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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清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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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鲁立使劲伸懒腰,往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滴几滴眼药水,这样下去他迟早近视到二百五十。
他看向窗外,小鸟在沐浴着金光,叽喳与它的同伴聊天。
今天真是美好充实的一天。
案件还有许许多多的小故事未完。
陈然和程汶正梳理着案件因果。
警官长利用自身腿足够长的优势,一脚蹬向桌角,转椅慢慢减速,刚好停在另一张桌子前。
然然冰又将他踹了回去。
“干什么?”他又用双腿划回来。
“我的视线刚在你那慢悠悠的椅子上停留了十秒,也就相当于浪费了十秒,心有不甘就把你踹回去了。”陈然扯道。
咖鲁立无奈道:“这什么神仙理由。”
“难道我还要说看你不顺眼吗?”然然冰拿出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与划来划去的关系图:“我们早搞出一份整理了,现在正聊私事,你先看看吧,待会说。”
他摸着滑溜溜的纸,灰溜溜地走了。
“骨架花。”这是他们给本次案件安的标题,放在左上角,与密密麻麻的纸张格格出入。
他接着默念道。
弗洛里与卡托可是同一人也不同一人,经严密调查,弗洛里于与卡托交换身份时被卡托杀害,卡托亲生母亲因未及时救治死于心梗,尸体旁的救心丸空瓶子应为主要线索,上写生产日期为20xx年2月9日,而其母死亡时间为3月24日,已知此救心丸一瓶约有100粒,无事时一日最多一粒,且生产日期不代表卖出日期。
疑被有心之人换之。
前妻索安娜确已二婚,其女丽吉安尔紫与夫妻二人离异后被生父斩断左臂,包扎止血后抛弃荒野,系与现今简为同一人,二婚妻子珍莉疑与弗洛里有矛盾,将其杀害,嫁祸本加纳。
幕付与本加纳为好友关系,但是身处竞争公司,幕付曾向本加纳请求放弃比赛名额,本加纳两面夹击,但还是选择了不帮他,导致幕付公司面临破产,本加纳与幕付关系破裂,之后幕付与肯狄合作,她知道他有生殖类疾病,又与弗洛里有一定关系,知道弗洛里是一家私人医院院长兼泌尿科主任。
那时弗洛里正计划着杀了珍莉,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幕付他们花重金散播谣言,收买警察。
这便开始了长达六年的折磨。
调查了弗洛里的家庭情况,发现他的父母在弗洛里未继承前有过几次非法交易,但并未被发现,这个诟病一直留到了弗洛里成年。
应该说是卡托成年,卡托与弗洛里年纪相近,一直到成年才办理国内护照,弗洛里的父母想让卡托成为这次的牺牲品,却没想到他会反杀。
他说过:“我杀了九个人。”
目前这一说法专案组正在调查中。
咖鲁立捏捏眼头,脑中浮出了一个事实。
这个案件完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他上前去,将VK展现给他们:“要不加个VK吧,以后好联系。”
汶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一笑皆所有:“别了,没时间看的。”
“没事,等休息就可以联系了。”
“真的不用,反正我们也不是很熟,要什么联系方式。”他笑着说。
卡托惊讶地望着他们,脸上的五官仿佛被固定住了,没了神气。
他赶忙收回手机,心情很难受,眼中的眼泪快要放出来了。
即使是委屈巴巴也不想骂他们。
这些天的相处就是这样吧。
陈然的手还需要固定,可以动的手指不安地揉搓着指甲,感受它们的形状。
咖鲁立咻的一下安分地坐在椅子上。
程汶靠近小声说道:“该回去了。”
然然冰右手搭上他的肩,也小声说:“我们什么也不能留下。”
此次杀手组的任务就很离谱,一个人都没杀,都用在脑上了。
陈然他还是不太喜欢接这种案子。
这种“久远”的案子总会让他想起什么。
案件一般都是围绕着谋杀,dp,金钱,心里扭曲发展的。
受害者很多很多为女性,他见过太多被丈夫或男朋友杀害的女性。
杀了女朋友抱个两三天,把脑子取下来煲汤分给乞丐喝,还有最近的杭州杀妻案啊等那些。
一些比较出名的案子例如黑色大丽花惨案,南大碎尸案,HelloKitty藏尸案,香港纸箱折尸案等等。
不是男性没有,只是为受害者女性的他见得更多。
他母亲呢,以前是在酒吧当DJ,舞女兼多个职业,不知道她到底惹了谁,身上的伤疤被法医检测出被将近折磨了三十个小时...右□□缺失,脸上毁容,背上多个烟头印,多处骨折,手指有缺失,内脏也缺失...
不就去了个夏令营嘛,回来怎么变成这样了。
程汶问道:“要买什么东西吗?”
然然冰被吓回神:“额...”他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眼前那些货物。
“我想要买盲盒。”
前面卖得都是吃的,师哥以为他喜欢...
“好,去看看。”
来到一家盲盒专卖店,进门就是一个高三米的小小小熊暴击,一两层放的尽是盲盒,有军式叠豆腐之风。
陈然看中了一类盲盒,叹气道:“看来只能买一个,”他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瞅瞅:“好像挺好看的,款式不错。”
这盲盒是上印着几个大字“橙小汁滚滚乐”。
程汶:“......”
