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264两场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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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不，我们以前绝对没见过。”角名眼神冷漠，他克制住压抑的心情，冷静思考自己该用什么办法，才能给这不懂事的男人上一课。
“这样啊。”清柚收回目光不再理会，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即将在他与这名未成年陌生少男间打响。
热身完毕的香取注意到不远处家属席上来观看比赛的他们，他略过清柚，笑着跟角名挥手打招呼。
“是呢……是这样。”角名同样笑着挥了挥手，旁边的清柚看到香取挥手，还以为对方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角名挑眉，属于战斗的警铃已经在脑海中打响。
体育馆内，另一场让观众望眼欲穿的决斗先一步早早开始。
“碰——！！！”
炸弹一样的轰鸣从头顶炸开，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迎面扑来的巨大压迫还是让铃木香取感到极大威胁。
眼前的毛子绝对是香取遇到的所有对手中身材最高大的那个，两米多的身高，身上都是大块厚重结实的肌肉，比他宽了近两倍的胳膊扣起球来像在扔炸弹。
203cm，94kg，恐怖的移动炮台，更恐怖的是这种炮台还不止一个。
香取回头看向掉在地上的球，又悄咪咪的偷看旁边毛子的胳膊，表情凝重不悦。
真的好粗，而且这毛子年龄好像还比他大十二……想申请一台十年后火箭筒，这群人简直是虐待未成年。
“（嘿小甜心，你家大人是怎么舍得让你来这的。）”
高大的俄罗斯「善意」的跟香取打招呼，虽然听不懂弹舌语，但香取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没理毛子搭讪，这种妄图用搭讪打扰他状态的对手，香取都是选择直接无视。
“咻———！！！”
哨声响起，新回合开始，铃木香取注视着准备发球的另一个2m毛子。
天生的力量和高度总能在排球上优于他人，但排球如果是靠纯粹的力量与高度就能垄断统治的运动，那铃木香取早就收拾行李直接离家出走了。
不过，正因排球有着无限可能，所以他才能总在球场上遇到哪怕高度力量比不过，也依旧回想出无数办法试图突破他的高校选手们，这种让人惊喜的意外，也该由他来给对手创造了。
有点不爽，果然这种时候还是更想来发十年后火箭筒，未来的自己肯定长得比毛子还壮，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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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队的节奏变了，不似之前比赛的灵活多变，他们使用了更保守的打法，将更多精力放在防守而非攻击上，企图稳住两队比分。
“刚才大叔说自己是香……铃木君的家人吧？”角名一边观察比赛，一边闲聊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清柚聊天。
“听说铃木君从小就很厉害，这么年轻就成为国家队选手，作为家人想不羡慕都难吧哈哈……可惜也只能想想。”
虽然角名很想安安静静观看铃木香取的现场比赛，但在嘴巴不说过瘾前，他觉得自己很难静下心来。
“……”清柚轻轻皱眉，总觉得面前男生哪里说得很奇怪。
自己说羡慕的时候感觉没什么，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羡慕香取，清柚觉得自己被阴阳了，尤其是最后一句。
但看到角名认真观摩排球比赛，甚至不时点头的样子，他又觉得刚才是他想多了？
“嗯……”清柚思索片刻后开口：“其实我以前也是排球运动员，香取的排球就是我教的。”
