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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魔灵兄妹 ...

  •   第二天早上时,泠鸢睁开眼,起身看向身侧,雨凇已经走了。他一看窗外,早上的阳光从阁楼的门缝中间倾泻到了屋里,有点晃眼,他眯了眯眼睛,便起身束了发穿了衣袍。

      穿戴整齐后,泠鸢打开了阁楼的门,屋外阳光正好,漂浮的客栈外,一层金色的微光淡淡的笼罩在客栈表面,像是结界。

      泠鸢在阁楼上站了一会,看向客栈外的陌华镇,即使是白天,这镇子也是荒无人烟,偌大空旷的街道里,偶尔来来往往几个行人,一转眼便又消失不见,冷清极了。泠鸢在阁楼上逗留了一会,回了房间里便下了楼。

      这客栈一共六层,泠鸢他们住的是第五层。

      一开房门泠鸢就被客栈里哄闹嘈杂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抬眸一看客栈里人山人海的,大厅里的桌椅上几乎坐满。其中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左侧靠楼梯的那桌人了,泠鸢在心里不禁想:“白天生意也太好了。”

      他刚刚感慨完,就看见了那桌边熟悉的炸毛身影,不是清寒还能是谁?

      看那样子,似乎又和轻舟发生冲突了。言汌和沉溯坐在对面,轻舟站在那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清寒确是十足的气急败坏。

      一大早有完没完?

      泠鸢头痛,他赶紧下了楼,小跑到了那桌旁,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言汌道:

      “泠鸢上仙,你终于起来了啊。”

      “昨晚休息的还好吗?”言汌想了想又补了那么一句。

      “还不错,房间挺大,床挺软的。”泠鸢含糊的回复了几句,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看清寒这样,又哪不爽了?

      “清寒,你怎么了?”泠鸢好奇的问道。

      一旁言汌赶紧先回了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清寒上仙和这位轻舟小兄弟又出现了点摩擦。”说完他喝了口茶。

      “什么叫摩擦?”清寒接了话。

      “这小子有毛病,昨天晚上趁我不注意,偷偷闯进我房间了,不知道要干嘛。”清寒狠狠的瞪了瞪轻舟,明亮的眼睛里似乎蓄着火苗。一旁桌位上的客人们看向他们这边的动静,好奇的都往这边瞧。

      “............”

      “轻舟,清寒说的是真的吗?”泠鸢有点不太确定的往他那边看看,毕竟清寒这家伙做事总是冒冒冲冲的,脾气还暴躁,他还是想问问轻舟。

      “我没有。”轻舟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在那里那么站着,目光看起来没像说谎。

      “老子还能骗人不成?不是你是谁!我都看见你的脸了。”清寒赶紧又道,看起来对他死不承认的态度十分不爽。

      “我说了不是我,我没事情做吗?大半夜去你房间?”轻舟也有点说不过他,但是他不想就这么背锅。

      “哼,谁知道你想干嘛?是不是有所图谋?”清寒闭眼,不屑的嗤了嗤。

      “好了清寒,不要说了。也许真的不是轻舟呢,他也的确没有去你房间的理由啊,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先别这么......”泠鸢看着气氛不佳,又有高涨的气势,他连忙又劝道。还没说完,一旁站着的轻舟突然开了口:

      “哼...有所图谋,”

      “你有什么让我图谋的?图你是只猫,能逗着玩嘛?”听轻舟这口气,充满了不爽,也让清寒的不爽更加爆发了。

      “你说什么?你找死吗?我再说一遍,老子是灵兽!”清寒听了他这话,头上的青筋一下爆了起来,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就要往轻舟这边走。他堂堂一个灵兽,被这小子当成猫耍,还一下一下挑衅他,他这会特别想打人泄愤。

      旁边桌的客人们和一些能人异士看向他们这边,都有看热闹的兴趣,一个个装着严肃,与我无关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都无聊的想看他们打起来。

      眼看要打过来了,泠鸢赶紧上前拦住:“清寒,清寒......哎,别动手!神仙不能随便打凡人的。”

