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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

  •   不过那蕴秀女瞧着也是位有心思的,不然也不会甘于放下身份,三番五次地跑来讨好小公主,今日见得了机会,立马就来争取公主身边宫婢的位置。

      “公主,那你喜欢蕴秀女吗?”彩霞不如入云观人于微,但还是隐隐担心,公主会被人利用。

      “蕴姐姐对我挺好的,她跟我说,经常来看我跟我玩,其实是为了能趁机让我哥哥看她一眼。”豆蔻端着个菜盘子,坐在小杌子上帮彩霞摘叶子道。

      彩霞慌忙抢夺公主手边的菜盘子,又用自个的袖子帮她擦脸擦手,结果越擦越黑。

      “她...她竟然那么坦白说了,公主您还喜欢她吗?”彩霞有些疑惑道。

      “蕴姐姐说,但凡有人小意靠近,必定心怀目的,这个就是她的目的,不过她也说,她挺喜欢我的。我没有特别喜欢她啦,至少没有喜欢哥哥、入云和彩霞你那么喜欢。只是觉得她每次送来的点心都好好吃,她送的玩意都特别有趣。”

      小孩子就是简单。

      彩霞听公主将自己跟太子和入云并列一起的时候,感动得差点哭了,可听到后半截话,却又哭笑不得起来:“公主您这是...为了几件吃食和玩意,把您太子哥哥给卖了呀。”

      太子殿下最近每天都待在东宫不能出去,东宫外头也有大把的守兵看着,不准里面的人肆意出入,但太子还是每天都很忙。

      宫人们说,太子殿下寝殿的灯每夜都燃足一晚。

      豆蔻听说昨夜太子头疾又犯了,宫医们和大把大把的药材连夜经由守兵处进入了东宫。

      看来哥哥这回疼得很厉害了。

      豆蔻连忙揣了几个小抱枕,又想往隔壁跑。

      入云叫住她,可蕴儿则笑眯眯道:“入云姐姐,公主心挂殿下,不去看一眼恐怕还闹腾,蕴儿陪她去,有事的话会规劝公主的。”

      入云不敢作声了。

      面前这一位,虽然如今也是公主身边伺候的宫女,但她是皇上送来伺候太子的。

      虽说同样是伺候,她的身份其实和入云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但有这一层关系在,如今却又当了公主的人,老是感觉怪怪的。

      蕴儿陪着豆蔻到隔壁看太子。

      此时大殿中,宫医站了有好几个,端着珍贵药材的,从殿内排着队到了殿外。

      十三岁的少年殿下则侧身斜靠在围子床上,不怒自威的凤目微眯着,眉间皱得紧紧,不时还见额尖抽搐。

      看起来这回头疾应是犯得凶了。

      “哥哥...”小家伙见哥哥难受,心里酸了酸,抱着小枕头迈开步子跑了过去。

      “哥哥,你把头枕在这,豆蔻帮你揉揉。”小家伙将一堆小枕搁在太子跟前道。

      谢元祐不想再让人看见豆蔻的能力,沉着嗓子嘱所有人退下。

      这时,他身侧的小枕滑落,蕴儿好意帮太子捡了一下,谁料太子突然眉目一沉,颇不喜地瞪了她一眼:“下去!!”

      吓得蕴儿心肝发颤,手里的软枕摔了下来。

      豆蔻没有留意蕴儿,只一心想撑着床架子翻上去,结果不甚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公主!当心!”薛蕴儿惊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就扑过去接住了豆蔻。

      豆蔻朝她展颜笑着道了谢。

      可太子殿下对她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薛蕴儿只好唯唯诺诺地退下。

      其实蕴儿真的挺喜欢豆蔻的,她进宫之前就曾听说过关于寒月宫的事,幼时的她还为洛姬那个不足月生下的孩子而感到难过伤心,因为这让她想起自己姨娘所生下没多久夭折的一个同胞妹妹。

      所以蕴儿是打从心底里疼惜豆蔻的。

      只是,她也是有私心的。尤其今日看见宫医带着流水一样的珍贵药材进来,她就知道,太子还不是被放弃的那个,她只要被太子看上,她就能带着她姨娘过好日子,再也不用被人欺负了。

      小豆蔻板正着身子跽坐着,一边伸出葱白似的小手指,替哥哥按揉额侧。

      “哥哥,昨夜疼得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把我叫来啊。”豆蔻吸了吸鼻子道。

      “也不是很疼。”躺在一堆软枕中的少年语气无澜道。

      “你骗人!”小家伙气鼓鼓道。

      “就是...最近要完成一些事情,耽搁不得的。”少年被小姑娘按得神经稍微松动下来,没那么疼了,于是睁开双眸看着顶头的承尘道:

      “哥哥不叫你,你看看自己,今年六岁了,个子才那么一点点,三岁孩童也比你长得高,平时也不好好吃饭,整天挑三拣四。哥哥若是半夜把你叫来,耽误你长高时间,不得罪过大了?”

