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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最好的衣食,最好的起居,被世界上最好的人用最好的方法疼宠着,我的日子简直比掉进了蜜糖罐子里还甜上个一两百倍,真是快要腻死了!
      “要不你陪我去上朝。”绝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我的回答是一个丝毫不客气的大号白眼,“你是要我去骂他们还是要他们来骂我?”在与一群白胡子老头打了两天的口水仗之后,我就彻底的放弃了这项有益于减肥的或顶,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抱着我心爱的棉被,舒舒服服的睡一个回笼觉呢!
      “那去宫中各处转转。”
      “好,同你的美人们好好的学习一下为人臣子的本分。”三千佳丽还得加上几个漂亮男人,把偌大一个皇宫塞了一个紧实。真是难为他了,登基不过两年,就造就这么大的一批深闺怨妇,可还真是费劲呢!
      “去经史阁读书如何?”他的耳朵好象自动过滤掉了上一个话题。
      “难道我很像那种皓首穷经,连进棺材都要抱上一本‘圣人云’的腐儒?”一巴掌把问题给他抡了回去,自己都觉得有点刻薄得过分了。但转念一想,他居然借口我的王府还没有完工,死活不许我出宫。娘的,空握了一块狗屁金牌却做不得主,我这算哪门子的尊贵王爷?难怪那群死老头子骂我是以色魅人,空有其表。
      呸!少爷我难道长了一张很勾引人的脸吗?还不是你们家的宝贝皇帝死拖硬拽,连蒙带骗的把我弄回来的。
      “很烦吗?”有人把脸贴到我的面前笑眯眯的问道。
      “不要你管。”我气冲冲的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走。
      受不了啦!
      我要出宫!我要出宫!我--要--出--宫!!!
      我管他愿意不愿意,答应不答应,反正我只知道再闷下去,我就要憋疯了。
      道具:衣服一件。换掉那件招风的蝴蝶纱衣,免得还没走出三两步就被人抓回来了;纱帽一顶,既可以遮阳又可以挡尘,还能藏住被某些人命名为祸水的脸蛋,省了麻烦;天岚秋一个,这个功用最多,既可充当高来高去的交通工具,又是随叫随到贴身保镖,吃喝玩乐时更是随时可以提款的活动钱庄。
      难怪,绝会说他是有求必应。我只站在他的面前说了四个字:我要出宫,结果……
      结果就是我们现在已经站在龙都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我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串铁板烧,正啃得不亦乐乎。
      “公子,外面的东西不太干净,小心不要吃坏了肚子。”
      “没事没事。”我连连摆手,宫里头的东西最叫就的精巧细致,侍侯的主子又尽是些口刁的,不经过十道八道的工序,哪能端上桌子,好吃是好吃,却总觉得丢了原味儿;便真是街头的小吃,经他们那么一收拾,也是只剩下个名字和外边的一样了。他们哪里知道,就是这些街头巷尾的粗鄙吃食,才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呢!
      “天岚,你为什么总像个隐身人似的,只有在我叫你的时候在出现?”我边吃边问,“我都说了我喜欢你,怎么还总是躲着我?”
      他微微垂目,低声道:“‘大少爷’他,不高兴。”
      大少爷?!我皱了皱鼻子,“你是我的侍卫哎!又不是他的,管他做什么。”明明都说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我独孤无忧的了,又在背后搞什么猫腻儿。“从今以后,你就天天跟着我,我就不信他敢说什么废话。”
      “是。”
      “天岚,你从前真的是我的侍卫吗?”
      “是。”
      “天岚,从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热情,爽朗,天真,大智若愚。”
      “天岚,绝他真的是我哥哥啊?”
      “是。”
      “天岚。”我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他,“你这么出色,为什么肯这样默默的守在我的身边做一个普通的侍卫?你去江湖,肯定会大放异彩的 。”
      他抬起一直微垂着的头,让我看到了那双总感觉藏了很多秘密的眼睛,“这是我的命运,也是我的选择。”
      因为,我爱你。
      最想说出口的话被束缚了家族千万年的咒语,牢牢的锁在心底,他只能用眼睛传达着这种痛苦。
      我的主人,我的爱,求你,快点醒过来吧!
      这并非你的意愿啊!
