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曦瑶衍生]梦醒花开》风竹客

15、家宴

　　清晨，云深不知处，寒室卧房
　　蓝涣正坐在床边给孟瑶诊脉，孟瑶乖巧的躺在被窝里面看着蓝涣。
　　不多时，蓝曦臣面露微笑，温柔的对孟瑶说道：“阿瑶，恭喜，你的三魂七魄终于都归位了。”
　　孟瑶高兴的从被窝里面坐起来亲了蓝曦臣额头一下，高兴的说道：“二哥，这是真的吗？”
　　蓝涣冲着他温柔的点了点头。
　　“谢谢二哥这段时间的温柔相待，我真没想到能有今天，真的太好了。”
　　蓝曦臣也亲了孟瑶的额头一下说道：“是啊，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咱们想着怎么庆祝一下吧。”
　　“二哥，要不你去陪我看看我娘吧？”
　　蓝涣略一思索说道：“好的，你快起来，今天的早课咱们就免了，我陪你去伯母的坟前上柱香，这么大的好事告诉她一声也是应该的。”
　　后山孟诗墓前，孟瑶看到墓碑上写着才女孟诗之墓，落款写着：孝子孟瑶、孝子蓝曦臣，敬献。孟瑶摸着墓碑上孝子蓝曦臣的字样哭出声来，喃喃自语道：“阿娘，你看见了吗，二哥也自称你的儿子，阿娘等了那个人一辈子，却没有等到，而我得到了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阿娘可以放心的走了，阿瑶有人疼的，一辈子都有人疼。”
　　蓝涣拉了拉跪着的孟瑶，递过去一块手帕说道：“阿瑶，今天是个好日子，别哭的这么伤心了，对身体不好，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和你来了。”
　　孟瑶结果手帕抹了一把眼泪，强行对蓝曦臣露出一抹微笑，说道：“二哥不必太在意的，没事的，我就是看见母亲的碑有感而发，我这就对母亲说今天的好事。”说完这句他又转脸看着墓碑说道：“阿娘，今天我终于又活过来了，三魂七魄全部归位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阿娘，我特意来和你说一声，也特意领了二哥来见你，阿娘，你看看二哥，世家第一公子，温文尔雅，清绪温婉，阿娘是不是也非常满意？”
　　“阿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瑶的，只要有我在在也不会让人欺负他”
　　孟瑶抬脸看了一下蓝曦臣问道：“二哥，真的也叫阿娘”
　　蓝涣微微一下，坚定的点了点头。
　　孟瑶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娘曾经说过，最好的日子还是要儿孙满堂的，我这样的人坏事做尽，也就罢了，二哥，”这时孟瑶转脸看着蓝曦臣又道：“要不你选一个世家的仙子，成一门好的亲事，为蓝家留个一儿半女的，我也好心安，这样叔父也能心安。”
　　听此言蓝曦臣倒是一怔，顿了顿反问道：“阿瑶，你真的不介意我找个仙子，生儿育女？”
　　孟瑶坚定的点了点头，眼里却又噙了泪，转而看着母亲的墓碑说道：“二哥给的我已经很多了，我总不能这么自私，一个人独占这二哥，让二哥将来没法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蓝涣微微一笑道：“阿瑶，我蓝家女修百人绝对有余，要不今天我领你去选一个，依着蓝家人的修养如果有中意你的还绝不会嫌弃你的出身，你今年如果能成亲生子，明年我就找个世家仙子大婚，阿瑶，你看如何啊？”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生得遇二哥，足以，但是二哥这么好的一个人...........”