然然冰发现他的异样,撩起他的下巴,又按下他的头,全貌正好展现在他视角里。
师哥这不争气的脸立马晕红,他娇羞地挡住自己的脸蹲下,装作查看盲盒的样子。
“啊,哥,怎么了,人听到与自己相似的名字总是会被惊到,念着名字也是,总会觉得很别扭,不自然。”
他轻轻拍拍程汶的背。
师哥突然感觉到有东西入侵了他的腋下。
然然冰框住他的背,轻松提起,师哥双脚悬空,离地大约4至5厘米。
“放...放我下来,锦玄。”
陈然坏笑道:“不是来陪我看盲盒的嘛,一直蹲着干嘛。”
他将“弱小”的师哥左右摇晃,上下摇晃。
惹得店员上前询问:“你们在干嘛?”
然然冰赶忙放下程子汁,回头应他:“没干嘛,就玩啊。”
在这,如果宣传同性恋誓要严厉打击的,一是宗教,二是男女分布问题。
店员“切”一声,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下,就再去工作了。
他们是知道他们被当成一对的,现场有一点...尴尬。
“橙小汁”不小心从桌边掉落,真是不合时宜啊。
陈然和程汶同时蹲下,又同时起来。
“哈哈,我来捡。”他示意师哥站着,自己伸手去拿。
他擦拭盒上的落灰,像捡到宝那样双手护着,怕再弄丢了。
“哥,这没关系吧,”他又尬笑道:“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对吧?”
程汶直接转移话题:“我们去买点别的吧。”
他们买了瓶墨水,买了个盲盒,买了几瓶酒,就搭车离开了。
接着又搭了私人飞机,过程中他们一言不发,就像是戳中了他们什么难处。
艾莉克前来迎接他们:“组长,副组长,好久不见。”
陈然努力思考:“诶,她是多少编号来着?”
现在熟人多了,倒也没这么尴尬了。
师哥对人脸记忆这方面比较强项,编号对于他来说比其他人还好记,看到熟悉的脸,就会想起对应的编号。
“3007。”他脱口而出,快速不留拖拉。
然然冰点头:“行,3007,你去...帮我那份全部人的编号。”
她一掌拍在陈然的肩上:“害,老同志,先不叙叙旧吗?一个多月没见着嘞。”
陈然打掉她的猪蹄,不正经道:“待会再说,拿了名单...”又凑上前去,说了些小秘密。
艾莉克兴奋道:“可以啊!”
然然冰肯定道:“不错吧。”
两位帕斐贝公认sb又聚在了一起。
真是艾莉克和然然冰聚一起,sb遇sb。
他记忆这些编号还需要一些时间,这编号听内部人员说是为了针对今年来的新人,有这防范意识是挺好的,但是其他人用假名,就他们是真名...不太公平啊。
还要花时间记编号。
艾莉克去偷摸打印,这次打印与程汶第一次拿到的名单不同,那张上用的是真名,这张是假名,那时帕斐贝还没意识到,这编号就只能计人,“几重保险”压根就是废,发到他们手上才说要销毁的,不过幸好没有泄露,政府那边心太大了。
不然就是掩耳盗铃了。
在她返程途中,她遇到了幕微托拉。
“3095!”
她瞥了她一眼,问道:“副组长是不是回来了。”
“昂。”
“叫他把检讨书拿来吧,尽快。”
艾莉克连声答应:“好好好啊啊...”
她来到陈然程汶所在处,他们要勘察帕斐贝最近的情况。
毕竟一次走两个官职,一个多月没上交日志了。
“副组长。”
师哥正准备回答“有什么事?”却被艾莉克一盆冷水扣头上了:“线报租那边要求你上交上次通报的检讨书,尽快上交。”
程汶不紧不慢,看起来还真像写完了,平静道:“明天可以吧,我的检讨书在电脑里没打印出来就被人拿走了,今晚需要再抄一份。”
“而且我觉得我那份写得不是很好,需要改进。”
艾莉克义气道:“你放心,我帮你拖延时间,你就写好吧,不着急。”
“嗯。”
陈然心里想道:为什么每次师哥这么...这么憨憨的场景都会被我看到了,哈哈哈他妈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呼...
“哦,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勘察工作了,我先走了。”她就这么走了。
然然冰憋笑到颤抖:“哈哈哈师哥哈哈哈啊,你确定你写完了吗?”
“天机不可泄露。”
陈然笑到脱力:“啊,不行我肚子好痛,哈哈哈...”
程汶好像天生不会笑那样:“干完这工作,我们就去写对联,贴对联,装饰装饰。”
他依然在笑:“好,哈哈哈...好好哈。”
尴尬事情完全过去...
陈然:谁会记那破事啊。
终于,要写对联了。
这红纸底子不错,还印有烫金。
师哥首先在上面写上第一个字“春”。
艾莉克在一旁看,双眼发亮,像是想尝试这一新奇。
事实上以前也有写过,就是比“飞流直下三千尺”还夸张而已。
陈然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一字日,师哥也把笔给她:“那就写一个日字吧。”
他指着白纸上的日,说道:“你就照着这个写吧,手稳一些。”
裂风呼呼吹箫声,梨花为动群落下。
今晚的雪很大,但盖不了人们的热情。
艾莉克托着手,平日里“拿枪如静”的人小心翼翼。
这个字看起来就是两个长方形啊...
她照着这想法画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日。
毛笔接触面积小,看起来比上一个字细多了,还有点断墨。
艾莉克这一看就不对劲了,这字与程汶写的字完全是两个风格。
艺福尔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