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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格格?是格饼吗?

      汪呜儿当时心里想。

      其实她也并非听不懂人说的话,寒月宫侧门的位置平日相对会多一些人路过,她时常会栖息在那里,等人路过,她就趴在那儿听人说话,久而久之,也学会一些词。

      例如“宴会”、“菜肴”、“饼食”、“甜点”、“茶汤”一类的,她大概能从那些过路的宫人口中,琢磨出那大概是些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那姑娘是个妖孽,白大人和一个宫女是她所杀的啊!”国师被谢元祐的人用剑架住了脖子,跪下来哀求道。

      原来是台子,不是饼子,是点下不是点心啊...

      汪呜儿心里默默想。

      然后她闻着一股很清爽舒服的气味,身体就被一个少年用手缓缓地抱了起来。

      汪呜儿感觉自己的视野在升高,吓得闭紧眼,内心也慌张充满了抗拒,下意识不断挣扎起来,但身体被锢紧逃脱不掉。

      “她不是什么妖孽,她是孤的皇妹!”

      耳边有股铿锵的声音在随着贴近的胸腔震颤,又是那个被石头磨过的声音在响,却莫名的让汪呜儿内心安定了一些。随后就感觉那人从腰间抽出什么往前掷去,有人发出惨叫声。

      就是刚才拔箭射伤大汪那人遭了殃。

      汪呜儿挠了挠自己的耳廓,好奇地掀开眼皮,一双被泪水浸湿过,还红红的葡萄眸抬了起来。

      抱着她的是个很好看的人,年纪好像比那些人要小些,嗯...那感觉就像是...比汪呜汪呜儿早出生十二个月的汪呜汪一样,体型要比大汪小一些,但已经初步具备成年犬的雏形了,平日要比成年犬更勇猛犀利一些。

      “殿下,我们是奉皇后娘娘的命前来办事的,您若一意孤行,到时候娘娘问起来,我们就只好如实照说了!”见谢元祐似乎要带走小姑娘,国师情急胁道。

      谢元祐冷嗤了一声道:“行,你就如实说吧。”

      说完便作势要抱着小姑娘走了。

      汪呜儿立刻揪着他的臂膀,口中“呜呜哇哇”地叫嚷挣扎着要下去,眼睛一直盯紧大汪的方向。

      谢元祐立刻停了下来,班正小家伙的身子,让她坐正在自己怀中。

      “是你的同伴?你要救它?”

      小家伙听懂了,生硬地点了一下头,大眼眸忽闪一下,刚才凝在长睫上现已止住的泪珠掉了下来。

      谢元祐轻叹一声,道:“放心吧,你的同伴都不会有事的,我就救它们。我是你的哥哥,以后你再不用饿肚子了,哥哥来养你,可好?”

      汪呜儿坐在那个名叫“哥哥”少年结实的小臂上,乌亮的圆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紧他。

      起初她被抱起时,其实是有些俱意的,生怕眼前的少年也会像那两个宫人一样挥鞭子打她,但现下被他抱在怀里,看着这个长得好好看的人,又听着他刻意压低声音,同她说好温柔好温柔的话,她慢慢就被好奇压过了害怕了。

      见小家伙一双水眼儿盯着他一动不动,鼻头和眼尾还有残余的红,谢元祐忍不住失笑一声,伸出手想帮小家伙捋一捋散乱的额发。

      小家伙错愕地回过神来,下意识侧身避开了,继而龇开了一口又细又白的牙,眼神防备,身体微颤地朝他“呼”声警告。

      她这一动作扯动了谢元祐心底的某处,心下一酸,立马将小家伙结结实实箍进怀。

      随后,他转头去命令魏舂时,立马就变了另外一副阴沉冷血的脸孔:“魏舂,把人都带下去问话,一定要问个清楚,都有谁曾对小公主做过些什么...”

      “喏。”魏舂应言,然后,东宫派出的护卫就将寒月宫内的人团团包围了。

      “还有一队人!”魏舂才刚出声提醒,不远处的高阁之上,便传出了爆破声,伴随火光的阵阵浓烟,像一朵绽放的大蘑菇一样争先恐后涌向碧蓝的天际。

      “啊!汪呜——呀呀——”怀中的小家伙突然向着火光发出的位置发出激烈的反应,手脚并用地在谢元祐的怀中划拉起来。

      那处高阁便是停放那一面大鼓的地方。

      剩下没受伤的狗子都争先恐后朝走水的那处阁楼跑去,将地上的人都撞翻了,一时间场面混乱。

      谢元祐竭力搂紧小家伙,不让她挣扎太过以致摔下受伤,一面情急地问魏舂:“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赶紧率人去救火!”

