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廷当帝君》周南之风

4、重返天廷

　　素问解释道：“主人，众所周知，主神盘古应劫三百万年后，天界围绕三界前途爆发众神之战，北方玄帝高阳帝君为了阻止战事扩大，与东方青帝共工帝君议和，最后死于乱军之中。”
　　“不错，”东凰随声附和。“据说是共工背信弃义，趁众人不备，在两军阵前刺杀了高阳帝君。”
　　“但却鲜有人知，高阳帝君当时只是灵力散尽化为元神，并未彻底死去。因混战中共工撞断不周山，致使四极废、天河崩，女娲娘娘炼化万枚五色石，用尽九千九百九十九枚修补天穹，剩下最后一枚五色石，娘娘抽取它的灵力注入帝君元神，助其重修神格。”素问接着东凰的话继续揭秘。
　　“五色石？女娲娘娘！”东凰大吃一惊，她自诩熟读经史，这些故事她却闻所未闻。
　　“正是如此，元神就徘徊于从极之渊无越山下。众神之战后高阳帝君遁世修行，共工帝君夺职下狱，北方玄帝和东方青帝两大神职双双空置，迄今已有十万年。十万年来天廷认为高阳帝君复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因此他的事渐少再被人提起。”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高阳帝君的元神一直就在无越山下？！”东凰好像心脏被天火击中了一般，想起今天早晨在重华台的种种奇遇，那个神秘出现又无故消失的白衣男子，一连串疑问和画面从脑海中闪过，“莫非......我在极渊殿待了九万年，之前为何从未听人说起这些？女娲娘娘也未曾告诉过我关于最后一枚五色石的去向。”
　　素问又答：“高阳帝君为主神盘古后裔，身份显赫，他的行踪属于天界最高机密之一，之前这个秘密连素问也不清楚。许是今早高阳帝君重返天廷得到了官方确认，所以和他有关的档案和信息才获准解禁。”
　　“还有其他消息么？”一连三条要闻都与这个高阳帝君有关，看来天界最近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东凰虽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高阳帝君产生了一丝好奇，但她眼下正因为钥匙丢失的事情焦躁不已，此刻极渊殿人多眼杂，她略有些心虚，所以连连催促素问赶快换个话题。
　　素问又开始翻页，这次是：
　　“少昊帝君诞辰临近，礼部紧锣密鼓筹备庆典，三界纷纷具表上贺；”
　　“少昊帝君提出兵部改革三策，主张天军增兵扩员，朝中众神热烈附议；”
　　“少昊帝君微服查访魔域兵力部署情况，为天界备战进行调研规划；”
　　......
　　“可以了，素问。”东凰向来对军国大事不感兴趣，少昊帝君往日常常占据头榜头条，今日一听又是少昊帝君，她便意兴阑珊，连忙叫停。
　　“主人，素问会把每条消息根据重要性和受关注度排列优先级，热度越高的消息越容易被搜索到。”素问有板有眼地向东凰解释。
　　“还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事情么？比如有好吃的、好玩的那种。”东凰转念一想，给素问指明了方向。
　　素问静静搜索了好一阵，终于提到这条:
　　“封神大典明日巳时将于瑶池开幕，天帝、天后亲自主持仪典，诸帝君及三清列席评审，上神及以上品级者可赴宴品评”。
　　“这个极好！”东凰拍手大笑，“帝后亲临，瑶池宴饮，如此盛事错过了岂不可惜？”东凰一时喜出望外，险些忘记自己所来何为。
　　“明日正好休沐，咱们子都神尊也是上神，主人何不恳求神尊许我们一同前往？素问也想亲眼一睹天帝天后的神采风姿呢。”素问也跟着兴奋起来，一边出着主意，一边在东凰身边雀跃欢呼。
　　“胡闹。陛下岂是你们能议论的？朝堂之事怎可视同儿戏！”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子都上神那标志性的声音。
　　见此情景，不等东凰打发，素问慌不迭一头扎进东凰袖中，躲起来没了影子。
　　东凰急忙捂嘴禁声，回转过来对着子都上神规规矩矩行礼，“师尊在上，弟子东凰有礼。”
　　“启禀神尊！尚书省责成吏部和礼部共同下达了最新敕令。”通传侍者匆匆来到子都近前，向他奉上一份朱批敕书。
　　子都打开封条，细细审视了一番内容，眉毛向上一挑，没有说话。东凰悄悄看了一眼子都的表情，暗自猜测那敕令中所述之事似在他意料之外、又当在情理之中。
　　东凰来不及收回眼神，正好对上了子都深邃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对，子都意味深长地看了东凰一眼，她心中一凛，不知所以，施礼愈发恭敬起来。
　　“免了吧。”子都看着东凰，示意她免礼，不再多言。
　　南天门，通天大道。
　　天兵天将披坚执锐，整齐划一列阵两侧。“末将恭迎帝君！”“下官恭迎帝君！”南天门守将穆瑛和度厄星君肃立一旁，正在对高阳帝君躬身行礼。
　　高阳帝君身长玉立，目如辰星，身上的暗纹披风烈烈招展，十万年时光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风采俊逸一如当年。
　　“二位免礼，”高阳点头回礼，英俊的面容上看不到特别的情绪。
　　“呜！”十二道庄严厚重的金镝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云海周天，霞光漫衍，从大明宫方向飞来一队气势不凡的金色车驾仪仗。
　　“恭迎天帝！”众将见状，齐齐单膝跪倒，右手扶左胸心脏位置，高阳抬头望去，九龙华盖御辇已至近前，他正要伏身行大礼，却被抢先一步下车的天帝扶住了手臂。
　　“四弟！”天帝一把扶起高阳，深深打量着他，脸上写满思念与关切的神色，“这些年，你还好么？”
　　“谢陛下关怀！臣安好无碍。请恕微臣大不敬......”高阳一脸惶恐，执意要行礼。
　　“今日只有兄弟，没有君臣。多年不见，为兄对你甚是想念，故一接到奏报，便亲自赶了过来，”天帝喜不自胜，不许高阳行礼，“来，与为兄一道去大明宫！”说着伸出手，示意他上御辇。
　　“陛下......兄长，万万不可！臣弟怎可与皇兄共乘一辇，此事若是传到言官耳中，恐有伤您的圣誉。”高阳还是推拒，姿态越发谦恭。
　　“四弟为我天廷捐躯纾难，颠沛十万载，今日始得归，是守护三界平安的英雄，谁敢妄议？”天帝执意要携高阳上车，语气平和中带有不容违抗的气势，“今日不仅要给你接风，还要带你去太庙告吉，你可不能让旁人看我们兄弟的笑话。”
　　”是，臣弟遵命！”皇命难违，高阳话音刚落，天帝便不由分说拉着他进入了御辇中。
　　天帝携高阳帝君并肩而坐。“出发吧！”天帝下达了命令，随扈的近侍遵命起驾，御辇仪仗行驶在通天大道上，直奔大明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