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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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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迟到了5分钟。”
五条悟头上顶着那个可笑的眼罩踏进房间时，局长天元端坐在沙发椅里，一板一眼地说着话，叫人疑心热衷于做这种统计的他上辈子是不是个秒表。五条悟径自捡他喜欢的位置大马金刀地坐下，双手枕在脑后，等着局长开口说正事。
“虎杖悠仁监视官的死刑将在明日执行，今天叫你来是想商讨一下对于伏黑监视官的处分。私自篡改终端记录数据这样的行为，按规应当撤职。鉴于他平日里表现良好，看在你的份上酌情只给个停职查看处分也可以。你意下如何？”
“死刑姑且不论，伏黑监视官什么时候篡改过数据了？局长大人不要信口开河，这可有损您威严的形象啊。”
客客气气的说法得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天元满腹狐疑地再次从面前的计算机中调取记录试图给出证明。之前在发觉系统遭受攻击时，根据IP最后锁定的入侵者位置对照GPS的话正是伏黑监视官正朝着总署移动的车里，而现在所有的相关数据全都消失了个干净。云端里伏黑监视官的支配者所提交的记录中足够让虎杖悠仁被判处死刑的那个犯罪系数记录彻底消失，只留下了支配者曾启动了麻醉模式的痕迹。显然在伏黑之后又有人再次入侵系统并且将伏黑入侵的痕迹也清除了，毫无破绽的记录赤裸裸地嘲讽着自以为已经抓到把柄就胜券在握的天元。
“哎呀，这么看的话，虎杖监视官的死刑又是怎么回事？局长大人老眼昏花，最好抽空去检查一下身体呢。”
“谢谢你的好意。”
短暂的愣神之后，天元的脸色又恢复如常，说话的声音愈发干巴冷冰起来，“既然如此，伏黑监视官当场击晕犯罪系数超标的虎杖监视官并将其押送回署是毫无过失的行为，后者按照规定应当前往设施治疗。”
“但他也可以选择继续作为执行官为了西比拉而效力。”五条悟说着，皮笑肉不笑地将西比拉的字眼咬得极重。
“我并不推荐。”
“这也是西比拉的判断，对吗？”
“......是的。”
“不是每个潜在犯都能通过西比拉的测试被判定具有适应成为执行官的特性，但曾为监视官的人几乎都能胜任执行官的工作。你们想要的是听话的笨蛋，还是聪明的猎犬？”
“狗可不会咬主人。”
“鱼和熊掌又怎么能兼得。就算虎杖之后发现了些什么，你们不也可以很快将他排除吗？就像你们对灰原做的那样。”
五条悟凝视着天元，即使他知道这样的眼神威逼没什么意义，真正做出决定的是这人偶之后隐匿着身形的巨大集合体。它们的运算速度并不让人失望，孰重孰轻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西比拉的判断是绝对的，根据虎杖悠仁现在的犯罪系数，他确实还具有选择的权利。这件事就到这里，今天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即使成为了这样的存在，被针对了还是会不爽到刻意转移话题，大概这是人类无法避免的通病。五条悟伸了个懒腰，翘着二郎腿继续听。
“系统在新宿地区发现了夏油杰的踪迹，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将追捕他的任务交给你。”
一直躲躲藏藏小打小闹的，杰也该腻了。新宿那地方有家有名的甜品店，我们会在那里偶遇吗？
“作为总署里的最强战力，我们相信熟悉自己前搭档的你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另外，还请你不要忘记，西比拉的大门一直都为你敞开。”
“好好~”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应着，手插在裤兜里晃出了局长室。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完了两局游戏之后他接到了来自硝子的通知，这才动身去见自己这回保下来的后辈一面。随手顺来的那身执行官衣服居然很合适这让他心情很好，在那之后为了犒劳今天的自己他又偷溜了出去在附近的一家店里点了个芭菲大快朵颐。直到大家都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才优哉游哉地晃了回来，乘坐着电梯往地下九层而去。家入硝子不喜欢吵闹，就连住处都比其他执行官挑得低，眼下正一个人在房间里吞云吐雾。