      果然是她哥哥,这种时候也能找到机会训她不好好吃饭、挑食。

      小家伙决定把嘴巴闭紧,只乖乖地帮哥哥按揉。

      让豆蔻按了一会儿,谢元祐就将魏舂唤了进来。

      魏舂捧着一堆文书呈上来,担忧地道:“殿下,您都如此了,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头疾吧,这些事情...大可等您好了再说。”

      谢元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魏舂就知道是自己多话了,但是关乎殿下的身体,他实在不得不提。

      “哥哥,你不是说以后不用上朝,不用出去,那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啊?”小豆蔻不明所以道。

      谢元祐这时转过头来,抚了抚小家伙的额发,道:“豆蔻,你马上就有机会穿上公主的礼服,到外面转一圈了。等哥哥把手里的事情完成,就能带你出去。”

      豆蔻一听,连忙拧头道:“不!豆蔻不要出去!只要有哥哥陪,我哪也不用去!”

      外边那个世界,她虽然好奇,但是,那里的野蛮人也多。

      “不,这回你一定要去。”谢元祐叹息道:“要让外头的人知道,你是够资格穿公主礼服的人,要让他们臣服,那样,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魏舂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他明白,太子殿下被软禁了依然努力地帮皇上处理这一项棘手的难题,熬夜到头疾发作也要找出突破点,就是因为他要用这项任务来跟皇上换取他想要的事。

      大绥狼子野心卷土重来,想用大绥边境一个广袤之地换取大梁一小块土地。太子把一项朝野无人敢去碰并且头疼了好久的应对策略,完整地梳理,并且把每一项政策措施落实到位,以确保能让绥人同意的同时,大梁占尽优势的工作,来换取小公主如期进行册封大典。

      那样的好事,皇上又如何能不答应。

      到了公主册封大典当天,豆蔻心里忐忑,由哥哥牵着手,走出了东宫的宫门。

      宫门处层层押守的侍卫今天也让开了道,让一辆轿子抬了进来。

      这些都是谢元祐熬了好几宿忍着头疾发作换来的,待他参加完皇妹的册封大典后,就又得回东宫软禁了。

      小豆蔻穿上兄长替她准备的一整套礼服、冠冕,和兄长共乘一轿。

      一路上虽然她小手紧张地攥握着哥哥,都握得渗出了汗,但依旧乖巧地端坐着,丝毫不失仪,小身板挺得直直的。

      “哥哥,一会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但是...他们真的不会拿鞭子打我,或者抓我吗?”豆蔻担心道。

      谢元祐听了小家伙的话,眸有痛色,今后他就要被软禁在东宫,失去太子名衔以外的一切实职,虽然他有信心假以时日他还能要回一切,但现在除了有双手能握紧她以外,确实什么也没有。

      “一切,有哥哥呢。”谢元祐摸了摸腰间未来得及被收缴的佩剑,轻声喃喃道。

      朝阳殿上,早已经聚满了人,今日册封大典是有皇上和皇后亲自主持,座下列满的,都皆是皇家的亲戚。

      年仅六岁的十一公主仪表优雅穿着礼服踏入殿堂的一刻,两旁座列间的目光齐刷刷朝她看过来,所有人的注意都只放在她一人身上。这册封大典举行得空前隆重,期间还有不少艳羡的声音。

      这是豆蔻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人,她下轿的那一刻,就有些怯场了。

      “哥哥...”豆蔻仰头朝哥哥投以了无助的眼神,把额前的流苏带得啷当乱撞。

      哥哥用力握了她手,给她鼓励后,就由宫人带着往一旁就座了。

      殿乐的钟鼓敲击响了,有宫人开始咏唱起来。

      小家伙握了握拳头,咬紧了牙关,心道:这时候不能害怕!不能给哥哥丢脸!

      她鼓起了勇气,脸庞被流苏半掩,用在东宫苦练了数十回,被裙摆羁绊数十回才练成的步履和姿态,一步一步拖曳着裙摆往前。

      每一步都恰到了好处。

      流苏覆额之下,小姑娘惊人的美貌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四座下一些公主和贵女开始了窃窃私语。

      “她那件礼服,跟寻常公主的礼服有些不一样,好像...比较好看。”

      “听说不是正规由掌衣局绶印做的,是四皇兄让东宫的人做的。”

      “我们平常连见皇兄一面都难,凭什么四皇兄对她特别好呀?”

