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你》sanura

23、黑脸

　　二三：黑脸
　　“我先打电话问一下我朋友。”
　　说着曲啾拨通了季如歌的电话，也就是小说《粗茶淡饭》的男主一号原型。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接通了。在韩导万分期待的眼神下，曲啾没办法只能随意先寒暄几句。
　　但还未等他开口，对面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宝儿！曲特秘来电啦！曲特秘好！”
　　曲啾无奈的笑骂：“行了啊，今天不忙啊？一个两个的都在上班摸鱼？”
　　季如歌拿回手机，元气满满的和曲啾打招呼：“想死你啦宝！忙当然忙了，不过案子不是很大，刚移交给二组。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不忙死了吗？”
　　“我也想你啊宝，我现在在剧组呢，其实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两人一嘴一个宝，喊得极其顺口，旁边瞿凡牙都快咬碎了。
　　那边换了另一道声音，低沉磁性但说出来的话自带嘲讽感：“奇谈啊曲特秘，你还有事找我们帮忙呢？”
　　曲啾呕了一声，骂道：“你能不能闭嘴，我跟你媳妇说话呢！你能不能闭麦，听你说话我脑壳疼。”旁边传来季如歌的大笑声，喻队‘切’了一声在一旁坐下也没走开。
　　瞿凡握紧的拳逐渐放松，好了，是别人的媳妇，那没事了。
　　季如歌接过手机，说：“咋了，有什么事要求本少爷啊，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网上的人骂你那事？你想让我们帮忙澄清啊？这还用你说？昨晚局长就组织我们录视频了，你把心放的妥妥的吧。”“谢了兄弟们，但不是这事，这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主要是我现在拍的警匪片啊，就你知道的那部。导演想借地方拍摄，之前联系过你们被拒绝了嘛，我就想问问，可不可以借地方，不行的话就去参观学习一下也行。”
　　“那你应该找局长。”喻队又开麦了。
　　但这会曲啾没心思和他计较，听到局长更加头皮发麻：“我不敢，他话太多了，念叨个没完没了。”
　　“好啊臭小子！我听见了！”莫局的声音洪亮，有如大钟击鸣穿透而来，曲啾头发丝都差点立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局长在啊哈哈哈哈，那您说可不可以呀？”曲啾道歉都极不走心。
　　“来呗，好久没见了赶紧来，参观怕什么，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了，这不还有你担着么。”莫局端着保温杯笑的一脸佛相。
　　曲啾朝韩千云耸耸肩，韩千云都听见了，这会恨不得直飞过去，但今天去还是太晚了。曲啾也是这样想的，向着手机那边说：“明儿来，挂了。”目的达成了，一句都不多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不是他目中无人没礼貌，主要是他再不挂就没机会了，莫局可是出了名的能唠，逮着人能说半天。
　　韩千云高兴到拍了拍曲啾的肩膀，说拜托他明天带路了。
　　曲啾表示不客气后，韩千云又拔腿跑了，他要去准备明天要用到的设备了。
　　等韩导走了，曲啾又坐回小板凳，瞿凡递给他保温杯。
　　“谢谢。”
　　瞿凡手撑着脸看着曲啾笑：“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曲啾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瞿凡又说：“宝宝还写了书啊？什么书啊？介绍我看看。”
　　“别恶心，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曲啾干脆放下保温杯，转过身去面对着瞿凡，似笑非笑道：“瞿影帝，差不多得了，还演上瘾了？”
　　听了这话，瞿凡面上不动声色，可脊背却紧张的挺了起来。
　　瞿凡抿着唇，小心翼翼的问：“此话怎讲？”
　　“瞿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查我了？”
　　“我……”瞿凡呼吸都乱了，紧张的盯着曲啾，生怕他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对不起……”
　　“呵。”曲啾嗤笑一声，好笑的看着瞿凡，“做的时候不是挺牛的吗？这会怎么怂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瞿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对，曲啾会生气会讨厌都是应该的，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上天怜悯，不要让曲啾因此生气而离开他。
