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猫到异世发家致富我可真太难了》捣岛

5、朋友交而不信乎

　　“地，那，格，字。“这之后，福玉接连叫了几声，表示自己好处都想占着，受贿来者不拒。
　　这可高兴坏了金家上下，全家沉浸在狂喜中。金老爷觉得自己简直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爹，要加倍努力赚钱好好养大自己的好儿子，木兰氏激动地只会哭了，福玥看自己娘哭了也跟着哭，不过，这是喜悦的泪水，而福轩则是家里最平静的一个，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小弟给自己父母带来的情绪影响之大，分量之重，让自己也坚定了好好保护他们长大的这一份职责。
　　福言在旁边也跟着傻笑，被福玉老远看见了又是一阵鄙视。
　　自从福玉开了金口，后面学起说完整句子就顺理成章了起来，两个月下来，已经可以讲很多完整的句子了。这其实也得亏福言每天每时每刻全方位的指导，甚至在福玉看来算是骚扰。从每晚奶娘给两孩子洗手擦脸后双双抱上小床后，福言就找福玉开始每天睡前必备的寝室夜谈。其实一般这时候福玉已经很困了，但福言实在太吵，他就只能强打精神，硬睁着惺忪睡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心情回话。福言脑子活络，每晚都有新花样，自己憋了这么久终于如开了闸的水坝一样，一股脑泼向福玉。每晚夜话聊得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追忆往昔，畅想未来等，并一般以逼迫福玉喊姐姐作为谈话的最终结束语，这种精神摧残害得福玉晚上做梦都能梦到她在问自己梅花糕好不好吃，自己穿粉裙子好不好看。除开晚上，白天的时候，福言也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福玉，干什么都要跟着，玩跟着，坐跟着，福玉珍贵的发呆时光跟着，连上茅厕也在门口候着。甚至每次吃完点心福言还要求福玉做不少于两段话的总结，美其名曰锻炼福玉讲话，实际是只是满足自己当姐姐的欲望。福玉常常是看在木兰氏和福玥的面子上，忍着怒气敷衍一下。
　　长期以往福玉对自己姐姐的种种恶行深恶痛绝，逐渐失去耐心，但是自己已经不是猫了，得找机会用人类的手法治她个一治。
　　福玉又忍了一段时间。
　　这天晚饭后。
　　“娘，姐姐大，玉儿，自己睡。”福玉当着福言的面对木兰氏撒娇道。
　　福言一惊，手里的吃了一半的酥饼掉回了小碟里。这小猫咪，终于想起用撒娇这种杀手锏了。她没都没顾着擦擦手，就赶紧回嘴。“姐姐喜欢玉儿，姐姐想和玉儿一起呢。”
　　福玉在木兰氏怀里稍稍直起身，白了福言一眼，后继续抱着木兰氏的一只手臂扭着身子撒娇。“玉儿，想，自己屋子。“一边说还一边用他那忽闪忽闪水汪汪的琥珀色大眼睛看着木兰氏，唇红齿白一脸纯良的乖顺样子让老母亲没忍住撸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
　　“好，咱们就给玉儿一间自己的屋子好吗？”这一点木兰氏一直没注意到，福玉一提，她倒是觉得有道理，别人家哪还有三四岁的男孩还和姊姊住一起的，要不是因为他两是龙凤胎，关系又好，不然怕是从出生开始就是单独的屋子了。
　　福言看木兰氏眼神已有松动，她怀里的福玉一脸旗开得胜的样子。
