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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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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渥，你又这么早就出门跑步了？”
艾什出来给顾渥开门的时候，看到对方一身汗津津的样子，就猜到他肯定是出去锻炼了。
“嗯，习惯了，南斯呢？”
艾什：“不知道，好像一早就被他队伍里的人喊走了，说是要商量二公表演的事。”
顾渥闻言轻皱了皱眉：“没吃早饭就走了？”
“可能是他们队伍的压力大？我看他们那队选手的实力都不算太强，赛前会紧张也是正常的。”艾什摸摸头，表情同样有些纠结：“不过不吃饭也不行啊，要不我一会儿去给他送点早饭吧。”
“一起吧，反正顺路。”顾渥今天答应了要教艾什勒弗一些乐理知识，所以他俩提前约了一间练习室，和南斯那间正好同在一个楼层里。
“对了。”顾渥突然想起早上的事，转头向艾什问道：“你知不知道，有人的眼睛能像猫科动物一样，瞳孔竖立着么？”
“猫科动物？”艾什脱口而出：“那不就是兽化吗？”
“兽、化？”顾渥挤了挤眉。
“对啊，精神力觉醒方向有兽类返祖倾向的，基本上就被称为兽化了。不过这种人我们平时应该不怎么会见到，大部分向「兽化」方向觉醒积极的人在成年的时候就会被军方吸纳，成为联盟预备军的一份子。”
“为什么？是兽化很符合军方的选人标准吗？”
艾什思考了下：“应该是的，我以前有个同学，16岁的时候被检查出精神力觉醒方向——「羚羊兽化」。他毕业前的体育成绩可是远远超过我们一大截的，属于一分钟可以轻轻松松跑完2000米的那种，应该是符合军方选人的标准的。”
“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艾什好奇道：“难不成你的觉醒方向也是「兽化」？”
顾渥丹想了下自己那个诡异的觉醒方向：“当然不是。”
她看向一脸好奇盯着自己的艾什勒弗，果断道：“别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见她态度坚决，艾什才勉强压下自己的好奇心，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大家都对自己的异能力觉醒方向这么严防死守的呢，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顾渥的眼睛斜斜地扫上来：“你就很愿意说出自己的异能力觉醒方向咯？”
艾什“嘿嘿”两下：“其实我本来是觉得无所谓的，但你们都这么保密的话，那我也就不说了。”
“要知道，男孩子之间的至高友谊就是可以互相交换自己异能力觉醒方向的友谊啊！”
顾渥：“……”
——这是什么幼稚的男孩子比拼心理。
不过……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了？”而且都得到了对方“保密”的回答。
顾渥发现了华点。
“是啊，咱们这一队里，除了苏牧我都有问过的，但大家都不愿意说。”艾什露出一个分外可惜的表情，也不知道这厮在可惜些什么。
“尤其是路西法，我问他异能力的时候，他的反应可剧烈了……”艾什想了想，还补充一句：“比你和南斯的反应都还要剧烈！”
顾渥一个眼神瞥过去，心想这就是你在末尾加上我作比照的原因？
两人在客厅里聊了些关于异能力的话题，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了一阵风，把没有关好的房门吹开了些。顾渥距离门口比较近，于是就第一时间走过去把门拉开。
房外一片空荡荡的，只是地面多出了半张纸。
顾渥捡起来一看，发现是张写满了关于作曲疑问的标注。
……
半小时后。
顾渥拎着食盒，和艾什一起去到南斯所在的练习室，两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南斯一个人坐在训练室的角落，正埋头写着什么东西。
“南斯？”
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室内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南斯在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就眼睛一亮，正要应声，就听到旁边有个更高亢的声音直接盖过自己：“哇，你就是顾渥选手吗！”
“你好啊大神，我是洛尔，南斯的队友，很高兴认识你啊！”来人扬着一张笑脸，很是热情的样子。
饶是艾什这样粗神经的人，都能看出这伙人对顾渥的态度有些热情过头了，不仅如此，他们好像根本看不到站在旁边的其他人，比如他。
以洛尔为首的一群人笑嘻嘻地围绕在顾渥身边，用一种听起来很熟稔的语气和对方打着招呼。
“顾大神怎么突然来我们练习室了，是来找南斯吗，我们正好在讨论二公主题呢。”
他们的站位也很有意思，正对着训练室里的固定机位，连角度都分毫不差。
顾渥眼神扫过那个名叫洛尔的男生，视线落在南斯身前的那一沓资料上：“打扰了，我们是来找南斯一起吃饭的。”
“那感情好啊，我们也没吃饭呢，不如大家一起，还可以互相认识认识。”这次依旧是对方嘴快地回复。
“抱歉，我们只是来找南斯一个人的。”顾渥语气淡淡：“下次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再认识一下。”
众人一愣，他们没想到顾渥说起话来居然这么果决，半点都没有要顾及别人的意思。
“啊……好吧，那我们下次再约。”那个叫洛尔的选手很快敛起表情，笑了笑。
五分钟后，顾渥、艾什和南斯三人一起走出训练室，向着大楼内的公共食堂区走去。
