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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本是个彬彬有礼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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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天上的圆月周围蒙上了一层雾气,减淡了墨色,晕上了一层淡淡的鹅黄,没有一颗繁星闪耀在空中,月光入流水,瞧见的也不过是一片惆怅。
虽是夏夜,却是今年不同往年。本应是伴着荷塘、稻田里的蛙声入睡,可是今年却是十分的静,只是偶有一两声孱弱的虫鸣鸟叫,这还得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才行。
此时已有许多的人家都闭门而熄,街上也是一片片的漆黑,整个镇上也就是只有一户人家还有些微弱星火,照亮着这孤独的黑夜。
这家人中正有一位身手矫健的白衣公子,在黑夜中剑如同光影灵动,剑法虽然称不上多精湛,但是却被他使得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剑法是以柔克刚,温文而不失霸气,领略过会应会让人肃然起敬,最简单的,才是最过致命的,多余的招式,也不过是给自己的耍剑时多了几分帅气,而他把这十多个招式,耍得赶紧利落,那随风流动的袍子和发带,更是让人看了不经会着迷。
今天的他潇洒中带着悲痛、懊恼同时又充满疑惑,正是如同他的心情罢了,本就少言寡语,许多事情埋在心中……
终于那男子开始慢了使剑的气势,最终收剑、吸气,让自己停止运气。
旁边坐在台阶上,瞧着他练剑的中年男子,瞧着这情况马上的上前去接住那剑。
他衣衫较为朴实,脸上也有那么几条沟壑了,留着花白的胡子,走起路来都是佝偻着腰,不过这人面容倒是矍铄,他似乎很喜欢看着男子练剑。
这白衣公子终是能瞧见他的样貌,清新俊逸又不失儒雅,用玉簪子绾了个文士髻,那飘逸的发带,与袍服的雪白,如此这般的一尘不染,令人多了几分心旷神怡。
“今年的夏夜着实是蹊跷了些,不知为何?那些虫鸟到了夜晚,都匿了踪迹。”白落双手附后,站在庭院中间望着夜空,感慨这夏夜的不寻常,他每年每日都如此过来,少了虫鸣陪伴,心中有些失落过儿惆怅。
“是啊,都听不到这虫鸣鸟叫了。邻里们都说这今年恐是荒年,都焦躁难安。”徐伯摇摇头悲悯道,可怜了那些百姓,要是发生蝗虫、干旱之事,这苦的就是百姓,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这几年灾祸不断……”白落虽心知但马上的收住心态,“徐伯,回房歇息吧。我这里没什么麻烦你的事情了,夜深了。”白落端起方才徐伯为他斟的一杯茶水,细细饮下,并且嘱咐他快去歇息。徐伯已到知命之年,那能在这个时辰还陪着他,着实辛苦。
“公子也早些休息吧”
“对了,等几日闲了下来,便给家中多寻几名仆役,好为你分担些家务。”白落自然是关切这位管家,他从小就是徐伯带大的,与父亲一样亲。
“这……家务我都能做,不用……”
“徐伯,你跟这我父亲几十年了,照顾了我十几年,我总不能让你年老了,还如此辛苦。以后招呼他们做事情就是了,你就放宽心些。歇息去吧,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是。公子这更深露重,小心身子。”
“嗯。歇息吧,我再坐会儿。”
徐伯瞧着自家公子专心瞧着夜空的在院子里面坐着,可是心里清楚,他心里放不下的是那个伤口,尽管他平时装的若无其事,就如现在这般,可是心里还是未曾原谅过自己。徐伯也知道自家公子习惯了冷清,家中少人语能让他更钻心研习书籍,故而他也常常拜托往日好友为他多寻些奇异、宫廷等书籍,供白落研读。
徐伯也知晓他夜晚练剑只因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欲将心事赋予剑术。当然,他也不是只会什么剑术之类的,只是这大夜晚的,自己也不好因为自己有感而发,就不顾邻里乡亲的抚琴。
徐伯离开休息后,他便在院子里面坐了半刻钟,读了几页书籍,用心体会书中的要领,生怕自己把思绪转移到不该回想起的画面。
等到身体却有些疲惫后,他缓缓放下书,欲回房间歇息。
天空中有一道强光,划破苍穹,渐而成了星辰办闪耀,白落从未见过如此明星,使得他被迷了心智般无法移开眼,目之所及全是光亮,越来越亮,眼里全是白光。
他不断地往后面退去,试图用手避忌,却不知打那光的速度比他的速度快上不知多少,一下子的就打入了白落的身体里面,强烈的撞击使得人一下子被撞在了石柱上,并形成深窝,碎石不断下落。
他还未曾回神,又有东西打入他的身体,这柱子也倒是结实,只是有几道裂痕。
“咳咳咳。”白落没有去在乎刚才打入自己身体的白光,而是实在是受不了刚才不明不白进入自己嘴里的东西。
