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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九十、微服出宫:美食篇 ...

  •   一个时辰后,丰盛的中原菜品就摆满了‘醉仙楼’雅间的整张桌子,不过几乎都是盆盆罐罐,看的天玺一头雾水,不禁问道:“这都是什么啊?”

      展昭对这样的宴席似曾相识,不管如何总之觉得汤汤水水应该远比契丹人非烧即烤的食物来的清淡可人。

      “客官有所不知,这是顶顶有名的‘洛阳水席’!一共二十四道,八冷十六热,道道离不开汤啊!全辽国,也就只有我们这里的师傅能做出如此地道的宫廷水席来!讲究的是精工慢炖各色山珍海味,绝对说的上是入秋进补的首选!传说武后与杨贵妃就是靠着这水席菜养颜养人的!现在就算在中原,要吃比我们这儿更好的,恐怕也只有帝王家喽!”

      哦,对了这就是著名的洛阳水席! 展昭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奢侈的菜品,果然用尽珍稀食材。倒不是展某没到过洛阳,只不过不是办案就是监军,匆匆过客,无缘这等华丽的宴席。生养在中原都没机会见到的,居然会在这几千里外的辽国亲见,难道还不能说是造化弄人?

      精心烹制的菜肴,每一款都极尽奢华之所能,上天入地下海,食材稀罕而精致,甜咸适度,耐人回味,几乎是道道令人意犹未尽。展昭边吃边想,小二果然没说谎,的确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是这水席里没有的味道了!

      席毕,三人已是吃的心满意足,小二最后一次进来问安的时候,展昭忍不住问道:“这么多费时费工的汤水,想必不是随点随做吧?可如此多的名贵食材每日都做,你又怎知一定会有客上门?”

      小二脸色一凝,随即赔笑道:“公子,小的要是说了您三位不要怪罪啊!”

      辽王其实也早有此问,见他闪烁其词便随口说道:“但讲无妨!”

      “其实本店的‘洛阳水席’是要提前三日定下的,否则这一席菜料下来便要一百七十两银,小店就算是京城名楼也禁不起日日糟蹋!今日的席本是邬金老爷家定的喜宴,为的是给即将添丁的夫人庆祝外加补身子的!谁知毛贼昨夜盗了贡在寺里的牲口,破了法,今日夫人产下的是小姐而不是少爷了!邬金老爷一怒之下撤办了所有的喜宴,正巧您就有了口服——”

      原来还是跟那个什么哈奴勒王爷有关的事吗?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看来这个邬金老爷的势利还不小啊!

      “那个邬金老爷是何许人?”

      “哦,客官恐怕不是本地人吧?”小二一听顿时就笑了,“住在上京城哪有不知道邬金老爷的?他是上京城第一大——商人啊!”

      “商人?”耶律彦和眉头一挑的重复,好像极为意外。展昭借机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在你眼皮底下,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邬金老爷是城里有名的富甲,做皮货,山货,药材和木材生意的,良田千顷,买卖无数啊!就连好多皇亲国戚都是他的客,人脉极广,门路通天。”小二说到这儿,靠近了小声说道,“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夫人啊,听说就是哈奴勒王爷的干女儿,娇贵的很呢!”

      虽然撞上意外口福不算坏事,但那个哈奴勒王爷何许人也此时也只有耶律彦和心里清楚。虽然他不算是什么重要的封疆王爷,但是却地处辰州,临海靠山,倚仗通商倒是块富饶的宝地,所以他的帐下虽非极贵,但是却很富有,捐贡历来都出奇的丰殷;而与商贾关系亲密也是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他在上京是通过这样的关系建立起势利。

      自古以来官商即使不勾结也大多密不可分,不管是在汴京还是在辽国都是一样,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展昭听了心里默念,随即想起那只挥金如土的白老鼠常调侃自己如何就是不懂‘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浅显的道理。

      的确,有他在的时候,暗访中很多的势利小人都能顺利的被收服,不是用武便是使钱。起初还为此跟他翻过脸,但是屡试不怠的结果却令展某实在无话可说。何况他使的都是私财,办的却是公事,算起来是不折不扣的仗义疏财,展某还有什么可以苛责的呢?

      等到一行人打算返宫的时候,已是暮色时分,集早就散了,宽阔的街上一下子变得人丁稀少,与早上的熙熙攘攘形成鲜明对比,使得他们停靠在酒楼外面的豪华马车格外显眼。然而就在天玺手捧着准备当夜宵的‘水良美’点心刚要钻进车里的时候,突然见到一队官兵从远处骂骂咧咧的走过来,驱赶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妇孺,甚至还有怀抱婴儿的女人。

      天玺与展昭对视一眼,一齐将目光投向身边的辽王,发现君王面色凝重但依然一如既往的冷峻。这时天玺猛地想起早先那个跪地求饶的小男孩,结果皱着眉自语道:“今日是怎么了?干嘛到处抓小孩子?”