　　这个势头不妙啊，虽然是早晚的事，但还想再拖上一拖。福言心想，并准备讨价还价，再做点挣扎。
　　“玉儿大了和姐姐生分了。”福言扁扁嘴，作势要哭。她装作委屈地走到木兰氏身边抱住娘的另一个胳膊，痛心疾首的边假哭边地继续说。“玉儿是不是不喜欢姐姐了，玉儿真坏。”
　　“言儿确实大了，早迟有一天是要和弟弟分开住的。娘把你们安排在隔壁屋好吗？这样晚上各回各的屋子睡，白天一睁眼就又能见到了。言儿可愿意？”木兰氏又抱抱福言，安抚道。
　　虽然自己不算很乐意，但是隔壁屋也算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了。福言只得点了点头，用又有点委屈又有点不得不退让的，堪称影后的小表情抬起头看着木兰氏，一派天真的问。
　　“那言儿每天睡觉前再回屋，好不好？”
　　木兰氏摸摸小女儿的头，笑着点点头，心想这姐姐是真的喜欢弟弟呀。
　　福玉对处理结果也算满意，不枉自己想的好方法，晚上睡前终于可以清净了。
　　木兰氏就趁着年关大扫除，叫下人把主屋后面最大的一间后罩房给打扫了出来，然后又差人找了师傅，花了两天时间把一间屋子隔成了两间。虽然看着草率了点，但毕竟也是个过渡，试着让两孩子习惯分开住。木兰氏盘算着，等双子再大点，就让福玉搬去福轩的对面那间西厢房，让两兄弟主外；而福言则搬去后面花园里前两年就为了她动工的一间绣楼，那边景致好，也和福玥比邻，到时候两姐妹能在出嫁前做个伴。一想到再过几年两个女儿就要先后出嫁了，日子虽遥，但木兰氏内心已经开始不舍和心疼了，自己家的乖乖女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个臭小子。
　　除了安排给姐弟两搬家以外，木兰氏还考虑是不是该给他们再配个丫鬟小厮。原先两人住一起的时候，由于两孩子好带，自己身体好了以后就和奶娘还有身边的三个丫头一起照看着，人手是足够的，现在分开住了，是不是该添些人了，福玥和福轩也是差不多三四岁配了贴身伺候的下人。想到这里，木兰氏觉得这事没有拖到明年的道理，就叫枝莲去管家房把后院管事曹嬷嬷叫来，说自己有事吩咐。
　　主母喊话，管事曹嬷嬷放下手头的事赶紧小跑着过来。木兰氏的吩咐很简单，想知道府里适龄，可心且家世清白的丫鬟小厮有几人。除了丫鬟小厮以外，木兰氏还要给福言再配个贴心的嬷嬷，以后去了婆家可以在一旁帮衬，原先的奶娘就留给福玉，毕竟他更难伺候些。假如人手不够就麻烦曹嬷嬷联系相熟可靠的牙婆，让她带人来府里一趟。
　　这边福言和福玉在准备搬去新屋。福玉视察过两间屋后，发现居然真的只隔了一面薄薄的墙，看起来还是最近刚砌好的样子，对自己娘如此敷衍自己有些无语。而那头福言却很高兴，这么面薄墙怎么拦得住自己呢，隔音效果如此之差，自己吼两嗓子那头听得一清二楚，就一边窃喜一边盘算着每日照旧进行愉快的寝室夜谈。
　　福玉欲哭无泪。
　　一日后，曹嬷嬷毕竟是管事嬷嬷，手脚麻利不说办事效率还很高，她一早就候在木兰氏房门外，等着回话。
　　天气冷，木兰氏还要一会才起身，枝莲就喊在外面冻得直跺脚的曹嬷嬷进来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曹嬷嬷是怎么也不愿意的，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坏了规矩，这管事嬷嬷的位置可不是非她不可的。木兰氏虽然柔柔弱弱，管起家来真是一把好手。以前公公只管在外头赚钱，上一代金夫人去世以后院被一群老奴搅得乌烟瘴气。木兰氏接手管家就铁腕地把之前留的烂摊子收拾得条理清晰，章法明确，那些倚老卖老手脚不干净的，遣的遣，报官的报官，一时间后院刮起了一阵清正廉洁之风。