那东西有些冰凉到刺骨的感觉,一直的无法散去。可是到了肚子里的时候,却很舒服。白落快速的走到那石桌旁边,想要喝些热水,减缓冰冷的感觉。
拿起桌上的水壶,白落给自己到了好几杯的热茶,喝完之后感觉没有什么变化。身体也无异样未曾受到伤害,亦无疼痛,只好坐下来,想好好缓缓。
“怎会如此?冰冷无法驱散。”放下手中的水杯,他深思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知方才进入我身体的那束白光和进入我咽下是何物?竟和往昔一样未曾有伤痛……罢了。”虽夏日里能有丝清凉是件不可多得的事,可是这冰凉一直蔓延全身,仿佛就像血液一样的流动,白落也无可奈何,他的人生有许多无可奈何之事。
清晨射入房屋内的第一缕阳光,让白落醒来。
总感觉自己全身都是酸痛的,头也昏沉,扶额而起身。
却被自己光洁的手臂给惊住了。
“我,我,我怎么?”低头看到自己确实是全身脱光了,他不是那种喜欢裸睡的人,自己也是从未这样过,有失体统,可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服。
这时候的他恍恍惚惚,对于昨晚歇息后的记忆极为的零星散落,只是觉得有些口渴,有些闷热。
“许是半夜有些闷热,才会褪却衣物的。”白落起身,坐在床沿边上,望着地上的一摊衣物。却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知是什么东西。
昨晚真是让他有够筋疲力尽,一直在冷热交替中渡过,才有那般的反反复复的踢被、盖被……
“白落哥哥!”一声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响起在屋中,有人推门而进,他也未曾听闻到那咯吱声,只是被惊呼之声而回过神来。
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粉衣女子正吃惊的望着自己,然后双手蒙眼,马上的转身。
白落倒是被这无厘头的行为给弄得有些糊涂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的娇羞了,平时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儿家,做什么也丝毫不避讳,今日倒是少见了。
“白落,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女子转过身薄怒娇嗔道。
听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白落才是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
白落平静道,“那你还不出去。”
“没穿衣服?”又是一声吃惊的话。
白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马上的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并且用极快的速度穿好。
“你怎么如此,你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听这话,底气也是越来也不足,看到白落并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自己也倒是不想多说什么了,就看着白落穿好衣服。
“好看吗?”白落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带着温和的笑容,缓缓地向着刚才还气势汹汹数落着自己的男子走去。
“跟个女子似得,娘气……”对上白落凤眼生威却又潇洒闲雅之气,不经咽了一下口水,挠了挠头,马上的对着屋外的人慌乱喊道,“梧桐,你……你可以进来了。”
白落坐到桌子边,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没有过似的。拿起桌子的茶壶和水杯,为自己倒水,解渴。
“你是不是有女子藏在家中?不让我们知晓?”男子也跟着坐下来,一脸好奇的望着白白落。“也是,你都快二十了,还未曾娶妻,孤身一人,难免孤独寂寞冷,我们是允许你金屋藏娇的,这个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老丈人……哦,不。准老丈人,绝不向他提起这事……”
“小池。你……”白落这是一脸的黑线,可又无可奈何,这人真是和自己是要好的哥们?说起话来每没个规矩不说,这梧桐好歹是个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在她面前说话文雅些,驳了女儿家的面子。况且他也是知道他丧期未满,尚无娶妻之意。
“藏了女子在家中,也让我们瞧瞧呗,看是怎样的倾城倾国的女子,让你如此着迷。”苏池这一脸的痞子像倒把白落惹无奈,连连摇头不予理会,可这话却把这梧桐给弄急了。
“不过,你这屋子怎么让我感觉那么冷飕飕的。”
“有吗?”
