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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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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王爷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的说着道歉之语:“王妃对不住,临时有些事来晚了。”
徐清润她更抱歉,打扰两位的好事。
说好的身体力行,不馋身子磕cp,结果刚到就搅了两个人的好事。
徐清润:“不不不!王爷何错之有,是我……不不不,是小女…不不不是臣妾敲门敲早了,耽误了二位难得的美妙时光。”
牧王爷故意加大杯盖碰撞的声音,问:“你不生气?”
徐清润立刻领会,对对对,要表现出生气,不然别人以为她不在乎这个王爷,王爷会掉面子。
“气气气!气死我了!”
配合着跺脚效果更佳。
余牧方才舒缓表情,把杯子递给李平厄。
徐清润反思的十分充分,继续道:“气我自己怎么这么没有眼色,我应该考虑到王爷身体健壮正值青年,血气方刚,应该多给您点时间!”
余牧喝茶确实喝的慢,好茶细品是他一贯的做法。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懂事,以后在府中找个地让她住着,不碍眼也是可以的。
徐清润见他脸不再那么紧绷,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果然两个人刚才在……
嘿嘿嘿,马屁拍的刚刚好。
余牧:“我牧王府,向来以勤俭朴素立府,这花里胡哨的俗礼便免去了吧。”
徐清润附和:“对,免免免。大家跑一趟都辛苦了,快回吧。”
徐清润想起以前上班合作过那么多脑残甲方,这次也就当是个难缠的甲方得了。甲方要什么自己给什么,这不就是典型的爷爷对孙子的百依百顺,反正甲方是孙子、乙方才是爷爷。
谁还不想当个爷。
嬷嬷在后面轻垃她的衣角,示意她这个礼数不可免,这显然是牧王府在使绊子。
徐清润把嬷嬷拉在一边,安慰道:“嬷嬷,您不用担心我了,我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连自己也照顾不好的。在这里我吃吃喝喝就当是来度假。反正我还有好几个周末没休息呢。”
嬷嬷遗憾不能陪着她家小姐进府,知道小姐也是在安慰她,不舍的说:“又说胡话了,小姐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可像之前那样什么都说口无遮拦的,王爷如果对您不好,您也不要忍,只管写信给将军…”
嬷嬷在没有外人只有徐清润时,“小姐”这句称呼才叫出口,显得明显亲切许多,有外人或者提醒自家小姐要注意礼数,才把“王妃”两个字说出口。
以后他们徐家再也没有“小姐”,只剩下“王妃。”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娃娃如今也是要出嫁了。
牧王站在门口,沉着脸,道:“还没好?吉时要过了,再不进来就闭门谢客。”
再次上演霸道。
徐清润眯眼瞅他身后的侍卫,果真如卖瓜子的商贩所说,寸步不离。
她可!她太可了!磕!
刚进门,木门就上了门栓。
王府主道两边没什么建筑,开拓的土地上一边竹子架子上爬着瓜藤,一两个小黄瓜在上面挂着。后面还有葡萄藤,只是和别的生机勃勃的植物比起来,葡萄藤叶子发黄,蔫不拉几的垂着头。
另一边土地刚翻新过,还没长出东西也不知道到底种了点什么。
主殿里除了几个大红囍字和几方红烛完全没有成亲的氛围,囍字也就手掌大小,像是生怕浪费了红纸;红烛象征性的放着,火都没点。
殿外的牌匾突然落地,散落一地,徐清润才发现牌匾后已经订上数个木板。
徐清润脑门挂黑线,看来在这里吃吃喝喝旅游度假是不太行了。
环视一圈,最豪华的应该就是大门和外围的围墙,最起码没掉漆没起皮。
徐清润心说,这也太寒酸了!
徐清润现在觉得刚才牧王说的勤俭朴素立府有几分可信了,本来以为只是个推脱的说辞,进来方知道现实的惨淡,想不信都难。
一个王爷混成这样还不如靠花呗的自己,突然产生一丝同情。
——
李平厄站在余牧身后,余牧收起刚才置身事外的样子,变得不苟言笑,眼神凌厉,望着的婚房方向,问:“查过王妃的底细了?”
李平厄:“回王爷,王妃确实是京都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子也和画像上一致。”
余牧端着杯子迟迟不送嘴边。可他感觉不一样,徐将军疼惜长大的的徐家千金会这么低三下四,圆滑隐忍吗?
