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塔下回城

11、卧底

　　“谢谢。”白郁对陶行知和吴嚣说。
　　如果不是吴嚣，连他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真没想到他还记得。
　　只要白郁能够开心，吴嚣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这个生日已经准备很久，就等着今天和他一起过。
　　陶知行就是个叫来帮忙的，吃完蛋糕，就被赶走了，他就是个可怜的工具人。
　　回去以后，白郁终于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每天例行会有的烟火表演这个我知道，但排成那些字是你安排的吧？烟火表演是被你是被你买下来了吗？”在他看到烟火排出祝福时，他第一反应是感动，然后就在想这是怎么做到的。
　　“听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场烟火表演而已，小事。”吴嚣很平静的回答，他不觉得这算什么，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可以，算我没问。
　　白郁想起来了：“蛋糕吃过了，礼物呢？”还真是不客气，要礼物也要的这么理直气壮。
　　但吴嚣就喜欢他这样，满怀欣喜的拿出礼物。
　　白郁看着眼前的小礼盒，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可是你装的是——对戒？
　　白郁问：“你什么意思？”
　　吴嚣的表情严肃，但语气不怎么友善：“送你的礼物，等你以后有了对象可以送给他，你们一人一个。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真心祝福。”
　　大好的心情就被他这一句话整毁了，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白郁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然后拍拍手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应该是等不到，别想那么多没用的，来说点正事。”
　　吴嚣疑惑了：“什么正事？”
　　哼，什么正事？
　　这正事可是吴嚣妈妈亲自交给白郁来办的，要是办的不好就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白郁一本正经的让吴嚣坐下，倒了两杯茶，又顺手拿了一些零食，然后开始聊正事。
　　“我是想问问你对未来的规划，打算考大学吗？或者说考什么大学”白郁问。
　　吴嚣没有发现不对劲，靠着沙发，一副慵懒模样，笑着问：“怎么，想跟我同校？”
　　“你想多了？”凭什么就是我想跟你同校！去死吧。
　　表面人设不能崩，想说什么，心里想想说说就好，千万不能说出来。
　　也不开玩笑了，吴嚣正经回答：“没想好，我自己也不清楚，你呢，对未来的规划是什么？”
　　吴嚣一直后悔初中的时候自己脑子抽筋了，临时改了志愿，以至于离白郁这么远。不管白郁想不想同校，反正吴嚣是想和他离得近点。
　　白郁只是想问他，没想过自己的未来规划，所以随口说道：“谁知道，我打算争取一下保送，如果可以我会选择出国，毕竟我妹妹就在国外，以前说过去陪她。”是的，白柠确实在国外上学，只不过是初中就出去的，当时他的选择的是留在国内。
　　在他妹妹出国之后，为了找他妹妹出国之前送的礼物才认识的吴嚣，这么说起来，如果不是白柠的礼物的话，他和吴嚣可能就不会有交集吧。
　　吴嚣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无奈的说道：“也对，你的成绩去好学校才不浪费，不过我好心跟你说，国外真的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国内，国内的那些名牌大学不随你上吗，没必要非去国外上。”如果去了国外，离得只会更远。
　　不能再聊了，再这么聊下去，话题完全跑偏了，沈瑄交代的事还没办完呢。
　　白郁接着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高中三年就这样混过去，以倒数第一的身份？”
　　不得不说，吴嚣是真的不想聊这个话题，白郁问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安静下来，脸上常挂着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见吴嚣不说话，白郁就接着问：“我听说了你中招考试的成绩很差，那不是你平时的水平，所以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吴嚣不想多说。
　　这件事是白郁早就想问的，所以现在不可能因为他不想回答就不问：“吴嚣，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难道是因为我才把中招考砸的？”
　　“你想多了，时间不早了，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吴嚣想离开，没必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白郁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他把话撂这：“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是因为我，那请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影响到你的正常发挥，不然你的沉默只会让我不舒服，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