“我刚在在外面可是热得直冒汗,你看我现在,脸上连一滴汗都没有。难不成还骗你不成?不过你应该是不会感觉到冷的,毕竟你有美人在怀,我没有。”说完苏池就开始在白落的屋子里面乱翻乱找,想要找出关于自己刚在所推论的人出来。
“苏池!你不要乱说,白落他才不会藏女孩子在家中。不许你乱说!”梧桐话语有些不悦,碍于自己是女孩子,她跟在苏池的身后,咬牙切齿的警告。但口头上的警告一般都如同戏言,只有暴力的掐着他手臂,这才算是真正的警告。
毕竟,她是个待嫁的女子了。
梧桐跟在苏池的后面,不允许苏池翻看白落的所有东西,连连阻挡着。不过,人总是对新来的未知事物感到好奇,这就跟大街上大家一起传八卦是一个意思,她当然想知道苏池说的是不是真的,一面无法接受,一面迫切知道实情。
更何况她与白落可是从小就有婚约的,她男人,呃,她以后的男人,就只能是只爱自己的,她才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大清早的来找我有何事?!”白落喝完水,轻放手中茶杯,意兴阑珊的望着苏池和怒气灼灼的梧桐。
“啊!”梧桐回过神来 ,跑到白落的身边坐下兴奋道,可是转念却突然吞吞吐吐,“哦,我……我是来告诉你,我兄长……再等几天就要回来了。所以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你们都快三年没见面了,自从你离开上清墟……”
白落此时身体还是十分的难受、酸痛得很,但是碍于这两人在这里,便一直忍着痛楚,所以脸色也是憋得难看,虽然听到是她哥哥要回来了,可是那三年前的事情还在眼前历历在目,心里有些慌乱得很。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你肯定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而恨我哥哥?!可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不能放开呢?”梧桐突然爆发了自己那火爆的脾气,她一如既往的急不可耐,和白落的性子全然相反。
“对不起!”一鼓作气的说完,梧桐就向着门外跑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回头对着白落说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而不愿意娶我的?”
白落听到这话冷吸一口气,看着梧桐跑掉,他并不想追回她,他已经跟夏家说的很清楚,跟她也说得很清楚,夏老爷倒是同意或是巴不得退婚,奈何这梧桐一直不愿意,故而一直拖着,他未娶妻,她未嫁人。
“梧桐。梧桐……”苏池也跟着起身,跑了出去。想要把梧桐给追回来,可是这人跑得太快了,跟都跟不上。
苏池转眼又折回来,不免摊手无奈道,“这女儿家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哎,也罢。到了时候她自是会明白的。”白落叹了口气道,他现在没精力去想关于梧桐和她兄长之事……其实……
“什么到时候自会明白的,我告诉你,你可是要满三年孝期了,等着娶她过门吧,有得你受的。你看看刚才,高高兴兴说得好好的,多有趣,是吧。和你在一起多无趣,不是……是惜字如金……她怎么就喜欢上你这副皮囊?!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找个长得不错的,性情比较有趣的。”
“嗯。你就很合适,有副好皮囊、性情又好……”白落连忙为自己灌进一杯冷茶,缓缓燥热。
“我才不娶这个母老虎!”苏池脱口而出,说完后立马后悔了,“我……我还是帮你找几个家境不错的、性格好的、长得更是不错的好男人。”
“好几年了,人呢?!”
“你放心!你放心!兄弟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帮忙!我也不想害你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苏池立马变得严肃,也很坚定,“再说我又不是没找,那不是太远了点,夏老爷不愿意女儿嫁过去。”
可是瞧着白落的眼神,总是感到不可测呀。
“那个……”
“没门。”白落立马回绝。
“我还没说呢!”
“成了!我就把那一套都给你!不成,那就随缘吧。”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神色凝重,但也是尽力让自己看着自然些,免得苏池又满口胡言的调侃他。
“看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这事情没办成,我怎么可能问你要。我呢,只是……只是……算了。我现在先去打听一下梧桐的喜好。”
刚才说完,白落就感到从自己一起床就不舒服的身体,现在让他更加的难受。脸色苍白,胸口就像是遇到了冰与火一般的噬人痛楚,全身的毛细孔好像都在散发出冰冷,放在桌上的手不经捏住,青筋直冒。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往外冒着,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出口,不断地往外挤。刚才小池说这间房子充满阵阵寒意之时,他还不以为意,觉得是他在外面晒了太阳,突然进了这间屋子,便使他凉爽了些。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碰到了自己,所以才感到冷。
“公子!公子!公子!!!”徐伯忙去把白落从地上扶到床边,去躺着。看着自己的主人现在好像是生了病,脸色十分难看。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手指冰凉,像是得了伤寒。刚才他为那个刁蛮的夏家女郎开了门后,就去打扫后院了,若不是自己听到摔门声和摔杯子的声音,自己也不会闻声而来。
“我没事,没事。运运气便好了。”白落连忙安慰着徐伯,让他不要太操心自己的事情。
“是不是今日修行而导致气息不稳?”