      悲伤,怨恨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干嘛又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慌忙收回与之对视的目光,指了指前面人声鼎沸的地方,“看那里好热闹,我们去看看。”
      我没有看到那滴流不出来的泪。
      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我欠了你多少银子死有不还似的。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偏偏一问你就没了声音,该死的天岚秋,你个闷死人的葫芦。
      化怒气为力量,我扒开人群死命的往里挤,全把一众怒骂当做耳旁风。哪想挤得全身大汗淋漓,一抬头,却是个和尚坐在个蒲团之上,正在闭目颂经。
      “原来是个和尚。”一撇嘴巴,当即转身,准备照着原路再挤回去。
      “清云上人可不是普通的和尚。”听了我的话,马上就有人不愿意了,“他老人家可是世外高人,道行佛法都是深不可测。”
      他是什么样的和尚关我什么事情,还有,你能不能把我的衣袖放开再说。
      虽是隔了一层面纱,那人仍给我的目光盯得颇不自在,讪讪的松开拉着我衣袖的手。我冷笑一声,一甩袖子,正要转身退出人群去,忽听得身后有一个极慈和的声音道:“施主,留步。”
      叫我?不会吧!大迈步接着走,却又听到一声,“施主,留步。”
      真是叫我啊?!慢吞吞的再转过身来,就见那老和尚已睁开了眼,笑眯眯冲我颔首,“施主上前来坐。”
      玩什么把戏啊?看着周围人那一脸艳羡的神色,我索性大步迈上前去,大大咧咧的往他面前那个空蒲团上一坐。
      “老和尚,有事就快说啊!”
      一言出口,立刻引来一片嘘声。
      那和尚却不恼火,笑着说道:“公子无忧。”
      我一楞,有了几分惊奇,“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和尚依旧是笑,“老僧与施主有宿世之缘,今次重入凡尘,便是为施主指点迷津。”
      嗬,还越说越有趣了,我便听一听又如何。是真的,与我无害;是假的,正巧戳穿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那你便说说。”
      “前世之事皆为天机,老僧不敢有违天戒,但施主福缘深厚,日后自然知晓。”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对前生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兴趣,只想知道今生。我半年前因为遭了意外,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你只需要讲讲这些便可以。”
      “阿弥陀佛,”老和尚低头念了一句佛,“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施主不必为前尘往事烦恼忧愁。”
      还说不是神棍,一大通废话说下来,没有一句有用的,全是戏文里那些唬人的东西,我都能背上几句。
      刚要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却见他自身边的小匣里取出一壶一杯来,对我笑道:“这是施主前生丢失的东西,恰巧被我寻到了,一直寄于我处,今日便还了你吧!”
      拿起壶来微微一倾,倒了一满杯的什么,双手奉到我的面前,笑道:“请。”
      蓝幽幽的一杯液体,泛着一种诡异的光泽,就像是传说中地狱冥河中的忘川之水。细细看去,却又像是五彩斑斓,我咽了下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它,感觉自己对它简直是毫无抵抗力,却又有一种隐隐的抗拒。
      “喝吧,喝吧,喝下去你就完整了!”
      有什么在耳边轻轻的说,似乎念颂着一种奇妙的咒语,蛊惑着我逐渐动摇的心。我不懂它的意思,但却真切的感觉到了,它说的是真的。
      我要喝下它,我的人生才算是完整。
      “喝吧!喝吧!”
      一举杯,一抬手,一饮而尽。
      恍如梦醒,我看着那空杯,全然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的了,呆呆的抬头,“你要我喝的是什么?”
      他笑而不语,抬手冲我身后一指,“看,那不是你的故人。”
      回头。
      忽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块绿草茵茵的平地上,面前不远处居然是一座大寺庙。
      身边没有了老和尚,没有了人声鼎沸的大街,没有天岚秋,仿佛方才的种种都是一场梦,而我如今方才梦醒.
      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碰上了妖怪?
      思索了半晌,却是毫无线索。没奈何,只得摇了摇头,冲那寺庙走了过去,唯今之计,还是先弄明白了自己被那个老秃驴弄到了哪里来了比较好。
      寺庙不算太大。但香火却异常鼎盛。只是令我不自在的是,走了进来,我才发现原来的戴的纱帽居然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搞得自我身边经过的老老少少都得狠狠的盯上一阵子方肯罢休.