　　见他那怂样，曲啾没忍住笑出了声：“怕什么啊，我又不是今天知道的，我要是要做什么早该做了，哪用等到现在啊。”
　　瞿凡倏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那…那你的意思是，不会不要我，对吗？”
　　“……别这样说话。”曲啾抖了抖鸡皮疙瘩，明明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但曲啾就是觉得肉麻，毕竟配上瞿凡那张高冷禁欲脸，属实有点不习惯。
　　他说了这话，瞿凡的表情更委屈了，曲啾顿时有点良心痛，想了想，伸出手拍了拍瞿凡的肩膀，安慰了片刻后又说：“查出什么了？”
　　瞿凡丧气到：“什么都没查出来。”停了一会又说，“除了你有一个前男友，在警局实习之外没查出什么来。”他的语气颇为怨念。
　　“咳…过去了。”曲啾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头，“没查出来才正常。”
　　“嗯，我已经知道是不能查的，所以…我想听你亲口说，你的过去。”
　　见他一脸认真，曲啾突然想逗逗他，于是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脸说：“为什么告诉你，我们又不是很熟。”
　　瞿凡急了：“怎么不熟！我们以后可是要结婚的这还不熟那怎么样才熟！”
　　“？”曲啾急忙捂住他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谁跟你结婚了！你冷静点！”
　　瞿凡长长的舒了口气，勉强冷静下来，委屈的看向曲啾：“你不能这样说，我很难过。”
　　“……知道了。以后有机会告诉你，但你注意场合别乱说话！”曲啾烦死了，逗人没成功，反被将一军。
　　而对手还一脸无辜。得了他的承诺还笑的一脸憨样。
　　曲啾暗暗叹了口气，真是……不消停。
　　两人今天的戏份本来就很少，现在又临时因为明天要去参观，所以布景暂时不能用，韩千云干脆叫两人先去把定妆照给拍了，原本是打算明天拍了发博的。
　　两人随着工作人员去化妆室化妆。
　　化妆室团队都在等着了，两人进屋里落座，小高问要不要喝杯咖啡，瞿凡看向曲啾，曲啾点点头：“要，帮我加奶谢谢小高先生。”
　　喝着小高的爱心咖啡，曲啾安静的坐着化妆。期间还和瞿凡对两句台词。
　　瞿凡的造型简单，很快就弄好了。因为要拍的照片也简单，于是先去拍了。
　　妆上完后造型师给他简单的弄了个造型，把两侧头发剪短了些，露出白皙的耳朵，前面刘海打碎了些弄了个假式三七分。整体看起来就更加精神有活力。
　　满满少年人的朝气。
　　“好了，弄好了，可以去拍照了。”造型师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解开半身式的一次性衣领。曲啾站起身跺跺脚，
　　说着话的时间，瞿凡就回来了。
　　“你拍好了？那我去了，你在这等着？”曲啾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柠檬味的硬糖递给他，“没有奶糖了瞿哥，奶糖在行李箱里，晚上给你。”
　　一旁收拾装备的化妆师oris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在这个圈里没听过瞿凡的人在少数，没听过瞿凡手段的也在少数。很明显，他是听过的。一开始被叫来瞿凡休息室给曲啾一块做造型的时候就已经够让人惊讶，可也只是以为是瞿凡作为上司照顾公司旗下的艺人，毕竟之后还要一起拍完这部戏。
　　原本化妆相处下来，觉得曲啾这孩子挺好的，懂礼貌长得好看，心生喜欢。
　　但这会oris只替曲啾这个小年轻感到可惜了，多少人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想要引起瞿凡的注意，想要接近瞿凡。
　　但是瞿凡有多讨厌这样做的人也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这曲啾竟然给瞿凡一颗糖，还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廉价的纸包糖。
　　他迅速的收拾东西，以免一会被殃及。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大跌眼镜。
　　瞿凡笑着接过了那颗糖，看了一眼，顺手剥开放进嘴里，“柠檬味的，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啊，你最近喜欢吃这个？”柠檬味的水晶糖，就像换了新沐浴露的、柠檬味的曲啾。