      “他可不是凡人,在这空梦客栈里的人都是有一定的法力运道的,不然也不能来这。”一旁的言汌提醒他。

      泠鸢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又赶紧拦住清寒,可看清寒这样子像是气疯了,而靠柱子站着的轻舟又是一副事不关己,悉听尊便的淡然态度,他转头看了看沉溯,使了个眼色。沉溯立马懂了他的意思,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绳索,念了个什么咒语,那绳索便嗖的一下在清寒头上面盘旋起来,接着紧紧的捆在了清寒身上。

      清寒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拼命挣扎了,可是那绳子竟然越捆越紧,清寒气的大声喊了出来:

      “泠鸢你干嘛!快让他给我松开,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这小子羞辱我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还把我绑起来了,你是不是睡觉睡傻了?”

      “清寒...清寒,你先冷静,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不能随便打人,咱们先好好谈谈,说不定确实有隐情。”泠鸢语气温和,安抚着他说道。

      他说完让沉溯把那绳索的松紧松了松,让清寒不难受的同时也不至于挣脱开去打轻舟。

      “轻舟,”泠鸢转过头,扶了清寒坐回凳子上自己也坐下了。

      “我相信你不会的,毕竟你和清寒昨天才认识,你也没什么理由非要找他麻烦。”

      “不是你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可疑的人混进来了?”泠鸢压低了声音道。

      “这客栈我家仙君不在一般是老谢来管,我帮他打打下手,他外出办事的时候我管的比较多,至于我们这里的伙计,差不多有十多个人,客栈比较大,招呼客人需要的人多。”轻舟回了他的话。“至于有可疑的人混进来,不太可能,这客栈结界严密,而且我们这些人都是仙君安排的,关键是,也没有非要去清寒上仙房间的原因啊。”轻舟说完,最后一句话减低了音量。

      “切...”清寒嗤了一声。

      泠鸢又道:“那好吧,既然这样的话,就只能慢慢调查了,清寒,你今晚回房间的时候注意些,发生什么情况就传灵讯给我,反正房间离得不远,到时我去找你。”

      “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先别纠结这件事情了,当下要等老谢回来,先把陌华镇情况了解了。”泠鸢又继续道。

      一旁的言汌和沉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知道了,”清寒道:“赶紧把这绳子解开,勒死我了。”

      沉溯没说话,手指转了两下成决,那绳索便送了开来,回到了沉溯手上。

      几个人吃完了早饭就各自纷纷回了房间,泠鸢躺在床上仔细想了一会,这客栈确实结界森严,但是看轻舟的样子也不像说谎。如果说不是客栈里伙计干的,因为只有他们才拥有进入各个楼层房间的钥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进入客栈里的客人,可是这些客人仙友他们都互相不认识,也没产生什么矛盾摩擦。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有东西跟进来了?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泠鸢脑子里,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昨晚刚下凡就遇到了那么多怪事。

      但是言汌沉溯就没什么事,因为他们人多,还都是战神吗?这么一想来,他也借了太子殿下的光。可相对来说清寒一个人虽然法力比他们弱了点,但能力也是很强的,可能清寒现在是人型比较耗费法力,所以比较容易对抗。这让他有点毛骨悚然了起来,看来跟他们进来那东西,都把他们体系探好了。

      究竟是什么人?泠鸢想了一会,突然感觉眼皮一沉,困倦乏力的袭卷而来,意识像是被抽走了,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努力了半晌,还是失去了力气昏迷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他猛的听见了隔壁清寒房间里传来的叫喊声。

      “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你要干嘛?是不服吗?你还敢过来...”清寒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便是激烈的打斗和桌椅碰撞声。泠鸢赶紧出了门向清寒的房间跑去。

      刚推开了门,泠鸢便大声询问道:“清寒,你怎么样?没事吧!”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屋子里清寒和那站着的一个人影,这背影,不是轻舟又能是谁?