　　还没等孟瑶说完，蓝涣结果话说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的，一生一遇足以，你若要再说这些混账话，我可真生气了，要不让阿娘评评理，你这么说这么想对不对？”
　　“宗主，蓝老先生叫你前去，有事相商”还没等孟瑶回答他的话，就有蓝家弟子远远的过来传话。
　　蓝涣道：“可知，叔父找我何事？”
　　“好像要商讨家宴的事情，温家灭后，听学的事情一直没再继续，这几年都听闻宗主出关，重新执事，许多世家都想送弟子前来听学，蓝老先生想办个家宴商讨一下这件事”
　　蓝涣冲弟子道：‘好的，知道了’随即拉了孟瑶的手，一起朝兰室走去。孟瑶低头看了一下二哥紧扣着自己手的手，脸上就又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心中暗自窃喜：不管怎么说二哥还是对自己一心一意的。
　　云深不知处寒室蓝曦臣的卧房，时令已经是初秋了，孟瑶在寒室培育了不少菊花，虽然不似金星雪浪那般耀眼夺目，但是也算一处别样的风景，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蓝曦臣被叔父叫去议事还没回来，孟瑶一个人在寒室的书桌前写着什么，写的很认真，书桌上还放了几样小菜是孟瑶准备二哥回来一起吃的，不多久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孟瑶估摸着蓝涣马上就要回来了，放下笔看了看房中的菊花，起身走到门口站在那里等二哥回来，孟瑶算的很准确，这时真的就听到寒室的门响，蓝曦臣回来了，孟瑶迎上去问：“二哥，和老先生商议的如何了，还顺利吗？”
　　蓝曦臣白衣胜雪，和煦依旧。嘴角噙这笑意，对迎上来的孟瑶说道：“阿瑶放心，叔父没有苛责，只是商讨了些家宴的事情，我已经和他说了下次商议这种大事一定要叫上你，还有啊，以后你别和外人一样叫什么蓝老先生，总觉得很见外，随我一起叫叔父就行”
　　孟瑶微微一笑，酒窝显得更加深邃了一些，冲蓝曦臣说道：“我知道二哥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的，只是如果二哥一直在身边的话，这些我都不在意的，家族中的大事自然是叔父和二哥商议最好，别说让我参与商量族中的大事了，不赶我出云深不知处我就很高兴了。”
　　蓝曦臣脸色略微一沉，说道:“阿瑶，都是我不好，你受委屈了。”
　　“二哥还没用饭的吧，我准备了小菜留在了寒室咱们先吃饭吧？”孟瑶指了指桌上的菜说道。
　　“阿瑶，今天你三魂七魄归位，我准备了一件礼物送给你”
　　“哈哈，二哥能送我什么？整个寒室我比你都清楚，我想不出你还能拿出什么我礼物给我庆祝？”
　　蓝曦臣微微一笑，冲孟瑶说道：“你闭上眼睛，我确信这件东西能给你惊喜”
　　孟瑶依言闭上眼睛，嘴角噙了笑意，笑意中多少含了些许不屑，虽然感谢二哥的这份心意但是在心里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拿不出什么稀罕的礼物，心下想着无论他拿出的是什么都一定要很高兴很开心才行。
　　这时蓝涣凑到孟瑶的眼前轻轻的说道：“阿瑶，你睁开眼睛吧，我想你一定喜欢的。”
　　孟瑶很配合的睁开双眼，看见眼前二哥给的东西。不由得心头一喜，高兴的接过来，激动的说道：“二哥，这已经是九月的天气，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蓝涣笑了笑说道：“我说要在你三魂七魄归位的时候给你个惊喜，是不是没骗你？”
　　孟瑶使劲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开的很好的一盆金星雪浪，高兴的问道：“二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为了阿瑶，这些都不算什么，了解一下金星雪浪的生活习惯，只要是用心总会做到的，你说是吗，阿瑶？”
