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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020章 安家先祖误子孙(重构) ...

  •   在外急忙围剿掉目标魔物的安飞鹤,火速通过东智者开启的传送门。
      当他到达传送门的另一端,正巧看到崩溃了一半的结界,那是他妻子的结界。整个破碎的祠堂也一点点展露出来。
      他看到小孙子被缠满魔气,径直往他的方向飞来。北玄武第一时间跺下一脚,龟型结界便从它脚底蔓延出去,再次覆盖安宅。东智者手持时空沙漏,倒转之后,细沙流出缠绵的白光,密密麻麻地缠绕住小孩。小孩被白光控住,导致片刻的迟缓,自知慌不择路反倒自投罗网,遂要转身逃跑。在这片刻迟缓中,北玄武在小孩两米范围处筑起绿芒龟甲,拦住对方去路。
      安飞鹤飞速结起封印法决,蓝光从四面八方飞涌而去,地面瞬间起了一个蓝光法阵。抱着林幽丛的狰从祠堂出来之时,南审判正向小孩喷出业火。火到之处,一切尽毁。缠绕在小孩身上的魔气也渐渐被烧掉,有些火焰已破开魔防,直接在小孩身上燃烧,小孩疼痛得发出尖锐地哭喊。
      狰放下林幽丛,直接用巨型翅膀包裹住小孩,发挥自身煞气,不停消耗业火。业火消停之时,小孩已经昏迷过去,衣物焚毁,红痕缠满全身。狰也不好过,火焰烧焦了它的翅膀,也焚烧了他的胸口血肉。
      一无所知的梁牧雨被现在的场面刺激得几欲崩溃,她踉踉跄跄得扑到昏迷的小孩面前,揽住小孩,嘶声哭喊着要唤醒她的孩子,但是小孩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无力地下坠着四肢。
      安飞鹤将目光投向唯一一个可能参与全程的狰。
      狰强制镇定心神,并将今晚事情全盘脱出。

      “安一鸣应该已被魔王共生或者吞噬,事已至此,只能重新使用朱雀伏魔阵封印魔王。”安飞鹤思忖片刻,沉痛地说。
      梁牧雨哀戚地抬头看向安飞鹤,泣道:“爸,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似乎想起什么,抱着孩子跪正身子,伏地重重地叩了个头,茫然巡睃道:“女巫大人,您现现身吧?我有祈愿,我请求与您做交易,您救救我的孩子。”
      安飞鹤痛斥儿媳妇:“他是魔王,献祭的代价你怎能付得起?不要胡闹,你再出事,天禄该怎么办?”
      狰紧咬牙根忍着剧痛,步履蹒跚地移动到一直旁观的女巫面前,毅然决然地说:“我来献祭。”
      一直保持沉默伫立在一旁的女巫,爱怜似的轻抚着她的通灵球,似乎与灵球进行无言的对话,通透紫色球体也回应似的闪者微光。女巫才开口说出了当晚的第一句话:“它说,你不行。”
      女巫在梁牧雨面前显了身形,无悲无喜地说:“你愿为封印魔王,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那我儿子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吗?”
      “可以。但是效力不会持久。它的封印终究会一点点解除。”
      梁牧雨期盼地望向安飞鹤:“爸,您会好好照顾他的,是不是?”
