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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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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会在你走的太平坦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小坡,这个坡也许好爬,也许会让你措手不及,导致接下来的每一步异常艰难。
最后两年的初中时光对于若可来说就是这个异常难爬的小坡。
因为理化生的加入,平常名列前茅的若可开始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而其他优等生看起来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更加得心应手,一路遥遥领先,成言就是其中最耀眼的那个。
他们的距离因此越拉越大,成言依旧占据着班里最前排最中间的位置,而若可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这样的差距让若可失去了自信,也对自己懊恼不堪,只有更加加倍努力为赶上曾经属于自己的队伍,赶上成言。还记得当时倔强的自己甚至把决心写在小纸条上塞给爸爸和班主任,告诉他们自己一定不会落后。
可是似乎天生就与理化生不相容,不管如何努力,若可始终只是徘徊在及格线边缘,即使有语数外的支撑,若可还是没有办法回到当初的起点。
这一切的挣扎和困境至今还会偶尔在若可的梦里出现,梦里的若可似乎总是慌慌张张在初中的教室里备考,而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要么是发现自己准备的内容完全不在考卷上,要么是时间不够题答不完让若可急得从梦中惊醒过来。醒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是梦,都过去了,再也没有考试纠缠了,可以好好睡觉了。
初中最后的时光里,虽然若可和成言已经有了无法企及的距离,但是成言还是会经常在周末到当时已经搬家较远的若可楼下等若可下来一起去爬山。
之后才得知当时成言每次都是一路跑去若可家的。
爬完山之后的他们会一起去吃早点,若可总会把拌好的面放在成言面前,边数落他连面都拌不好怎么那么笨,边笑嘻嘻地一起吃早餐。
据成言之后说,每每想起若可时,都多么想还能吃一碗若可给他拌的面。
那时的他们从没有向对方直接表露过自己的情感,都是以好朋友甚至知己互称,那样舒服自然的相处模式即使在多年之后再见时也还是那么熟悉。
若可记得当时给成言写过很多小纸条塞在他的书桌里,内容是什么,有没有得到回应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段日子的刻骨铭心和第一次对一个男孩的认真。
之后若可才从其他人那里得知,当时成言说了这样一段话:
"若可在我的心门口敲了敲门,等了等,可是还没等我开门她就走了。"
是这样吗?也许吧。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可能让若可那内心深处的极度不自信让初中最美好的时光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经过浩浩荡荡的中考,父亲烈日下三天的守候,若可尽力了,发挥属于正常,心里也知道了自己该有的位置。
一中,也挺好,重点高中,虽然若可心里更想去的是成言和其他伙伴们被录取的百年名校---龙中。
若可记得爸爸拿着若可的英语高分和老师推荐,一次一次带着自己去龙中找老师找校长,看着平时要强很少向人低头的爸爸一遍一遍的请求,若可只有默默的跟在身后,祈祷会有一次机会给自己。可是奇迹没有发生,爸爸尽力了,若可也尽力了,结果也许事与愿违,但是尽力了就好,这是若可一直勉励自己的话。
带着遗憾和一些不甘,若可进入了一中并且就要开始住校生活。
看着宿舍门上自己的名字,若可是有抵触情绪的,从来没有和其他人包括姐姐分享过卧室的自己无法接受和门上写的这些陌生人朝夕相处。所以前几天若可任性的自作主张回家住了,虽然这次家搬得更远了,来回乘车都需要一个小时,若可也不想妥协。
进入高中之前的暑假,若可也许是赌气也许是想重新开始,把头发彻底剪短了,之前的乖乖女,娃娃头,小辫子,发夹,头绳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桀骜不驯和一头显眼的短发。
后来据同学们说,当时看着一个人坐在角落,一言不发,一头短发,不停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若可,他们充满了好奇,当得知这就是那个拒绝住寝的女生之后更加增强了他们的好奇心,可是看着一脸冷淡的若可,他们"不敢"接近。
高中开学不久就迎来了军训,由于军训统一管理,若可不得不接受了住校的事实,带着一脸的情绪,若可住进来了,但是也是住两天回两天家。
住校的最初那段时间,若可几乎没有和室友有过过多的交流,也许若可还没有从心里接受这个陌生的学校吧,她想龙中的伙伴们,想他们的高中生活会不会不一样,想成言会不会有一丝挂念或者担心自己,想他会不会来看自己。
若可当时不知道的是,之后的整个高中阶段成言和若可就像被风突然吹散的蒲公英,独自飘散,各自扎根,从此走上了不一样的旅途。
严酷的军训下,众多的班级活动中,若可和同学们的距离慢慢拉近了,她也渐渐接受了这个集体。
若可想,既然这个集体和她互相选择了对方,那就尽力做到最好,不辜负自己,一直往前走吧!不管处于什么困境,她总能说服自己尽快爬起来带着决心继续前行,这就是若可。
军训完不久,很快就迎接来了高中的第一次月考。
坐在大考场里的若可看着陌生的教室,周围被随机安排的陌生的同级但不同班的同学们,有一点紧张,有一些不知所措,直到他的出现,带着温暖笑容的他。
"你是峤的同学吧?"
"是呀。你是?"
"我是灼,你的同班同学,你可能还不熟悉我。我认识峤,她说你一个人在一中,托我多关照你。"
"哦,这样啊,谢谢你啊,其实我还好。"
从来没有被不认识的男生主动说话,若可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赶快结束谈话,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灼好像是看出来了。
"考试没什么的,不要紧张。"
"我不紧张。"
"这样吧,如果你考的好,能不能答应我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
"等你考完了我再告诉你。"
当时若可不知道的是,灼要她答应的事情是他至今欠她一个解释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