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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源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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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写在文前的排雷(非常重要)
黑夏油杰(高亮),虽然我很爱他。
古早狗血文,洁党止步么么~
男主未定,也可能没有。
文案与正文严重不符。(我真的写不出来文案了。)
……
一直在下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等到意识从黑暗樊笼里挣脱出来后,我睁开了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布满了裂纹和红褐色锈迹的墙面,整个视野都被大片的灰色和红色占据了。
我茫然了有五分钟。
别误会,我不是因为原本在床上睡觉却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感到茫然,只不过是昨晚睡得太晚,又刚睡醒导致头脑有些不清醒,再加上这里浓烈到近乎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让我无法准确描述我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
这里也许是屠宰场。
最终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以一种扭曲的姿势靠在墙上的我试图站起来,却无意间按压到了某样东西。
冰凉的、像被冻住的猪肉一样坚硬但触感却又无比真实的属于人类的手臂。
顺着手臂往上望过去。
啊,只有一截手臂。
嗯,还有一个星星的徽章,五角星的形状缺了一个角。
我晃了晃脑袋,它可能供血有些不足,晕得有些厉害,但这很正常,因为我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
每一次都是如此。
我扶着沾满血的墙面支撑起身体,因为我的起身,原本在我身上的头颅滚了下去。
我对上女孩睁大的双眼,看着她临死前惊恐的表情和未曾合拢似乎在说什么的嘴唇,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
“快跑,千里。”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但我想这应该是幻听,这幅身体过于虚弱,先前精神又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才会有耳鸣的错觉。
但是,我看着女孩熟悉的脸,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
原来“我”一直抱着她吗,在绝望死去之前。
仓库门被哗啦一声拉开,下意识抬头的我被外面照进来的光刺得眼睛微微发涩。
可能是因为先前哭的太久了吧。
真是个笨蛋啊……
我面无表情地想着。
“快来,这里还有幸存者!”有人向我跑来,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了对方着急的脸和身上的警徽。
原来这是个警察会赶来,但还是会迟到的世界。
明明心底有个地方很悲伤,我却被自己不合时宜的幽默逗得有点想笑。
……
下次醒来睁眼就是是白色的墙面,我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一直到医生帮我检查身体的时候才回神。
“这位小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长着一张土豆脸的医生关切地问我。
我摇摇头,沉默不语,以此来拒绝别人的询问。
见我沉默,医生叹了口气,“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吞吞吐吐,面露不忍。
我摇了摇头。
医生的怜悯地看了我一眼,他放缓语气,“想不起来千万别勉强自己想起来,等身体好一些再说。”
医生虽然那么说了,但他还是没拦住试图向唯一的“幸存者”打听真相的警察。
前天在东京多摩市的一间废弃仓库里,发生了一起惨无人道的案件,有十二个男孩女孩被人虐杀后分尸,唯一的幸存者只有我。
我却“失忆”了,被医生诊断为患了解离性失忆症。我知道我叫什么,却不记得我姓什么,也不记得过去的一切。
得不到答案的警察失望地从病房里离开,他们走后我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脸,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抱歉,我没说实话,但这也不算骗人,因为我确实不知道那个已经死去的“千里”的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死了其他人。
……
我叫源千里。
据说是父母双亡,家产和抚恤金都被父亲的哥哥抢走的孤女。前一段时间为了参加女团选秀把唯一的房子卖掉了,现在身无分文,出院后就会面临饿死在街头的命运。
惨,实在是太惨了。但我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从警察口中了解完千里的过去,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手里捏着好心的医生资助给我的一万日元,我抬头看着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被上面的玻璃墙和泛着金属光泽的钢架晃得有些眩晕。
我有多久没见到过这种场景了。
“大概……久到我都有点记不清了。”我轻笑一声,随即抿了抿嘴。
“去找工作吧。”我把钱塞进好心的护士小姐买的衣服里,勉强打起精神来。
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活下去。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项。
1.自力更生。
2.找人养我。
如果这还是RPG游戏,可能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1,但这是现实生活,所以我选择2。
