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讲故事般的卖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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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月一时调皮拿下了少尊的面具，
却从此为他背负上寻找月天珠的宿命。
一碗简单的蛋炒饭，第一次让人觉得美味，
也许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就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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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一家很雅的茶馆。一家名士都爱的很雅的茶馆。
歌姬。一个白衣歌姬。一个抱琵琶正襟危坐的白衣歌姬。
在座的人似乎对此不是很在意，因为茶馆有人卖唱很正常。
但有些人还是忍不住看了过来，因为这个女子出奇的清洌漂亮。
好了，不用文绉绉的猜她是谁了，正是姑娘我了……
已经和乐师沟通了几天，准备了几天，就是为了今天的卖唱。我很无奈，可是我又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吸引这个和我素未平身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过后，我忍不住告诉少尊我把月天珠当了，然后被他以不信的目光瞪了蛮久，然后发现我没有撒谎后，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于是他命人快马加鞭去那个小镇的当铺去赎，结果老板说已经转卖给别人了。
几经辗转打听，才知道并不是落入武林人之手，但这情况不是更好而是更糟……那钗被一个富豪买走了并且送给了传说中的自在王，而自在王转而送给了他的第一宠姬莲小玉，而莲小玉对此爱不释手，日日不离。
自在王府门庭严谨，要是硬闯硬夺实在不智，所以我主动提出混入自在王府伺机取珠，将功补过。而玄天宫派人对自在王的行踪的追查，让我们发现自在王爱在傍晚时分，着便服出入一个叫雅阁的茶馆，额，也就是我现在卖唱的这家。
这里的卖唱要求特别严格，但是老板在听我清唱了《你比从前快乐》之后就特许了，于是一个白衣清丽的女子就出现在了两楼茶座的雅台之上，身后是四个茶馆乐师。
“小女子今天为大家讲一个女将军的故事，故事名为《枯叶之蝶》。”我朗朗出口，却并没有什么人特别在意，果然有风度的人都会很安静看着一切变故。
我向乐师示意，音乐声起。是林海的《踏古》……也就是《枯叶之蝶》的原曲……而我开始独白，却是一个男声……（这个……这个是因为我很喜欢广播剧，所以经常模仿那些声优……虽说不能是完全像，但毕竟还是能让分出角色性别……）
“我写完这个故事已经三年了，
枯叶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今年端阳，又是我陪她烂醉在酒窖，
不知道她还会在这城门守多久
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烧了一本写了三年的书……”
琵琶声起，我开始用婉转而略带空灵的声音还是唱：
惊涛海面回荡，
小舟穿浪。
她长发洒银枪，
雕翎戎装，
闭目身半躺
腰中酒凉
远远天际乌云泛光，
云隐不祥，
青龙在海中望
满目凶光
她冰冷手掌
满弓一道光
穿透夜色，
带着破风那么一声啸响
飞洒的血光
散落在唇角上
又微甜如糖
歌罢，配乐继续，我模仿着另一个男声（枯叶）和女声（白马）交换着说：
枯叶：我在这条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
可我不是妖怪，我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肩膀上纹的是蝴蝶，不如你就叫我枯叶好了。
白马：月夜曾经送我一个名字叫“白马”。
杀洪荒四兽，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
枯叶：那么我呢？
枯叶：你为什么从不喝腰中那壶酒？
白马：老人说雪天莲蕊能做成一种叫无水的胭脂？
枯叶：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你靠着我的胸口就不会冻了……
白马：雪山之后是另一座雪山，你能背我翻过多少座雪山？
枯叶：背到我死……也一定把你送回他身边！
白马：如果我的眼睛没有被这场雪灼伤，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
（在这里换了一个很粗，很有气势的声音……）
夜郎王：夜郎城绝对不会包容一个活了三百年的妖怪！
我已经调动南锤众属。月夜，这次我要你领兵……
月夜：我想和她在一起！
夜郎王：你家族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你要亲手毁了这一切？！
（月夜是另一个声音，很年轻的声音……）
月夜：杀了他，和我一起回去！
白马：这壶酒太烈了……
月夜：今晚，你们都要死。
白马：你还记得无水，帮我找回来，今夜就动身！
（音乐声间奏加长……）
（白）枯叶：我背不了你一辈子了……
天莲蕊我一直缝在你的领角……
天亮之后……忘了我
（女声唱）竹林漫上残阳
归农依唱
雨送一抹微凉
虹结窗框
散落在城墙
血未成霜
却叫她学会去遗忘
夜蝶翱翔
就在他的胸膛
雪蕊幽香
等在城门旁
看雪落一场
余生芒茫
（音乐快结束了……）
白马：白马枯叶总相依……你帮我写一个故事吧……
写书人：你要我写一个故事，我要一个陪我喝酒的朋友，
做笔交易吧！三年！三年后的端阳，我帮你写完这本书……
*** **** ***
一曲下来，我突然发现所以人都对我看，我学男声说话很奇怪吗？
不应该奇怪才对啊……古代不是有易容术吗？《天龙八部》里面阿朱的易容就很厉害啊，连声音也很像，我自然是不能完全摆脱女孩子的声音变成男声，可是我学声优玩，作的变声练习还是有的，我自认为这首歌变出来的声音是可以让人分清楚角色的啊，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会很震惊的看着我？
而至于琵琶的问题，他们不会发现了不是我弹的了吧？额，对……我是不会弹……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我不是说了，我后面有乐师嘛……不然一个现代人哪里会这种乐器……不过我以前在现代的一个朋友倒是会琵琶，小时候她妈妈被古代女子拿琵琶的漂亮样子蒙骗了，逼她学的，她说超级难的……我还是比较懒，所以注定做不了她……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一个声音叫好起来：“好一个故事……姑娘今天的歌倒是让在下长见识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不受待见呢。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只不过在说别人的故事罢了……”
“可是姑娘却用自己的声音演绎了不同的角色，连感情也用的丝毫不差，当急则急，当缓则缓……姑娘一定是练了很多遍吧……”咦？开始拍我马屁了……有点意思了……
额，不错，这首歌是我一听到就特别喜欢，然后下载天天听，没事就唱几句的歌，后来终于在有一天发疯，自己录音，一个模仿所有角色在没有剪辑的情况下直接把它录出来了，我记得当然我录了很遍，累死我了，我录完之后问室友：“你听不听？”室友一边上网一边说：“刚刚不是一直在听吗？不过你发过来，让我再听听也无所谓。”
“姑娘？”哎……我又跑神了……
“恩？什么事？”
“姑娘可有心事？”我现在才注意到说话的是一个挺拔俊朗的米衣男子，一看就是书香门第，文采满腹。
“呃……没有……”我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一天一曲这是我调人胃口的筹码，而且我也没想过要第一天就钓上自在王这条大鱼。
“姑娘可否等一下？在下想请姑娘上府一叙？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额……这是什么情况？没钓到自在王先钓到金龟婿了？
可没想到更大的情况在后面，他一句话说完，顿时茶楼炸开……
“好个李萧，你敢独占佳人！”
“不行，我们坚决反对！”
“是啊……人家凭什么跟你走啊……”
“要走也是跟我走!”
