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大魔王》玖玖拾玖

32、第032章 巫不归平淡出场（中修）

　　周末的时光转瞬即逝。安宁不得不去直面他惨淡的人生。这考试通知来得太过急促，边预习边复习还得补作业的他，简直苦不堪言。
　　考场上，安宁咬着笔杆，愁眉苦脸。他把有两个关键的公式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他心算：两道选择题，一道填空题，一道算式题，还有一道大题，这就去了40分？卷子谁出哒？这也太不合理了吧？我要迎来人生中第一个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了吗？
　　照例盘在安宁肩膀的狰哥看着安宁焦虑得耳朵通红，便隐身化出人形，于桌子一侧伸手握着安宁拿笔的手，沙沙地在草稿纸上写下那两个被安宁遗忘的公式。
　　安宁震惊又感激地侧头看向狰哥。却被监考老师的一句“考试不要交头接耳”惊吓地连忙转回头。靠着这场外人员狰哥的帮助，安宁顺利完成了考试。

　　“我这是作弊了吧？”回到公寓的安宁，越想越心虚，哭丧地垂下了头，“狰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作弊。”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帮别人作弊。”没有经历过现代正规教学的狰哥也有样学样地学着安宁哭丧着脸，“怪我不跟你商量便引诱了你。”
　　安宁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的问题。在人生第一次挂红灯和第一次作弊中，我主动选择了后者。”
　　“要不我隐身去学校，帮你把答案划掉？”
　　“多谢狰哥。但做过了便是做过了，单纯的抹除反而会变成记忆里翻不过去的篇。”安宁从背包里面掏出数学书，“今天再鏖战一夜。将功补过，亡羊补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流程我可是很熟练了。”
　　狰哥乐道：“对自己的定位还真准确。”
　　“那是。”安宁觍着脸回答，突然想起白天的那幕，“狰哥，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数学？”
　　狰哥咧嘴一笑：“我会的多着呢。”
　　“那我从今天起正式聘请你当我的家教，给你攒攒养老金。怎么样？狰老师？”安宁调侃道。
　　狰哥：“……”看来得去协会申请个值班工资和五险一金了，经济独立了才能人格独立。

　　第二天下午数学课后，逮着回到办公室的数学老师，安宁紧张心虚地向他检举自己说：“老师，昨天单元考试我作弊了。”他惭愧地低下了头，双手不安地背在身后绞在一起。
　　数学老师是一个长腿美大叔，他姓巫，名不归。与狰哥的爱花哨是两个极端，对方是素雅到了极致，是人群中最能抓住别人眼球的一抹白色。瞳孔的黑，嘴唇的浅红，与头发的淡金是他身上仅有的彩色。显而易见，这个巫不归是个白色控，他常年使用白色将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双手都遮在他的礼仪白手套之下。至于唯一漏出的脸与脖颈也是夺目的白皙。吃瓜群众猜测，若不是涂白嘴唇、染白发、戴白瞳太过非主流，不符合教师作风，没准他会将自己由内而外从上到下地粉刷成纯白色。而且，这个老师除了外表出众外，还有一个十分出格的行为，那便是他只开下午的课，所以他经手的班级，数学课都排在下午。因此也遭到众人非议，莫不是早晨起不来任性躲懒吧？也有人猜测，他是一名特殊工作者，当老师其实是个幌子。
　　坐在座位上的巫不归推了推下滑的白柄透明框眼镜，犀利的目光从略微反光的镜片透出。他不愠不火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宁：“……”重要的不是结果吗？为何要在乎过程？我要怎么瞎编乱造才能证明我作弊了？
　　安宁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巫不归又有点感慨地说起：“数十年监考，让我练就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能力，多少奇技淫巧都未能逃过我的双眼。没想到栽在你这个看起来很乖的学生身上。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吧。”
　　安宁沉默了片刻说：“我有证据，在我昨天考试用的草稿纸上。您现在还能找到它吗？”
　　巫不归从白色的废纸篓中抓出一把上次监考回收的草稿纸，并翻找出写着安宁签名的那一份。安宁指着草稿纸上狰哥写的那两行字，有理有据地说：“这两行公式的字迹跟我的不一样。”
　　“那你说说它们是怎么凭空出现在你的草稿纸上的？虽然你在考试时，有违规的偏头行为，但是卷子和草稿纸并没有从你的桌子上离开过。”巫不归一语道出不合理之处。
　　安宁直接哑火了。巫不归手指轻敲了桌面两下，皮笑肉不笑地说：“说不出作案经过？不会是跟班上哪些同学玩什么大冒险游戏吧？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挑战我蝉联五年的监考无冕之王？”
　　“误会啊，并不存在什么大冒险游戏。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作弊了。”安宁惊呆了，完全没有预想到该事情的走向，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他真诚地看向巫不归。
　　巫不归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编不出合理的过程，就把同伙供出来吧。”
　　安宁：“……”真不是我不想供啊，是我的同伙就在您面前，而您却视而不见。
　　巫不归这会已经将安宁归类于为同伴两肋插刀的小孩义气，说：“既然你要护着你的同伴，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罚你一人好了。放学后到办公室找我。”
　　“收到。”安宁立正致意。他走出巫不归的办公室，得体地关上门后，面露喜悦地感慨：“小狰哥，目标达成了！”
　　小狰哥：“……”这孩子智商大概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