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国：学院篇》軟糯糯

12、Chapter 12

　　老实说，站在即将卸任的神之国和下一任神之国的立场来说，两个学级的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这点我很清楚是难以避免的，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乎我意料之外。
　　“老师，我们可以自己选择对手吗？”在我说出今天的课题后，约翰第一个发问，不过他没有看着我，而是一直注视着站在他对面的休斯。
　　“可以。”我点头，注意到约翰的目光后，补充道：“记得是点到即止，我要你们对战不是为了要让你们受伤，只是为了观察你们的程度而已。”
　　闻言，约翰满意地勾起嘴角，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他抬起手指向休斯：“我要他来当我对手。”
　　“什么？约翰你不可以—”“好。”休斯打断了雅妮的话，雅妮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再转头看向约翰。
　　“我来当你对手。”休斯随手拿起在架子上其中一把剑，以剑代手指向约翰：“来吧。”
　　约翰毫不留情地朝休斯挥动长剑，休斯几乎同一时间举起长剑挡下他的攻击，随即碧波学级传来了几声嘘声，而对面的学级不少人对此露出满意的目光，雅妮更是往前踏了一步，眼也不眨看着这场对战。
　　“老师，这场对战是不是很精彩？应该很少人能看到这场景的，要是我有纸和笔把他们画下来就好了。”
　　“你会画画？”我看向不知何时站在我旁边的兰斯，他专注地看着兄弟二人对战，露出笑容：“当然了，皇位继承人无所不能的，老师你应该也懂的。”
　　“小心！”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对面传来陌生声音的警告声，我把注意力再次放在面前这场对战。
　　只见休斯的剑差点刺中约翰的肩膀，可是他选择侧身躲开刺向胸口的长剑，约翰稳住脚步，反手刺向同样位置，虽然只有几分偏差，若然真的被刺伤，这样的伤势会令人生不如死，每次呼吸都感觉到痛苦。
　　“到此为止！”我抽出腰间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两人之间，在兄弟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击飞他们手中的剑。
　　现场传来了几声惊呼和惊叹，我没有理会大家的反应，用力握紧手中的软剑，沈声问：“你们是不是不懂得点到即止的意思？”
　　休斯和约翰没有说话，前者的脸色发白，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后者则是脸色如常，还有着几分不耐烦。
　　“很抱歉，老师。”
　　加烈学级中走出一名红发紫瞳的少女，酒红色的长发呈现波浪状披散在身后，紫色的瞳孔透出似有似无的魅惑：“休斯太冲动了，而且约翰也不是故意，老师原谅他们吧。”
　　我奇怪地看向她，搞不懂她到底是为了休斯，还是为了约翰而站出来，听起来好像没有打算偏帮其中一个。
　　“绯丽，和你没关系。”休斯苍白的脸色浮现出血色，
　　“老师，要是你没有别的话想说，我想先带休斯回去休息。”绯丽对我说，我点点头，毕竟他的脸色刚才可是比白纸还白。
　　“我说了不用！”
　　绯丽没有理会他的拒绝，硬是带他回去休息，如果要我说的话，用拉走这个词比较适合。
　　“弱不禁风的小王子。”约翰看着被拖离的休斯，不屑地说。
　　要不是我站在约翰旁边，这么小的声量大概没人会听到。
　　“你待在一边看着大家训练，看清楚点到即止的意思。”眼见他一点悔意也没有，我只好这样决定。
　　约翰的战意似乎随着休斯的离开而消失，他走到架子旁，把长剑放到原处，默默走到碧波学级的众人的身后。
　　“接下来由我安排对手，希望大家记得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同学，不是敌人。”我看着众人身后的约翰，意味深长地说：“最重要的是，点到即止。”
　　“安瑟妮和雅妮。”
　　“菲力斯和希尔。”
　　“芬妮和哈帝。”
　　六人各自去取架子上的长剑，兰斯走到我身边，弯下腰靠在我耳边问：“老师是忘了我吗？”
　　热气喷到我耳朵上，我下意识转头回避，脸上突然传来柔软而潮湿的触觉，这是—
　　兰斯对上我的视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反应不过来。
　　不远处传来长剑掉落地上的声音，而且听起来不是被击飞的，因为我还没听到剑刃撞击的声音，我转头看向学生练习的方向，哈帝原本该紧握在手中的长剑此刻静静地躺在他脚下，他瞪大双眼看着我和兰斯，，刚才发生的意外似乎全落入他眼中。
　　“要解释吗？”兰斯顺着我视线看到哈帝，一副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吻脸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要解释？”
　　这下换兰斯瞪大双眼，他站直身子，声音沈得有点不自然：“你经常被吻脸？”
　　“我家人在我小时候会这样吻脸。”我点了点头，不以为意地说：“只是很久没有这样而已。”
　　“来吧。”我顺手甩了甩手腕，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软剑也像蛇那样抖动起来：“我来当你的对手。”
　　“请老师手下留情。”话音刚落，我挥动手中的软剑，正面击向兰斯。
　　兰斯不知从何抽出一把长剑，哐啷一声，两把剑在空中相撞，把我握剑的手震得虎口位发麻，我下意识再次握紧手中的剑。
　　“老师喜欢突袭吗？”兰斯笑了笑，再次挥动手中的长剑，这次我选择侧身避开他的攻击，快速地绕到他身后，伸手用剑抵住他的脖子。
　　“这么快结束，真是可惜。”兰斯背对着我，他的声音听不出话语里的真假。
　　的确，相比其他学生的训练，我们的对战结束得太快，训练场里还有剑刃相击的声音，特别是菲力斯和希尔，两人看起来十分认真，而且不分伯仲。
　　“反正你也不可能打得过我。”我垂下握剑的手，用“今天天气真好”的口吻说：“我比你厉害。”
　　“有自信是好事，老师。”兰斯转身看着我，一双碧瞳明亮得惊人：“要是你被自己的学生打败，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有自信？”
　　“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提醒着他。
　　“今天是第一课而已。”兰斯转头看向还在对战的学生，当他的视线落在哈帝和芬妮身上时，若有所思地说：“我相信经过老师的指导，这里大部分的学生都会有进步的。”
　　“老师，要是我赢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愿望？”兰斯此时的神情彷佛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他想像的画面：“就当作是一个课堂奖励？”
　　增加学生的积极性的确十分重要，而且就目前而言，我想像不到他会提出什么过份的愿望，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说：“只要不过分，不违反我的原则，在我的能力范围下都可以答应。”
　　“谢谢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兰斯此刻的笑容有点怪异，显得十分满足，夹杂着微不可见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