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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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大概是命运作祟，哪怕太宰治刻意安排，他还是无法让岛侑与织田作之助相识。
岛侑平时的课业很忙，他的高中生涯是在港口Mafia请来的私教老师度过的，还有接受森鸥外的额外辅导。安排完课程后，森鸥外一看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也都没怎么接受过正规教育，索性一拍板，三个人都打包送去念书了。
三个人的日常都变得忙碌起来，忙完公事还要完成课业。
太宰治这个人又偏不爱写作业和处理文书之类的，准确来说，能用脑子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动口和动手。
在其他两人会老老实实完成作业的情况下，太宰治每天就偷他们的作业，指挥下属抄，忘了就交空白本上去，气得家庭老师吹胡子瞪眼，不过他也不能拿太宰治怎么样。
太宰治本就不是一个安分老实的人，三天两头就撺掇着带岛侑溜出门去玩。
要说从小到大被娇生惯养的岛侑，他无疑是有些许骄傲的，从在军队里，到云雀家中还是并盛中学，军人、家中的仆人和风纪委员会的成员，都有明确划分好的等级制度。
再到港口Mafia中，岛侑的身边最长见到的都是与同一阶级的人，对于下级成员他说不上什么轻视的态度，只是接触的少后，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嘴巴像是打了个结般，不知该说些什么。
“陪我去嘛……”
当太宰治再次扯着岛侑衣袖，邀请他一起去酒吧时，岛侑开始不耐烦了。
“我不喝酒。”岛侑义正言辞地拒绝道：“而且太宰你又不会喝醉，去喝酒有意思吗？”
烟酒，对岛侑毫无诱惑力可言。大多是看多了沉沦其中的人，岛侑规划好自己要成为外科医生的未来，对于这些会影响他判断，有成.瘾.性.的慢.性.毒.药避而远之。
“你叫中也一起去吧。”岛侑知道中原中也是个嗜酒的性格，想也不想就把对方推出来做挡箭牌。
太宰治听到中原中也的名字就瞪起了眼，“阿侑你是故意的吗？”
这两人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简直是刻在DNA里头不可磨灭的基因。
岛侑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让我端着果汁看你喝酒吗？还是装模作样地把‘喝醉’的你送回家？”
这些事岛侑都不会做。
太宰治摆出了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表情，像是只软弱无害的小猫咪，“阿侑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岛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说道：“去游戏厅打小钢珠什么的，我会欣然答应。喝酒的话，恕我不能奉陪了，我要去找林太郎去了。”
可是织田作从来就不踏足过游戏厅这样的地方，像是他这样的人，能在下班后小酌一杯已经足够放松了。
黑发少年挥挥手后便走进了顶层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后伸了个懒腰，冲森鸥外抱怨道：“太宰真的好烦人啊。”
“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难免会想要找一个玩伴。”森鸥外倒是充满了理解，感叹道：“没想到哪怕是聪慧如太宰君也不例外。”
岛侑不大高兴地说道：“明知道我不会喝酒还要带我去酒吧，可不能算是什么合格的‘玩伴’。”
“可是阿侑并不是不去酒吧才对。”森鸥外搁下了笔，朝他招手道：“我记得之前阿侑还把我抛下，和中也一起去酒吧玩了吧？”
岛侑皱起眉，“如果非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不太想和太宰在一起。”相反，和中原中也相处就十分舒服。
与记忆里平行世界的岛侑不同，眼前的少年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太宰治的刻意安排，总在紧要关头临时爽约，有时赴约了，不管是打赌还是大冒险之类的游戏，岛侑统统不会中招。
从岛侑察觉到太宰治开始明里暗里引导他的行为，控制他后，岛侑就不大乐意靠近他了。
可是中原中也很忙，只有太宰治愿意陪他。
当一个班级里只有三个人，哪怕是再怎么避让，也难以躲开。
更别说太宰治死皮赖脸贴上来了。
他警惕着太宰治的引导，却也难以避免地一步一步走在他设计好的道路上。
岛侑坐在森鸥外的怀中，回忆起那种不适的感觉，还有中原中也描述过他与太宰治的相遇，不安地揪着男人胸口的衣服，难以启齿道：“太宰……好像在透过我看什么人。”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在养一丛精心栽培的植物，生长的高度，枝叶盛开的长度与角度，会生出几个花苞，全都牢牢掌控在太宰治的手中，靠着他的浇灌与裁剪，而岛侑成长要与其它植物一样。
头顶被男人温暖干燥的手掌揉了揉，“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和他相处了。我会想办法让太宰君少接触你的。”
“不要勉强自己，阿侑。”
森鸥外对岛侑的教育方针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他不会强逼着岛侑完成什么，更没有要求过什么，大有任由岛侑自己折腾，他会替岛侑收拾好烂摊子的意思。
