊,那样的话,我就要荒野求生了。”
应重楼在昏迷中皱了一下眉,似乎是在对魏溪的话不满。
但他毕竟虚弱到昏迷,皱完眉就没反应了,这助长了魏溪乘人之危的胆量,他大胆的捏了一把应重楼的脸。
“以后别那么装逼了,装到最后受伤的还不是自己,多亏。”
应重楼:……
魏溪摸着他的脸,他的肌肤温度实在太凉了,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气,又浑身湿透,这悬崖底下还潮湿阴冷,魏溪怕他冻出毛病,于是到附近捡了些树枝木棍,用法术生了一堆火。
生完火,魏溪还把他的外衣扒了下来,架在火堆旁边烤干。
做完这些事,魏溪才在火堆旁边坐下烤火。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男身,胸前没了负担,整个人都轻松了两个度,魏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叹还是原本的身体好,以前他都不好意思多摸自己胸口。
应重楼昏睡不醒,魏溪一个人坐着,实在无聊,见那潭水里时常有一种黑色的肥鱼游过,心念一动,就忍不住下水摸鱼。
他计划得非常美好,等摸到了鱼,他就拿树枝把鱼串起来吃烤鱼。
长袍碍事,魏溪脱了衣服,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然后将头发扎成马尾,下水,开始摸鱼。
那黑色的鱼十分灵活,每次都能在魏溪碰到它们之前溜走,魏溪捞了半天,鱼没摸到,倒是发现潭水底下有一种会反光的石头。
他捏着石头,对着太阳光看,阳光照射之下,石头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形态,里面有沟壑一般的深色纹路,每一块石头的纹路不同,透明度也有区别。
魏溪闲冒泡,于是满潭水摸石头,立志要摸到最好看的那一块。
应重楼在这时候隐约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听到有人在耳旁碎碎念着他听不清的话,还有哗啦的水声。
应重楼撑开眼皮,警惕地朝着声音源头看去。
此时是傍晚,夕阳未落,金色的阳光从山崖顶部斜落下,刚照在弯腰摸石头的魏溪身上。
他身上的单衣湿透,紧紧裹在他纤细得有些少年感的身体上,他挽起了衣袖,露出白皙的小手臂,弯腰时衣服绷紧,勾出了他单薄的背部轮廓,他额前的碎发被水染湿了,有透明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在夕阳底下折射出炫目光芒。
大概是笼罩在魏溪身上的夕阳太朦胧了,有那么一瞬间,应重楼觉得自己在做梦,要不然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副画面,他为什么会觉得犹如幻境一般美好。
魏溪这时发现了应重楼的视线,他急忙穿过潭水,朝着应重楼走来,行走间水声哗哗,像是破浪而来。
“你醒了吗?”魏溪上岸,弯腰靠向应重楼,关心地问道。
斜落的阳光刚好落在魏溪脸上,穿过他的睫毛,落进了他眼眸里,照得那双眸子剔透明亮。
应重楼又恍惚了一瞬,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你感觉怎么样?”魏溪又他。
可应重楼不仅没回答,反而闭上了眼,又昏了过去。
魏溪:“尊上?”
应重楼闭着眼,没反应。
魏溪大胆的戳了一下他的脸:“尊上?”
应重楼偏开脸,拿后脑勺对着魏溪,然后继续昏迷。
看这样子,应该是还没醒。
魏溪没再管他,走到火堆另一边,摸了摸应重楼的外衣,发觉衣服已经干透,便取下来,给应重楼盖在身上。
他继续去摸鱼。
最后魏溪当然是没摸到大鱼,但他意外在潭水边上捡到了一只金棕色的垂耳小兔子。
那兔子生得十分可爱,还不怕人,被魏溪发现后,反而蹦跳过来,蹭着魏溪的裤腿要摸摸。
魏溪正好无聊,抱着兔子撸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温度也骤然降低,魏溪冻得不行,回到火堆边上,摸着兔子烤着火,他本想警惕的守一夜,但后面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就歪着身体睡了过去。
他睡着后不久,应重楼彻底从昏迷中醒了。
修养了一觉,他身体恢复了不少,就是觉得双腿上沉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撑起身一看,原来是魏溪枕着他的腿在睡觉。
应重楼皱眉,立马把自己的双腿抽走。
魏溪枕了个空,滚在地上,一下子就醒了,他急忙坐起来,见应重楼已经醒了,没事人一样地站在他旁边,心里顿时一松。
“你什么时候醒的?”