　　阿瑶把金星雪浪摆在了书桌上，坐在蓝涣的对面，用手支这头看着他，蓝涣微微一笑，和煦依旧，白衣显得蓝涣的眼睛更加清澈，孟瑶看着他不说话倒是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他推了孟瑶一把说：“吃饭，吃完了饭咱们商量一下家宴的事情。”
　　“二哥，听魏公子说上次家宴你连夜猎地址都说错了，刚才你去和叔父议事 的时候我特意写了一些最近族中的大小事务，”边说边顺手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递给蓝涣”让你重温一下，免得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蓝涣用手扶了扶额头的抹额，低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哎，那个时候情况特殊，才会犯这样的错误，这次家宴你在我身边肯定不会这样了。”
　　“二哥，这次家宴我不会去的，我这一生只要有二哥陪着就可以了，别的我真的不在乎，二哥不必再为我争什么了。”
　　蓝曦臣道：“我曾经经历了一次失去的痛，失而复得的喜，现在我一定尽我所能给你争取属于你的一切。”
　　“经历了生死，我才觉得富贵云烟，世上只有二哥的情义是最真切也是我最想要的。”孟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蓝曦臣，说的无比认真。
　　早上起床，孟瑶束好抹额，按习惯也给蓝曦臣束好抹额，都穿戴整齐后，孟瑶对蓝曦臣说：“二哥，咱们用完早餐你就去上早课吧，我今天把上个月的账目总一下，看看上个月的收支情况，等二哥上完早课和宗主大人汇报。”
　　蓝曦臣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知道了，有件事跟你说一下，因为过几天要办家宴，忘机和魏公子今天有可能回来。”
　　“知道了，二哥”
　　两人出了寒室准备去食堂和弟子们一起用餐，走过静室的时候正好碰见回来的蓝忘机和魏无羡，魏无羡正好扯了蓝忘机的抹额在叫这蓝二哥哥，正戏耍时忽然看见走过来蓝曦臣孟瑶两人，场面忽然有点尴尬。
　　蓝曦臣首先说话：“忘机，在云深不知处，抹额还是要束的。”
　　“好的，兄长”蓝忘机立刻恢复了端方雅正的神态
　　这时魏无羡看到穿戴整齐束了抹额的孟瑶，往蓝忘机的身上靠了靠，调了一下眉，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终于明白同样是道侣蓝老先生看见我就一副要犯心病的风中残烛状，气都喘得比平时多，而居然能让你管理蓝氏的账目了，不说别的就你佩戴的这抹额，我要是蓝老先生就很舒服了。”
　　孟瑶冲魏无羡深施一礼，拱手道：“魏公子说笑了，这抹额是二哥送我的，我自当要好好佩戴，不能辜负了二哥的一片心意。”
　　听到孟瑶的话，蓝曦臣笑了笑，又冲蓝忘机说道：“忘记，阿瑶的身份有些不便，在云深不知处倒是不打紧，不过出门和外人在的时候，他还有另一个名字蓝子悦，家宴有外人，到时候你称呼他子悦就好。”
　　这时魏无羡转到孟瑶身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了看蓝曦臣，说道：“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他为大嫂，哈哈哈哈”还没说完他自己到笑了起来。
　　蓝忘机沉默片刻，说道：“兄长，家宴要和他一起参加吗？”
　　蓝曦臣点了点头，孟瑶一旁说：“含光君，你别听二哥的，我是不会去家宴的。\"
　　蓝曦臣这是握了孟瑶的手，十分坚定的说：“阿瑶，你是我的道侣，这个我已经在金麟台清谈会的时候对外宣布过的，所以蓝氏的家宴你必须参加，你不用再犟了，这个必须听我的。忘记你们回静室吧，好好温习一下家规，我让弟子把饭菜送过来，你们在静室吃吧。”
　　蓝忘机答应了一声嗯，就和魏无羡朝静室走去。

　　蓝家兰室