　　曹嬷嬷也是对夫人宣誓过一生效忠绝无二心的人，怎么能坏了规矩，去夫人屋里喝茶呢，就自认倒霉，在门前静静地候着。又过了半柱香，屋里渐渐有了点声响。不一会就看青露出来，请曹嬷嬷进屋。
　　等青露引着曹嬷嬷入屋落座，送了杯茶来让曹嬷嬷先暖暖手，道夫人马上就来，麻烦嬷嬷先候着。曹嬷嬷忙说不急不急，然后谨小慎微地在凳子上坐了半个*股，老老实实等着夫人。
　　不消一刻，木兰氏就披着浅桔色花鸟纹披风由枝莲扶着坐在了正屋的上首。
　　曹嬷嬷马上立起身子给夫人请安。
　　木兰氏摆摆手，青露在旁边忙扶起曹嬷嬷。
　　“嬷嬷，前两天的事看样子是打听清楚了？”木兰氏公事公办，绝不给下人难堪。
　　“回夫人的话，府里的人都挑选清楚了。要是给二小姐配一个大丫鬟，大丫鬟府里倒是不缺，但那两个小丫鬟还需在外面新采买，府里合适的嬷嬷有昌林家的袁嬷嬷以及原先大小姐院的粗实方嬷嬷；给二少爷的小厮家里倒是有几个不中用的家生子，名册奴婢都标注好了，还请夫人过目。“曹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捧上花名册。在小姐少爷跟前当差可是下人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但油水足还清闲，以后数不尽的造化等着呢。所以，就这两天来巴结曹嬷嬷，明示暗示她的人络绎不绝，可谁又敢做那些背着夫人的肖小之事。做多余的事会被开除的，上一任管事就是前车之鉴，曹嬷嬷很有心得。
　　待木兰氏大致翻阅了花名册后，曹嬷嬷又道。
　　“人奴婢也都喊来了，都候在外面，夫人要想看，奴婢马上去叫。刘牙婆奴婢也给叫来了，她说年关近了来了些家世清白的新姑娘，还有几个是以前没落大户人家的官小姐呢，也没顾着给别家瞧，大早上拉来就想着先紧着给夫人挑可心的，全凭夫人一句话吩咐。”曹嬷嬷业务能力不错，口才也好，几句话听得人大早上心里也熨帖。只见她侧眼余光偷偷看向夫人，感觉木兰氏没表态面子上还挺满意，就在心里舒了口气。
　　木兰氏夸赞了一番曹嬷嬷的办事能力，就叫曹嬷嬷把候选嬷嬷带上来给自己看看，并转头吩咐枝莲下去把别的人先都先安置了，外面冷别给冻着了，等小姐少爷醒了再喊他们过来。曹嬷嬷和枝莲都应着声。
　　嬷嬷的人选一共有两个，两个嬷嬷进门以后都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木兰氏也亲切地安排她们落座，并让她们走一下招聘必备的自我介绍流程。首先是采买主事昌林家的袁嬷嬷，虽说姓袁，但袁嬷嬷有一张看起来很和气的方脸，毕竟是主事家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识得几个字，平时做事仔细有条理，管家看账簿上也是一把好手。木兰氏心里很满意，但面子上没表露出来，她决定再看看另一个。还真是巧了，另一个嬷嬷姓方，居然长着张十分亲和的圆脸，虽然不苟言笑，但配上她那张讨人喜欢的圆脸，让人没办法对她狠下心。但说这方嬷嬷也是个苦命人，一次怀胎六个月小产后就再也没能生育，几年后就被婆家赶出了门，走投无路来了金府投奔亲戚讨口饭吃，她为人低调勤劳肯干不抢别人功劳，一直在福玥屋安安分分地当粗实嬷嬷，这两天被慧眼识珠的曹嬷嬷给发掘了出来。
