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杀手又怎么了》奶茶终结者

4、爱咋咋滴

　　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清晰，身边的虚影掠过程汶，到了固定的地方身体不自主的停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梦
　　程汶还能意识到这是梦，又突然失忆般以为这是真的。
　　这里很空旷，是一片草原，这是没有瑕疵的草原，不似现实中有小动物，有斑点，草铺的很整齐，天空全是淡淡的浅蓝，没有一点白，这样的刻意，让人感觉不到美。
　　这里没有半点生机，很不自在。
　　程汶的身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在向前走，但似乎与他在梦境中的心理有关。
　　远处有一栋复古式楼房，顶上的瓦片整整齐齐钉作屋顶，没有半点残缺，红木变成框架，点点窗户在门旁边，没有其他的装饰物，既宏大又朴素。
　　水自第一扇门进，从第五扇门出，暂时也看不清，这是天中流下来的，还是从地上钻出来的，形状成柱状，像一条在地狱与天堂之中的水蛇。
　　毕竟这里是什么地方，程汶也不知道。
　　他走向前，伸手触碰水蛇，水流过程汶白皙修长的五指，触感冰冷，大约有零下几十度，这难道不是冰吗！
　　但在这世界里程汶并感觉不到冰，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是种很熟悉的感觉...
　　程汶几步就迈进水蛇中，水流是向上流的，升到高空时，他往下望，茫茫草原中还有一方水池，有一人的影子似乎在水中，在向他招手。
　　一股强风逼迫程汶睁不开眼，再到睁开眼时，他躺在一堆水晶中，周围被一片水晶砌成的墙包围着，每块水晶都映照着他苍白的脸，他可恨之极的脸，这群水晶离程汶很近，但凸出的棱角都避开他。
　　程汶起身，水晶都绕着他成弧形，他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片强光，脚下的圆台由玉石铸成，那有一座桥，走向桥的这条路没有支撑点，身后是空虚，头顶是没有星星的黑夜，前方是红黄亮的天，像动漫里的画。
　　桥边有位老婆婆闭目休息 ，依着拐杖，靠着桥头，鬓发霜白，岁月的风在她脸上留下一条又一条沟壑，那边的光，就像是来慰问过来的人的。
　　程汶想要踏上那座桥，拐杖挡住了他的去路。
　　老婆婆咳咳俩声：“首先声明我可不是孟婆啊，不过你真的想再去一次人间吗可能会后悔呦。”说着眼神在程汶的身上转悠。
　　“你有没有想过啊，这辈子和下辈子都一样呢，慎重选择吧，我看你过得...这里没有让你害怕的东西呦，嘿嘿。”
　　程汶：“我很喜欢人间的烟火味，这些也是我自愿的。”
　　老婆婆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很高冷呢。”
　　“好～决定好了。”
　　老婆婆把拐杖收回，程汶迈出第一步时，身后的景象连并老奶奶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漆黑。
　　我也很怀念他做甜点我使劲吃的日子呢。
　　双脚踩在桥中央时，突然变成了悬空，失重的感觉让程汶双脚一抽，惊醒过来。
　　坐起来镇定自己的心情，顺顺毛发，努力想却忘记自己刚刚梦见什么。
　　做梦是常事，程汶也没太在意。
　　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的蓝天。
　　为了以身示范，程汶每天的三餐都非常准时。
　　本加纳事件的影响太大了，只有有枪的饭店才敢开门。
　　这里的人大都吃美式早餐，就是蛋类，肉类，奶酪，三明治啥的。
　　我不知道三明治在喜欢吃的人都嘴里是什么味道和口感。
　　程汶来到附近最近有开门的一家，门里有一块灰色的帘子挡着。
　　进去第一眼不是举着枪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老板，而是硬生生把大半块三明治塞进嘴里，把腮帮子弄得鼓鼓的客人。
　　程汶：“......”
　　那位客人看见程汶想跟他说点什么，奈何嘴里塞满了东西，只好皱眉眯眼示意自己的难处。
　　老板见来人不是罪犯本加纳后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继续盯着门口。
　　他努力将三明治嚼碎吞下，腮帮子也越来越小。
　　待他口中食物进入腹中，程汶早已坐在他面前，示意他发丝沾到了嘴边。
　　“哦！师哥，没想到能在做任务时遇到呢。”陈然不慌不忙地把凌乱的长发挂在耳后。
　　程汶：“你不是协助警方破案吗在这里”
　　陈然：“不是啊，别的地方，我那案子凶手都已经抓到了，后来因为本加纳嘛，人手不够，就向政府申请要我留下来一段时间...然后就来这了。”
　　“你在这里做任务的话，是来杀他的吧，但我昨天下午向当地局长招呼过了，说什么政府派兵来帮他们，胆子挺大啊，黑政府的网，还发假消息，被发现了不得骂到头破血流。”
　　陈然托腮望着程汶：“你没多少时间，“本加纳死了”的消息没传到政府那里，问起你怎么办。”
　　“我会尽快的。”