      “你们有听见吗?刚才她管四皇兄叫‘哥哥’呢...”

      豆蔻自动屏蔽了这些声音,此时她的目的就是,保持好最优雅的姿态,等待这场册封结束,就可以天天拉着哥哥在东宫玩耍了。

      她一定能做到...一定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熬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宣读完,皇上和皇后的信物即将端到豆蔻面前,可这时候,殿外突然闯入一个穿浅绯官服的老头,手里握着一把短匕,趁着人群慌乱,疯了似的朝豆蔻冲过来。

      谢元祐当时离得比较远,来不及上前,结果就被那老臣挟持了小皇妹。

      “皇上!!妖孽惑世,怎可让一个妖孽当公主啊!!”

      那名老臣是名五品的言官,碌碌一辈子仍生不了官,是因为他过于犟硬的性子,属于官场上吃力不讨好的那一类,皇帝最烦这一类人,不会转弯子。但由于此类人对自己要求极严,少有过错,又构不成威胁,便只好一直待在原位,不贬不升。

      “钟恪,你好大的胆子!那是朕的女儿,怎容你说是妖孽?”皇上立马大怒起来。

      “朗萨国孽余之女,这实乃非我大梁之福啊!臣劝陛下还是将其贬放了,不然的话...不然的话...”老臣勒着豆蔻的脖子,盯了盯旁边的殿柱。

      “不然的话,今日老臣就带着这个妖孽一同撞死在这根柱子上!也算对得起先皇了!”

      豆蔻被人勒得脸儿绯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一直盯着欲冲出人群却被大堆侍卫拦住的哥哥。

      她乖巧地垂下了颤抖的双臂,放弃挣扎,她记得上回遇厄时,因为自己的自保,就让哥哥被关牢里几天,然后东宫门外还守了一大把的人不让哥哥踏出。

      她虽然喜欢哥哥能天天留在东宫陪她,但她也察觉到哥哥并不高兴。

      这一次,她不能再用那种能力了。

      “豆蔻!”全场惊吓慌乱,还有杯盘打翻的声音中,她听见哥哥喊她的声音,皇家的侍卫开始闯了进来对她和那个挟持她的老头举起了利刃。

      她觉得被人勒得呼吸不畅了。

      她轻轻的...抖动长睫闭起了眼睛。

      然后,眼前一道金属划空的光亮,脸庞上沾染了一些温热的液体,腥腥的。

      场中的惊吓和慌乱声如被掐断般停滞了。

      等她把眼睛睁开,就发现刚才挟持着她的那个老臣身体被长剑贯穿,倒在了她跟前的血泊中。

      太子谢元祐就站在离她十步远的位置,径直将手里的剑掷穿了她身后人的身体里。

      此时少年脸色阴翳,双眼赤红,胸膛喘息起伏着,身上散发着那股子厉寒的狠劲,宛若阴界阎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闭紧了口。

      那臣子的鲜血溅到了豆蔻的脸上、礼服上,还有一旁的柱子上,格外骇人。

      她愣在原处,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血,大大的眼眸里满是错愕。

      全场寂静大家都不敢动作,唯有旁边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身青缎长衫的九岁少年,少年面容宛若三月暖阳温和,朝她递了张帕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公主,擦把脸上的血吧。”

      皇帝命人将尸首抬出,嘱人清理好现场后,册封大典继续进行。但在场的气氛明显凝沉了不少。

      册封典礼上就有老臣子因为她而毙亡。纵然在场的人不提,豆蔻也明显察觉到了周围眼光的变化。

      皇后见太子执剑杀掉老臣后,皇帝也未说什么,不由就对太子更加忌讳了。

      尤其是,得知太子居然能查到白大人那...