　　孟瑶终究没有犟过蓝曦臣还是同他一起来参加了家宴，只是坐在蓝曦臣身边有些坐立不安，不敢抬头，孟瑶表现出来的卑微，让蓝曦臣略感心疼。蓝忘机则一本正经的坐在案几旁，魏无羡看着蓝曦臣身边的孟瑶不但穿着蓝氏的校服，和蓝曦臣一样的披麻戴孝，还规规矩矩佩戴了云纹抹额就想笑，身子微微靠向蓝忘机又不好完全靠上去。
　　蓝曦臣作为家主看众人落座后简单的讲了几句客套话，家宴就正式开始了
　　依着惯例首先上的是一道汤，成汤用的是一方朴素的黑陶圆盅，掌心可托，手感光滑，里面放了几味草药，孟瑶揭开小巧的陶盖喝了一口，用白方巾轻轻擦了一下唇角，动作和蓝曦臣的几乎一致，魏无羡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想喝这个东西往蓝忘机那边推了推，蓝忘机会意。
　　用完汤，静侯片刻，开始正式布菜。每张食案都上了三样小菜，每样小小一碟，都是素食青菜。用完餐，家仆们撤走了盘子和食案，照惯例，蓝曦臣开始总结近日家族动向,这次家宴本来就是要商议各家仙门送弟子来求学的事情，所以家主总结完以后，仙门百家派来的人开始发言。
　　仙门百家有意想送弟子来学习礼仪肯定是对蓝家一通狂吹，大部分还带了贺礼，都是希望自己家弟子来蓝氏学习以后回去能仪态端方。这期间孟瑶一直低着头谁也不敢看。
　　但是偏偏就有看见他的，姚宗主往前敬献自己的礼物时就朝这瞥了一眼，十分惊讶的问道：“蓝宗主，这就是你的道侣，蓝子悦蓝先生吗？”
　　蓝曦臣很客气的点了点头，他又问道：“我怎么看跟逝去的前仙督金光瑶长得这么像？”
　　这时孟瑶虽然没说话，但是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仿佛得了大病一般。
　　“相似又怎么了，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相似也不证明这就是我小叔叔啊，要是我小叔叔还活着，你们谁也不许动。”金陵异常冲动，第一个冲到姚宗主的面前反驳。
　　这时江澄站起来道：“金陵，回去，人家姚宗主和蓝宗主说话你插什么嘴”
　　“哎，前仙督杀过温若寒，建过瞭望台，其实就算真的是他也无所谓的。”姚宗主说道
　　众人中有人附和道：“是啊，他那个父亲也是.....还有他的夫人如果不是那样的身份..........那些恶事想想也都是事出有因的。”
　　孟瑶听到这里一阵头晕目眩，他用手支这头，嘴角竟然渗出一丝血迹，怕蓝曦臣看见他轻轻用手摸了去。
　　这时蓝曦臣说道：“就因为他长得和阿瑶一般无二，我才对他这般好，你们不用吵了，要是谁觉得他不妥，就冲我蓝曦臣来好了。”
　　姚宗主向蓝曦臣拱手道：“其实前任仙督为了仙门百家也是做过贡献的，就算有罪孽也已死顶罪了，就算是他重生得到蓝宗主的厚爱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只是看着这位蓝先生的长相有些奇怪罢了。”
　　蓝曦臣微微一笑，依旧犹如春风化雨一般，温柔谦恭，然后冲着姚宗主说道：“既然姚宗主对阿瑶和子悦都没意见，那就请落座，商量送哪位弟子来求学才是正事”
　　姚宗主一边退回自己的座位一边说道：“是啊，是啊，还是说说求学的事情才是比较对的。”
　　瞬间恢复了平静，这时蓝曦臣才发现孟瑶的脸色不好，心中有些后悔，低声问道：“你还可以坚持吗，要不送你回去吧？”
　　这时聂怀桑也发现了孟瑶不对劲，过来对蓝曦臣说道：“曦臣哥哥，我看三哥脸色不大好，你是家主离不开，要不我扶二哥去休息一下吧？”
　　蓝曦臣看了他一眼，没应声，心下正在盘算合不合适，但是孟瑶确应声了：“谢谢聂宗主了，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他又转向蓝曦臣说道：“二哥，要不我先回去休息了。”
　　蓝曦臣看他脸色实在难看的厉害就点了点头，孟瑶得到准许，起身整了一下衣衫，抚了抚抹额，冲蓝启仁深施一礼拱手道：“先生，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回房休息了。”
