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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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安静，阿白看着洛基苍白的肤色，试图辨别出他依旧活着的部分。
金色的眼睛如宝石般耀眼，透着属于光之子的活力。
没有人可以做到起死回生，但是巴泽尔说他尚未死去，按理说她并不清楚怎么救人，毕竟她也没有点亮这方面的技能，但是她翻阅过禁阁的书，知晓光之翼所寄存的奇迹。
她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试图去感知，试图去祈祷，试图去拯救。
在她身后，黑色的身影沉默着没有说话，巴泽尔只是凝视着光之子的背影，然后轻缓地叹了口气。
半晌，小孩皱起了眉，开始仔仔细细地盯着洛基的脸看，她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没有冰霜，那就的确没死，那自己刚刚到底救的起作用没？
她叭了一声，恢复能量，然后翻出白蜡烛塞进某人的手里，看着蜡烛融化消失，阿白这才松了口气。
差点忘了白蜡烛也是一大美好的道具。
“洛基洛基洛基！”
然后她就趴在人身上开始抓着洛基的头开始晃，禁止了醒来却装睡的可能。
“这么对待一个病人未免也太过分了。”
大概是不厌其烦，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洛基嘴里传来，他似乎仍旧能够感受到脖颈处的疼痛，无法抗拒的力道将他推向死亡，如此接近死亡后再次醒来，他倒是提不出什么逗弄人的心思。
好吧，如果是他那个便宜哥哥，骗起来应该还算有意思，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想着，他低头看向趴在他身上的阿白，对他而言几乎可以省略的重量不值一提，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他似乎想笑，却牵动了肌肉的疼痛，于是调笑的话语也被卡在了喉咙里。
而旁边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黑暗生物是谁？洛基眯眼看过去，似乎要透过那具人类的躯壳看清巴泽尔狰狞的本相。
“……恶龙？”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意味深长，视线与巴泽尔缓缓对上。
然后他就被阿白一把拽了回来，视线定格在小孩脸上。“情况紧急啊洛基！抖一点情报救一下啊！”
另外你别骗我有些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忘了！
她无法克制不去想，明明传送过去什么都没有见到，她的脑海里却浮现着阿斯加德人民的死亡，神国覆灭，遍地狼藉。
一种寒冷似乎跨越时间和空间击中了她，似乎在某一刻，她的呼吸被冻结，无法感受到暖光，像是被埋进了雨林厚重的泥土之下。
一直以来她的生活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她乐于沉浸在她所敬爱的英雄们所为她编织的安全之中。
可正如一句话所说的，英雄无法保护所有人，他们竭尽全力保护人类，可是谁又来保护他们？
那群人永远面临着第一线的危险。
而阿白害怕失去，她所获的，所欢喜的都是他们所给予的，善意、陪伴又或是真挚的心。
早在最初相识于荧幕前时，她就对这群人怀着敬意与喜爱，更别提如今，他们一起笑过，一起打闹。
她不想任何人离开，她不否认一个故事的精彩，但她否认那个故事的结局。
是哪个小女孩儿看到钢铁侠消失时热泪盈眶哭了出来？
哦，是我。
阿白平复了下呼吸，央着托尼召人开会。
“这可是绝对的大事件！”
“简单说来就是，这个大反派想要让宇宙人口减半，所以每去一个星球就杀一半的人，但是他觉得太麻烦了准备集齐六颗石头来打个响指完成他的宏愿？”
阿白认真点头，“简单易懂！”托尼对着他的队友挑眉，让贾维斯把事件脉络图投射出来。
“所以说地球上现在有两块宝石？”史蒂夫神情认真，他为地球的防卫战感到担忧，曾经应对过外星生物的复仇者们都不愿再去回想，而这次来的可能还是个霸主。
“我们首先需要应对先锋。”阿白正想继续介绍，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来的这俩人的名字，她只能草草略过，然后重点提醒注意人员疏散。
那个大飞船下来还是很吓人的，隔离战场减少伤亡是她之前跟彼得培训时学的第一课。
然而遗憾的是阿白并不知道危险来临的具体时间，他们只能尽快做好准备，信息交换，联系瓦坎达。
散会时几乎每个人都来摸了一把她的脑袋，怀着无法言明的决心，各自离开。