      安飞鹤知道她心意已决,无法劝解,遂转过身去不忍再看。他抱起林幽丛——一向雍容华贵的她,满身血污躺在地上,直愣愣地睁着双眼。他替她整了整衣服,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伸手覆住她的眼睛。他轻声呢喃着:“小丛,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似乎担心说大声了就会惊扰到睡着的妻子。
      梁牧雨虽然没有得到安飞鹤的答复,但是她知道这是默认了。她盯着安飞鹤的背影,继续请求:“爸,给宝宝改个名吧。我不想要他一鸣惊人了。我只想要他一辈子平安顺遂,安安宁宁过一生。就叫他安宁吧,普普通通多好啊。”
      说罢,梁牧雨回过头对着女巫说:“大人,请再给我点时间,我跟天禄说会话。”女巫后退了两步。
      梁牧雨掏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想最后听一次丈夫的声音,等来的却是机器女声冰冷的“不在服务区”。她嗤笑了一声,心中感慨:前半生太过顺遂,得到太多,所以最后这一点愿望都变成是贪得无厌了。
      她打开前置摄像头,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擦掉满脸的泪水,揉红自己的脸颊,咬艳自己的嘴唇,然后才开始录制视频。像以前聊家常一样,她笑着对着手机絮絮叨叨了一阵。被堵住的悲伤蓄积成洪,她自知难以维持,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声音微哑着说:“天禄,我一个人去旅行了。我们……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说完,连忙关闭录制,汹涌的泪水再次爬满脸颊。她心想:以前总觉得自己演技很好,现在看来却是不怎么样。
      她抱着安宁,跪走到女巫面前,仰头说:“大人,我准备好了。”
      女巫俯下身子,抓住安宁的小手按在通灵球上,并示意梁牧雨照做。女巫默念起法咒,紫色光芒从通灵球泛起,逐渐向外蔓延,最终包裹住接触通灵球的三人。
      少倾,光芒缩小至散去,原本站着梁牧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小孩和一叠衣物,缓缓从半空降落到地面。
      “这小孩的灵视已被封印,他身上的魔气将于一年之内被鲛人泪串珠完全吸收。切记莫让他再次吸入魔气。吸入的魔气会自发冲击其体内的封印。而封印失效之时,便是魔王觉醒之日。”脸上无悲无喜的女巫,漆黑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泪水,手中凭空出现一条串珠,并套在小孩脖子上。她声音却冰冷得掉渣,抛下一段话后,便遁隐身形,不见踪迹。
      狰上前,单膝跪地抱起孤零零地躺在梁牧雨衣服堆上的安宁,并将这名伟大母亲的遗物微整打包放到安飞鹤身前。
      安飞鹤从哀思中抬头,视线从遍体鳞伤的狰,转移到无知无觉昏睡着的小孩,最后停留在梁牧雨的某一遗物上——一条黑色勾玉项链。他震惊地抓起那条项链到眼前仔细观察。
      黑色勾玉项链是安家的家传之物,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增加穿戴者的衣饰表现分。它原是安家某位先祖精心打造之物,并十分喜爱,天天把玩。还特地立下遗嘱,若他骤然离世,将项链与他一同焚毁。但临死前先祖后悔了,紧紧拽住儿子的手,让他不要将其毁去,可气力已尽,终究无法说完后续处理,便已永远地合上双眼。为了寄托对父亲的思念,继承人将此玉时刻携带在身上。不曾想,后人陆续效仿,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传统。直至另一先祖将其打破。这先祖遇到一殊容端方的女子,觉得项链与该女甚是相配,便将它作为定情信物赠予于她,经过几番波折,最后二人喜结连理。此先祖母又将项链交予她儿,让他遇见心爱的女子,就再转赠对方。同前理,这项链最后是一代一代地从嫡系儿媳传承下来。而且经过上千年的搓磨,玉石一直完好如初。
      这条除了装饰再无他用的项链此刻正在安飞鹤的手中。他记得,原本的玉石黑的不是很纯粹,它更像是一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面灌满黑色的墨汁,并滴上几滴白色的与墨汁相互排斥的液体,风起云涌般以自己独有的频率随性地翻滚着。穿戴者遇到开心事,白纹便漾得越欢,穿戴者遇到伤心事,这白纹也会死气沉沉,仿佛与穿戴者心意相通。而现在,他捏着勾玉形状的小玉石,对着光亮处透视,却发现该玉石已不复以前的灵气精致,变成一颗纯黑的普通玉石。
      残垣断壁中回荡着安飞鹤痛苦的呜咽:“先祖误我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来改错字错句了。看来要培养一个习惯,自读两三遍之后,再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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