　　蓝启仁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还没忘记必要的礼仪，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居然还有点心疼他，冲忘机道：“要不你扶他回去吧？”
　　蓝忘机听叔父这么说，赶忙起身，这时金陵站起来，冲蓝启仁深施一礼说道：“蓝老先生，还是我去吧”
　　蓝启仁点了点头，金陵就过去搀着孟瑶走出兰室大厅，朝寒室走去。
　　一出兰室的房门，孟瑶一口血就喷出来了，金陵有些慌了，拿了帕子给孟瑶擦了擦嘴角，随后问道：“小叔叔，你不要紧吧？”
　　“阿陵，我好害怕，好害怕，他们会不会再把我关进观音庙的棺材里面，里面特别黑，特别黑，我好怕.............”孟瑶双手抱着头，眼神中尽是迷茫，虽是冲着金陵说的，但又像是自言自语，那样子甚是可怜。
　　这时金陵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小被这位小叔叔养大，在他心中出了任何事情他都能摆平，一直都是面前这个人护着自己，现在忽然看见他这般脆弱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如何回护，这时的孟瑶忽然趴进金陵的怀里哭了起来，金陵一时也没想起什么安慰的话，孟瑶哭着哭着忽然就晕了过去，金陵一看只能打了个横，抱起小叔叔就朝寒室走去，进到寒室卧房，把孟瑶放到床上，他此时有点犹豫，要不要去前厅叫蓝宗主过来，这时孟瑶有些疲倦的睁了睁眼对金陵说道：“阿陵，千万别去前厅叫二哥，一会我就好了。”
　　金陵答应一声，本想给小叔叔倒杯水，但是孟瑶说完这句话后又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不知道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我只好坐在床前，看着小叔叔束手无策。
　　家宴很快结束，定好了明年三月份开学，教导仙门百家送来的弟子，主修礼仪和心法。家宴一结束，蓝曦臣就慌不迭的马上回寒室去了，他心内惦记着孟瑶，不知道孟瑶此刻是怎样的。等他回到寒室的时候孟瑶已经醒了，金陵见他进来了，也知道二人必有话说，所以起身告退。
　　孟瑶眼里还含着泪，气鼓鼓的把一卷手抄本扔给蓝曦臣，说道：“二哥，亏得我一开始还帮你整理家族动态，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准备的更完美一些，你到好非让我去参加，让我出丑，你是想让我重蹈覆辙才高兴吗？”
　　蓝曦臣把孟瑶扔过来的账本放在案几上，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孟瑶，紧紧搂了搂说道：“阿瑶，我真的是一片好心，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勉强就行了，咱们都不出去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孟瑶没看他也没挣脱他的怀抱，只自顾流这泪说：“二哥，你知道吗，我不想别人议论你，你是蓝家的宗主你该干什么干什么，我给你管管账目有点事干就可以了，二哥，这一世我真的什么虚名都不要了。”
　　蓝涣又把孟瑶往怀里搂了搂，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现在蓝氏这种情况，仙门百家上门求学时迟早的事情，我总想着到时候你总会遇见外人的，所以我就是想在这种最正式的场合让他们看见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带学生，如果你不喜欢，我发誓再也不勉强你出来。”
　　蓝曦臣的心思孟瑶怎么会不懂，他知道都是为了他好，也没在说别的，只道：“二哥，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蓝曦臣拿枕头给孟瑶垫了垫，给他盖了盖被子，低头在孟瑶的嘴上吻了一下说道：“好的，你好好睡，我去弄点水果的，我知道家宴的时候你也没吃好，等睡醒了再吃点水果。”
