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安塔从来没有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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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我们走！”琳莎很快反应了过来，把你往车里塞。别问，问就是哥谭人的自我修养。
“妈！我就看一眼那个红...咳...咳咳...”你咳嗽起来。
“安！”琳莎拍着你的背，把你死劲往车里塞。
你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余光中看见一个圆柱形瓶子被扔到了你脚边，没等你仔细看，那东西就喷出浓烈的刺鼻的烟雾。
接着，是你全身上下的不舒服，最明显的，是来自肺部的剧烈的疼痛。
你无法控制地趴在地上咳嗽，血腥味弥漫你的口腔，你再咳嗽，雪地上就多出了一滩血。
“安！”琳莎拿出手帕捂住你的嘴巴，同时不停地喊人，打电话，让人来帮帮你。
这里是哥谭，一个善心少的成怪谈的地方。
那些跟在身后的佣人早就跑了。
琳莎没有办法，但她知道，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扔走那毒气，自己也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但她很快调整过来，从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个小药瓶。
“吃，快吃！”琳莎颤抖着声音把白色的药粒递给你，递到你嘴边。
你说不出话来，每一次呼吸，都是伴随着剧痛。
你极力吞食着药粒，但每次都被吐出来的血带出来。
你觉得你太累了，连呼吸都累。
你躺在雪地上，任凭琳莎抓住你的手，呼唤你的名字。
就这样吧。
你这么想。
吐出来的血越来越少，同时，你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你甚至没办法对琳莎说一句话，你就必须对这个世界说再见。
你的目光定格在远处的韦恩塔上醒目的“W”字形上，逐渐变得空洞，没有焦距。
琳莎的哭喊声彻底听不见了，你觉得很困很困，于是，你闭上了眼睛。
——
利卡特家的夫人疯了，从她女儿死在雪地上的时候就疯了。
这是关注时事的哥谭人都知道的事。
毕竟这位夫人最近在哥谭上层闹得厉害，将义警们绳之以法，将阿卡姆的疯子们处以死刑，就她闹得最厉害。
哥谭的报纸上经常能看见她。
乔尔合上报纸，点燃了一根烟，对着他的妻子珊妮扯着闲话。
“这下子那些蒙面怪人可要麻烦一阵子了。”
珊妮折着衣服，头也不回:“没必要全怪人家吧，自己女儿死了就到处发疯，搞了义警之后，看谁来保护她吧。省得到时候她女儿的坟都给人炸了。”
“谁知道呢？利卡特家又不缺钱，再说，你没看见过她宝贝她女儿那样？”乔尔笑起来，“要我说，她女儿身子差成那样，走两步都不行，早晚都得死，早死还舒服点。”
“她家里人也不管管？”
“管什么？当笑话看不就是了。”乔尔抖抖烟灰，“也不是每天都有这么有趣的事。”
你沉默地站起身离开这里。
你对醒来发现自己变成鬼这件事就已经够惊奇的了，现在琳莎做的更让你无话可说。
你知道，你的死怪不了别人。
虽然说那个什么烟雾是在蝙蝠侠和红头罩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后被误扔出来的，但也没多大毒性，所以蝙蝠侠才没有第一时间解决这个东西，而是努力解决稻草人和他的二儿子。
一般人咳两下就过去的事，而你死了，只是因为你身子太差了。
况且蝙蝠侠，也不可能救到每一个人。
你要去找你妈妈，让她不要留在你死的那一天。
一阵光芒闪过，你的手腕上系了一根发着光的金色细线。
你顺着线往前走。
——
琳莎已经实验了34次了，这是第35次。
她按照那个看起来古怪十足的老太婆说的那么做，跪在那些东西前面，叫着她早逝的女儿的名字。
“安，安塔斯图特。”
“安，安塔斯图特。”
“安，安塔斯图特。”
没有动静，连风都不吹进来。
“妈妈真的好想你，你见见妈妈好不好？”琳莎哽咽着说。
你试探着往前面走去，想抱抱你妈妈，却被你她二人之间距离所限。
你费力地向前移动，却在下一刻，感受到了来自身体各个角落的疼痛。
你不可抑制地后退，撞到了书桌上的花瓶，它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你想说什么，但疼痛驱使着你的本能，你转过头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的安！”琳莎哭着看着那个花瓶，“为什么不和妈妈说说话？你在恨妈妈吗？”
琳莎跪在地上，“妈妈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妈妈一定会的，相信妈妈，相信妈妈。”
——
利卡特家女儿死于毒气这件事在超英界说大不大，因为近年来死在毒气和仇恨超英的人太多了，但也说小不小，因为如果那个毒气没有扔出来，她就不会死。
况且，利卡特夫人动用了她能动用的一切。
用别人的话来说，疯得彻底。
——
其实琳莎做的所有吉布斯特和瑟提斯都知道，外界说的话他们也知道。
并不是说他们不对安塔斯图特的死而悲伤，只是这个家，这个家族，这个姓氏，有太多的人想要了，只要他们一疏忽，这个家就会被吞食的一干二净，此后，不会有人再铭记安塔斯图特的名字。
所以，他们得撑起，撑起这个家，让安塔斯图特永远留在这个家里。
而且，万一，万一琳莎成功了，万一安真的回来了呢？
就算是以鬼的身份又怎么样？
只要回来，她就一直在，这个家就一直有她的位置。
所以在花瓶碎掉的声音响起时，吉布斯特和瑟提斯就赶来了，他们清楚地看见琳莎的眼泪和听见琳莎说的话。
琳莎指着碎掉的花瓶，红着眼睛，用近乎崩溃的声音说，“安！安回来了！她来了！”
然后哭着说，“她生气了，怪我，都怪我。”
吉布斯特抱住他的妻子，听他妻子崩溃的放肆的哭声，这些日子盘旋在琳莎心头女儿的死所带来的自责与悲伤，终于在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中土崩瓦解。
瑟提斯站在一旁，看着那些花瓶碎片。
他觉得那是真的。
安塔从来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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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安塔从来没有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