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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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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带着糟糕的心情出门去见黑袍人了。
前几日他在外面玩牌的时候,黑袍人曾找到机会和魏溪传声,说定了见面地点,明面上也是一个打牌玩乐的地方,实际上那里早已经被黑袍人打点好了。
魏溪进去的时候,之前说定了一起玩牌的秀女全被放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黑袍人坐在牌桌前,捏着几张牌,悠闲的欣赏着,丝毫没有偷摸入宫的危机感和紧张感。
看来那个应重楼在魔宫里的威慑力也就一般啊,要不然黑袍人不会这么嚣张。
听到魏溪进屋的声音,黑袍人先是冷哼了一声,转头刚要说话,视线忽然定在魏溪身上,像是被他身上的某个东西震撼住了。
魏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个黑袍人这么震惊,难不成是他今天出门太急,忘戴假发了?
“你身上有魔尊的印记了。”黑袍人解答了魏溪的疑惑。
魏溪心里一惊,难道他发现了应重楼留在他身体里的精神力。
但黑袍人接下来却语气怪异道:“没想到应重楼那家伙原来好这一口,真是恶心。”
魏溪:“???”
哪一口,哪里又恶心了,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
黑袍人不屑的声音里带着隐秘的八卦气味:“难怪之前送进宫的女人一个都没留下,原来他喜欢不男不女的。”
魏溪懂了,他是骂应重楼是个重口味的死基佬。
黑袍人突然被打开了话匣子,接着说:“上次你和我说你们激烈到搞塌了墙壁,说应重楼十分沉迷于你,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魏溪:……
不是,你快闭嘴,别说了,应重楼现在听得到啊!
魏溪表情越是焦急和难看,黑袍人越是来劲,继续说:“既然你们已双修过来,那你肯定已经下毒成功了吧,让我猜猜,你是把毒药含在嘴里,喂他吃下的吗?”
魏溪:“……”
黑袍人忽然冷声:“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还没有给他下毒吗?”
魏溪:“……是的,我已经让他服下毒药了,就在昨晚,他吃完毒药后就吐血了,然后魔气大乱,差点弄伤了我。”
黑袍人语气大喜:“他吐血了?还魔气大乱?哈哈哈哈哈应重楼果然不行了。”
魏溪抓住了黑袍人话里的重点,应重楼不行了,不是不行,是不行了。
这两个字和三个字的意思可谓天差地别。
不行了,说明应重楼可能真的快要挂了。
魏溪趁着黑袍人心情大好,问道:“你给他吃的是什么毒,能解吗?”
黑袍人并不好忽悠,警惕道:“怎么,你想帮他解毒?”
魏溪坚决道:“我当然不想,他现在每天想着法的折磨我,我只想快点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里。”
谁受得了天天被人监视?
黑袍人却不正常的八卦道:“哦,他每天折磨你?怎么折磨的,他果真有特殊癖好吗?”
魏溪放弃挣扎,顺势道:“这个是另外的价钱,你想要知道,就付出别的代价。”
黑袍人不屑道:“这种事情,我才不稀罕知晓。”
说完他又振奋道:“你继续喂他吃下毒药,最好能一夜两次,喂他吃下两颗毒药。”
魏溪朝他伸手:“行啊,那我要的东西呢?”
黑袍人爽快地扔给了魏溪一个药瓶。
“这里面有一颗解你蛊虫的药。”黑袍人在魏溪质问之前说,“你别冲着我生气,藏渡只愿意给我一颗,我也没办法。”
魏溪转念,问道:“藏渡能进来吗,我要和他见一面。”
“你以为魔宫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吗?除非……”黑袍人话音一转,“你想办法出宫去见他,最好是能让应重楼和你一起出去。他现在沉迷于你,你好好用个美人计,必定能成。”
魏溪道:“我试试吧。”
“好!”黑袍人道,“那三日后我们再见,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后,黑袍人便消失了。
魏溪身上揣着魔尊的精神力,也不想在外面多停留,很快返回倒寒宫。
应重楼已经坐在魏溪屋里的那把红木椅子上等着了。
他听到了魏溪和黑袍人交流的全过程,所以看魏溪的目光变得非常冰冷,好像在看死人:“你和别人说,我们激烈到搞塌了墙?”
魏溪:“……只是小小的艺术加工,为了让敌人相信我真的已经成功打入了内部,接近到了您身边。”
应重楼:“那本尊很沉迷于你呢?”
魏溪立马摆出与我无关的清白表情:“这个不是我说的,是那个黑袍人乱讲的。”
应重楼:“我每天想着法的折磨你——这句话呢,本尊什么时候折磨过你,嗯?”
魏溪往后退了退:“当时情况紧急,我随口乱说的,尊上不要多想,千万不要因此坏了我们彼此的信任。”
“信任?”应重楼仿佛听到了笑话,“真是有趣,你竟然与本尊谈信任。”
魏溪:“我信任你难道不是好事吗,彼此信任才能愉快完美的合作。我们现在就应该多一点信任,少一点猜疑,这样才能成功打到鬼石和藏渡两个邪恶势力。”
应重楼冷笑了一声,像个杠精一样说道:“他们邪恶,那你又是什么好人吗?”
魏溪:“……”
我又哪里像个坏人了大哥,我看全天下最坏的就是你!
魏溪决定不和脑回路不正常的应重楼吵架,他直接问起了三天后要不要出宫的事。
鬼石既然想让魏溪哄骗应重楼出宫,那肯定会在宫外准备陷阱,等着魏溪和应重楼自投罗网。
“当然要去。”应重楼不屑至极道,“凭他也想算计本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三日之后,本尊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跪着给本尊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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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日。
应重楼只说这天会以看花灯的名义带魏溪出去,但魏溪并不知道具体时辰,他等得无聊,于是从乾坤袋里拿出自己打牌赢来的全套泡茶工具,准备给自己泡壶花茶,放松放松。
茶叶是魏溪不认识的一种花茶,泡出来颜色呈浅金色,里面还隐隐蕴含着一股灵气,香气清淡却带着甜味,非常适合舒缓情绪的时候喝。
泡好茶,魏溪慢慢放松下来,还把假发也取了下来,拿梳子梳理,顺便调整发型。毕竟要出宫了,总要维护一下形象。
经过几天锻炼,现在他打扮起来非常得心应手,甚至还学会了挽简单的发髻。
就是来这几天好多天了,他的头还是一样的光滑,一点发茬都没有长出来。
魏溪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忧虑的看他的光头。
不知道是佛门在他头上施了什么秘法还是怎么的,他就是长不出来头发,真是愁死人。
魏溪正对着镜子左右瞧他的光头,应重楼那家伙忽然一个招呼也不打的出现了。
举着镜子,凹着姿势的魏溪:“……”
应重楼:“……”
应重楼移开视线,不去看这辣眼睛的一幕。
魏溪放下镜子,坚强的打破尴尬:“我们要出门了吗?”
应重楼冷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看着魏溪熟练的给假发做好发髻,再戴上,最后站起来,对着他说:“我准备好了,尊上,我们可以出发了。”
心情突然有点一言难尽的应重楼:……
魏溪:“尊上?”
应重楼恢复平日的高冷表情,抓着魏溪手臂,带着他离开魔宫,去赴那场明知道有诈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