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我不做咒术师啦！》凤九凰

58、我用什么留住你？

　　涉谷大战的时间线。

　　01.

　　你踏出办公大楼的一瞬就看见从天空飘落而下的白雪。
　　这是东京自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吧？这场雪比往年都要迟了好些，换做从前你根本不会刻意去记这些事情。
　　是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你。
　　你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走入到人群之中。
　　公司距离你租的房子有段距离，在走回家的过程中，你听见身边的女孩们在兴奋议论初雪并且合影留念，看见刚从居酒屋出来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随便躺在地上也不怕得低温症死去，还有和你一样倒霉的加班族拖着疲惫身躯向电车站赶去。
　　这些你曾经也见过许多次，只是你没想到，你会隔着人群再次看见他。
　　他的黑发上已经落了一层雪，不知道他已经在雪中待了多久。
　　你知道他是谁，可是他的名字就那样哽在你喉间说不出口，泪水先一步落下彻底模糊你视线，使你看不清眼前的人与景。
　　直到有人用他冰凉的时候抹去了你的眼泪。
　　你听见他问：“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你不是死了吗？”
　　伏黑甚尔，你不是死了吗？

　　02.

　　你也是在这样的雪天遇见伏黑甚尔的，像一只被遗弃、无家可归的野犬。
　　在他走后的那些时间里，你时常会想一个问题。
　　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后悔在那时遇见他？又有没有后悔跟他在一起？
　　没有，无论想了多少次，你的答案都是这样。
　　你从未后悔过。
　　伏黑甚尔对你而言更像是从天际划过的流星，短暂路过你的人生却又令人难以忘怀。
　　“我是死了。”他说。
　　“所以？”
　　“我欠你一个道别。”
　　啊，道别。
　　是的，伏黑甚尔欠你一个道别。
　　这是你与他的约定，双方在离家出行之前都要跟对方道别。
　　你看着伏黑甚尔的眼睛，这双不属于他原本瞳色的眼睛。
　　“你知道我听见你死讯那一瞬我在想什么？”
　　“恭喜你，解脱了。”
　　然后才是排山倒海般的悲伤向你涌来。
　　你花了好长、好长时间才慢慢将他的存在淡忘，他也随着时间流逝成为了你心底的一道伤疤。
　　既不能回忆，也不能去触碰的一道伤疤。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
　　或许是五分钟，又或者是十分钟之后他俯下身才将伸手将你揽入怀中：“对不起。”
　　这是一句迟来多年的道歉，还有一个迟来多年的拥抱。

　　03.

　　伏黑甚尔真的是来向你道别，他偷来的时间也已经所剩无几。
　　“什么时候走？”
　　“今晚十二点。”
　　你看了眼腕表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分。
　　“甚尔，你是灰姑娘吗？”
　　“你想这样认为也没关系。”
　　我不想这样认为，你想。
　　因为你身边可没有仙女教母的魔法能够留住伏黑甚尔。
　　不道知是不是你的幻听，你仿佛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如海水一般向前翻涌不回头。
　　“甚尔。”
　　“嗯。”
　　“你是爱我的吧？”
　　果然，那时没有亲耳听见这个男人说爱自己，你还是很遗憾的。
　　哪怕他可能不是发自真心的。
　　反正你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假的也无所谓了。
　　“嗯，我爱你。”
　　“那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哪怕这是谎言，你也感到开心。

　　时间走至十一点五十八分。
　　你听见他说：“我走了。”
　　“好。”
　　伏黑甚尔最后一次用力拥抱了你。
　　“再见，甚尔。”你说。

　　伏黑甚尔笑了，他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他的脚程很快，快到没一会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你视线里。
　　只剩下了雪。

　　04.

　　「我用什么留住你？」
　　……
　　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