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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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我跟我老公也是第一回看电影。”她十分自然地提出来，讲完还不自知。
等人说：“那打扰了。”
转身去询问其他观众时，程简才掐紧大腿。
！！！
她刚刚好像说了一个名词？
一个令人尴尬的称呼。
如同五雷轰顶，她身体僵硬着，不敢直视身旁的男人，低头嗫嚅道：“咳！你别介意，我随口胡诌的，不想让位置……而已。”
完蛋了，平日里在颅内YY的时候过于顺口，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被刚认识两天的高中生称作“老公”，即使他把她当成变态，程简也觉得自己纯属活该。
“没关系。”沈晖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随后平静地收回目光，他看向前方亮起的幕布，小声提醒她，“电影开场了。”
爱豆居然不介意？
虽说俩人的关系没有山体滑坡，但程简依然绷着神经，想偷瞄时，视线也是一寸寸往右移，最后才落向沈晖的侧影。
场地太暗，观众席由低矮的小板凳拼凑而成，无法捕捉到对方的面部表情，他个子高，本来就伸展不开，坐姿又端正，双手搭在膝盖上，委实别扭。
她忽然“噗嗤”一下，居然笑出来了，立马用手背抵在嘴唇中央，没敢再发声，等对方扭头，又乖乖地瞟了眼电影。
只见许文强头戴礼帽，着风衣，脖子上挂一条白色围巾，点烟的动作娴熟中带着几分散漫，她努力转移注意力：“强哥真帅。”
沈晖插不上话，他大多数时间在沉默中度过，偶尔听见身旁的小姑娘拍手叫好，刚想附和，对面“砰砰砰”的枪声又把他给彻底打断。
毕竟头一次和女生看电影，二十岁的年轻小伙，跟人并排坐，中间也没个扶手。
恰好，程简的视线被前排挡住，不由自主地往右靠，越挪越近，当两只胳膊相撞时，他看向她，脸色难免有些拘谨。
“不好意思……”程简瞬间弹开，也不知道讲过多少回道歉的话，说是无意，其实脑子里也设想过无数遍，那种朦朦胧胧的氛围，令人心生向往。
“不碍事。”他真没介意。
当电影中的许文强撑伞，和冯程程并肩走在雪地里，那样美好的画面缓缓呈现，让她不禁感叹：“北方什么时候下雪呀。”
话落，程简左侧的陌生少年立马抢答：“快了快了，今天刚好三十号，等十二月初……也不一定，再不济，年底肯定有，到时候整座城白茫茫一片，可好看了。”
……
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她按耐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暗地里翻了一白眼，跟男神正找话聊呢，真没点眼力劲。
“姐姐，你在师苑上学？”那人继续干扰她。
不接话显得不大气，没礼貌，于是她敷衍式的“嗯”了一声。
“我见过你两次，一次在学校，一次在文化宫门口。”对方嗓音干净，倒像是十五六岁的男孩。
还搁这嚼词呢，关她屁事！
“哦哦。”程简完全没兴趣，神情麻木地目视前方，演到许文强跟冯程程阴阳两隔时，已经没心思悲伤了。
少年还在喋喋不休，大约是个话唠，她显得很淡漠，最后使出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办法：“安静点，影院内不要喧哗。”
这下，耳根清净归清净，可惜，同时丧失了和沈晖交流的机会，哪怕她再渴望，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双标。
圆满的一天被小屁孩搅黄了，落幕时，她重新打起精神跟在沈晖后头，想说什么，看到对方略显单薄的身影站立在门外，等她。
怎么说呢，好像明白了，根本不用强掰话题，人和人相处，首先得舒服。
“我送你。”沈晖说。
好呀好呀，程简刚要答应，回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转瞬摇头：“不用啦，我打车。”
闻言，沈晖也能理解，天气冷，自行车当然不比汽车舒服，也逐渐意识到，对方是有钱人家里的孩子。
“你注意安全。”他像平常一样骑上去，刚踩中踏板，就听身后的人喊道。
“明天见！”
他偏了下脑袋，说：“明天见。”
然后骑过斑马线，消失在花红柳绿的灯光里。
目送后，程简也拎起饭盒，她随手拦下出租车，等回到大别野时，已经晚上十点半。
徐妈是家里的保姆，她见小姐欢呼雀跃地上楼，立马从厨房追出来：“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
“他没发火吧……”程简脸上的笑容骤然失色。
徐妈哭笑不得：“老爷什么时候跟你动过气？”
也是！她理直气壮地爬到三楼，轻轻敲响房门。
“进来。”里面是程沛前锐利的声音。
这位父亲倒把原主宠成了掌上明珠，只可惜因为工作缘故，很少归家，导致父女俩每次见面都无比激动。
她煽动自己的情绪，从来到八十年代开始，一直被迫修炼演技，都快成戏精了。
“老爹！”程简推门而入，故作欣喜。
程沛前见闺女回来，立马放下手头工作，感叹道：“哎哟，我的小阿简长大喽，看看，十点三十五分，怎么给老爹解释？”
言语中有抱怨，有担心，她此时心情复杂，很难形容，被一位父亲牵挂着是什么感觉，温暖，甜蜜？
可惜那是“小阿简”的父亲，她只能笑着回应：“我跟同学玩呢。”
“谈恋爱了？”程沛前瞳孔微缩，忽然问。
这哪跟哪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她吓得连忙摆手：“没有啊，我没处对象。”
“别紧张，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我不阻拦，你现在还小，不懂。”说完，程沛前从抽屉里拿来一只长方形礼盒，“国外进口的钢笔，还挺气派，希望你能学业有成。”
“谢谢老爹！”她笑眯眯地接过，自己可能没有原来那位闺女贴心，但至少在学业方面，她不会让程爸失望。
“当然。”程沛前单手撑上桌面，话锋一转：
“你这小脑瓜铁定考不上大学，也真难为你，等高中毕业就回来帮忙吧，我看老冯投资了一家影业公司，红利成倍往上翻，比炒股靠谱。”
本来程简想打哈哈，毕竟原主成绩平平，突然反驳说摸底考得了满分，不得怀疑基因突变？直到听见“影业”，她整个世界突然被点亮。
爱豆有人捧了！
程简之前觉得遗憾，沈晖大器晚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夜成名，只有了解那段过往的人才清楚，想要熬出成绩，就得敢闯敢拼，敢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他呀，真没法回头。
大浪淘沙的时代，机遇很重要。
“老爹，我觉得冯叔叔眼光犀利，影视行业这一块，你可以抓一抓，多条賺钱的门道，挺好。”程简的小脑瓜飞速运转，在短短几秒钟内，已经把花路的铺张都想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