　　“前天晚上在货架上看到了，就买了一袋，还有荔枝味的。”曲啾又拿了两颗荔枝味的，一颗给小高，一颗给还没有走的造型师。然后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分给其他的化妆师哥哥姐姐们。
　　“那我走啦，一会见。”曲啾挥挥手拉开门和造型师一块出去了。“拜拜。”
　　曲啾叫上沐沐，一起去了拍摄场地。换好警服，先拍了一组穿着警服，宛如证件照一般正式的照片。摄影师说可以找找感觉，拍朝气蓬勃的年轻警察。
　　刚刚拿上道具枪。瞿凡就推开门进来了。副导演赶紧上去迎。瞿凡身上披了件薄外套。举了举手里的茶杯：“没事，我就看看。”
　　曲啾看他进来，看过来了，微抬双手，晃了晃，用嘴型说了声‘嗨~’。
　　“噗…”瞿凡没忍住笑了下，太可爱了。他也学着曲啾的样子，抬起左手挥了挥。副导演听到他笑，又挥了挥手。头顶逐渐出现三个问号？？？
　　曲啾重新摆pose拍摄了，瞿凡看了眼副导演疑惑的眼神，也懒得解释，恢复了面无表情，冷着声说：“没事，去忙。”然后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副导演也不好打扰，重新回了现场。
　　拍完前期的季歌，又要拍后期的季歌。长大的，已经开始为哥哥的事情而烦恼的，会隐藏自己的心思的，纠结难过的季歌。
　　拍完季歌的人物图后，还要拍季欢的。直接在现场补了妆，在左边眼角处靠近眉尾的地方点了一颗痣，把头发往下拨了点。看起来安静沉默，眉眼加了点妆。深邃中带着温柔的季欢。
　　先是拍了一张黑西装露出痣的侧脸照。后面再往镜头侧了点，露出大半张脸。神情是冷漠阴翳的。最后是看着弟弟的正脸照。在温柔的笑着。
　　摄影喊了结束：“可以了可以了，非常好，后期再把季歌和季欢的照片P在一起就完美了。”
　　沐沐赶紧送上外套。
　　两人暂时没事，曲啾说要不就在这等成片好了，瞿凡说不着急，先去卸妆。
　　为了保证艺人们的皮肤足够白皙水嫩，卸妆可比化妆的工程更大。
　　化妆师们又回来帮忙卸妆了，带着另一套装备。
　　曲啾刷着手机和瞿凡说一会去哪里吃饭。
　　陈梓在得知曲啾要来这里拍戏，特意给他发了美食攻略，让他一定一定要去一家回族牛肉粉面馆，味道一绝。
　　“我请你呀，别客气放开吃！”曲啾在镜子里朝瞿凡眨眼。
　　瞿凡也笑：“没关系的曲老师，你吃饱就好，我吃你剩下的就行。”
　　“哇！”曲啾皱眉皱鼻，说：“请你撤回。吃我剩下的？你想太多了，我不会剩下的。”瞿凡卸完妆了。屈指在曲啾额头上弹了一下：“没想到啊，连一口都不给我剩？既然如此我带了的俄罗斯奶油巧克力，也就不给你了。”
　　“……”曲啾抓住瞿凡的手，“别别别！哥，瞿哥！我错啦。”他讨好的朝瞿凡眨眼，乖乖的撒娇。
　　瞿凡差点没遭住，手都摸上了曲啾的脸，眼神专注的盯着曲啾撒娇。专注的有些过了，像是要把曲啾吃了一样。
　　曲啾察觉不对劲，狠狠的在瞿凡手背上捏了一下，瞿凡吃痛瞬间回神。捏了捏曲啾的手指，说：“晚上拿给你，乖。”
　　说完又问曲啾：“你在看什么？”他早就在余光里看见曲啾在刷微博了，他是知道曲啾平时不怎么喜欢看微博的，今天竟然那么认真。
　　他只是随口一问，纯属好奇，谁知道曲啾竟然整个人僵了一瞬，然后目光闪躲的答了一句：“没什么啊。”
　　都这样了，瞿凡还能不怀疑他有问题？
　　但他不动声色，假装没发现：“哦。”
　　但是却背地里给小高使眼色，小高打小就跟着瞿凡了，这还能不明白瞿凡的意思？赶紧想办法转移曲啾的注意力。
　　小高从背包里拿了纸笔，走到曲啾面前，面色微红，小声的问曲啾：“曲啾先生，我有一个好朋友，看了您的剧就很喜欢您，可不可以签个名啊？我拿回去送给他。”
　　“可以呀。”曲啾没发现任何问题，随手把手机放下，接过了纸笔。
　　因为小高特意选的位置，所以现在曲啾签名是背对着瞿凡的，发现不了瞿凡的动作。瞿凡飞快的点了一下曲啾的手机屏幕，让差点息屏的手机重新亮了起来。
　　第一眼，看到的微博内容就让瞿凡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现在不开心。飞快的看了一眼手机上方的微博ID。
　　“啾啾好饿呀”。看完后飞快的将手机关闭。小高见状，笑着接过了曲啾递过来的签名，道谢后自然的收到了书包。
　　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化妆师们看的明明白白，但他们没胆子说，看都只是偷偷的看。而且这会沐沐去帮曲啾买口罩去了。
　　于是，整个屋里，只有曲啾是被瞒在鼓里的。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过身等化妆师帮他抹保湿水，拿起手机继续浏览微博。完全没注意到瞿凡这会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作者有话说

　　啾宝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