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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北国列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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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式的梦,有上下部,记得清的只有下部。
上部讲述的是我的成长和爱情观,但是太远了,记不清了。
梦里的我留着长发,身形娇小,神情淡漠而犀利。
下部,我和在北国的伴侣有了一个孩子。我那时才刚刚成年不久,21或者22,很年轻的年龄。但我从没见过他,我只是有了一个孩子。小小的,软软的,很有活力。我的家人,妈妈,姥爷都很喜欢这个孩子,和他玩耍帮我照料。我甚至发企鹅消息给了闺蜜告诉她: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有孩子了。
但我忘不了他在北国还有一个父亲。在我印象里,他应该是俄罗斯人,而且我并不喜欢他,这个孩子很可能是一夜情或者别的什么意外的结果。我没有带这个孩子,用电话的方式订了去北国的高速列车票,决定独自前往。——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到了北国,那里千里冰封,地表是包着雪皮的西伯利亚平原。我曾经寻找,我印象中那个高大的金白发色的粗壮白人。然而我却和草原上的一群堕落之徒喝酒作乐。在草坪的另一端,就是列车的检查口,我想通过的时候,一个金发的女检查员不让我带某个东西,但我必须带着,于是她说,要么别带,要么死在这里。我还是没有选择别带。
我突然有了御空飞行的能力,我看见女检查员旁边的男人朝我发射□□,就像面对古时的万箭齐发。我借着自己浮空的力量,灵活地躲过了这些攻击,但我没有躲过一样东西——蛇,一种有如蚯蚓的,细长的蛇。它瞬间钻入我手腕的动脉,像一条凸起的青筋,那一刻我便知道,我死定了。
然后我确实死了,我变成了一个灵魂。我意识到了很多。我过早地有了孩子,孩子没有父亲,母亲很早便死在异域。而我,在没有过真正爱情的时候,就和另一个人产生了关系,然后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我的青春,如此短暂,在有了孩子的那一刻就结束了。而哪怕是陪伴孩子的幸福,也几乎还没开始就灰飞烟灭。
我感到羞惭和悲哀。我是一个哭喊的灵魂。我飞得很快,我飞去了从前朋友的家里,我不认识他们,我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知道我和谁爱恋过,知道我有孩子。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也看不出来,在我面前一边忙碌着做饭一边和我聊着和“他”的关系有没有变好之类的家常。我朝他们大吼,反复喊道:“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
但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回到了某一刻,那时我还活着。眼前依然千里冰封,无边原野覆着皑皑白雪。我行走在这片原野上,突然后面一个女人追上了我,我才意识到,是她,她才是孩子的“父亲”。她好像想向我解释什么,我只顾向前不耐烦地大步行走,突然,我陷进了土地中,土壤直没过胸部,我警觉到有什么在地层下中游走,正在向我逼近。她要过来拉我。“别过来!这是**,我要死了!”说罢我便知道(虽然梦里没有疼痛)我的胸部以下已经被那怪物几乎一口吞尽,血液涌上泥土,我目光涣散,已然死亡。而我却仍能看清现在正在发生什么。那个女人看上去很着急,只是大声喊我,没有跑走,于是她也被拖进了土里,顷刻之间,一命呜呼。
“我早告诉过你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
……
这个梦,很长很长,逻辑清楚,细节丰富。梦醒时分,感慨万千。之所以写出来是这种支离破碎,无非是信息量超过了我的承载能力。自从梦醒就一直回想、记录,直到写成文字,又丢失了不少内容。
这个北国,在我的梦里出现了多次(至少三次),而且每次到达的方式都是“高速列车”。我在一个梦里和哥哥一起见过那立交桥式的列车轨道,在一个去北国古堡留学的梦中坐上了那班列车,记得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如今,我终于在另一个梦中抵达了目的地。——我是不是再逐渐逼近什么呢?……我不知道。
这些只是一些梦罢了。遥远,却奇异,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