      难受难受,我强忍着不舒服,把脑袋尽最大的可能垂了下来,快步向里面走去,一心想找个和尚问问清楚,却根本忘记了外面的大门上就挂着匾额。
      谁想到低头也有低头的坏处,只顾着快走,却一头撞到了不知是谁的身上,正正好好的与他抱了一个满怀。
      “哎哟!”我俩齐齐的叫出声来。
      我揉着脑袋抬起头,却猛的愣住,面前这人,这眉,这眼,这长发,这丰姿。我肯定在哪里见过,却是想破了头也想不起半点来。
      “我见过你吗?”居然又是异口同声。
      “你随我来。”他忽然一把拉起我的手,而我,居然没有反抗。一向不喜欢与人接触得太近的我,在碰到他的那一刹那,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是……心中的某处空白被添满了,某处不得痊愈的伤痕被抚平了。
      他拉着我闯进一间看起来像是客房的房间,一言不发的便直奔箱笼而去,在扯出了一地乱七八糟的物件之后,从箱底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只立轴来。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来看。”
      缓缓展开。
      银发紫眸,凭栏而笑。
      正是我。
      我心里忽的一热,一把抓住他急切的问道:“你是不是认得我?”
      他却大是令我失望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那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我将画置于面前,细细的看了一番。没错,这分明就是我的画像!难不成这世上还会有一个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也是令我奇怪不解的地方。”他一脸的疲惫与无奈,“我明明从未见过你,却偏偏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觉得莫名的熟悉与心痛。而这画,也是从我自己的房中找出来的,我与家人却对此毫无
      印象。”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认得我却熟悉我的人,不知为何拥有我的画像。我得找到这个作画的人,他一定认得我,知道我的从前。
      “公子,你按到也不认得我吗?”带着些期待却有些怯怯的声音,自我将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抬头,他正认真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也是无奈的一摇头,居然感觉自己有一种奇怪的罪恶感,“我半年多以前出了一点意外,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所以就算是曾经认得你,现在也是不记得了。”
      也许,也许从前我真的认识他!忽然想起那个老和尚最后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那不是你的故人!莫非这故人指的就是他,可他若是我的故人,又怎么会不认得我,满世界的抱着我的画像打听我是谁。真是想到头痛死掉也想不明白。
      哎呀呀!不管了,大不了是认识一个陌生人嘛!反正这家伙挺对我的胃口。在外面多一个朋友,以后再溜出来玩乐也有人陪我了!
      于是乐呵呵的伸出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叫什么名字?”
      “北庭风月。”
      “北庭风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就是那个生意场上的青衣杀神,江湖道上的无双公子,被天下第一美女花语风倒着追的天下第一大富豪北庭风月?”
      这么传奇的人物啊!居然被我随随便便的一撞就给撞到了。
      考虑考虑,回去沐浴的时候要不要洗肩头。
      他看起来倒是有点哭笑不得,“至于这样夸张吗?”
      “至于。”我一本正经的说,“你半年多前带群豪去九歧山 寻秘探宝,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最终发现并摧毁了拜月邪教的阴谋,现在可是全天下人人称颂的大侠呢!几乎所有的书场茶楼里说的全是这个段子。”
      “可是我……”
      “怎么?”我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那件事情不太真实。”他好象是在斟酌着词句,“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大概是因为它本身就具有太多的传奇色彩了。”简直就是评书故事的翻版嘛!
      “也许。”他稍稍沉默了一下,“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我嘛!”我眼珠子一转,“我叫无忧,无忧无滤的无忧 。”
      “无忧,好一个无忧!他轻轻一笑,尽显风华。
      咦,怪了。我怎么就这么有眼福,身边总是围绕着不同类型不同气质的美男子,就连随便的撞一下都能撞出一个宝石级别的来。
      “啊呀!对了。”话说得差不多了,我忽然想起自己进得寺庙来的本意,“北庭,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仿佛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这个称呼很轻松的就叫了出来。
      “甘霖寺啊!”他显得很惊奇,“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又是怎么来的呢?”
      我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我是被一个怪里怪气的老和尚送来的,到现在还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对了,这里离龙都有多远?”
      他好笑的看着我,“不远,但三五十里路总是有的。”
      “惨了,今天晚上回不了家了!”我一声惨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偷溜出宫,甩掉侍卫,夜不归家,这么多的罪名,要是全被绝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啊!
      “那便这里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去又如何。寺里又不缺斋食与客房。”他显是无法理解我的苦楚。
      “是啊!还能有什么办法。”没精打彩的接了一句。眼看天都要黑了,难道还得摸着赶路不成。我就是肯走,城门官也没胆子给我开门。
      明天回去,等着被剥皮剔骨下锅油炸吧!这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哎!
