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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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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瑟西莉亚涨红了脸，“要不要就这么直接说破了？”
“不行吗？”格雷特笑着看瑟西莉亚。
瑟西莉亚有些手足无措，她站了起来，深吸了好几口空气，然后脑门就顶到了马车车厢。
“……呜呜呜……”
瑟西莉亚蹲下来，抱着头惨叫。
“你没事吧？”格雷特凑近了瑟西莉亚。
“我像没事的样子吗？”瑟西莉亚揉着头瞪了格雷特一眼，“还不是怪你……乱说些什么话。”
“不是乱说，我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格雷特道。
瑟西莉亚梗着脖子，“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格雷特向后撤了一小点。
“——再远点！”瑟西莉亚道。
格雷特道，“再远我就要出车厢了。”
瑟西莉亚恼羞成怒，“离开我的世界！啊啊啊！”
瑟西莉亚提着裙子落荒而逃了。
格雷特默默地从衣服里掏出【少女观察日记】问恋爱老师，“确定没问题？”
【当然！你是在小瞧我吗？还是说你是在小瞧你自己？】
格雷特：……
格雷特啪地合上了【少女观察日记】。
过了一会儿，瑟西莉亚便进了车厢，像是整理好了情绪。不过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散。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瑟西莉亚的耳朵也红红的。
“回来啦？”格雷特不知死活地问。
“不行？”瑟西莉亚炸毛。
“你以为我想坐在这儿？”瑟西莉亚抱怨了起来，抱怨着抱怨着，语气也自然了起来，“要不是只有一辆马车——你瞧瞧，这叫什么事？一个王宫只有一驾马车？”
格雷特捂着胸口，让瑟西莉亚想到西子捧心这个成语。他道，“瑟曦这是嫌我没用了。”
瑟西莉亚迟疑了一会儿，思考自己是要糊弄过去还是直话直说。
“唔……”瑟西莉亚垂下眼睛仔细思考，“……也不能说嫌你没用，但一个王宫穷成这样，你在这里有做了多大的贡献你心里没有点数？”
第一次被瑟西莉亚打击还是被精准打击的格雷特：……TAT
柔弱的格雷特受到了精神攻击，不禁咳嗽起来。
瑟西莉亚开始后悔了。要知道格雷特身体之弱用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来形容都是高看，要是这么个大实话直接把格雷特给气到吐血身亡了那可怎么办？
但格雷特好歹也是被拥有【玛丽苏女主】光环的妈妈选中的人，他咳嗽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挺了过来。
瑟西莉亚悻悻地看了格雷特一眼，也不知道她的歉意给雷特收到没有。
“……无妨，”格雷特有气无力地道，“以后也可以这么对我。”
“真的？”瑟西莉亚不自觉地凑近了格雷特。
“……只要别把我气死就成。”格雷特诚恳地道。
“喂——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瑟西莉亚道。
说出这样的话的瑟西莉亚的衣兜里，朱丽叶的特制魔药仍旧闪着迷人的红光。
——
海姆站在蓝莓村村口张望，见着马车来了立刻把伸长的脖子收了回去，准备以最好的礼节迎接王后殿下的视察。
“参——参见陛下，参见殿下。”海姆对下车的格雷特和瑟西莉亚行礼。
虽然瑟西莉亚并没有提前告知她格雷特也要来，但在恩比希斯王宫呆了那么多年的她也不是白待着的。海姆自认为出色地完成了见面的礼节。
瑟西莉亚却感叹海姆业务能力越发弱了，这改口真心生硬。
不过看在海姆倾心实验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瑟西莉亚道，“海姆，带我们进去吧。”
海姆点头。
——
蓝莓村对海姆和卡蜜拉还是不错的，专门批了一块地给她俩做实验。
卡蜜拉穿着白大褂行走在田坎间，仔细地观察着贴着白纸的植物。
瑟西莉亚注意到植物们被规矩地排好。白纸上不仅记录着植物被改变的预言，还记录着每天的浇水量和光照时间。
瑟西莉亚先和卡蜜拉问了好，又道，“——哥布林没有来找你们吗？”她和谈判型哥布林的合约上，白纸黑字写得相当清楚呀！
卡蜜拉黑了脸，语气仍旧不带一丝波动，“他们没用。”
瑟西莉亚强颜欢笑。合着她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在哥布林营地里的大奶奶：哈哈。
“实验有进展吗？”格雷特仔细观察着植物们。
说实话，格雷特是一点区别都没看出来。