      “汪!!呜呜——”汪呜儿用力嚎叫,大片大片的泪水淹没了脸颊,浑身颤抖紧张到发颤。

      等阁楼处的火熄灭下来,一面被烧得焦黑冒烟,空荡荡的鼓架被人抬了出来。

      确认没危险后,谢元祐才肯放怀里的小家伙下来。

      汪呜儿一下子就同那些狗狗一块扑了过去,她蹲在空荡的鼓架面前哭得好伤心,眼泪滚烫一颗颗滚下,周围的狗子也哀鸣一片。

      “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此情此景,谢元祐瞪大了眼睛,皱紧眉头,默默地转向魏舂。

      魏舂苦思想了半天,突然惊醒似的一把敲了掌心一下,表情惊诧:“难不成这面鼓便是...”

      他话说到一半,立马凑到谢元祐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下,谢元祐的表情也诧异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哽在喉。

      其实汪呜儿自己也不大懂得,为何自己看见那面大鼓被烧毁,内心深处会有那么难受的感觉。

      大概是...被周围的狗狗们传染的?

      她只知道,那面鼓对她非常非常重要,它对她而言,是好像大汪一样的存在,现在大鼓不在了,她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受,眼泪就疯了似的止也止不住。

      “豆蔻。”身后的少年再次把她抱起,将她紧实地拥紧在怀里。

      “别哭...别哭了。是哥哥不好,都怪哥哥...”明明是她难过,但不知为何,伏在他的胸膛,透过他胸膛的位置听他的声音时,却有种说不清的比她要难受的感觉。

      而她心里的难受,却被这个人难受的感觉渐渐分担冲淡,泪水也落得没有那么急了。

      “我们回家去,哥哥命人帮你重新把鼓修复,好不好?”他的声音喑哑,听起来有无尽的伤感,语气低微而小心地询问她。

      汪呜儿慢慢就松开了揪紧他胸膛前,已经湿透的衣物,睁着越发红的眼眶抬头看他。

      小拳头还在难过地轻轻颤抖,同时难过也被他奇怪的话打断。

      家?回哪个家去?这个草丛蔓生的地方,不就是...汪呜儿的家吗?

      “走,咱们回家去。”见她没有反抗,谢元祐微红的眼尾渐渐舒展,朝她轻柔一笑,语气也是魏舂等人从未见过的。

      虽然谢元祐心里清楚,即便那鼓修复好,也再也不是先前的那一个了。

      但看着懵懂的皇妹在他怀里渐渐止歇的声音,他忍住了眼眶的酸涩。

      这一辈子,他回来得晚了,那一件伤害了豆蔻的事还是做了,虽然保住了她的手和声音,可伤害终究还是没有避免。

      但是...他一定会尽这辈子最大的能力去弥补,好好护着豆蔻,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了!

      看着自己被人抱着,跨出了那道尘封已久的朱色铆钉大门,看着门前有个褪色的门牌砸在地上,落满了尘灰,像是有些年头的样子,看着在自己身后渐渐远离的一切,褪色的高大红墙、飞檐斗拱的屋宇,一切熟悉的都一并消失在自己视野。

      汪呜儿的小心脏也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一双脏兮的小手紧握成拳,把跟前少年的衣襟都握皱巴了。

      少年大概也看出了她的不安,便腾出一手从后方轻拍她的后脑勺,想给她安抚,谁知手才刚接触小人儿,立马就被她转身龇牙咬住了。

      血腥从谢元祐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溢出,腥甜往小家伙喉腔上冲,在转瞬看见少年一言不发,皱着眉头还在对她微笑的样子,小家伙顿生出了愧意,口一下松开。

      谢元祐毫不在意被咬出的伤口,反倒拉过袖子,替小家伙擦拭唇边的鲜红。

      这时小家伙愣愣怔怔地呆住,竟然任由他抬手来擦拭。

      “没事,哥哥不疼,豆蔻被人伤害才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哥哥不好,接你晚了。”

      听着少年柔声地低头对怀中小小的她说了那么番话,明明她还不是很明白他口中的豆蔻说的是不是她,可她却莫名地觉得,这人的怀中有种能让她依靠的坚实又温柔的力量。

      所以,她可以相信,他不会骗她吗?