　　看过了两个嬷嬷后木兰氏有些犹豫，袁嬷嬷经验丰富能干，方嬷嬷踏实做人肯吃苦，两人要是能结合一下就好了。木兰氏心想。两位嬷嬷都各有千秋，选哪个都可以，所以她决定还是等下叫闺女自己选合眼缘的。
　　招呼完嬷嬷们，木兰氏吩咐青黛去隔壁看看双子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收拾好早点过来。青黛应着马上转身去隔壁。
　　另一头，福言早就醒了，平时她就算醒了也不会立刻喊嬷嬷帮她穿衣服，一般会眯着眼睛再装会睡，而隔壁的福玉则是真的很能睡。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外面风呼呼的，听起来就能知道气温有多低，福言打了个寒颤，离开温暖的被窝对她来说太难了。而今天不同，隔壁木兰氏的屋子一直人来人往，很热闹的样子，对于福言而言，在没有手机电脑的异时代唯一的乐子也就是看看热闹了，所以今天她准备早些起身。
　　福言装作才刚醒的样子喊奶娘，奶娘轻声答应了一声，就走到小床边扶她坐起身，蹑手蹑脚的帮她穿上已经在炉火边暖过的衣服。一边看奶娘忙碌，荣升小地主家的福言轻轻咂咂嘴，不得不说，奶娘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上身是水红色短衣，搭配上浅色绢布绣着海棠花的百褶裙，最后外头套上桃粉色小袄，颜色搭配上色调统一，明度深浅和谐，是块学艺术的好料子。对汉服福言没什么研究，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电视剧福言自问也没少看，经过多次观察和回忆，她觉得这里的服装和中国明代的服饰很类似，但是否就是明代，福言到现在仍然不确定。
　　奶娘帮福言穿好衣服后，用温着的热水给她擦了脸和手，然后帮助她配着盐漱了口，收拾清爽后就抱着她出门，交给了屋外候着的青黛，自己则退回屋子继续照看还未醒的福玉。
　　有香香的青黛姐姐抱着，福玉一早上就有了个好心情，装作很怕冷的样子往青黛怀里蹭了蹭，惹得青黛一阵娇笑，连嗔她小调皮鬼。
　　掀开了正屋遮挡的厚帘子，福言就挣扎从青黛怀里跳出来，然后一路小跑到木兰氏身边，请安撒娇一气呵成，木兰氏一边搂着福言，满脸疼爱地点点她的鼻头，笑她长不大的样子。
　　“娘今天是不是有事呢？之前屋子里很多人呢。“福言问道。
　　“你们姐弟两要分开住了，伺候的人手怕是不够了，娘就想给你们都添些下人。刚娘在选嬷嬷呢，之前的奶娘留给玉儿，给你挑个新嬷嬷，言儿可愿意？”木兰氏帮福言把额角有些凌乱的刘海拨了拨，笑着问道。
　　“什么嬷嬷啊，娘让言儿看看，看了才知道呢。”
　　“就知道你是个鬼机灵，那你自己选好不好？”
　　福言点了点头。木兰氏就吩咐青露再去请嬷嬷们过来一趟。
　　福言第一次能掌握自己身边打工仔的甄选工作，她表示应该慎重一下，两个嬷嬷肯定都是木兰氏提前了解过的，人品各方面估计都没什么问题，就看是不是和自己合拍了。所以，首次做HR的福言背着手小大人似的问了两个嬷嬷各人几个问题，然后点点头，胸有成竹地窜回木兰氏怀里，指指方嬷嬷，说就要她了。
　　木兰氏有点好奇，就问福言为什么选了方嬷嬷。
　　“因为她更好看。”福言的答案很简单。
　　这回答惹得不光木兰氏哈哈大笑，连方嬷嬷不苟言笑的脸上都多了抹笑容。
　　而一身本事的袁嬷嬷输在了容貌上，内心羞愤但也无可奈何，面子上还要做到满脸喜气地恭喜夫人和小姐，这就很考验个人素质了。木兰氏很会做人，她一边安抚袁嬷嬷，一边叫枝莲拿出赏给袁嬷嬷的辛苦费。袁嬷嬷接过荷包轻轻一掂，发现还挺重，心里的气也算抹平了些。
