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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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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苏卡里国也不大，但人口统计的调查结果也花了一个多星期才出来。
期间瑟西莉亚又用糖葫芦换了一批钱，她的心才踏实了一点。
调查结果如她所料，性别分布男少女多，年龄分布年轻人少老年人和小孩多……
如果将苏卡里国和其他国家一起考虑的话，那么就是劳动力都流到国外去了，只剩下老人和小孩留守。
女性多于男性……应该是出国打工的男性将妻子留在国内照顾老人和小孩的结果，再加上女性的寿命大于男性。
瑟西莉亚在本子上记下自己的思考，问向她汇报的狄安娜，“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
“国内的种族非常多。”狄安娜道，“人类，兽人，精灵，矮人，哥布林，侏儒……甚至在一些深山里的洞穴中，还居住着人鱼。”
瑟西莉亚震惊了。
先不提那些她完全没听说过的种族，只居住在深山洞穴里的人鱼……就算不需要海水，那也需要水吧！
狄安娜自顾自地叹气，“国内都没什么职业者呢，不过托了这儿发展不好的福——绿水青山多，倒是有几个巡林客和德鲁伊。”
那又是啥？！
狄安娜终于捕捉到了瑟西莉亚迷茫的眼神，连忙给她的公主解释，“巡林客奔袭于山野，是大自然的收集者。德鲁伊则与自然共鸣，他们的使命是守护自然。”
“额……一种职业？”瑟西莉亚道。
“职业？您可以这么理解。”狄安娜道。
瑟西莉亚抬头看着天花板，内心好一阵绝望。果然是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世界……有着奇奇怪怪的种族和职业。
“不管了！既然是我苏卡里国的一员，就得给我加入浩浩荡荡的建设之路来！”瑟西莉亚放弃了思考——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无视掉，先努力地迈出一步再说，
不过她之前在她的快乐老家，恩比希斯国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这些？哦……那时的她整日吃吃喝喝，从不在意以后的事情。
瑟西莉亚耐下性子听狄安娜给她科普。
她总结了一下国内各个种族的特性：
人类就不说了，多元化的种族。兽人身强体壮，脑子不太好使。精灵魔法亲和力高，能歌善舞，是天选之子。矮人住在地下，喜爱珠宝，是工作勤奋的挖坑能手。
哥布林原本大家都讨厌，想要去消灭，但不知怎么的，这一支哥布林莫名其妙地在国内定居了下来，他们不去打扰别人，别人也懒得消灭他。
侏儒和矮人关系很好，好奇心很重，经常会发明出来东西。
“那那位住在山洞里的人鱼呢？”
“她……她戒备心很重。”狄安娜陷入了回忆，“而且她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瑟西莉亚站了起来，“不会说话？”
“……是的！”狄安娜被吓了一跳，“而且她看上去腿受了伤，我问她问题的时候，她一直都坐在角落里。”
“我得去一趟。”瑟西莉亚火急火燎地就往外走。如果这位人鱼真的是童话海的女儿中的小公主的话，那么……
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和她的老家联系上了？然后当二道贩子卖珍珠，卖海产，带领全国人民走上人生巅峰！
瑟西莉亚跑得更快了，“狄安娜，备车！”
“是、是！”狄安娜抱着本子就往马车处跑。
狄安娜口中的小人鱼住在一个叫车厘子村的村庄附近。前往车厘子村的路又破又烂，坐在马车里的瑟西莉亚脑浆和脑仁都快被混匀了。
有钱了她一定要修路！
等到了目的地，马车还没停稳，瑟西莉亚跳下了马车，使劲地往小人鱼的洞穴跑——
瑟西莉亚踩到了一滩稀泥，她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脚腕发出一声哀嚎，她还没感受到崴脚的痛苦传来时，身体便已不受控制地朝外倾倒。
瑟西莉亚倾倒的方向没有山路，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
水潭是没有出口的死水。落入水潭的瑟西莉亚最后的想法是——
这水好臭！！！
瑟西莉亚自然没有嗝屁，毕竟穹顶观测者这么多年的观测结果从来没有错误过——要是瑟西莉亚死了，那还怎么改变这个大陆呢？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瑟西莉亚晕晕乎乎地靠在巨石上，鼻子彻底堵了，完全呼吸不过来。
她费劲巴拉地睁开眼，只感觉天地在旋转，迎面吹来一阵热风，带来一大股大海的腥气。
蹲在火把面前烤着东西的少女有着一头红色的波浪卷发，脖子上围着一圈生蚝。