      豆蔻初到东宫的时候,看着比她住的荒野宫殿要大好几倍的华丽宫殿群,还有花草修剪整齐精致的园子,心里那颗淘气爱玩的心一下子跃了上来,但耐于自己对陌生地方和陌生人的不熟悉,她暂时按压住了。

      谢元祐将豆蔻安排在自己寝宫旁边的小院子里,再安排了一名管事老嬷嬷、四名宫女、十二名太监去伺候。

      等寒月宫那些受了伤的狗狗们都诊治过了之后,他又命人将狗狗们全都迁入了东宫,就住在豆蔻院子相隔一个宫室不远处的一大片花园里,还给用上好的木料连夜赶工做好了许多间狗屋,给狗子们专门开辟了许多玩乐的场地。

      分派给豆蔻伺候的人,都是魏舂千挑万选过的,魏公公在挑人的时候,太子殿下还难得地过来插手了一番。

      若按平日,这一类鸡毛蒜皮的事情,殿下从来不理的,这会儿也不知怎么了,到寒月宫跑了一趟,把一个极其麻烦的烫手山芋抱回来养就算了,还态度突变,但凡是涉及到小公主的事,太子殿下定要过问到底。

      连手底下几个伺候的人,他都要亲自严格甄选过。

      等安排小公主住进东宫的系列事情都完善妥帖后,见殿下心情似乎有所变好,魏舂终于揪到空子旁敲侧击一番:

      “殿下,奴今儿到凤栖宫跑了一趟,皇后娘娘让奴把赐给小公主的东西都搬了回来,殿下可知娘娘都赐了什么?”

      谢元祐端坐在书案上,眼皮子也没抬,空气寂静,只听见轻轻翻过一页纸的声音,四周顿生逼压气氛。

      魏舂垂首站立着,太子没有说话他就只能拱着腰不动,连鬓边沁出了密汗也不敢拭去。

      过了良久,等魏舂的心跳快将跃上嗓子眼时,才听见书籍“唰”一声闭合,“啪”一声搁到了案上,太子殿下变声期略嘶沉的声音传来:

      “魏舂,这么简单的事情,真的还要孤教你?”

      魏舂的心下一跳,眼皮抖了一下,正前方不远处少年威压的面容直逼眼前。

      “把东西转赠到五皇子处,就说小公主住在东宫,东西啥也不缺,不牢费心,那些玩意皇后这么爱送,就转送给五弟玩好了。”

      太子说完,就“唰啦”一声带起黑沉的袍服,起身往殿门外走了。

      等太子走后,魏舂才敢将额上、鬓边的汗珠擦掉,心里不由暗叹着,太子殿下年纪尚少,那股子威仪已经逼得人冷汗狂飙,平日他伺候惯了,理应多少习惯一些的,可这阵子不知怎么了,感觉殿下似乎要比往常更加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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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退婚夫当祖宗》
    赵稚三岁那年,一纸圣旨将她和忠义伯府的周家绑在了一起。
    赵稚小时候起就怕死她那个将头盖骨当尿壶踢的未婚夫周斐之了。可爹说了,她若不嫁,恐怕活不过十六。
    好死不如赖活着,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即将要嫁作周家妇之际,婚书却被周斐之当场撕毁。
    “那种缩头鸽子拿什么胆量当我媳妇?”周斐之横斜在皇家第一暗门玄武关的门主座上,挑眉不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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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性桀骜、自命不凡的周斐之觉得世上的女人无一例外,都只会阻慢他武艺的提升而已。
    殊不料在一次无意受伤中,一个弱得连水桶也挑不起的小姑娘却完美契合地撞进了他的心坎,
    自此日日夜夜,他只为她神魂颠倒。
    回府准备给老太爷吊丧,顺便见见那位新入门的太祖母。
    茶水端了过去,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太奶奶”。
    抬眼那一瞬,周斐之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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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箭来袭,周斐之用命护着赵稚艰难前行,他在前面挡着箭,身上扎满了箭镞。
    他一边好好地将她护在后方,一边红着眼狂嚎着:“赵稚你还不说吗!既然当时认出来,你为何还要对我那样好??”
    身后的人儿哭得包子似的也跟他理论了:“那你倒说说!当时你受那么重的伤,我还能放着曾孙子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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