　　吴嚣算是明白了，他是在自责，但这完全没必要这样，当初自己确实离开过一段时间，但这不关他的事，是自己的问题。
　　白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原以为自己走了，离得远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现在想来，当时他根本没有考虑过白郁的感受，自己做的事也从来没有跟白郁商量过，原来这些都成了白郁心中的郁结。
　　吴嚣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当时的一意孤行，不事先知会他人，也不提前跟人商量，任性的逃了那么久的课，还伤了他，这一点是最不能容忍的，怎么当时就那么混蛋呢！
　　只是说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就是说只要这个解释合理就行吧：“不是，别想那么多，不管你的事，中招那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我爸出车祸了，打击太大，我一时调整不过来，心态什么的都受到了影响，考出的成绩就不怎么理想。现在我就是觉得成绩不好也挺不错的，老师要求低，很放松，我喜欢这种环境。”
　　半真半假，白郁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吴嚣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好像听着也没什么不对。
　　“那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真的不是白郁自己想问的，真的不是，这真的是沈瑄拜托的。
　　吴嚣：“你问，我保证老实回答”
　　“你现在有正在交往的对象吗？”
　　“问这个就多少不合适吧，不是要聊未来规划吗，怎么话题扯到这来了？你对我的感情问题很关心？”吴嚣调侃道，他没想到白郁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以他对白郁的了解，打死也不会问跟自己交往过的人这个问题。
　　白郁对吴嚣的问题下一个定义，这个定义就是没有回答的必要：“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
　　这叫什么，这叫做霸权主义、独断专行。
　　咋们吴嚣当然不可能起兵反抗，再一次屈服于霸权主义：“你知道的，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那人就像池塘里的清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吴嚣的话被打断了，白郁耐着性子说：“给你个机会，捡重点说。”
　　“遵命，由于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外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吸引力，所以目前没有交往对象。”吴嚣就简言意骇了那么一丁点。
　　这话白郁是相信的，如果他有对象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提着刀找上门来了，反正换做是自己那是绝对受不了别人和自己男人共处一室这么多天。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白郁敷衍的把这次聊天揭过去，然后回到房间内给沈瑄通风报信。
　　虽然采取散养的方式，但沈瑄还是担心自己儿子的未来，自己不适合出面询问儿子的想法，她看白郁跟自己儿子关系还不错，于是出此下策让白郁去做个卧底。
　　跟沈瑄通完信，白郁躺在床上，拿出吴嚣送的对戒细细观看，他在对戒内侧发现刻有字母。看到上面的字母他就笑了，什么叫“以后有了对象可以送给他”？
　　对戒内侧，一个里面刻的是BY另一个刻的是WX，这哪有送别人的可能？
　　吴嚣的这些小动作在白郁看来就是死鸭子嘴硬，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完了，非要搞得这么麻烦。
　　虽然白郁自己也半斤八两，没差别。
　　说起来，暑假时间也不多了，他作业好像还没写完。
　　啊！天杀的，一年上学的时间占了四分之三，唯一一分放假还要布置作业，布置作业也就算了，还差别对待，额外布置作业。
　　白郁的暑假作业早就写完了，现在他剩下的就是老师额外布置的，幸好英语老师没布置，不然他相信自己肯定会疯。
　　玩了一天总归会累，这时候也没力气撑着写作业，睡一觉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明明已经躺下了，可就是有人喜欢晚上打电话过来，这个点只能是白柠。
　　接通后，白柠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哥哥，生日快乐！”
　　本来被吵醒心情不怎么愉悦，但听到白柠的祝福后，白郁也就没有骂人：“谢谢。”
　　“嘻嘻，哥哥，你看我对你多好，百忙之中抽空给你送上祝福，所以以后来陪我吧！”白柠很高兴，因为她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你也好意思说，以后……”嘟…嘟…白柠抢先挂断通话，白郁在风中凌乱。
　　好一会儿，白郁才无奈的说：“果然还是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