不过好在岛侑足够自觉，知晓自己要背负的是什么，也从未令森鸥外失望过。
真要说来，太宰治和他都是要在森鸥外手底下工作，没必要闹矛盾。
“林太郎对太宰这么好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
明明做出了替岛侑着想的决定，还被刻意歪曲成对太宰治好，森鸥外真是哭笑不得。
男人可怜巴巴地说出了岛侑最在意的问题，“把太宰君带在身边只是因为他的异能力，不过他的头脑你也见识到了，确实对我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帮助。”
森鸥外回想着太宰治平日对待岛侑的态度，“再说了，阿侑这么可爱，才不是谁的替代品。”
“说来说去最过分的还是林太郎吧？”岛侑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倒也不恼，“把爱丽丝设置成我孩童时代的性格和有几分相似的脸不就是在找替代品？”
爱丽丝像是接收到感应般从黑暗中走出，小男孩穿着西服小短裤，脚上套着皮鞋，白袜只到脚踝的位置，露出两条纤细的腿，脸上的表情在看到岛侑后变得生动了许多，‘哒哒哒’地一路小跑到了岛侑的身后，手指轻拽着岛侑的衣摆。
森鸥外真的要喊冤了，“我是真的都没有做。只是太想念阿侑以前陪伴在我身边的日子而已，所以才把爱丽丝设置成这样的。”
岛侑挑眉，明摆着不信。
“爱丽丝的衣服都是红叶君在换！”森鸥外委屈地嚷嚷道：“我只是负责挑的那个人。”
“真的吗？”
岛侑从森鸥外腿上起身，回身抱起了爱丽丝，他蹲下了身，与小男孩处于同一高度，一手搭在爱丽丝的肩上，两人的脑袋贴着脑袋，用相似的面容，不同眸色却一样湿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森鸥外瞧。
“所以我和爱丽丝到底有多像？”
森鸥外的呼吸一窒，眸光频频在岛侑展露出略有几分青涩而纯欲面容上停留，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将自己钉在座位上。
“林太郎真是糟糕的大人啊。”
得出结论的岛侑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后，抱着爱丽丝跑了，徒留再度被抛弃的男人无奈一个人独留办公室。
……
森鸥外安排了足够多的外出任务给太宰治，岛侑成日都待在医疗部中，两人短时间内基本是没有相遇的可能。
不过一切都在太宰治某次任务中以自身作为诱饵，受了重伤送往医疗部后化为乌有。
“没杀掉我真是太可惜了。”太宰治躺在担架上还在哀叹，不断可惜敌人只折磨人就是不想送他上路的行为，控诉道：“我可是很怕痛的，过分！快把他们都送往红叶姐那里。”
岛侑翻阅着检查结果，多处骨折，内脏出血，身上就没有一块地是完好的，往常早就疼到昏过去了，太宰治还剩下一张嘴叭叭。
“普通的医生可治不好我。”太宰治没有察觉到岛侑的靠近，还在和下属唠嗑，“把我往阿侑那送吧。”
“太宰大人。”他的下属满头大汗，眼角和头部的轻微摆动的异常，马上就引起了太宰治的注意。
太宰治抱怨道：“什么啊……阿侑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岛侑淡淡地颔首道：“看你还能说多久的单口相声。”
“我好痛。”如果太宰治没受伤，保准已经如爱丽丝那般拽住岛侑的衣角撒娇。
“我知道。”岛侑确认完后，长吐一口气，对下属说道：“送去治疗室。”
治疗室内，太宰治依旧没有遵循安静治疗的原则，还在叭叭个不停，用极尽讽刺的言语诉苦着从敌人愚蠢的拷问手法说到救护人员的粗鲁。
期间岛侑一声都没有吭，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
忽然太宰治的话语一顿，高昂的声线仿佛落在寒冰中直跌零下。
“阿侑你在躲我吗？”
“真要这么说的的话……”岛侑望向太宰治鸢色的眸，倏然意识到了对方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只有这样严重的伤势，才会由他接手治疗。
他坦诚道：“没有。”
“明明在躲我，还要骗我。”太宰治小声地埋怨着。
“因为太宰总是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觉得，只要能和太宰保持一定的距离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岛侑拿下了肩膀上的日和，发动了能力，晴天娃娃散发的金光充斥着整间治疗室。
“阿侑你不喜欢的话……”太宰治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少年脸上血污的痕迹似爪印又似人手，少年微弱的挣扎与求救被彻底掩埋，将其拽入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中。
“再也不会了。”
所求的一切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太宰治知道不再抱有希望。
兜兜转转，最后岛侑和织田作之助还是相遇了。
以另外一个人的离去为代价。
“你醒了。”
岛侑躺在潮湿带着轻微霉味的床褥中，头顶响起男人平板到毫无起伏的声线，“感觉怎么样？”
窗外的世界还下着雨，雨滴拍打着单薄的玻璃窗发出一声声哗响，吊灯散发着模糊刺眼的光晕。
美梦醒了。
岛侑要全身心地投入噩梦之中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Chapter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