他曾经也是很厉害的排球运动员，所以虽然羡慕香取，但也只是羡慕，香取的排球还是他教的，所以香取虽然很厉害但重点是他教出来的所以要说厉害他也很厉害不需要去羡慕。
“哎？真的假的，叔叔你也打排球啊。”
角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球场上移开，他看向清柚，露出一个在宫双子眼里满满刻薄的笑容。
“完全看不出来哎~，感觉叔叔年轻时更像牛郎店头牌……啊！我没别的意思哦，我就是觉得叔叔长得不错，看起来不像是能吃苦打球的人……叔叔你年轻时候是不是很多欧巴桑喜欢，所以你是怎么想到当运动员的？排球运动员跟你一点也不合适吧，啊，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哦。”
角名一连炮的输出打得清柚措手不及，也许是最近几天和香取待太久，角名觉得他们说话的方式似乎都变得有些相像。
“看不出是打排球”“牛郎店头牌”“不像能吃苦”“欧巴桑喜欢”“不合适排球”
清柚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无情射了一箭又一箭，他半张着嘴巴，被角名的话语震撼得语无伦次。
不是，这，这谁家的孩子，怎么说话的。
清柚比赛都不看了，总归能看回播，他努力跟角名解释：“啊…不不不……我没干过那种职业，我以前真的是排球运动员，也是国家队的，我跟香取一样都参加过排球世界杯。”
“奥运会呢？”
“参加过。”
“哪届？”
“1992。”
“首发还是替补。”
“……替补……”
“哈哈！原来是替补啊，难怪我不认识叔叔，对你完全没记忆呢。”角名找准机会，皮笑肉不笑。
“铃木君以后如果参加奥运，估计是正选首发吧，四舍五入，大叔你也算体验了回当首发的感觉了。”
比之前任何一句都要来得刻薄的话直戳清柚心窝。
角名似是感叹：“还好叔叔有铃木君这样优秀的孩子，虽然能力不行，但以后大家肯定会记住身为铃木君爸爸的你，真幸运啊大叔，虽然排球打不怎么样，但运气那么好。”
“……”清柚的心碎了，身体都在抖动。
他不是那种能很好读懂别人或善意或恶意的人，尽管眼前高中生的话每句话都带着「关心」，但他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心好似变得千张百孔。
“你，你真的不认识我吗？”清柚颤颤巍巍指着角名，“你说话，你说话……”
呜唔……为什么悠今天要有事不能陪他啊，他要怎么才能在不丢脸的情况下，说明自己被一个小二十岁的陌生小孩无形欺负了这种事。
“不认识。”角名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结束对话，该说的话都说完，他心中的气也总算消下一半。
角名伦太郎不是嘴巴毒的人，但有时他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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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行到四十分钟，毛子与霓虹终于结束艰难且漫长的第一局比赛。
25：23，毛子赢，但他们看起来并不开心。
用全员转防守的方式磨掉对手耐心与体力，再集中精神抓住破绽给予一击，令人讨厌又烦躁的打法，毛子这边很不耐烦，另一边这么做的香取同样也很不耐烦。
“冷静冷静，只要有效就是好办法。”个子最高的副攻从后面给香取捏肩膀，安抚的拍拍背。
球队除了云雀教练，其他人表情都很担忧，枯燥无味的比赛他们能忍受，但在忍受完这一切，比赛结果却不一定有收获的情况下，这座为他们建立的球场，所有背负，即便是这样他们也能坚持下去吗。
“打得不挺好吗。”只有云雀教练很乐观，“不要比自己的敌人先一步焦躁啊，我们是猎人他们才是猎物，猎人比猎物先一步急躁可是本末倒置啊。”
队伍里某球员：“教练，你也看漫画啊。”
云雀田吹：“好，让我来说一下第二局你们要注意的地方。”
球员：“这种地方害羞？！”
在霓虹队的另一边，虽然毛子队球员浮躁，但相处氛围和谐。
“（打起来让人恶心。）”毛子的说话方式丝毫不留情面。
“（再怎么拖赢的也只会是我们。）”
“（半路干杯可不是好习惯。）”毛子教练拍手喊停他们，“（维克托，感觉怎么样。）”