“谢啦。”五条悟将带来的酒搁在桌子上，“虎杖那边是怎么回事？”
“人格分裂，我问的时候本人还没意识到这件事，人格间记忆没共享，也无法互相交流。”
家入硝子将记录了虎杖悠仁真实情况的材料递给五条悟，后者发出了夸张的声音，说：“原本前途无量的新人监视官居然分裂出了一个杀人犯人格，这已经是足够上明日新闻头条的消息了。”
“谁知道呢，新闻......它们只会让人们看到它们想让别人看的东西。”家入硝子说，“在越来越严的铁壁之下，以后我也没把握能骗过西比拉的眼睛。听说夏油的踪迹被发现了？”
“嗯。”五条悟抓过桌上家入的打火机，将刚才读过的材料点燃烧成了灰烬。
“混得不错啊，那家伙，在西比拉无法完全监管的地区如鱼得水。”
家入硝子不再言语，五条悟也沉默了，好在两人都不是没话找话的人，硝子也不强要酒力不济的五条陪她喝上一杯，独酌和抽烟一样已经成为了她的日常。尚未叛逃的夏油也曾对刚成为潜在犯的自己说过，但凡她能戒了烟再少喝点酒，数值也不会恶化成这样。那时她只心里笑他天真，没过几年夏油大概是懂了，但她也笑不出来了。
敲门声很合时宜地响起，五条悟当即开溜。来的人是执行官钉崎野蔷薇，在这里撞见五条部长说奇怪也不奇怪，毕竟家入硝子可是本署的数据分析官，临时被上级找问话也属正常，只是把心怀鬼胎的钉崎吓得够呛。待五条悟走后，钉崎关上门，这才鬼鬼祟祟凑到家入硝子身边去嘀咕起来。
“拜托了，就一天而已！周六本来就不是我值班，空闲时间都不许擅自离开署内的规定也太烦人了。”钉崎双手合十恳求着，还眨了下眼睛，“回来小的必定带点东西孝敬您。”
下周六是小文的生日，想要偷溜出去给好友庆祝的钉崎想要拜托硝子小姐替她搞定门禁和监控。听明白了她的来意，硝子笑了笑，说：“何必铤而走险，只要能申请到监视官的陪同，执行官是可以出门的。钉崎你是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只是刚换了监视官还摸不准对方的脾气，之前也听说您手眼通天所以才来问问。”
“虽然相对于虎杖监视官而言，伏黑监视官对执行官们很疏离，但那孩子是个很好的人，你去申请的话他是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监视好执行官们的行为本就是监视官的职责，只是大多数监视官不乐意在工作之余还要继续同执行官接触，怕影响到自己的色相。钉崎的担忧也属正常，更让硝子在意的是别的事情，
她平心静气地缓缓呼出一口烟，带笑说道：“谁同你说的我手眼通天，若真是如此我还要为了烟酒的固定配额犯愁？”
“只是类‘伏黑监视官是靠着五条部长的关系上位’的这种没源头的传言一样，突然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钉崎说着，目光被家入桌上相框内的照片所吸引，“这张照片里的人是......五条部长？”
“嗯，我们以前是同一届毕业的同学。现在三人里没有成为潜在犯的，只有五条了。”
“哇，那五条部长还真是厉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野蔷薇心中只想传言也都并非空穴来风，而家入硝子沉默了片刻，掐灭了手里的烟。
“是啊。他生来就得天独厚。”
作者有话要说： 惠的篡改技术会被局长发现，真正改了记录的是被五拜托了的硝子。不改这个的话五也没有把握能说服西比拉。
硝子往上交的报告是虎杖悠仁犯罪系数恶化，但实际上应该是确诊人格分裂。
硝子桌上的是夏五硝一起大学毕业的照片，曾经是同学的三人现在已经两个潜行犯了，家入是最早成为潜行犯的那个。
硝子是双，因为单向暗恋九十九，爱而不得，逐渐色相恶化，而这件事五和夏都不知道。比起原作硝子这里的硝子是尚未戒烟，烟酒均沾的。
设定其实经不起推敲......说是科幻已经很偏向幻了。Pp世界观里我觉得从人脑中直接提取记忆作为证据也不是不可能，最新一季里面新监视官那个技能已经逆天了【无奈】，而且原作里局长本来就是消耗品机器人，调取一下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录像也不是什么事。总之这方面的bug就请忽略？想象五和西比拉的对话实在太折磨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