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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只丧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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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刘丧身上的伤口都一一被吴二白处理好了。他背部的伤口,还在酒精的刺激下泛着鲜艳的红。
刘丧虽听到伤口处理完毕却也不太敢乱动,一是伤口还在阵阵发疼二是…他那身又脏又破的衣物在他脱下之后就被吴二白顺手塞进了垃圾桶。不过,就算没被塞进垃圾桶,那身衣物…他也是不愿再穿了的。
“二叔,那我今晚…睡哪儿啊?天色这么晚了,我伤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刘丧依旧维持着正面朝下躺在那沙发上的姿势。埋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音量也不大,看着似乎是羞极了。
吴二白将手中的酒精、棉签这些物件放回了医疗箱中,转而又拿起了水盆中的毛巾。水温还是温温热热的,刚刚好。将毛巾拧干,贴上了刘丧的小腿。惊得刘丧瑟缩了一下。
“就睡这儿。一会儿我把睡衣给你。想洗澡的话等明天再说,你现在伤口还没结痂,不能碰水。我先给你大概擦一遍。”吴二白语气还算温和,动作也轻柔。说着给他擦身体也就真的只是在认认真真给他温柔擦拭着身体。柔软的毛巾从皮肤上的脏污擦过,让那白皙的肌肤重新暴露了出来。
「说得倒是好听…」
刘丧背对着吴二白,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身体越发放松,也越发…昏昏欲睡。他的意识已经慢慢沉入梦境,思维渐渐散发开来。甚至还有心思想着…这位吴家二爷,不似传闻中那般的冷漠凶厉,不过伪装的功夫倒是极好的。这吴州城谁不知道他吴二白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至于若是说吴二白对他有什么企图,这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思来想去,他如今除了这耳朵和这具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再值得人惦记的地方了。如果他想要的是这双耳朵,他乖乖给他做几年事便就是了。如果想要的是这具身子,等他羽翼丰满时……
半沉如梦的他一点也没有发现吴二白逐渐放缓的速度与他眼中越发明显的情欲。
毕竟这三十岁的男人,那方面的兴致可是好得很。而刘丧这个可心人儿,也没重要到能让他吴二白特地控制自己欲望的地步。他的定力,有时候也没那么好。
「呵…不过今日看在你这一身伤的份上,就先放过你吧。…小朋友。」
待吴二白擦完刘丧身上最后一处脏污之时,他已经完全沉入了梦乡之中。他侧着头,柔软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上,随着他的呼吸又不时飞起几根发丝摇曳舞蹈。脸颊泛着微红,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做起了什么噩梦。
“刘丧,小丧?”男人从衣柜中拿出了一身暗绿色的丝绸制睡衣,轻声唤了刘丧好几声才将他唤醒。
“…二叔?我不小心睡着……”
“没事儿。把睡衣穿上吧,困了就自己先去床上睡着。我去洗澡了。”吴二白对着刘丧笑了笑,将那睡衣放在了边上,拿着自己的浴袍进了浴室。
许是想着刘丧与他差异颇大的身量,这一套睡衣,他就只拿了上半身儿的。刘丧慢慢坐了起来,拿过旁边的睡衣套在身上。在吴二白身上都稍显宽松的衣服…放在他身上就更大了。
房间进门处的木制挂衣架旁竖着一面镜子。刘丧慢吞吞地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衣摆就停留在那膝盖上面一些,V字形的领口处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和大半的胸膛,走动时若是步伐稍大了些随着衣摆的晃动还能瞥见身下毫无遮掩的春光。看上去,不太正经。
「呵,吴二爷倒是好兴致。」连条裤子都不给他。
走到吴二白那张又大又软的床前,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心中有些纠结。站着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按吴二白说的躺了上去,缩进了被子里。然后…他听到了水声中夹杂着的喘息声,听得他有些面红耳赤,还有些隐隐的慌乱。他前天晚上还呆在男风馆时,听到过类似的声音…那群人,还逼着他进房间看着里面的小倌做那当子事儿,说是让他…好好学学……
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待吴二白洗完澡出来时一眼便注意到了隆起的被子。
这小孩儿,还真把自己给埋被子里了。到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随意擦了擦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的头发,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他还有些公务没做完。不算是很重要,可一直放着也不太好。再者,他刚刚虽在浴室自己疏解了一下欲望,但这火却还没完全熄灭。
刘丧在被子里听着吴二白的动静,见他没有立刻上床心下莫名松了口气。然后便听着笔尖划过纸张时沙沙作响的声音又睡了过去。
吴二白处理完那堆文件之时已是将近凌晨两点了。再抬头看向刘丧的方向时他睡得正香。只是他睡觉的姿势不太规矩,此时正侧着身子抱着被子,白皙纤细的腿搭在了银灰色的被子上。身上的墨绿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柔软的布料堆积在腰部,这样看过去和没穿也没什么差别。只是腿上的绷带,颇有些碍眼了。
吴二白熄了大灯,只留着办公桌上那一盏调到最低档的台灯还在散发着暖暖的微光。他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闭上眼睛还没一会儿怀里便钻进了一个体温微低的刘丧。
小孩体温有些低,应是感觉到了他温暖的体温所以才慢慢靠了过来。
“…嗯…难受……”刘丧抱住了他,小脸在他胸膛轻轻蹭着。发出了细细的呜咽声。
「倒像只猫儿似的。」只是这情况……
吴二白轻轻抚摸着刘丧的的发丝,眸色微暗。他记得那份情报表上有提过一句,那家男风馆会给卖进去、拐进去的一些不愿堕落的孩子用药。那药邪性得很,再刚烈的孩子吃了药,做过一回之后便再也离不开男人。不过要解这药性倒也简单。只要能熬过这第一波药性便无碍了。看刘丧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被喂了那种药了。
不过,那又如何?这次捡回来的这只小野猫看着乖巧,骨子里倒是有血性得很,做事也够狠辣。他背后那几道鞭伤便是他剁了那个想强上他的打手的第三条腿换来的。若不是他这上好的容貌被那汪家小头目看上了,怕也不只是这点鞭伤。就算他吴二白将他捡回家来还亲自为他处理了伤口…就这点小恩小惠,还不足以让他乖乖留在自己身边。
刘丧意识有些模糊,他能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只是他无法控制,就像是他的思维意识和他身体的链接被斩断了一样。
他听到自己躺在吴二白怀里一声声地喊着二叔,那声音娇软到不像是他自己。还有吴二白落放在他臀瓣上的灼热掌心。
让他…心底发凉。
吴二白没有选择放开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小点心。
所幸他给他的伤口消完毒之后还为他上了层上好的伤药。刘丧身上的伤口现在差不多都结痂了。只要他不玩儿得太过,便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