　　“这关乎六年前的事，调查起来很模糊，群众也对本加纳深恶痛绝，还挺难啊。”
　　程汶垂目。
　　陈然拍拍他的手：“诶，我会帮你的。”
　　陈然笑时，眉眼弯弯，似桃花般甜美，让人很容易觉得他是个和蔼的人，再加上他平时的行为ssbb的，有种邻家幼稚小弟弟的感觉。
　　真是想对他警惕都不行。
　　“政府，这次只给你一个大概吧。”
　　“嗯。”
　　陈然拿起手边的牛奶一口干完，呼出一口长气：“他指定和政府有什么关系。”
　　无论这个人干了多丧尽天良的事政府都不会隐瞒的，而且还是内部的人。
　　这么草草地杀了人，感觉对不起一条生命。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
　　程汶刚起身要走。
　　平时懒得吃早餐的人：“你不吃早餐”
　　标榜：“...差点忘了，我会吃的。”
　　程汶最终还是吃下了“极度难吃”的三明治，毕竟好孩子不挑食
　　一天的地毯式搜索下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真又消失了
　　□□大佬也因为精神失常，一直在绕着房间走，时而呆呆地看着自己迈着一步一步的腿，时而停下来抱头喊到失声。
　　他把别人当空气看，鸟都不鸟一下。
　　这该怎么审啊。
　　当然，这一天陈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比如，警察局里本加纳的档案。
　　虽然找到本加纳很重要，但了解人们眼中的本加纳也不错。
　　程汶盯着厚厚的一沓档案。
　　抬眼便对上陈然如狼般凶恶的眼神，他们两差不多高，气场却比程汶高得多。
　　别说别人，程汶看到他的这种眼神，心里都有一丝动摇。
　　说得通俗一点，一个折磨了不止20号人的变态杀手站在离你只有几米的位的看着你的眼睛。
　　这是陈然不笑时，最日常的一个神情。
　　程汶不是怕他，就是不知道在怕什么。
　　陈然：“这不是有档案么，我们不用查了。”
　　程汶：“政府的意思应该是...”
　　快给老子查。
　　陈然嫌弃地指指档案：“吹水皮就是吹水皮，这么了解我。”
　　陈然微笑：“不过我挺想接这案子的。”
　　即使这些事不是他做的，本加纳无论如何也会死。
　　一位小哥在门口喊到：“呃...陈...锦玄，程...子汁对吧，蒙局长找你们。”
　　陈然压低嗓音超小声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之前就不该放心师弟取的名字。
　　路过一条长廊，两侧的窗户都是透明的，一缕阳光透过玻璃，刚好照在陈然眼旁，陈然往那方向看，天空一片黄灿灿，圆球已遮住大半，那是落日的余辉，也是时间的标记。
　　烈日即逝，谁念
　　蒙局长仍是一副乐呵呵的神情，只是比第一次见面时劳累了许多说话声音也低了好几度。
　　他见陈锦玄的说搭着程子汁的肩，便问：“你们俩关系这么好啊。”
　　陈然接话：“是啊，聊也聊的来，没想到能遇到与我趣味相投的人。”
　　“哈哈，那就好。”
　　蒙局长：“耽误你们时间了啊，你们本来是待在军队的。”
　　程汶：“没事，这也是我们该做的。”
　　蒙局长扶额，声声叹气：“害，明明他是靠那小子才躲了六年，那小子都在我们这了，怎么还这么会藏。”
　　陈然：“总会找到的，局长，您老也要注意休息。”
　　局长又重拾笑呵呵的模样：“哎呦，我身体还硬朗着呢。”
　　蒙保福左看看陈然，右看看程汶，又笑着，眼光扫过整洁的办公桌面：“等干完这份工作，一定要回中国，长久的在中国。”
　　陈然把手搭在程汶的右肩上：“一定会。”
　　随后叨唠了一大堆话题，唠嗑到天都黑了，对此...
　　蒙局长还有疑问：“那位兄弟...你叫程子汁”
　　陈然表面上沉默的一批，实则已经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表情管理在这时候就有用了。
　　程汶这时候也在心里默念。
　　我不能笑我能不笑...我也不能打人。
　　用平静到几乎没有波澜的语气回答到：“是的，这是家里人取的，可能，比较顺口吧。”
　　蒙局长：“呵呵哈哈确实很顺口，可要是在大漠上，你的名字岂不是很渴。”
　　你一句，我一句。
　　我想吃饭。

　　故事发生在某天：
　　陈然和程汶相约go shopping。
　　这是一家新开的大商场，人山人海，小孩子，贵重物品遗失的公告时不时遍布整个商场。
　　陈然：“师哥，找找有没有有吃有奶茶，人比较少的店，我想吃东西。”
　　还有，这里太挤了！
　　程汶拉着陈然的衣服，以防太挤没跟上。
　　程汶走着走着，突然瞥到了一个“然”字，定睛一看，那家店全名叫“然然冰奶茶店”。
　　那块招牌很大，六个打字闪烁着不同的光，很刺眼。
　　不止装修奇怪，配色也很奇怪，紫配绿，黄配红总之是五彩缤纷。
　　人也很少。
　　陈然此时在低头玩手机，又背对着那家店，完全没注意到。
　　程汶拉拉陈然，陈然也回头看他：“找...”一回头便看见了那家店。
　　“嗯，陈然，就去那家怎样。”
　　陈然盯着那家店沉默了三秒。
　　“我c！我竟然差点错过这么好的一家店！走走走！”
　　陈然光注意到装修，这才注意到店名。
　　他师哥的品味不是配色，而是那行字。
　　然然冰：“哈哈，师哥有心了。”
　　程子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