　　毕竟谁也不是一次面试都能通过的。曾经的社畜福言也走过去安慰了一下袁嬷嬷。袁嬷嬷受宠若惊，赶紧连连称谢。而方嬷嬷以后就是福言的贴身嬷嬷了，她会跟着原先的奶娘学着二小姐的性子和喜好，等到搬去新屋子了就开始正式上岗。说笑了一会后，青露按照吩咐去送送袁嬷嬷，再去福玉屋等小少爷起床。
　　这嬷嬷选好了还有丫鬟没选。木兰氏问福言喜欢什么样的。
　　“好看的，像枝莲姐姐一样，最差也不能比青黛青露姐姐差。“老颜控福言说道。
　　说完，枝莲和青黛都笑了，说小小姐真是喜欢好看的。
　　“还好害羞的青露没听到，要不然她一定闹个大红脸。“青黛还补充道，调侃自己亲姐姐，她最在行了。
　　不一会，福玥也收拾妥善过来主屋给木兰氏请安。而早起招人的重大工程让福言今天提前饿了，她摸摸自己有些瘪的小肚皮和木兰氏说自己饿了。木兰氏就吩咐枝莲给福言和福玥先上些热的点心垫垫，然后自己起身去看看，也可能是去催催福玉这个小懒猫赶紧起床。一般这时候福玉也该醒了。
　　金家的早膳除节日及重大日子以外一般是分为两个会场，各自展开。奶妈每天都会牵着双子过来正屋和木兰氏还有福玥一起吃，而好久没有戏份的金老爷则一早就带着福轩去了铺子，一般他们的早膳都是轮番去各大铺子里和不同的大掌柜一起用。福言之前还和福玉夜话时聊过，现代社会的有些老板们时不时会装作平易近人的样子，适时打打感情牌给小弟们洗洗脑，这样打工仔们才会掏心掏肺一门心思卖命。金老爷真不愧是把生意做得更大的天生资本家，金扒皮，现代管理学学了个十成十。像现在年关结算正最忙碌的时节，金老爷带着福轩自然是忙得是脚不沾地地鼓舞志气，恨不得住在铺子里数银票了。
　　木兰氏刚出门就正好碰着奶娘带着洗漱完毕的福玉出门，就顺手抱起福玉一起回正屋传唤早膳。此时福言和福玥围在八仙桌前在吃一盘梅花酥。福言原出生南方，本就喜欢口味偏甜的点心，这梅花酥味道清爽不腻人还透着点梅花的香甜，福言自是喜欢的不得了。相比福言丝毫不在意形象吃得满嘴饼渣，福玥则小口小口抿着，吃得秀秀气气，还时不时用帕子帮福言擦擦嘴角。
　　福言见木兰氏牵着福玉来了，也顾不得擦手了，赶忙拿起一块新的点心跳下凳子，把点心递到福玉嘴边，一脸期待的说。
　　“福玉福玉，这个梅花酥好吃，是新花样，尝尝。“
　　上辈子就有些洁癖的福玉就感到一个黏糊糊的小手试图牵他，虽然想立刻甩开，但看着福言一脸的欣喜，还兴致勃勃的把点心递到自己嘴边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就就着福言的手咬了一口，细细品尝了一番才道。
　　“好吃。“
　　“那是自然，这是姐姐想出的方子。”福言指指福玥，像是自己做的一样自豪地说。“姐姐什么都会，好厉害呢。”
　　福玉点点头，表示赞同。
　　“能得到玉儿的夸赞，姐姐好开心呢。”福玥笑着弯了弯嘴角，摸摸福玉的头。
　　旁边的福言立马捕捉到福玉的小脸一红，刚想调笑一番，就被福玉瞪了一眼，只能作罢。
　　吃过早膳，福言本来想拉福玥陪自己去园子里看松鼠的，但木兰氏就叫双子再留一会，说是还有事喊他们，叫福玥也留下来，她也该开始学着如何选看下人。
　　福言就只得搁浅了松鼠计划，和福玉就乖乖的坐在福玥身边。
　　枝莲去喊了曹嬷嬷带人来，曹嬷嬷已经事先就按着吩咐把人分为了几组，分别是大丫鬟组，小丫鬟组和小厮组。木兰氏想给福言和福玉各选一个大丫鬟，带着小丫鬟和小厮做事，等到了年岁就多给些辛苦费放出去配人。最好年纪大些，做事沉稳当然也是必须的。对福玉那边还多个条件，就是不能长得太好。