      耶律彦和听见后瞥了她一眼,再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侍卫命令道:“去问问!”

      谁知那侍卫刚过去便出人意料的动了手,紧接着大批的官兵就冲过来将马车团团围住,天玺撩开帘子一看才知道,那个早先被耶律彦和削掉一块头皮的男人正气势汹汹的叉腰站在车外!

      “好啊!老子还以为你们吓破胆子跑了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就是长了翅膀,料你们也飞不出老子的手心儿!!”那个男人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部肌肉桀狞的扭着,头上裹着血迹斑斑的布,盯着天玺被纱遮着的脸说的咬牙切齿。

      “这贱人放跑了那个小奴隶,还出手伤人!!今天老子要抓你见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说着招呼众官兵拿人,更是不长记性的再次伸手要去扭近在咫尺的天玺。

      就在众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咻的一声从车里飞出一道白光,众目睽睽之下,那个五大三粗奸佞男人的脑袋就咕噜咕噜的滚到了酒楼的台阶下,只剩下一副无头的身子喷着血,摇晃两下才不甘的倒地!

      “妈呀!出人命啦——”躲在柱子后面的店家见那头颅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的爬回屋去。

      展昭见辽王二话没说便当众大开杀戒也是一惊,看着周围的官兵更是担心。不管这帮人到底所为何事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公主为难,但显然辽王已经是龙颜大怒,再纠缠下去这些人绝对万无生机!

      “大胆!哪里来的刁民,敢在这上京城里当街杀人?!还不快快下车就擒?!”一个领头的官兵怒目圆睁,显然是被冒犯。

      “胆大的是你们!你们知道车里坐的是何人?!”三个侍卫持刀而立,随时准备护驾一搏!

      “哼,上京城里就是天王神仙老子也不怕!敢当着爷的面儿杀人,就是目无王法,爷就要拿你问罪!来啊,给爷拿下押回府衙!!

      “妄近半步,格杀勿论——!!”众侍卫毫不退让,个个青锋带寒!

      展昭是御前侍卫,当然知道皇帝的近侍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哪是这些皮毛功夫的普通兵士能抵挡的?见众侍卫拉开架势,如若动起手来几乎可以肯定是对方血流成河,他赶紧凑到车窗外低声求情道:“当街血刃传出去恐怕有伤陛下的声望,何况今日是公主的生日….”

      天玺在那男人脑袋落地的瞬间便被辽王一把揽进车里,此时也察觉出陛下是因为自己一再的被人冒犯而动了怒。不管是不是自己生日,的确是不值得为了这么点儿小事而伤了这些人的性命啊!

      “陛下,天玺没事的!您刚刚不是还告诫天玺不要如此没有肚量吗?我们走吧,不能当街动手,百姓都在看呢!”她紧紧的拉着耶律彦和的手,希望缓和君王冷涩的表情。

      这丫头倒是现学现卖!耶律彦和被她一说火气顿时消了一半,沉默片刻出人意料的开口说道:“有祸不避难,有罪不避刑!要去哪里,前面带路!”

      车外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展昭和众侍卫更是惊讶的有些目瞪口呆!所有人心里都寻思着皇上这是唱的哪出戏啊?有罪不避刑?不过是死了一个地痞,去府衙干嘛?还真打算让他们升堂断案啊?

      但是话一出口就是圣旨,众人也只能照办;那些原本要拿人的官兵见一行人车马豪华,衣着鲜亮,又大气凛然全无惧色,一时也拿不准,便也不再苛求,只是押着马车和原本的一群妇孺回了上京畿府衙。

      可到了府衙门口,众人又是围着马车僵持。

      “大胆刁民!到了府衙还不下车就擒?”那领头的官兵又是大声叫嚷,但是凭着习武之人的直觉,畏惧着随扈侍卫手里毫不客气的刀剑而不敢再近前。

      “陛下,这……”天玺琢磨了一路也没弄明白车上九五之尊的辽王驾临这个比他地位低十层都有找的京畿府衙到底是何意图。

      辽王一路没有说话,此时突然轻吐口气问身边的天玺:“你真想知道吗?”

      “啊?”天玺被问得满头雾水。

      “若是你只想出口气,朕就让那个邬金老爷来给你磕个头!”辽王眼带笑意,习惯性的拂上本应炽热烫手的红发,“但如若你想弄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恐怕会有短暂的牢狱之灾!”

      聪慧的公主立刻就明白了这位君王的意思,浅湖般剔透的眸子里充满兴奋。原来陛下早就看出天玺想要救助这些人的心思?白皙的面容挂满慰藉的微笑,而且还居然会如此屈就的帮衬自己。

      她一时高兴,爬起来给了眼前这个被世人视为鬼神的男人一个温暖的拥抱!

      “嗯!”她毫不遮饰自己的兴奋,在这个如父兄般的君王面前,她从来不用遮饰任何的喜悲。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上京城里地位最低的衙门,一下子关进了几乎可以令半个天地动摇的人。当然,把他们押解进去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这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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