应重楼没理他,背影看着十分的高冷,比魏溪初见他的时候还要高冷不理人。
魏溪心里茫然,他这也没惹应重楼啊,怎么就一副我翻脸了的样子,难道是因为看到了他昏迷打脸的样子,所以生气了吗?
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啊,还有什么好介意的?真是奇怪。
魏溪也没管应重楼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他四处搜寻,想找兔子,睡之前还乖乖呆他怀里的兔子这会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了。
也好,反正魏溪不会养兔子,能白撸几个小时他就很满意了。
应重楼自己站了一会,然后臭着一张冷脸,把魏溪带回了魔宫。
一到魔宫,应重楼就恢复了之前死宅的模样,总是待在第七楼不见人。
魏溪还挺担心他伤势的,也上楼找过他,但他没给魏溪开门,最后魏溪只能无功而返。
刚回来,魏溪暂时不想出门,便在房间里研究那几本功法秘籍,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边读边猜字,他有了一个教他认字的老师——小江。
小江是受应重楼操控的傀儡,所以表面上看是傀儡小江在教魏溪认字,实际上真正的老师是应重楼。
每次一想到这个,魏溪就心情微妙,上课也不由频频走神。
看来应重楼也宅得很无聊,要不然不会屈尊来当老师。
不过他这个人虽然平时看着暴躁又不耐烦,教学还教得挺仔细,发现魏溪连几本的修行心法都不懂,特地给魏溪找出了基础的入门读物,边教功法边贴心地让魏溪识字。
兢兢业业得让魏溪大受震撼,频频偷瞄小江的脸。
小江还是永远的无表情傀儡脸,不知道此刻操控小江的应重楼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仔细想想还挺奇妙的,原来魔尊也没那么不食烟火,也会有普通人的一面。
就在魏溪走神这片刻,小江讲完了一段功法,然后问魏溪:“学会了吗?”
魏溪:“……”
糟糕,开小差了。
“有一点点不会。”魏溪谦虚小心道,“这里。”
小江顶着一张傀儡脸,用应重楼式的不耐烦语气道:“你怎么还这么笨,讲了一遍竟然还不会。”
魏溪:“???”
应重楼你这样早晚注孤生你知道吗?
魏溪在应重楼的高压教学下坚持了两天就受不了了。
他才发现应重楼原来是个铁血事业逼,一讲起课来都不带休息的,能从早上讲到半夜,魏溪一打瞌睡就会被他用小法术强制叫醒,他甚至还想要魏溪头悬梁锥刺股,一分钟也不要停的一直学。
魏溪哪里受得了这么高强度的教学,资本家的韭菜还有几个小时睡觉时间呢,第三天一早,趁着应重楼还没反应过来,他早早溜出了门。
魏溪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秀女们面前了,知道他从倒寒宫里出来,一堆想要打探消息或者吃瓜摸鱼的秀女们都赶了过来。
出门得急,魏溪就让阿照给她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衣服也是随便穿了一身宽松的黑裙,这样好遮掩他现在平坦的胸口。
虽然魏溪穿得素淡,但他刚解开了封印,矖妖族天生的媚力没有遮挡,明明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整个人的气质和给人的印象却完全不同。
秀女们被惊得愣了好一会,随后不由悄悄的低声议论。
“看来魔尊真是没少疼爱她呢,你看她如今这般娇媚,肯定没少被滋润。”
“是呀,越来越有勾人的女人味了呢,真羡慕。”
“难怪这么多日不见人,原来是在被魔尊宠爱。”
“酸死我了,可恶。”
不小心听到了议论,又不能开口反驳的魏溪:“……”
出门前魏溪就和阿照说好了,等会见了人,就告诉她们自己最近生病,嗓子哑了,不能说话。
可等阿照把这件事转达出来,秀女们的表情顿时变得暧昧,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是太激烈所以叫哑了对吧,理解理解。
魏溪:……
什么叫有口难言,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