“你们怎么有空出来找我的？”南斯走在两人身边，边走边整理着怀里的资料。
艾什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大食盒：“你早饭都没吃啊，忘了？”
南斯‘啊’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这有什么的，我们就是怕你不吃饭直接训练会撑不住。”艾什和顾渥暗地里交换一个眼神，不打算说出他们过来的真实目的。
“其实还好，我们今天上午也没多大运动量。”南斯果然没察觉出什么，只是有些吞吞吐吐地转向顾渥这边：“那个……小渥，可以麻烦你件事吗？”
“你说。”
“我这次需要负责队内的编曲任务，但我对这个实在不擅长，所以想问问你介不介意教我一些基础的乐理知识……”
南斯有些羞赧，毕竟自己以前还拒绝过顾渥的编曲教学的，现在开口说要学的也是他。
“可以，正好艾什最近也想学，我们可以选个固定时间一起教。”顾渥那边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对南斯负责编曲这件事感到好奇：“不过，你们队怎么会选你负责编曲？”
听到这儿，南斯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队伍的情况不太好，只有我一个是红卡选手，其他人连跳舞和唱歌都不能完全掌握，我就只能多担一些责了。”
因为上一轮顾渥组是冠军的缘故，他们全组队员都上升到了红卡行列，包括南斯。
“就因为这，他们就把最累的任务甩给你了？”艾什有些接受不能：“可编曲对你来说完全就是新手啊。”
南斯：“这我也和他们说过了，但是……”
“但是都被他们用自己实力不够的理由推拒掉了吧。”顾渥冷冷道。
南斯一下接触到顾渥那冷冰冰的眼神，难得有些恍神，只愣愣地点了下头。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那群队友是怕担责任，但是没办法，他毕竟是唯一一个红卡队员，就算是为了全组的荣誉，也都该站出来努力一把。
“行了，先吃饭吧，别的一会儿再说。”
他们三人到了食堂，就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来。
这片区域是节目组特地开辟出来当作公共区域的，不仅四周都挂着光脑摄像，就连一进门的位置，都挂着一个24小时在持续播放以往公演舞台的光屏。
“是你们「一公」的舞台欸，说真的，当时南斯在开场时跳出来的那一下，把我都给吓到了。”艾什兴致勃勃地描述着自己对《checkmate》的观后感：“回家后我姐姐妹妹还拉着我看了好多遍，我姐姐说她是你的铁粉呢南斯，回头记得帮我签名啊！”
南斯被夸得双颊通红，尤其是在听到艾什的姐姐特地把自己的影片截图放大，还贴到自己卧室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自燃了。
“我……我其实没有那么好。”
“有的。”顾渥正夹着菜准备放入嘴里，姿态闲适：“在喜欢你的那些人眼里，你就是那么好，甚至是无可取代。”
南斯和艾什闻言都愣了下，前者有些恍惚，后者也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表情。
……
三人吃完饭，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食堂的光屏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舞台。
顾渥瞥了眼正前方的位置，动作一顿：
“这个舞台，是南斯你这队的前队友们表演的吗？”
南斯和艾什顺着她手指指向的位置看去，发现此时光屏上投放的是上一轮洛尔他们的舞台。
10人的队伍，只有洛尔穿着最华丽，牢牢占据着C位的位置，最大化地吸引着观众们的视线。
三人脚步微顿。
那个舞台客观看来其实没有什么亮点，不仅舞蹈不够整齐，立意也不够，一定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一个歌唱得不错了。
一曲终了，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顾渥突然道：“这个视频可以往前倒推一段时间么？”
“可以的吧。”南斯虽然不知道顾渥要做什么，但还是去一旁帮他操作了下播放进度条，将视频调至到最开始的位置。
“我靠！他们的一公表演……”
“作词作曲还有编舞，居然都是一个人负责的？！”
————
艾什在和南斯分别后，直到在回宿舍放食盒的路上都还在义愤填膺：“他们那队的人也太会占便宜了吧，把人利用完后就直接边缘化对方，就不怕被曝光吗！”
“训练期间的摄像头是不会一直开着的。”顾渥淡淡接了句。
“可恶！他们不会也对南斯搞那一套吧？！”
顾渥没接话，不过眼神也冷了下来。
——她也是没想到，在星际时代的第一届选秀活动上，就已经发生了这种令人作呕的选手排挤行为。
“这还是要看南斯，他很聪明，应该不至于像……之前那人一样。”
艾什欲言又止，又准备说什么，却在出电梯的前一刻被顾渥一把拦住。
顾渥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两人就悄悄朝自己的宿舍门口转去。
一经拐角，两人就看到一个身影正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在他们混居所房门口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顾渥试探着喊了声对方的名字，对方就像被惊吓到了的兔子般，猛地一下跳起来。
“路西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