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海姆一个箭步上去给格雷特解释，“有些预言是能改变植物的外在的，例如颜色，高矮。但这些预言对植物的增产关系不大。能改变植物产量的预言大多只能在结果后进行观察，再提前也得等到植物开花。所以您现在看不出植物的区别是正常的。”
格雷特老觉得海姆把自己当傻子了。
瑟西莉亚：……
瑟西莉亚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瞧瞧海姆，先前在恩比希斯王宫厮杀了数十年，能够辱骂公主却仍不被处罚，现在被丢来做实验，智商虽然增加，但情商下降得不是点把点嘛。
卡蜜拉道，“我们已经找到了能改变植物产量的预言。”
瑟西莉亚和格雷特都瞪大了眼睛。
“——但这个预言会牵连其他的预言，”卡蜜拉道，“会导致植物萌芽失败，或者是降低抗倒伏的能力。”
“但也是可以经过调整最终达到增产的目的吧。”瑟西莉亚道。
卡蜜拉点头。
“但会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卡蜜拉道，“照目前的情况计算的话，需要至少三十年。”
瑟西莉亚点点头，她看见屋子后面走来了个白胡子老头，定睛一看居然是柑橘村村长路德。
路德见着是瑟西莉亚，连忙给她行了礼。
瑟西莉亚点点头。
“路德村长怎么来帮忙了？”她虽然想过路德也是个精灵，也来帮忙的念头，但没想到路德真的会来帮忙。
要知道路德在精灵里都算老的一茬了。瑟西莉亚总感觉自己是在蔑视劳动法的边缘试探——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劳动法这种东西。
路德笑呵呵的，“我儿子已经回来了，目前是他在处理柑橘村的事情。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帮忙了。他是个半精灵，但没遗传我的翅膀。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他出面处理东西。”
格雷特去一张一张地看贴在植物上的白纸了，路德便领着瑟西莉亚慢慢地走着。他估摸着格雷特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了，便叹了口气。
“您叹气做什么呀。”瑟西莉亚道。
“——人类应该和人类在一起。”路德看着瑟西莉亚，双眼皮的褶子都耸拉了下来。
“……您这时候才劝我？”瑟西莉亚觉得好笑。
“因为你当时看陛下的眼神和现在看陛下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孩子。”路德道，“我当然能看出来。”
瑟西莉亚只是笑。她完全没把路德的劝告放在心上。
“——我是看着我的爱人变老的。”路德的语气中带着些悲伤。
瑟西莉亚笑不出来了。
“她没法接受她衰老了，我却仍旧年轻。”路德抬头，“所以她走了，让我别去找她。”
“那您的爱人现在……”
“……没有一个人类能活一百五十七年。”路德道。
“我到现在仍在赎罪。”路德道，“我的孩子将先一步离我而去，我的孙子孙女也将先一步离我而去。”
“……为什么要用赎罪这个词呢，路德村长。”瑟西莉亚道。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不会未来——四五十年之后的未来放弃现在。”瑟西莉亚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格雷特是魔族？”
路德觉得瑟西莉亚真是天真得过了头……也对，不是天真得过了头，怎么会有想让全天下人都吃饱饭的想法呢？
他回答瑟西莉亚的问题，“……因为有人亲口告诉我的。”
“准确来说，那不是人……是魔兽，一种叫做卡西利斯的魔兽。”
瑟西莉亚记得，在格雷特遇袭的那一天，苏珊娜就是来告诉她苏卡里国内有这种魔兽的吧。
……不过干嘛用人来形容魔兽？
瑟西莉亚猛地抬头，对上了蓝发女人满是笑意的金色眼睛。
“你好哟，人家叫阿芙乐尔。”阿芙乐尔笑道。
瑟西莉亚憋着一口气跑回了格雷特身后，警惕地看着阿芙乐尔。
格雷特一脸懵逼。
阿芙乐尔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她穿着白色的紧身连衣裙，右腿根还开了高叉，方便她行走。
阿芙乐尔笑着走上前来。
回过神的格雷特同样警惕地看着阿芙乐尔。
阿芙乐尔走到格雷特面前，突然道，“二十二……二十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少主归位！”
瑟西莉亚、格雷特：……
瑟西莉亚、格雷特：神经病啊！
在经历了良久的沉默之后，格雷特开了口，
“……少主？我不是少主，你是谁？”
阿芙乐尔有点委屈地看着格雷特，“我这是找你回家呢。魔王议事厅不能没有魔王——！”
格雷特费劲地理解着新出现的魔王议事厅一词。
瑟西莉亚仍躲在格雷特身后，她大着声音朝路德嚷嚷，“你是内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最近好忙orz 但会写完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