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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迫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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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嫁给一个瘸子,长得又凶又难看,脾气也差,还会打人。”
“凭什么啊,凭什么是我,大哥不是哥儿,他不也没嫁,凭什么就是我。”
“花轿来了,时辰不多了,灌药,塞进花轿,快给换上衣服,别的不用管了。”一阵慌忙中结束一段戏剧话的表演。
接着又是一阵阵疼痛,迷糊的冯青没看清身上的人,又晕了过去,大多是气的。
倒霉就倒霉吧,老天这是根自己过不去吧。前脚被亲父推一把,被丧尸咬了一口,当时还没有能防止丧尸病毒的药剂,异能者被咬与普通人被咬的结果都只有变成丧尸。他不想如此,把自己进行废物利用给人开路,与四阶丧尸皇同归于尽,已经够惨了。
这运气也很绝,又遇到穿越,穿越到了一本相当熟悉的书啊。未世之前,当时他还吐槽来着,这是大梁,有三种性别的人,男人,女人和哥儿。可文中就主讲一男主是个哥儿,又有多少多少人喜欢怎么的,没什么特别。要说特别吧,就是这个主角和某王爷出门打猎,被刺客迁联,受了惊吓,逃到在赵家村留了一段日子。还被他现在的夫君赵锡赵三郎捡了回来。原书中,原身冯青嫁过来当晚就自杀身亡了。也就后来主角强裂要求不能外泄他的消息之下,赵锡亲自照顾了一段时间。主角见赵锡除了脚瘸之外,哪哪都长得合他味口,还想赖着人,可赵锡看出他不是个安分的,说有亡妻,未出三年,不可娶,捥拒了对方。
主角还算行吧,没有干出直接抢人的事儿,当主角家里来人,给个些银钱就算了了。
冯青想昨晚刚来的那一刻,脸更黑了,恐怕原身不是自杀的吧,明显是被强那啥,受不了死掉了。想他昨晚一到,那尺寸真不是人受的,还多亏他在未世一年里大大小小伤无数锻炼出来的强大耐力,才能忍受这撕裂般的痛。突然的穿越,被迫成为下方,还那样,他就把自个儿气晕了过去。
冯青醒来,不是做梦,身体的疼痛他是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周身围戾气散发出。浑身都在叫着,他想宰了昨晚那牲口,是人吗?
“吱。”屋门打开。
那牲口端着碗走进来。
赵锡很确定对方想杀了自己,这杀气应该杀过很多人,可冯家村,他是知道的。冯家有两个哥儿和一儿一女。长子娇哥儿,次子冯二郎,三女冯大娘子,最小青哥儿。
家里活做得最多的当属青哥儿,冯青是个哥儿,长期做活下,又黄又瘦,长得不比上头大哥好,哥儿的地位又比女子差。为什么如此呢,哥儿生育太低,生下的哥儿的机率很高,生下儿子几乎不可能,生下女儿那也是万分之一才中。
可一个少有出门的哥儿哪儿来如此大的杀气,要知道他也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
赵锡垂着眸,面无表情的端着粥,一瘸一拐的走到床前。
“起来喝鸡汤,对身体好。”赵锡觉得一切无所谓,反正人是他的了,也到了床上,什么话都不用说。
冯青有一瞬愣住,杀气也收回来一部分。这人是个瘸子不错,那脑子不会也不好使吧,他都要想杀他了,难道不怕养虎为患?可现在他在赵锡眼中就是一只猫,还是只病猫
赵锡给人穿好衣服,又一勺一勺将鸡汤喂给他,冯青也就没再四处乱放杀气了。乖乖的把鸡汤喝下,身体才慢慢有些许力气。
“我还要喝。”能够开口说话后,冯青沙哑着道。
一碗鸡汤喝完,赵锡果然又去端了一碗来,这一碗里有鸡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还是很可以的。
他是挺气的,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吃完后,他才有力气打量这个男人,长得很帅,俊,文中主角真有眼光,反正他也喜欢男人,可以考虑处一处。处得来就过日子,处不来,呵,那就和离吧。他才不管原身被卖云云,本就厌恶这些,他今生只为自己,所以人都靠边。
大梁民风开化,夫妻相处不和,可以到官府和离,再各自嫁娶。就连寡妇也可以另嫁,不用守贞。女孩儿们出门也可大大方方,不用遮脸掩面什么的,看到好看的男儿还可丢花振手绢什么的,大胆示爱。
冯青对大梁只有书中了解,再加上原身所有,也不是知道多少,了解大概还是可以的。
原身常年干活,十六岁,又黄又瘦,干巴巴没二两肉,也不知道这牲口怎么下得了嘴。难道真是灯下黑,也不怕这骨头硌得慌?吐了一口气,先养身体吧。
看来夫郎是饿着了,喂饱后的夫郎像只懒猫,懒洋洋的,很好,就是一身没什么肉,多养养,以后夫郎就好抱了。
赵锡开心了几分,说话也没那么僵硬了,反而很温柔。
“我等下要出门,很晚才回来,我叫阿娘来照顾你一天。”
“嗯。”不想浪费力气的冯青埋进被子里,才没感觉外面寒冷。古代没有现代好,哪怕未世也比不了,在未世他有一间房,独立空间,零下三四十度,他这个异能者也是不惧的。这里,在被窝里还好些,一出被子冷死个人。