一名看起来明显比其他队友年轻许多的毛子喝了口水：“（跟昨晚讨论的一样，那个小宝宝咬人很紧。）”
“（哈哈他看起来真的很小，说是初中生我也信。）”
“（十六岁和初中生基本没区别吧。）”
“（虽然比赛很无聊，但看小宝宝努力表现的样子又觉得很有趣。）”
“（很有趣是吗？这就是你拦不住一个小宝宝的理由？）”
“（我开个玩笑！他又不是真的宝宝。）”
“（好了好了，不要把全部注意放在一个孩子身上。）”看众人讨论起比赛以外的话题，说话声还越来越激动，他们的教练不得不再次喊停他们。
“（现在我们的局势之所以不紧张，是因为那孩子还没长大，就算有其他成年人的托举，如果不是那孩子实力过硬，我们也不至于第一局被拖那么久时间，这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有毛子问：“（那我们要慎重对待他吗？教练。）”
“（不，伏特加从不供小孩饮用。）”
毛子教练抿唇微笑，他像是在说什么不常见的俄罗斯冷笑话：
“（我是说，过早饮用伏特加对小孩的身心健康具有一定危害，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告诉他家大人，伏特加这种东西还是适合成年后饮用。）”
“（比如？）”
“（比如）”
·
看台上的铃木清柚最先发现俄罗斯球员的不对劲。
瞬息万变的球场每一秒都有可能随时发生意外，香取的快攻被对手拦下，这看似普通寻常的一回合，俄罗斯队却用了最大额度的三人拦网。
在球员采用迷惑性快攻的情况下，对手还能迅速判断且运用三人拦网锁死，这看似合理却透露着诡异的一幕。
这群毛子在专门盯着香取防守。
清柚眯着眼，内心很快得出这一结论。
前排球员放弃对其他球员拦网进行的多余判断，将拦网重心全放香取一个人身上，这是看准霓虹队全员为辅，过于依赖托举香取的进攻方式。
这是一场压力战。
角名伦太郎也很快发现这点，他此刻和旁边的清柚一样，都为香取的处境感到担忧。
球场上，俄罗斯前排拦网们看着面色不悦的香取，脸上露出戏耍得逞的微笑。
他们已经预备好全方位的针对小宝宝的打算，就算其他霓虹球员扣球得分也没关系，教练给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好这个误闯国际赛事的未成年。
压制这个天骄之子，让他明白过早出现在国际赛事上的后果。
“碰———！”
再次拦下一球，毛子队在面对香取的扣球，已经变得越来越习惯。
拦网中心都偏向香取一人，那其他霓虹队球员得分没关系吗？
没关系，俄罗斯男排的实力允许他们小范围的任性，暂时性失分也没问题，只要能给铃木香取压力，打乱霓虹队整体节奏，毛子们的目的就算得到了。
你们第一局让我们很不爽，所以第二局我们要加倍奉还。
消磨对手的自信与斗志，这种事他们刚好也很擅长。
“碰———！”
又一次拦网得分的维克托，终于感觉这场无聊的比赛还是有点意思。
他看着表情逐渐气愤的香取，不同于其他长相差不多的黑发亚洲人，这个留着长发的男孩拥有古希腊女神般的健硕与美丽。
非常漂亮的眼睛与头发，但残酷的国际体育竞技，可不是拿来给未成年练手的地方。
这样想着，维克托还是忍不住朝香取的脸看了又看。
香取强忍忽视毛子们冒犯无礼的眼神，手掌死死攥紧拳头，旁边的队友安慰他，他敷衍点头。
维克托看着铃木香取退到后排，银色的眼睛星辰闪烁。
来霓虹参加世界杯的球员大部分和他们一样，都轻视铃木香取，从年龄到背景，从样貌到头发，这位漂亮男孩的出现就好像为吸引媒体而刻意塑造的漂亮噱头。
从一开始的寂寂无闻到两场比赛后的名声大噪，美貌是真的，实力也是真的，就算再多圈内人嫉妒他瞧不起他，也不影响普罗大众对他的疯狂喜爱。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受欢迎吗？’维克托猜测对方肯定不知道，作为同样年少成名的排球天才，出名造成的危害维克托是再清楚不过，但此时此刻，铃木香取落在排球上的眼神是无比纯粹。
纯粹的想赢。
每一次起跳，每一次挥手，带着扣球得分的执念。
‘赛后能成为朋友吗？’维克托期待着，如钢筋般银色冰冷的眼睛与大片紫罗兰花海相撞。
香取：‘给我等着，只要有一个机会我都会让你们笑不起来。’
‘看样子似乎会很难……’维克托遗憾。
作者有话说
第267章 264两场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