“王爷,今日您宿在何处?”
余牧细长的眉眼盯着婚房的方向,既然对他的王妃存有疑问,当然是要立尽快求证。
“新婚还能去哪里,婚房。”
徐清润留意府中的小斯,除了自己确实没见到一位女性。
一位小斯约摸十五六的样子,样貌清俊,还带着一丝稚气。领着她进了婚房,婚房也不出意外的穷酸,除了床勉强新一点,屋里其他家具都会发出吱呀的叫声。
黑漆木桌的桌腿下垫着一块木头,桌子才没那么摇摇晃晃,勉强可以背负起桌上缺角的茶具。
徐清润等小斯一走,拽下盖头。
徐清润环视一圈,这间屋子都能做婚房,王府其他屋子是不是都是柴房。
别人穿越都是享福当王妃,她来这里是搞基建。
门被倏然推开,一身红衣的王爷站在门口。
徐清润的盖头也忘了放哪,来不及找,反正都是挡脸,她把乌黑的长发从后往前一撩。
活生生的红衣女鬼。
现在门口的王爷顿住要跨门槛的脚,转头对身后的李平厄说:“查一查,徐家小姐是不是脑子有隐疾。”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穿进徐清润耳中。
李平厄的声音洪亮:“是,王爷!”
徐清润心中炸毛,你才脑子有病!你全家脑子都有病!
此刻在锦鲤池边喂鱼的皇帝打了一个喷嚏。
原公公捏着嗓子,慌张的请罪:“皇上,都是奴才不好没照顾好您,您快回吧,外面天凉。您贵为一国之君,龙体安康才是我们大齐的福分。”
皇帝把鱼饵扔进锦鲤池,锦鲤也不吃,揺尾沉入塘底。
皇帝眉间隐有怒色,“不识好歹的东西!”
后面的随从多米诺骨牌般跪倒一片,颤抖的大喊:“皇上息怒。”
皇帝转过身子,看到地上跪的一群人,懵了:“地上有银子?你们都跪地上捡钱?”
众人:“……”
还不是您生气了,不然我们站着等砍头?
皇帝说着蹲下来仔细探寻是否真的有银子,哪怕是个铜板。
不知道哪个随从如此捧场,悄咪咪把铜板放在地上,大声禀报:“皇上,您看这里。”
皇帝蹲着移过去,一脚踩上,“我先踩到就是我的。”
捡起来,吹两下放入香包,跳着走了。
众人再次:“…”没人敢和您抢。
他们的皇帝脑子是不是有隐疾?
——
徐清润头发挡脸,空有其表的屋子里透过的风,无情地抽打她的面庞。黑丝凌乱的飞舞,大红色的绣鞋随着她晃动的腿一现一隐。
李平厄不自觉联想到前两天说书女先生讲的聊斋故事,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徐清润开口解释自己的盖头:“啊……那个王爷,那个盖头质量太好了,颜色纯正难得的佳品。”
先夸一阵,让这个落魄王爷也体会下优越感。
“一不留神就欣赏太久,眼扎的生疼,所以…就去掉缓缓。”
把转折放后面,非常常见的谈判句型。
徐清润透过长发空隙,瞟到王爷身后还跟着侍卫。新婚进婚房,侍卫还跟着,徐清润眼珠一转,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要给小三示威自己这个正房的身份。
推理出来意,徐清润换上笑容,整理头发,露出自己的脸。刚才她已经透过铜镜看过自己的模样,没什么变化,皮肤状态也回到了十几岁没有保养品也可以肆意挥霍的时候。
“徐清润。”
徐清润听到自己的名字,仿佛回到自己的公司的早会,立刻条件反射举手,答:“到。”
原来她名字在这里也没变。
门口两人:“…”
余牧审视眼前的女人,说:“身为本王的王妃,擅自摘下盖头不进不懂规矩,而且会给王府带来霉祸,影响本王的财运。”
轮到徐清润“……”
徐清润心说,就你这外面下小雨里面下大雨,外面刮小风屋里刮大风的王府还需要我来影响财运?
心中想想,嘴上抹蜜。
“那个…王爷,既然这样我自己领罚,就罚我一个月不进王爷的房门,饱受相思之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