夫郎不想离开被窝,他能怎样,只能宠着。
“锅里还有鸡肉,和煮好的粥,饿了可以叫阿娘给你热一热,就能吃了,阿娘那里我给了钱的。”
冯青听到后一句,瞅了他一眼,明白了。这个时候,嫁出去给人当媳妇儿了,是不能像他这样懒床的,还让婆婆来照顾他,这不是给人话说吗。赵锡当兵回来就分出来单过了,有点银钱,可有腿疾,那也等于坐吃山空,脾气又古里古怪,说亲的原意的,好人家里的谁肯,肯的无非就为了他手中的个一把银子,所以,赵母拿出当年和他家定亲的人家,花了一两银钱,才把人娶进家。
冯家很穷,比赵母家还穷。赵母一个寡妇将七个兄弟养大,要不是早些年赵家殷实,几个弟兄也活不了,但那也花光了家底。赵父死后,他没在家,被赵母等人推出来充军了,他肯定有怨气的。十来年,赵锡九死一生回来,就分出来单过,在村头另一边买房买地置家产,没给赵母等人一文钱。赵家家徒四壁,只有三个兄弟说了亲,赵大赵二和他同年的赵四成了亲,可剩下的三个兄弟那是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说亲了。与冯家是有娃娃亲,可没钱,谁又愿意嫁。这不赵锡一回来,一身煞气,又有钱,这才急忙给了一个不受宠的哥儿。
今天赵锡要去镇上买东西,要给夫郎买些好吃的能用得着的,寒冷的冬天路难走,乘别人牛车赶路,也得很晚回家。他怕饿着夫郎,就把亲娘请了过来,他不怕外人说什么,他给了钱的,就当请个人回家。
“注意安全,早归家。”冯青很顺口一答。
“好。”夫郎还是关心他的,刚才是饿着了才对他态度不好,果然,喂饱夫郎不是事,他可以。不等赵母上门,赵锡就背着背篓出门了。
日上三竿,做完家里的活后,赵母带着自己的绣活上门来了。冯青屋里烧着火盆,暖烘烘的,可舒服了。赵母一来就察觉到了冯青屋里比其它几间屋暖和。赵母气啊,撞进屋里头,伴随一阵寒风,吹得火盆咂嗞作响,冯青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你个懒东西,娶你回来就是这样糟践我儿的?”
赵母说得理直气壮,又常年打压儿媳习惯了,就算赵锡分了家,不也将她请回,可见她儿也是想着她的,不然工钱也不会给得那么足,她就更狂了。拿起扫帚一把掀起冯青被子,开始冯青就醒了,以为这老婆子骂一下子就完事儿了,没成想还敢掀他被子,还打他。
他身体再有力气也不是原来的身体,这幅身体长期营养不良,是个人都能轻易推倒,更别提抵抗长期劳动又处于劳动上层劳动力的赵母。对上他杀人的眼神,赵母不经打了个颤,随即更加爆怒,
“你个小贱蹄子,还敢瞪我,叫你昌狂,看老妇不打死你。”
赵母不仅打他,还将他拖起来,更是将他丢到门外,寒天腊月,是会死人的,他被打了很多下,又受寒,有气无力。他盯着紧闭的门,最好不要让他活着,他若成活,定报此仇不可。未世仅存那点良知也是可有可无,他见过太多抛妻弃子的存在,好不容易A基地建立,他也亲手参与,本来可以活的,他流下泪水,晕迷不醒。
当他以为他又要死掉了,又被人救了回来。
“这都三天了,刘伯可看看,我夫郎他怎么还不曾醒来?”
“再等等,过一会儿就应该醒来了,哦醒了,赵夫郎醒了。”刘伯高兴得捋了捋胡须。
“夫郎总算醒了!”赵锡高兴的围到床上。
冯青回过神来,冷漠的看着他,缓慢开口,“为什么要救我。”
“对不起,我不该叫赵氏过来。”赵锡悲愤地说着,赵氏怎敢欺他。
“你知道,我活过来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管她是谁。”
“好,一切随你,不说了,先喝药,喝了药后,可吃些粥,你三天没有进食了,来先吃药。”赵锡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喂药。
“咳咳咳咳!”
喝了一口,冯青就吐了出来,这味儿难闻不说,还特苦。
“小心”赵锡仔细给人擦去药汁。
“给我。”冯青颤抖着手,就着赵锡的手一口气将药喝完,他就闭上眼,不看赵锡了。
赵锡扶他躺下,仔细捏好背角,“我先去厨房,你休息一会儿。”
冯青没有那力气理人,只是往背窝里缩了缩,他恨这一切,可又见对方救了自己,想杀人又找不到理由,虚伪也好怎么样也好,他还是想活着的。上辈子他只活了十八年,这辈子不可能比上辈子活得更短吧,向老天偷来的人生不易。
出了屋子的赵锡,手紧握。那日他回来,屋里盆中柴火早就熄了,天大黑,夫郎随意躺在被面,发着热。屋中剩下的柴火早就不见了,他哪里还不知道是他亲母干的好事!本来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照顾赵家一二,没成想一回来,只见出气多进气少的夫郎,随意将人折磨如斯。他没有多余时间去收拾人,他只恨他信错人,不管世人会如何骂他不孝,他夫郎的公道他是一定会讨回来的。他抱着只剩一口气儿的夫郎连夜求医,最终总算活了过来,却道伤了根子,以后更不可能怀上了,试问他怎能不恨。
赵锡将肉粥端进屋子,小心进门,不把寒气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