      那“轻舟”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看了看泠鸢,探究冷漠的眼神里毫无温度,像一个了无生气的死物,再看清寒,他那白净的脸上已经有了一道血痕,胳膊上也受了伤。

      泠鸢皱了皱眉,这不是轻舟,他连忙传了灵讯给言汌沉溯,之后从腰间取出了轻羁,瞄准了那假“轻舟”射了出去:“围剿!”

      轻羁瞬间分裂成数支,像是有意识一般锁定了“轻舟”,从他脖子,腰侧还有耳旁,甚至转弯向他瞳孔那方齐齐射了过去。

      泠鸢手法狠厉迅速,假“轻舟”目光里有一瞬间的怔住,然后瞬间就翻身跳跃躲开了轻羁,那速度相比泠鸢有过之而不及,假“轻舟”先是一下子跳到了房间桌上,泠鸢控制轻羁又向他的方向射了过去,他又灵活的躲开了几支,从腰间取出了一支鞭子,和空气里扫射过来
      的轻羁对上了,两道法力的碰撞把房间里的桌子炸裂开了,假“轻舟”又趁乱跳到了房梁上,泠鸢赶紧收回了轻羁,竟然没伤到他。

      泠鸢声音带着不悦,问道:“你是谁?究竟怎么进入这客栈的?到清寒的房间里做什么?他垂在身侧的手摸了一下腰间的冽初。

      那房梁上的人眸光一闪,竟然勾着嘴角笑了出来,再一瞬间,他从房梁上跳下来便化作了另一个模样。泠鸢和清寒望去,那是一个少年,眼眸漆黑空洞,脸上还有两条黑色的印痕,成弧形从两边的脸颊蔓延到下侧,他的右眼眼下还有一个漩涡似的印记,黑色长袍包住了身体,肩膀上还有着一只灰色羽翼的猫头鹰,那印记,泠鸢再熟悉不过,那是魔族的印记。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魔族的人!”泠鸢看着那散发魔气,胸腔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厌恶与痛恨,他把腰间的冽初一下子拔了出来,寒光乍现,泠鸢跳起来向那人的身影刺去。

      那少年的身影飞快迅速,瞬移一般又出现在了窗前的门边,泠鸢看着他移动后的身影,又挥剑砍了过去,那少年没动,肩上的猫头鹰突然睁开了眼,泠鸢的意识突然一下子被定格住了,脑袋里突然轰隆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再次看去,那少年已经打开门站在了阁楼的围栏上。

      “泠鸢战神......”那少年缓缓开口,语气冰冷。

      “尊主让我来会会你,那残魂,尊主势在必得。”

      说罢,他灰色的瞳孔动了动,跳下阁楼闯出了结界,转眼消失在了陌华镇里。

      “休想!”泠鸢咬紧了牙,愤怒的冲着楼下喊道,可那身影早已消失在了结界外。

      “泠鸢,那小子是魔族的人?”清寒额角竟渗出了汗。

      “看那印记我不会认错”泠鸢淡淡开口。

      过了很久言汌沉溯还有轻舟才进了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泠鸢上仙?我和沉溯刚才在房间突然意识模糊昏了过去,刚刚听见了打斗声才清醒过来。”言汌扶了扶头问道。

      泠鸢语气平淡道:“是魔族的人。”

      “什么?竟然是魔族的人闯进来了。”

      “难怪他幻化成了我的样子,魔族的易容术几乎难以辨认。”轻舟缓缓道。

      “但这客栈结界严密,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沉溯又问。

      “他不是一般的魔族,看他眼下的印记,他是魔尊手下九大魔君之一。”泠鸢回了沉溯的话。

      “他实力非同小可,魔力盛大,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也情有可原。”泠鸢接着冷静的分析。

      “不过我之前却没有见过他,想来是近百年魔尊新提拔的也有可能。”