      册封大典临到尾声,皇后小窦氏笑着夸了豆蔻几句,就开始撺掇皇帝道:

      “陛下,妾实在喜欢含芷喜欢得紧,今日一看,倒觉得她与臣妾的外甥颇为相配,不若陛下就趁此机会,给两人指个娃娃婚吧。”

      谢元祐一听,脸色登时大变。

      皇后的外甥,那只能是她那个嫁于世代书香傅家的同胞庶妹的儿子,傅珞灵了。

      他记得这时候的傅珞灵还不是一个能入众人目的少年,这时候傅珞灵的父亲,大概只是一个户部禀笔的小官员吧。

      大概要到傅珞灵十六岁连登三甲考上状元之后,此人才崭露头角,渐渐受皇上重用,连带着傅家起来。

      现下宫宴他有份参加,不过是因为他现在是五皇子的伴读而已。

      上辈子谢元祐看中了他,一心谋划把豆蔻许给他,是看中他秉性正直不阿,尽管与皇后关系更近,却不会在朝中乱站队。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认为傅珞灵对豆蔻用情至深,是唯一能用生命护着豆蔻的人。

      但他错了。傅珞灵心里,有比豆蔻要重要的东西。

      所以,这辈子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豆蔻与他产生任何关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公告:本文于4月29日入V,届时三更万字献上!明天中午就不更了噢,留到半夜过了凌晨再更。
    下面有两个预收文~喜欢的去隔壁点个收藏叭~~~(づ ̄3 ̄)づ╭(爱你)~
    预收一《替身她是白月光》
    文案:死而复生的赵长翎代替逃婚的姐姐赵月娴,嫁给了那个残暴阴狠、命如纸薄,却一心痴慕她姐姐的六皇子闵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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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天澈被亲信背叛,被万箭围刺时,皇族并无一人肯用手中的兵马换他,包括那生养他的贵妃亲娘,包括已贵为皇后的赵月娴。
    只有赵长翎,那么娇弱爱哭的她,竟然独自驾着承载满车的万贯家财,哭着扔到了敌军面前。
    她哭红着眼睛道:“他们不肯换,我换!!”
    曾经闵天澈是多么讨厌那庸俗爱财的赵长翎,多么讨厌她的软弱和泪水。
    “赵长翎,我讨厌你。但凡你有一丁点如月娴般坚毅隐忍,我也就能尝试着去爱你。”
    “你别以为你长得像月娴,是替代,我就对你格外开恩。你不是她,你只是个爱哭的土包子!”
    可赵长翎对他诛心的话,却总是笑盈盈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闵天澈靠在轮椅上,忍不住替趴在他膝间睡熟的赵长翎盖上被子,袖里捏紧那道他为了凝成的生生世世符咒,曾差点摔下悬崖去寻七色花。
    符咒里头,是他和赵长翎并排的名字。
    可是某天,赵长翎梦呓时,却喊出了另外一个名字:闵天络。
    那个,听说在他小时候就已夭折的,他的双胞胎弟弟!
    #####
    重生回来的赵长翎藏有一个秘密。
    她哭红了双眼道:“我的天络哥哥说过,他这一辈子活到头,没有任何遗憾了。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他的孪生哥哥能幸福快乐,所以...我来了。”
    闵天澈痛到极致,近乎发疯,挠着自己的胸口想把心脏抠出,双眸赤红:“赵长翎!孤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过你!你能告诉孤,孤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赢过一个死人??”
    #####
    原来,闵天澈也有一个秘密,他的白月光,从头到尾,从没被人替代。
    预收二:《给退婚夫当祖宗》
    文案:赵稚三岁那年,一纸圣旨将她和忠义伯府的周家绑在了一起。
    赵稚小时候起就怕死她那个将头盖骨当尿壶踢的未婚夫周斐之了。可爹说了,她若不嫁,恐怕活不过十六。
    好死不如赖活着,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即将要嫁作周家妇之际,婚书却被周斐之当场撕毁。
    “那种缩头鸽子拿什么胆量当我媳妇?”周斐之横斜在皇家第一暗门玄武关的门主座上,挑眉不耐道。
    周老太爷一气之下,亲自娶了赵稚当续弦。
    #####
    生性桀骜、自命不凡的周斐之觉得世上的女人无一例外,都只会阻慢他武艺的提升而已。
    殊不料在一次无意受伤中,一个弱得连水桶也挑不起的小姑娘却完美契合地撞进了他的心坎,
    自此日日夜夜,他只为她神魂颠倒。
    回府准备给老太爷吊丧,顺便见见那位新入门的太.祖母。
    茶水端了过去,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太奶奶”。
    抬眼那一瞬,周斐之崩溃了。
    “斐之乖。”赵稚稚气未脱地给他塞了颗糖葫芦当红封。
    #####
    万箭来袭,周斐之用命护着赵稚艰难前行,他在前面挡着箭,身上扎满了箭镞。
    他一边好好地将她护在后方,一边红着眼狂嚎着:“赵稚你还不说吗!既然当时认出来,你为何还要对我那样好??”
    身后的人儿哭得包子似的也跟他理论了:“那你倒说说!当时你受那么重的伤,我还能放着曾孙子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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