      正在自怨自艾之时,忽然听得门外有人道:“北庭施主,用斋了!”
      吃饭!我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来。外面天色微暗,原来满寺的香客不知于何时已去得差不多了。
      刚刚走下台阶,就见一老僧口喧佛号迎了上来,“阿弥陀佛,北庭施主,远途劳顿,休息得可还好吗?”
      老僧一抬头,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老和尚,怎么是你?”

      一身的慈悲之气,道骨仙风,分明就是不久前那个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我弄到了这里的清云上人,秃驴和尚.
      他微一抬目,“施主认得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是不是清云?”
      “贫僧正是。”
      “那你装什么糊涂,我们一个时辰之前不过才见的面,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施主是认错了人了吧!”他倒显得不慌不忙,“一个时辰之前,贫僧正在禅房中颂经,未曾出来。”
      你还狡辩,刚想上去拎着他的领子一顿暴打,我就不信你能不承认,却不想身后的北庭上前几步,道:“无忧,你的确是人错了人,那个时间,大师是在禅房中颂经啊!”
      北庭风月似乎没有什么袒护清云的理由,难不成还真是我认错了!
      就见他再上前几步冲老和尚行了一个佛礼,笑道:“大师,这是我的朋友,刚刚到来,今夜就要宿于此地,烦您再准备一间客房。”
      老和尚一笑,道:“无妨。”
      躺在甘霖寺客房简单的床榻上,我辗转难眠。这床实在是不舒服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却是,我已被今天发生的这一连串无法解释的事情,搞得头大如斗了。
      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北庭他必是认得我的,或者该说我必是认得他的。具体情况是想不明白的啦,但我们之间,肯定是存在着某种关系的。如果不是他说了谎,那么便是他忘记了。
      忘记?我猛的坐起,被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到了。在我忘记的同时他也忘记了曾经的某一些人与事,这事情怎么想来怎么诡异,感觉就像是一个……阴谋。
      我们被一个巨大的阴谋包裹着,我和北庭风月,也许还包括着其他的一些人,比如说,绝,还有天岚秋,更或许是一切……认得我与我认得的人。
      我克制不住这个念头,忍不住将被子一掀,抓起床头的外衣便撞开门冲了出去。
      我要去找北庭风月,把这个念头告诉他。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初见这个陌生人就没来由的信任他甚至与喜欢他,但是我认了。
      若真是看错了人,那就尽管埋怨自己实在是笨得厉害吧!
      今晚是个阴天,黑沉沉的云彩压了满天,看不见半颗星斗。带得小院子里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总感觉像是忽然从某个角落里蹦出来个吊死鬼,饿死鬼什么的吓你个魂飞天外。
      “该死。”刚一出门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我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稳了稳身子,摸着朝那个记忆中的院落走了过去。
      转个两个小院,又走过一条短廊,我又忍不住骂起那个老和尚来了。明明知道我们是朋友,还安排得这么远,玩什么鬼心思啊!
      好不容易摸进了北庭独居的小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抬头,窗棂间透出来淡淡的莹白的光,让人看了极是舒服。
      这么晚了还点着灯,北庭他在做什么,怎么还不睡。刚想上去敲一下门,却猛的醒悟过来,这不是灯光,烛火映出来的光向来都是昏黄且跳脱不定的,怎么会如此的明亮?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将手指在口中沾湿,轻轻的在窗纸上扎了一个洞。然后,微俯下身子,将眼睛凑了上去。这一看不打紧,险些自嗓子眼儿里飞出一声惊叫来,幸而自己用手牢牢的嘴巴捂住了。
      房内不是一个人,却是两个。
      北庭卧在床上,看来是人事不知。而那坐在床头的,竟是白日里口口声声说我认错了人的清云老和尚。
      一颗莹白的珠子就那么违反常理的停在北庭胸腹间的半空中,不住的打着转儿,满室光华正是从那里透出来的。清云老和尚微倾着身子,双手罩在珠子两侧,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落,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喜色,居然还透着几分诡异的青气。
      好象是,我猜测着当前的情况,好象是老和尚想收了珠子,而那珠子却是北庭的东西,抗拒着他。但显见的,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该死的老秃驴,我说你怎么把北庭安排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只有他一个人住,原来满脑子的肮脏念头,想占人家的便宜啊 。
      若是让你得了手,我独孤无忧以后还哪里有脸见北庭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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