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我的世界，是你》紫王§风臣凌

26、第二十六章

　　灵魂这种东西一向是无法追寻真相的，谁也说不清楚灵魂到底是什么物质，也说不清楚究竟有没有死后的世界，在没有经历过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然而有灵魂果实的存在，也有黄泉果实的存在，这虽然能从某些方面说明人类的确有灵魂存在，但恐怕这两种果实能力的拥有者自己都无法说清楚灵魂究竟是个什么构成，何况天知道黄泉果实现在在哪儿，灵魂果实……又不可能直接去问BIG·MOM，又不是活腻了。

　　所以，当尼墨西斯用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流水账一样讲述了一个显然具有真实代入感的故事之后，马尔科深刻地认为，自己当年莫名其妙地遇到了这个小丫头，一定也是被某种命运安排好了的。

　　灵魂重生这样的事只在传闻轶事中看到过，大海上不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每一个故事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些真相，只要肯追究，完全可以追查到蛛丝马迹。

　　从波鲁萨利诺当初说出盗刃这个名字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尼墨西斯与那个应该在很早之前就死掉的女子之间的关系，或许波鲁萨利诺相信了她的说法，但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是他，所以他再清楚不过，那只是她信口胡说用来糊弄人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此光怪陆离的事情真的会发生，而自己又极其幸运地成为了参与者，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她会与正常的小孩子完全不同。

　　对马尔科来说，他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最大的想法并不是质疑真实性，而是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摘掉萝莉控这个称号，事实证明他的喜好很正常，如果不是尼墨西斯过于成熟的性子弥补了她足以被称为犯罪的年龄，他觉得他真的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至少从心理上变得很自然就接受。那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这个小丫头长大就行了……不，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他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喂，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已经被你的表情出卖了，混蛋马尔科！”

　　隔板顶端出现了某个小丫头，尼墨西斯扒着板子向下看去，正好对上了脸上表情很微妙的不死鸟，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她毫不客气地把空了的酒壶丢了下去，正中他的头。

　　“尼墨西斯！你给我滚回那边……咕噜咕噜咕噜——”

　　马尔科被她吓的全身都缩进了温泉里，结果因为过于慌张脚下一滑，终于还是成功地成为了被温泉淹到晕头转向的水煮白斩鸡。

　　“你是笨蛋吗！喂！马尔科！你真的沉底了吗！”

　　尼墨西斯目瞪口呆地看着温泉水里有规律地冒了泡泡，惊悚地蹿了下去，捞起马尔科的脚，把人从水里抡了上来，单手托举回房间什么的……对现在的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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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英名扫地啊！

　　马尔科头上炸满十字路口地瞪着坐在他对面若无其事喝着喷香扑鼻巧克力奶茶的尼墨西斯，这个家伙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简直让人火大，可偏偏对上这张向自己露出纯真无害笑容的脸时再大的火气也自动会消失不见，于是这样就陷入到了一个无线循环的怪圈之中……

　　“不是这样小气吧，只是被看光了而已，你是一个海贼诶，又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被看了就会嗷嗷大叫，所以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一句，我会负责的？”

　　“闭嘴喝你的奶茶！”

　　马尔科眼角抽动了一下，忍住了蠢蠢欲动想要糊她脑袋一巴掌的冲动，这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异变吗？这个小丫头把压在心底的事兜底发泄一样对他说出口之后，就抛开了一切包袱，放飞自我起来吗？

　　算了，想想看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两个多月以来的提心吊胆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落幕，比起自己被她看到前所未有的窘况，她能恢复正常是最好不过了。一切的疑惑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她对伯德温没有任何代入感，从未出生之前对未知的生命所拥有的期待，那些尚未看到这个世界时就已经听到了，对自己许下的一定会好好给自己温馨家庭的诺言全部都是谎言，如果她是正常的小孩子当然不会在意，因为在刚刚诞生时不会有任何记忆和期待，可她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想着忘掉过去，活成普通人那样，有父母有家族被温暖保卫，却在一瞬间给了她最深的一刀。

　　她当年一定是很期待重生后的生活，所以她才并不想原谅伯德温，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让她确实不想失去最后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两辈子第一次拥有活着的家人，哪怕这个家人最初是想要把她扼杀在襁褓之中，说到底她现在是活了下来，伯德温对她的愧疚忏悔，她能够分辨出来真假，要是虚情假意，她还能有一个拒绝的借口，然而这两个多月的表现尽管不能成为他被原谅的理由，却也让人感受到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

　　伯德温不需要得到尼墨西斯亲口原谅，也不用她接受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做自己能做的事。保护者是没办法了，他的力量在马尔科面前根本不够看，就连尼墨西斯他都打不过，嘛，关于这点，伯德温也没有奢求过，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负担起这两个人最讨厌的琐事。马尔科在帮他医治的时候，曾经开玩笑地喊他超级保父，他毕竟没有经历过尼墨西斯的童年，有再多的感同身受也不是尼墨西斯本人，所以对于伯德温并没有那么深的讨厌，起码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至于帮他对小丫头说好话那就算了。自己造孽自己还债天经地义。

　　“你想好了吗？”

　　马尔科跳过了自己差点被温泉水淹死这个话题，拿起桌上另一杯奶茶，眼角余光瞥见了躺在一旁的床上例行挂点滴调养的伯德温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这个话题他不打算避开这个老家伙，尼墨西斯也是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多余的这个人的存在。

　　“就这样吧，已经上了一条船，说起来，这不是你替我决定的吗！现在又来问我，你老年痴呆提前了？还是昨天被温泉水泡傻了？”

　　“你把这件事给我忘了！不然我真的会揍你。”

　　马尔科眉毛抖了一下，好不容易想让她翻个篇，又把话题带回来是几个意思：“我哪儿有这么大本事能替你做决定，没下的了狠心当场走人的是你不是我，少在这里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和这个小丫头说话从来不能拐弯抹角，不然就会被她带进沟里，处处挖坑埋人没关系，请去埋外人啦，不要连自己人一起坑，杀队友真的好吗。

　　马尔科看了一眼伯德温的方向，认真地道：“我能保证他接下来几十年活蹦乱跳，只要他不作死不惹事，所以未来他的去向还是由你决定。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正式问你，就是想要等你一句真正的想法。”

　　他救了人不代表一定会负责到底，同样也不代表他可以替尼墨西斯拍板伯德温的去留，这个喜怒无常的小丫头，如果想要她下定决心，那就必须要把话敞开了说，在大是大非上，她是不会任性妄为的。

　　“你要的答案很多余，我不介意我们的小船上多一个打杂的人，只要你能保证船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沉。”

　　她不是小孩，她做下什么决定都会对自己负责，选择同意马尔科医治伯德温，就不会再放任他挂在不知名的地方，就像他说的，他要活着赎罪，那就让他兑现自己的诺言吧，她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对于人性的理解，她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观察，把他当做一个观察研究的目标也不错。

　　真是个没有尊严的老父亲。

　　马尔科忍不住替伯德温掬起一把同情泪，记仇这个词有些时候反而可以用在正面的情感上，毕竟尼墨西斯还愿意因为某个人而记仇，如果她真的不想原谅，那大可选择无视。他……是越来越期待这个小丫头早点长大了，就是不知道在那之前，大海上出现的腥风血雨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磨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