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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小三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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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容,林叶容是我的名字。
林是我妈的姓,叶容是我的名。我没有父亲,但我总觉得,叶是我父亲的姓。
小的时候,我应该问过妈我的父亲在哪,但是她总避而不答。再后来,我根本没机会和她说话。
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都很忙,身上一直都香喷喷的。家里的条件并不好,当人家都穿着漂亮衣服的时候,我只能远远看着,怕自己的手弄脏了人家的衣服。她的新衣服很多,而我总是旧旧的那么几件。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被这个女人捡到的,是一个有钱人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和她的关系相当淡薄。
她总是指着我的额头骂我,说我老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我喜欢奔跑,喜欢和男孩子们混在一起,因为他们不在乎我的穿着不在乎我的家庭。其实她买了洗衣机,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就行,但是她嫌我的衣服会弄坏她的宝贝洗衣机。
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每天自己做饭自己照顾自己的一切。
我的梦想没有实现,顺顺利利长到十八岁,我仍旧是她的女儿,她仍旧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她死了,跳河……
她没有留给我任何之前的东西,我们家就连房子都是租的。
我的生活愈发艰难。
现在想起来,我压根不记得当初是怎么熬过大学四年的。打工,申请助学金,哪一件事不是让我费尽力气。说起来不过十几个字,但实际做起来,真的让我每天回到寝室的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害怕寒假。
暑假还好,起码我可以打工。但每逢寒假,我都只觉得寒冷。寒假期间学校封校,我得自己想办法找地方住。寒假期间有春节,我的春节只有我一个人。
每到临近放假,我的室友都嚷嚷要回家,只有我,默不作声。
我不觉得我悲惨,论起悲惨,有很多人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不需要像那个女人一样靠出卖自己,我每年有固定的奖学金,我也没有生活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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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说我的名字好听,听起来温柔,就连他也这么说。
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一个温柔的男人,笑容温暖到让我以后的人生中,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想哭。
他还说,我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楚阳,他是照进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
没想到我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我以为会照耀我一辈子的阳光,竟然在一瞬之间崩塌,只留给我满世界的阴云。
他死了。
那天晚上我浑浑噩噩地到酒吧里买醉,恍惚中有人笑着搂住我的脖子,叫着“绿萍绿萍……”什么的。第二天醒来,我躺在一张被单凌乱的床上,浑身赤~裸。
楚阳,我做错事了……
我侧头,一沓钱工工整整地放在床头柜上。
这些钱,我拿了,正好给楚阳办一个好点的葬礼。楚阳,你会不会嫌这些钱很脏?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楚濂。
楚濂?这个人的名字还真熟悉。
两个月后,我发现自己常常无缘无故,而且我的月经也很长时间没来,所以我去医院了。检查后,我知道自己肚子里多了一个小肉团,而我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谁。是楚阳的,还是那个偶然遇见的男人的?
不管怎么说,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就因为他有可能是楚阳的。
把“楚濂”两个字打在百度上,我很快就得到了他的详细信息。这个男人真恶心!那个叫汪紫菱的,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八卦说,这个女人在医院里生了个死胎,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不能生育了。
一想到我可能怀着的是这个恶心男人的孩子,我就想打掉他。
但这孩子我必须生下来。
但我现在没有经济条件。
我拿着医院的检验单找到楚濂,他的反应超乎我的想象。他爽快地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养胎期间的生活费,还答应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楚濂待我一直很好,待我腹中的孩子更是好上加好。他总是到我这里来,喝得满身酒气,什么也不做,只是躺在沙发上重复叫着一个名字。
绿萍,绿萍……
我心里好笑,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非要等到她死了,才想起每天缅怀这个人?
我知道自己长得和汪绿萍挺像的
“绿萍,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气我娶了紫菱对不对?我马上和她离婚,你别生气。”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绿萍,我不知道你说的紫菱是谁。”
楚濂这个疯子。
汪紫菱这个笨蛋,冲上前要拉住她的丈夫,结果被楚濂踢开。
这还是我头一次看见楚濂发这么大火,他在我面前总是细声细语的,还因为我说孩子不喜欢烟味,就自此戒烟。
如今的汪紫菱,完全没有当年做香侬代言人时候的美丽了。看到她涂脂抹粉却掩盖不住的苍白脸色,我真的觉得好笑。
挺着大肚子站在这里也太久了,我很累,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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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过后,望着被楚濂抱来的孩子,我笑了。
先听楚家爸爸妈妈说我生下的孩子长得像楚濂,我几乎吓个半死。但如今,我放下心。
是的,楚家父母知道我的存在,还帮着楚濂在汪紫菱隐瞒我的存在。后来汪紫菱还是察觉了,找我来叫嚣,没想到正好被楚家妈妈看见。汪紫菱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哪还敢来找我。
这孩子的眼睛与其说长得像楚濂,倒不如说长得像长得像楚阳。楚阳的五官,我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是个儿子,楚阳,这是你的儿子。
“叫他向阳吧,我希望我的儿子向着阳光,一辈子快快乐乐。”我听见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