“无碍。我这几日恐是练得太频繁了,多加注意便行。”
“可你脸色怎会如此差……还是生病了。”徐伯连忙伸手去摸白落的额头,这一模便不得了,这平时是个小火碳的人,今天这身体的温度……“公子,你先休息一会儿。你手那么冰冷,定是天气太热,昨晚没有注意,得了伤寒。我马上去找大医者来为你看病。”
徐伯看到白落坐在床边冥神运气,但看得出他似乎难以调节,心中便多了好些担忧,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他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也总觉得还是应该请位女子回来照顾他的,如今若是有位女子照顾公子,也不至于生病。
他说完这一切,外出之时又担忧病情,多个人在家也不会这般揪心了。
坐在床上的人丝毫没有一丝动静,因为他已经无暇顾及了徐伯的话,冰冷已经开始使他的嘴唇开始变成乌青,他终是抵不过这寒气入体,不管如何运气都感觉那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喷出。
寒彻入骨,如同冬日寒风凌冽。
“公子?!你……”
白落抬眼一瞧,原来是徐伯已经风风火火,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回到家中,安心了许多。
身后的大医者也是看得不知所措,这算是第一次看到“病人”在这三伏天里,裹着被子,坐在毒辣的太阳下,晒太阳取暖!!!常常听人说,这家的孩子听说从小都不正常,看来果真是如此。这大热天的,是个聪明的,现在都敞衣阴凉之处休息,只有脑子坏了的人才会这样的傻。
这位大医者,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门店上可是排了一长串的病人,若不是瞧着往昔白老爷子人对他们还不错,又因这徐伯苦苦哀求,只好让其他病人先缓缓,自己上门诊治,那只这……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嘴里一身哼,就要挥袖的离开。还好徐伯反应较为快,马上的转身拉住大医者,阻止大医者的离去。
“大医者,请你为我们家公子瞧瞧哪里不对。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伤寒,刚才就一直在喊冷得很。”
“冷得很?这大热天的,哪一个不是能少穿就少穿,能躲到阴凉的地方,就绝对不呆在有热气的地方。你们公子倒是挺特别的,在这大热天的裹着被子在太阳下取暖。这不是胡闹,没事找事做吗?”
“他真是冷的,你瞧瞧就知道了。我们诊金双倍,你看怎么样?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你看我等都是老邻居了,我徐伯何时没事找事。”
“好吧。我就瞧瞧。”谁会在钱面前宁死不屈,就算是被戏弄这种小事情,看在钱的份上,况且这算是小事情还能挣到双倍的诊金,多划算的买卖。
“公子,请把手伸出来。”大医者放下药箱,耐心的瞧着白落这面向,似有不同。这大医者首先是被白落手上的冰冷给吓住了,确实有些冰凉,跟春天里的融化的雪水一样,没有一丝的热度,寒凉侵骨,这夏日里能够全身冰凉,这倒是没有见过。
“真乃怪哉,怪也……怪也……”大医为白落诊脉之后又瞧了瞧他其他的地方,只得连连哀叹。
“大医者你知道我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徐伯听着这话心中自然是甚为焦急,这公子裹着被子慑慑发抖。
“这个,”大医者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的从业史,自己也不好说自己没看出什么个名堂,但是不能毁了自己那么多年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
“这个……伤寒……”
“那您赶快开药吧,我跟着去拿。”白落和徐伯听到说是伤寒,比较严重的伤寒,心里就跟打鼓似的,这跟小伤寒还是应该有些区别的,虽然他俩都从来没有经历过严重的伤寒,但是因伤寒而亡的也不在少数,自然是十分关切。
“呃呃~~,这个。”大医者的不爽快倒是让白落和徐伯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两位,大医者又重拾了自己大医的骄傲,“是药三分毒?既然有毒,为什么还蠢得想要以毒攻毒。直接的去洗个热水澡,出一身汗,捂住被子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吃药那么麻烦。知道了么?!”大医者想着自己已经尽了一个大医者应该做的事情后,那么自己还在这里耽搁着做什么,着城中还有很多的病人在寻医问诊的,自己也从小就立志要悬壶救世,所以马上的提起自己的药箱就离开了。
正当白落和徐伯两人将信将疑时,这大医已经提着药箱向外奔走,徐伯追都追不上。
“哎,大医者。你的诊金还没拿呢?”徐伯看着像一阵风就溜走的大医者,连忙的提醒大医者还没拿诊金。
“不要了。那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好生照顾你家公子。”大医慌慌忙急奔而出,他没想到这白家公子竟患怪病,无法医治,病入膏肓,怪不得常年不外出,遣散奴仆,原意在此。
“真是奇了,刚才还因为两倍的诊金才愿意看病,现在倒是觉得诊金是小事了。真是怪人。”徐伯在一旁嘀咕着,多是不解这老医者之心。
“徐伯。”
“公子,怎么了?”
“你挡着太阳了。”白落幽幽的说着。他现在就像是土地里的小树,非常的需要阳光与水,呃,这个水嘛当然是与小树不同,他急切的需要热水,而不是冷水!
“那老头子先去为公子烧热水,让你泡一泡。”
“恩。”白落为自己小心翼翼的斟着热茶,生怕自己不小心把一杯热饮在瞬间化而成‘冰’。
毒辣的太阳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