“是我才对……”
“是我！”
“是我！”
额，这又是什么情况，不是说都是有品位的人吗？不管啦……趁他们文绉绉批判对方乱成一团的时候赶快离开！今天这个情况，要见到自在王是不可能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闪……
“哎呀呀，人家姑娘要走了，你们在干什么？”
“哎呀……拦住她……”
“哎……姑娘……”
“姑娘……”
我抱琴飞速下楼，向外跑去。
一出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一个黑衣冷面男子坐在车外。
我忙问：“可否让我在马车里一避，等他们一走就出来？”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点了点头，我打开车门就进去了。
我刚进去就听见一阵嘈杂，有人追出来的声音，一个人问：“这位小哥，可曾见到一个姑娘匆匆出门？她往哪边去了？”车外人答：“东面街区。”声音冷冷的，却好像很正直的样子……
那人忙道谢，渐行远去……直到四周声音都安静了，我才从车马探出头来，说：“都走了？”
车外的黑衣男子道：“是。”
我忙说：“哦，谢谢你了，我马上下来。”
谁知那人道：“不用了，姑娘住在何处，我家主人令小人送姑娘回家。”
“啊？”主人？这么说……人家早知道我要避难了？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我家主人要我驾车前来此处等姑娘出来，然后送姑娘回家。”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像叙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那你家主人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上车？我要是不上车呢？”我奇怪那人的安排。
“主人说姑娘会上车，姑娘就一定会上车.”他把主人放在了无限崇拜的位置，果然是受了封建文化迫害的孩子。
我见打听不出什么端倪，只好说：“那好吧，我住在万福客栈。”
“好的，姑娘请坐好——驾！”马车开始动起来……
我今天都遇到了些什么啊？唱一首歌结果引来被一群文人追，上车避难结果却是被人安排好的，上天，你还真是会写剧本，我要被你的疯狂和诡异折磨死了……
这里是除了京城第二繁华的外都宣城，也有人叫这里“第二都”。传说自在逍遥的自在王就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我想也是。一个真正追求自由的人，自然是不会生活在皇权统治下的都城里的。作为一个贵族，在不能归隐山林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拥有一座城池，划城为王。
传说自在王是个很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从自小就见识卓远，惊才绝艳，每次言论总能让先帝抚掌笑之，然而却在成年后却坚持要淡出皇家，说要过清净的生活。
给他选的王妃他不要，偏偏爱上一个小家碧玉，皇族皆是反对，他却说，不用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硬是纳为正妃，先帝用尽各种办法也不能让他屈服，最后终于在驾崩之时原谅了他，封以自在王，不受约束。
他虽为贵族，却极是平易近人。无论是士族还是商人，都是平等视之。他广结天下，门人无数，通吃黑白，死士亦无数。然其人飘逸却不拘世俗礼法，不畏言论，我行我素，活得逍遥洒脱，自得其乐，让皇上也是羡艳三分。
就连正妃病逝，哭作悼亡词，一年素禞，不已为耻。后三年遇见艳绝无双的花怡楼第一红牌莲小玉也不顾忌，接他入府，做了他千万宠爱于一身的第一宠姬，都说如此王侯只一人矣。
我在想，世上这样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已经很少了吧……他出生于皇权之下却能看的如此通透，实在令人敬佩不已。
他容姿绝尘，畅意逍遥，令不少女子无限神往，百姓有人流传他是天神转世，专门派下凡间教化人们文昌武德，是个世俗之外的人。
只是这样一个世俗之外的人我要怎样才能接近？
“姑娘，到了！”那个冷冷淡淡的声音突然从车外传来，打断我所有思路，我收起神思，打开车门，却已经到了客栈。
我下车向那人道谢，才想起来问他主人的名号，谁知他说：“主人说：若是有缘，自会再见。”然后对我一点头，驾马而去。
一时尘土飞扬，恍似梦幻……
我目送那车远去，一片神思尚未收回，却被人口鼻一捂，预做挣扎，却闻到一种奇异的香，片刻便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说第8章 讲故事般的卖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