　　首先是大丫鬟组。福言扫了一圈带上来的候选大丫鬟们，就第一印象而言，这些丫鬟似乎都是由曹嬷嬷精心挑选的各个部门优秀的年轻骨干，精神气不说，看有几个光看起来就很能干。福言心想，不如我就要曹嬷嬷了吧，这样更省时省力，但那肯定是不行的。
　　各自介绍了一圈，什么容儿啊，佩儿的听得福言头晕，她觉得都差不多，转脸看向木兰氏，希望她能给个主意。木兰氏心里也是自知，女儿儿子年纪太小，这大丫鬟自然还是自己拿主意，就挑选了两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一个原本在老金夫人房做过粗使小丫鬟的小桃红被分配给了福言，而分给福玉则是原在外面采买回来，从五岁开始从浣衣房一路走到管理花园草木的兰草，两个大丫鬟都是十二岁。
　　才十二岁就这么早熟啊，搁现代也就刚小学毕业，到了这里都算是独当一面八面玲珑的小姐屋内管事大丫鬟了，古代人生育质量是真高啊。福言心想。
　　这小桃红模样还算清秀，整齐的刘海看着很利索，带着婴儿肥的脸稚气未脱，由于从寒冷的屋外进到室内，脸上还带着点有些土气的高原红。闲不住的福言转头就对她做了个鬼脸，还傻笑了两声。
　　以后就是友军啦。
　　小桃红看见自己未来的小主子居然当这么多人的面给她做了个鬼脸，怕也是好相处的，就受宠若惊地回了个内敛的微笑，心里也对未来憧憬了起来。
　　接下来是针对福言的小丫鬟组。由于小丫鬟会选择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福言就和木兰氏申请要自己选有眼缘的。木兰氏自是愿意。
　　小丫头们被分为了两小组，一组是四个家生子，一组是牙婆带来的三个外来姑娘，福言要在里面选两个二等丫鬟和一个屋外的粗使丫鬟。
　　福言福玉虚四岁，这个年纪府里的现货小丫鬟一般都是家生子，由于年纪太小都还没有正式上岗，所以才需要年纪大有规矩的大丫鬟来调教几年。而外面带来的则大多都是命苦人家的孩子，家里之前干什么的都有，但最后都被逼得走投无路卖儿卖女。
　　曹嬷嬷和牙婆大致介绍了几个候选后，福言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外来选手上。相比较于这个年纪养在父母双全衣食无忧的家生子，外来的小姑娘们都是铆足了劲想留下来，毕竟接下来等待她们的不知道是什么买家，是福是祸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福言看了一圈心下立刻就有了答案。
　　“娘，这三个女孩子我都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福言决定就做一回善人。
　　此时福言脑海里又响起一声。
　　“滴，小丫头三人任务达成。”
　　响完之后就归于了平静。
　　好吧，看来今天神仙老伯很忙。福言心想。
　　“我没事，小姑娘，只是来晚了点。”老神仙突然跳出来解释。
　　“能不能以后出来给个提示啊，滴一声还好，能给我一个缓冲，而你每次都突然出现，毫无提示，这样会把我吓死。”福言抚摸着胸口，回道。
　　“好嘛，以后我给你播放一段音乐，这里有1，2，3，你选择一下。”
　　等听完了全部，福言最终选择了一段和下课铃似的致爱丽丝，然后和神仙老伯瞎侃了两句就下了线，但她没注意到福玉打量自己的眼神。
　　福玉暗自疑惑：福言这脑子成天里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