      “我很好奇他进清寒上仙房间要干嘛?”轻舟问,眼睛向清寒扫了过去。

      “可能是知道我们来这除魔,要抓人质,这陌华镇里的诡事有可能就是他搞出来的。”言汌回答道。

      “为什么偏偏是我?”清寒不解道。

      “可能因为我们人多的缘故,又都是战神,他和我们要是打起来不好脱身。”沉溯也回答道。

      “此事非同小可,等老谢回来,我们要商量一下,告诉仙君,再把结界加强。”轻舟也道。

      几人没有再说话,那人被发现,应该不会再来,毕竟已经打草惊蛇了。

      当下最要紧的事,是等老谢回来。

      泠鸢不禁想起,假“轻舟”离开前说的那话,势在必得,真是可笑至极,可恶的魔尊,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得逞,即便是竭尽全力,他也不能再让蓝楹的残魂落在他手上。

      终于到了申时更晚一些,这个时间大厅里的客人很少,泠鸢几人就坐在比较靠门前的桌子上等老谢回来。

      没等不一会,便有人打开结界进来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老谢,他头上戴一顶四方的帽子,一身褐色衣袍,通体充满异于常人的法力,头发和胡须都接近灰白,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袱,缓缓从结界里走了进来。

      “老谢,你终于回来了,这次事情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吗?”轻舟接过了他的包袱,又给他倒了杯茶。

      “还算顺利,就是中途有些难缠的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老谢说完便饮了口茶。

      “那几位是?”老谢问了问轻舟,目光向泠鸢他们打量了过来。

      轻舟也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道:“那些是太子殿下的朋友,特地来陌华镇办事,昨晚在咱们空梦客栈住下的。”

      “原来如此。”老谢继续喝茶,没有再问。

      泠鸢站起了身,向老谢他们桌子走了过来。他微微点了点头:“账房先生,我们此次是特地来陌华镇铲除魔祟的。”

      “轻舟说您对这陌华镇里的诡事有所了解,能否告诉我们一些详细情况。”泠鸢问完,便看向老谢。

      言汌沉溯和清寒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昨晚有魔族跟着我们进来了,看他魔力强大,能轻易穿过结界进入客栈,应该是魔尊座下的魔君。”泠鸢补充了一句道。

      “他有什么特征?”老谢摸了摸胡须,问泠鸢。

      “黑袍,眼下有漩涡状的魔印,肩上还有一只灰色猫头鹰 ”泠鸢回道。

      清寒又道:“我与泠鸢和那人交了手,他武器是一支鞭子,出手反应特别迅速。”

      “那人很有可能是魔君林溪,”老谢语气肯定,他接着又道:“林溪此人,出生于暮城国陌华镇。”

      “他年少时也是凡人,后来死了之后,魂魄被魔尊所牵引,魔尊看得出来他有强大的怨念和复仇之心,还有异于常人的意志仇恨,便培养了他和他妹妹林鹿成为手下两个魔君护法。”老谢挥了挥手让轻舟去取了点心,他吃了一口,像是得救了一般又继续道:

      “那林溪和林鹿少年时本是陌华镇最有名的大户林家的孩子,身着万千宠爱,前途人生一片光明,谁知后来他们的生母意外去世,父亲再娶妻后,性情大变,对那新妇百依百顺,每日饮酒作乐,不在关心疼爱二人,继母对兄妹二人肆意虐待,百般折磨,甚至污蔑说他们是生母与下人私通生出来的孩子。这般荒谬,可笑的是他们父亲竟然信了,想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但毕竟是养育了十多年的孩子,又迫于外界压力,生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不在意继母对其的打骂侮辱,短短几个月,两人的身份便从尊贵的公子千金沦落成了府里仆人都能肆意欺负的存在。”

      “后来林家家道中落,终于林鹿在一个雪夜被折磨死了。”老谢缓缓说了他们的身世,叹了叹气。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怔,清寒不禁开了口:“那林溪呢?他怎么没有救他妹妹?”