　　孟瑶拿手勾了蓝曦臣的脖子，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勉强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看蓝曦臣出了房门，他侧过身去就闭了眼要睡了，忽的想起从前那些事，他是真的乏了。
　　十月的姑苏还不算冷，最近非常太平，蓝曦臣一直也没出去夜猎，他和孟瑶一直在家出了上上早课，练练功以外，偶尔也研习一下琴艺，两人过的倒是非常惬意，山下有庙会蓝曦臣领了两个小辈弟子拉了孟瑶一起下山游玩，看见一座茶楼，蓝曦臣约孟瑶上去吃茶，这等风雅之事孟瑶倒非常乐意，两人闲步来到二楼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坐了下来，茶楼上还有说书的先生正在说书，两个人坐下来听了听，说书人说的是蓝忘机和魏无羡刺杀玄武的那段轶事，下面的茶客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孟瑶对蓝涣说道：“二哥，含光君在民间还很受欢迎”
　　蓝涣道：“我这个弟弟自从和魏无羡好了以后，四处云游，都不像我蓝家的了。”
　　两个人闲聊中，说书人这一出说完了，下一折居然讲的是前仙督卧底刺杀温若寒，此时并没有主意到他两个人，所以听到说书人说这个，孟瑶倒是没多大反应，蓝涣看孟瑶心情平静，就调侃道：“阿瑶，不如咱们听听他怎么说的。”
　　“好的，二哥”
　　说书人都是赞美之词，孟瑶听得挺高兴，一直到听完，脸色都恨平静，这时蓝涣才放心，听完书，两人赏了说书人些许小费，才下楼去逛庙会。
　　庙会上挺热闹，但是孟瑶东看西看的也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蓝涣主要是想陪着孟瑶出来逛逛，所以一路上差不多都在陪孟瑶说话，更没有挑选什么东西，走着走着孟瑶忽然停下说道：“二哥，说书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蓝曦臣顿时愣住了，满脸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孟瑶嘴角噙了笑意，手往东边一座茶楼指去：“你听，那边茶楼。”
　　蓝曦臣微笑这摇了摇头说道：“哎，啥也瞒不过你。”
　　“二哥费心了。”说完孟瑶握住蓝曦臣的手，蓝曦臣感觉到一丝温热，非常想把他抱过来，但是毕竟是在大街上，他只能拉了孟瑶的手继续往前走。
　　两人十指相扣边走孟瑶又说：“二哥，以后守着弟子们，我还是叫你曦臣哥哥吧，毕竟你是蓝家的大哥，我总是二哥二哥的叫不合适。”
　　蓝曦臣点了点头，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是新年，明年的三月很快就要来了，寒室的金星雪浪郁郁葱葱，勃勃生机，花骨朵一朵一朵的，眼看就要开放了，仙门百家依着以前商量的把自己家的弟子送来蓝氏求学，这次授业的老师已经不是蓝启仁老先生了，有蓝氏的宗主蓝曦臣给这帮小辈们亲自上课。
　　课堂上蓝曦臣在讲台上讲着三千家规，孟瑶站在他一旁，就像当年蓝启仁上课，蓝曦臣站在叔父身旁一样，只不过蓝曦臣温柔一些，没有蓝启仁那么严厉，学子们课堂上称呼蓝曦臣先生，称呼孟瑶小先生，这一届学子们都比较听话，蓝曦臣待他们也比较温和，孟瑶非常享受这样的日子，课下也时常和小辈们一起玩耍，他本就长得非常讨人喜欢的模样，又加上特别温柔，和弟子们处的倒是非常融洽。
　　每天课业结束后，孟瑶都会约蓝涣去后山，他抱了琴，琴的一角还刻了金星雪浪，正是蓝曦臣最喜欢的那把琴，孟瑶抚琴，蓝涣吹箫，两人都面带微笑，青山流水，就似一副绝美的画卷呈现在他们眼前，而山下的弟子听到这么优雅的音乐也偷偷过来看，在弟子眼中他们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