之所以选择第二个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女人,纯粹是我突然不想努力了。
我记得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啃老族,上学的时候想着早点毕业出去玩,还没工作就想着退休在家养老。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做不合时宜的事,匆匆忙忙到像是如果不抓紧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人生就会只剩下遗憾一样。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跑那么快,只是不想被后面的东西追上而已。
微微失神了片刻,我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眼下我手里有一万日元,为了了解物价去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和一盒牛奶,一共花了600日元。按照一天三顿饭计算的话,一天光是吃饭的最低花销就需要1800日元,便利店的店员说在东京住宿费最便宜也要5000日元,也就是说这些钱只够我花不到两天。
礼貌跟想要我联系方式但被我以没带手机(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手机)为借口拒绝的店员告别后,我离开了便利店,出来后我看着手里提的饭团和牛奶忍不住叹气。
必须在明天晚上之前决定我的饲养员,不然就会沦落到跟流浪汉抢公园的躺椅的地步。
更何况。
我看着橱窗里的自己,稍微有些晃神。
女孩的瞳孔是淡一点的暗金色,瞳仁是黑色,一直盯着看的话,就好像要被一圈圈吸进去了一样。
明明身处现代,却留着类似姬发式的刘海,黑色的发尾微蜷,故意弄的散乱的头发下面是一张古典美的面庞,再加上过分佚丽的颜色。
任谁看到这么一张脸,都会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虽然说出来可能像个自恋狂,但我真的可以靠脸吃饭。
我恋恋不舍地跟橱窗里的自己告别,沿着东京的街道慢慢向前走。
原主的梦想是成为爱抖露,但成为爱抖露不是我这种只想退休的人该干的事,所以请允许我拒绝。银座倒是个好去处,但是当现充太累了,也请允许我拒绝。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自己得找一位饲养员。
那么接下来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能高速有效的碰瓷到一位优质饲养员呢。
用脸碰瓷?还是用脚?用韩剧的套路还是用国产剧的套路?
这个问题确实把我难住了。断断续续从早上游荡到晚上,我都没想出来一个完美的计划。
我站在高架桥上,看着下方延伸到远方的霓虹灯和车流,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的我已经尽力了。
从高架桥上下来,转过前面的街角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闻着从甜品店里传出来的焦糖味有些犹豫。
好久没吃过焦糖布丁了,千里真的好想吃啊……
在吃布丁和住好的旅馆之间,我果断选择了前者。这么做的后果是,满足地从甜品店里出来之后,我不得不走向廉价的情人旅馆。
我去的那家旅馆离大路并不远,门面还算干净。在柜台交完钱和压金,我拿着房卡上楼,看着昏暗到只有几盏要亮不亮的壁灯的走廊有些傻眼。
走廊的墙壁上画着看不懂的鬼画符,凑近一看还有各种小广告,修下水道的、出租男女朋友的还有…传教的。
所以这里真的是粉色系列的情人旅馆而不是玩密室逃脱的地方吗。
可怕,现在日本人的审美到底怎么了,情侣之间玩的都那么劲爆了吗。
千里我表示大开眼界。
昏暗的环境会让人精神不振,再加上今天走了太多的路,困意已然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
我眨了眨泛上雾气的眼睛,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找自己的房间。
D406。
找到了。
我刷了一下房卡,把手放到门把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那时候已经晚了。
明明没有推开门,下一秒我却已经在房间里。
是触发了媒介吗?我后知后觉。
房间里没有开灯,安静的黑暗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只是一个瞬息,我的下巴就被人扣住了,来人的指腹上有粗糙的茧子。
我被迫抬起头看向他。
我撞进了一双微眯的紫眸里,眸如寒潭之石,深邃而危险。
这个男人非常危险。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果断道歉。
对方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他审视了我一会,身上的血腥气霸道地朝我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漠,“既然是你自己运气不好闯进来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这么嘟囔一句,把我抵到了墙上,不由分说地开始掠夺。
我瞪大眼睛,看见他肩膀上的星形徽章后,源自于身体本能的恐惧让我像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糟了……这坏事的身体反应。
口腔里的氧气被对方一点也不温柔地掠夺干净,我开始觉得呼吸不畅,再加上我有低血糖的毛病,意识很快就有些模糊。
在彻底昏过去之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早知如此我踏马当时就应该吃两个焦糖布丁!!
这见鬼的低血糖!
【滴,检测到宿主千里子意识水平过低,本系统即将强制苏醒。】
不———
听到这个声音我瞬间一激灵,就像被加了buff一样秒回血,头不晕了,呼吸也不困难了,各种臭毛病都没有了。
在把试图冒头的系统压下去的同时,我对抱着我啃的男人使用了念能力。
我随手拿起一个东西放到他怀里,冷眼看着他抱着它来回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