属于英雄的色彩是那样鲜明，那样耀眼，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托尼双手抱胸，手里还端了杯咖啡，他看着小孩的后脑勺，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们最终会胜利对吧？”
阿白僵住了，她抬头，对上成熟男人的视线，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涩感裹挟着悲伤压迫着她的喉咙，她也说不出话来。
光之子周身沉着微光，地面上却也映出她的影子，注意到托尼似乎要变化的表情，小孩却抿嘴笑开，“绝对会赢。”
她的目光落在托尼胸口的反应堆上，眼睛里似乎有另外的情绪升起。
“我们从来不缺英勇的战士。”
托尼似乎是笑了一声，他放下咖啡，把手放在小孩软软的头发上，弯腰与她对视，“那是当然。”
身后贾维斯忙得起飞，金色的数据不曾被人类所看见，但此时阿白却盯着那些数据流开始愣神。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能够看见的呢？
从杀死奥创的那一刻开始。
漫天的数据如繁星闪烁，多彩的流光在她想见到的时候映在她的眼中，整个地球都被这些流光所包裹，像是另一个大气层。
这里面似乎只有贾维斯会对她打招呼，漂亮的数据流此时正被扩散成巨大的网。
等到阿白回神，会议室里似乎就只剩下自己，托尼在一分钟前刚刚离开，他似乎嘱咐了什么，但是她没注意，不过或许这也无关紧要。
……
她有一个想法。
回到遇境时，阿白惊讶地发现巴泽尔和洛基竟然还待在原地，这么一说她好像的确忘记跟复仇者们说洛基在她手里，托尔还在外太空，呃说了吗？
忘记处理这个神是一回事，但是为什么巴泽尔还在？
阿白思绪一顿，发觉事情不简单，他之前是为什么来？有事找她吗？还是……
学习了蝙蝠家的优秀传统美德？
但是现在她没时间和他去掰扯，也没什么可以和他们说的，于是她原地坐下，闭上眼睛后就陷入了静止。
在小孩出现前还在各自阴阳怪气的两人却忽然被打断，此时气氛僵持不下，却又诡异的地陷入了沉默。
从属性而言，一个邪神，一只恶龙似乎应该同归属于反派阵容，但是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人都有着两面性。
他们只是恰好属性更加复杂，有着自己的底线和立场。
好事还是坏事对于他们而言似乎的确没有什么清晰的，无所谓好，无所谓坏，过于随性似乎也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至少此刻，他们站在阿白这一边。
光之子似乎陷入了沉眠？冥龙无法感知到光之子此时的状态，晃动的触角莫名显出烦躁的情绪，他坐在小孩身前，尖锐的指尖轻轻搭在小孩的额头。
戳一下，没动静，再戳一下？
而另一边的洛基伸了个懒腰，给了冥龙一个看起来非常礼貌的微笑，虽未曾言明，但是情绪到位。
巴泽尔动作一顿，忽然觉得手痒。
但是还没等他按心情行动，阿白睁开了眼。她似乎有些开心，眉宇间都带着几分轻松自在。然后她疑惑地歪头，“你想干嘛？”
谁家好人在别人闭目养神的时候用手指按住人的额头啊？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于是阿白抬手，双手合十，勉强握住了巴泽尔的爪子。
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打量，似乎忽然对他的手感兴趣了，还捏了捏指尖测试了一下硬度。
“我们商量个事，巴泽尔～”
小孩笑得眯眼睛凑近，像一只得到小鱼干的猫。
而在阿白还在和巴泽尔絮絮叨叨的时候，有所预感的法师在托尼的会客室开了个魔法通道。
“所以我们今天不去卖气球是对的？”王充满感慨地叹气，然后在钢铁侠的掌心炮威胁下缓缓举起双手。
“我们应该不用打？”他想戳一戳旁边的师弟，却被斗篷给拍开了手。
此时斯特兰奇仍旧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作为现任至尊法师，阿戈摩托之眼的拥有者，他理所当然的能够察觉时间线的变动。
他知道有人打破了一些命运的轨迹，而现在，那个人的存在让他看不清未来。蝴蝶效应似乎总是被提及，但事实确实如此。
“嘿博士！老实说你那边信号一直不好，阿白有很多信都没给你送过去。”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压信件了？阿白惨遭背刺。
“我很忙。”接任至尊法师后他就一直没什么时间，也并不想应付小孩。
“所以你们最近生意怎么样？需要斯塔克的资助吗？给圣殿？”托尼揶揄着他的所谓忙碌，一旁的王则是蹲下开始和斗篷玩石头剪刀布，不敢说话。
讲真的，斯特兰奇，我们饭都快吃不起了，斯塔克的资助真的很重要，谁家圣殿没有活动经费啊！
是他们家！
这些话题很快被略过，他们所需要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