      老谢继续道:“林溪听了继母的话去给妹妹买药治病,夜里药铺要么关门,要么嫌他身上没钱都不愿意给他药,他只能空手回去,回来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下人们把林鹿丢了出去,躺在那雪地上,本来就生病虚弱的身体,就那么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林溪痛苦怨恨,还是心存着最后一丝希望背着林鹿去看病,可终究没有一家药铺愿意接待,林鹿就渐渐的在他怀里没了气息。”老谢说完,眼眸里是一片痛惜。

      “可恨!简直心如蛇蝎,那恶毒的妇人现在下场怎么样了?”言汌愤愤不平。

      “林鹿死后,林溪背着她的尸体就消失了,没人再见过他,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也死了渐渐淡忘此事的时候。五年后,林溪和林鹿竟然成了魔,他们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林府府中上下所有的人都屠杀了,他们生父也不例外,死状犹奇惨烈。而那继母成了疯子,她新生的孩子也被林溪掐死了,现在她沦落陌华镇街巷里,成了一个乞丐。”老谢回道。

      “林溪没有杀她,而是杀了她的孩子,还让她成了一个疯子,死也死不了,就这么折磨她。”泠鸢淡淡说道。

      “不仅如此,他还在那妇人体内放了蛊毒,蜈蚣”老谢补充道,眉头紧皱。

      泠鸢不禁想起了昨天夜里他们碰见的那抱着襁褓的疯妇,还有那蜈蚣形态的肉虫怪物。

      “那蜈蚣怪物难道都是那妇人分娩出来的?”言汌虽然是猜测,但还是瞪大了眼睛试探的问了出来。

      “没错”老谢回道,又饮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点心。

      “残忍,但是很解恨。”一旁的沉溯也忍不住开口。

      “自从他们回来以后灭了林家,陌华镇平日里一到晚上便没有住户敢外出,现在白天几乎也是这种情况,因为这晚间经常有中年男女被残忍杀害,尸体横亘在街头巷尾,死状极残,。被杀之人大多为倒卖孩童的人贩子或者参与倒卖行为流通的人,少数孩童的亲生父母也难逃厄运,这些人的共同特征,便是诱拐抛弃虐待幼年孩童,坊间相传,那些孩童的父母被杀后,孩童们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侥幸见过他们活下来的居民说,那些孩童几乎全部成魔,成魔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报仇,残忍虐杀那些虐待抛弃他们的人。除了这些人,倒也没有伤害过别的其它人。可就是如果请法师来对抗他们,法师便几乎难逃一死。”老谢继续道。

      “那些魔灵所在之处,有法师追寻,是一个破旧的寺庙,寺庙很大,许久没有人住守了,那对兄妹和他们手下的魔灵便霸占了那庙,方圆数里的居民都因为害怕而搬走了,那庙又唤“妙音”,只因曾经靠近那的住户都曾在深夜听见过那些孩童空灵凄惨的歌声,哀杨凄惨,似在诉说心中哀怨,一群成魔的孩童怨灵,在半夜时刻歌唱,附近的住户被吓得不轻,甚至有居民几乎被折磨疯,家家户户实在受不了,便搬走了那处。”老谢终于为自己说完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又拿了一块糕点。

      “这些孩童的共同特点就是被抛弃虐待,他们心怀怨气,因恨成魔。”沉溯感叹道。

      “幼时便被如此这般的折磨虐待,想必心智早已扭曲了。”言汌也回道。

      “他们成魔后杀的也只是这些当初伤害过他们的人。而那些法师不过是撞了枪口。”一旁的清寒也忍不住替他们说了话,毕竟这些成魔的孩童身世实在太过凄惨。

      泠鸢沉默着,他在心里不禁想,究竟是魔族的虐杀残忍,还是人心更可怕?孰是孰非?该如何辩解?也许根本无以辩解。倘若那些孩童自小便在正常的环境中长大,没有被虐待抛弃,倘若林溪林鹿的继母不至于视他们为眼中钉,对他们留有一些余地,如今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

      这陌华镇如今的荒凉冷清,人烟罕至,像是一座死城,也许就是他们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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