瑟西莉亚努力地抠着地上的石子，她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少女果然被石子碰撞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她转过头看了一眼瑟西莉亚，眸子里静谧的蓝色像是风平浪静的海洋，红发被她的眼睛一衬，倒是像温暖的太阳。
‘张嘴。’
少女明明没有张嘴，但慵懒的声音就这么转入了瑟西莉亚的脑海。
瑟西莉亚被少女掐着脸，嘴巴嘟了起来，热乎乎的汤汁就这么被她给灌了进去。
瑟西莉亚被少女暴力地喂完食物，才感觉自己好了些。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我是来找你的。”瑟西莉亚声音极小。
‘喔。’
‘找我干什么？’
“因为听说你是人鱼。”瑟西莉亚陈恳道，“我的国家或许可以通过你，和你的国家搭上关系——所以我就来了。”
‘可就算我是人鱼，也不一定能作为这个桥梁吧。’
瑟西莉亚数着少女脖子上挂着的生蚝，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可只有人鱼公主的生蚝数量才是八个。”
少女低头看着生蚝，用有着海草缠绕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
‘原来如此。’
‘而且。这是牡蛎，不是生蚝。’
少女异常地执着。
“好的，牡蛎。”瑟西莉亚从善如流地改口。
‘因为牡蛎听上去比生蚝厉害很多。’
……这个理由，不过也能理解。
瑟西莉亚问道，“我……我是被你救了吧？我晕过去多久了。”
‘是我救的你。’
‘你晕过去……不知道。’
那坏事了！
‘你要走吗？’
瑟西莉亚点头。
‘但现在你的身体是无法行动的。’
少女冷静地指出了这一点。
‘所以……你要和我做一个交易吗？’
‘用你的歌喉和双足来换。’
瑟西莉亚摇头，“不了，谢谢。”
“我要是不能说话，也不能走路，那我回去干嘛？死了算了。”瑟西莉亚故意道。
‘可你不是要去建设你的国家吗？’少女诱惑她，‘你至少得先回去吧。’
“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那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瑟西莉亚道，“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就算我不去做，以后也会有人去做的。”
“你这是犯了英雄史观的错误！”她道。
‘……英雄史观。英雄史观是什么？’
“就像两国军队交战，国王通常会奖励坐镇指挥的将军……但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也不可以否定将军的功劳，但英勇作战的士兵们，他们的贡献才是最大的。”
‘也就是说……唔，我懂了。’
‘你的观点很有趣。我会送你出去的。’
‘我背着你出去。’
“可你的脚……”瑟西莉亚道。
‘不碍事。’
‘习惯了。’
少女抬起她的脚，露出她的脚心——有一块鱼鳍形状的图案。
‘你可以叫我希尔。’
希尔又喂了瑟西莉亚一顿热汤，才将瑟西莉亚背在背上，缓缓地朝外走去。
‘我曾经喜欢上了一个人。有很多人劝我。可陷入恋爱的女孩子是听不进别人的劝告的。’
‘他们跟我说，要是我杀掉我喜欢的人，我就能回到大海里。’
瑟西莉亚默默地听着。
‘可我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我杀掉了我自己。’
……从这里开始，和原本的童话故事有了偏差。
安徒生老爷子的童话里，小人鱼变成了泡沫死去了，而这里的小人鱼希尔，她选择杀死她自己。
‘海巫婆跟我说，我可以拿人类自愿献出的歌喉和双足换回自己的。所以我来了这里。’
‘我想了很多。我到底想要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呢？是别人的爱吗？’
‘……不是的。’
瑟西莉亚抬手，遮住太阳光。在洞穴里不知道呆了多久的她完全无法适应这样的光线。
‘有好多人在等你。’
瑟西莉亚眯着眼看去。
——分明只有狄安娜嘛。狄安娜一看见她还能喘气，还能做动作，双腿彻底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有一个女人带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截细细短短的棍子，嘴巴涂得好红。’
‘有一个女人大了肚子，手里牵着一条大狗。’
‘有一个老人拿着一把大扇子，面前摆着一个石盘，石盘上面有着黑白两色的石子。’
‘有一个……’
瑟西莉亚怔怔地看着希尔正对着的空气。
她的老师……她的妈妈……她楼下的杂货店老大爷……
‘他们在跟你挥手。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
瑟西莉亚都想起来了，他们的脸不再是马赛克了。
瑟西莉亚低低地问，“这片大陆……这个世界叫什么？”
‘叫做瓦尔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