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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 1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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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渥收到通知的时候正在被弗里拉着调整发型。
也不知道这个节目组的首席造型师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强迫症,连顾渥额头上的一小绺头发丝,他都要兢兢业业地为它找好位置。
“好了吗?”
顾渥计算着出场时间。
他们组因为被提前了的缘故,现在都在紧急做着入场前的最后一段准备。
“好吧!我承认,造型调整对于完美状态的你来说,根本就是不需要的。”弗里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像是月光般迷人的少年,一时间还无法抑制住自己疯狂蹦哒的心跳。
半晌后,这位久经沙场的时尚人士才终于低声开口:
“上帝钟爱你,我的天使。”
“谢谢,”顾渥对自己这次亲手设计的三公造型也很满意,一边撑住桌面,一边站起来,微微侧过头:“可是不巧,我并不是天使。”
他像是开玩笑似的回应了对方的话,然后从道具台中抽出了一段细长的丝绸,缓缓缠绕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弗里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立刻上前帮忙:“我来吧!”
而另一边,优诺和其他几个队员已经在化妆室门口等待他们的队长了。
“话说……”一个原本正盯着妆造室大门发呆的队员突然发问:“你们都见过老大的新造型没?”
“没呢,”优诺轻拨了两下自己手腕上已经绑好的黑丝带,靠着墙懒洋洋回应道:“今天早上我去了趟医护室,正好错过了,听顾哥说是染了银发?”
顾渥要换妆造这件事并没有瞒着自己的队友,饶是优诺提前想过以顾渥那张脸,绝对出不了什么岔子,可此刻看到其他队员一个个都集中到妆造室门口期待的模样,他也不免更加好奇起来。
“你们不是都看过了么,所以是什么样子,跟我讲讲……”
话还没落音,不远处就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声,身后的门也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走了,准备上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右后方传出。
优诺猛地站直身体,反射性地回过头。
“……”
短暂的屏息沉默后,金色眸子的少年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直至呼吸错乱!
————
【舞台下,观众席】
已经十分钟过去了,观众们还在讨论着刚刚出现的状况。
“说是选手里出现了问题,那那组也太倒霉了吧,一个人连累一整组都没法表演了,你说是吧,曲晨光?”
一群站在前排的年轻人正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刚才的突发事件。
而被叫到名字的年轻人一身绿色毛衣,白皙的肤色衬得他极为干净漂亮。
没错,是漂亮。
这个年轻人有着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鹿眼,弧度是恰到好处的好看,只是男生的气质偏锋锐,所以削减掉了那一分眼型带来的柔美。
迟迟没有得到同学的回应,女生便转过头去,见到曲晨光正愣愣地看着舞台发呆,像是在专注地想着什么。
“喂,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女生狐疑道:“早上就觉得奇怪了,你一个钢铁直男平时连衣服都不好好穿,今天却突然穿得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不是来跟我们一起看比赛,是特地来约会的呢!”
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个词,晨光眉尾一挑,反问道:“谁说不是呢。”
女生被吓得一个激灵:“你有病啊?”
“开玩笑的,”曲晨光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而点开了自己手腕上的光脑。
在最近添加照片的相册里,陈列着无数张同一个人在舞台上肆意歌唱的图片......
曲晨光静静地垂下眉眼,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屏幕。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从初见时以为的一见倾心,到几天前知道了对方身份后的茫然,再到此刻即将要再见到他的激动。
——是爱情吗?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在那次初见后,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晨光心中的悸动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
所以他才会高价从自己同学那里买到票,怀着某种他自己也不确定的心情来到这里。
——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吧。
——也许这一切都是见色起意,等习惯了,也就好了。
当他的思绪还处于纷飞繁杂的幻想中,观众席周遭的灯光突然大暗!
熟悉的播报声音响起:
“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最后一组选手,蓝A组,为我们带来三公的公演曲目——《Gentle scum斯文败类》。”
“卧槽!老娘终于等到了!!!”
整个场馆内,尖叫声拔地而起!
许多第一次来到公演现场的观众们都被这样热烈的氛围给震惊到了。
他们心底悄悄浮现出一个名字。
——是他吧?
——是顾渥吧。
——是顾渥的队伍要上场了!
……
舞台上一片漆黑。
首先响起的,是背景音里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大概是一个雨夜,行人片刻不停的脚步声和雨水砸地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所有人都倍感熟悉的声音画面。
“哒哒哒——”
有一串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似乎有人正在这样的雨夜里格外悠闲地走着。
“咿——”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原本的雨水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酒水从一个容器里被倒到另一个容器里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些猝不及防的惊呼,以及不怀好意的口哨音。
“哒哒”的声音越靠越近,带着某种刻意营造的韵律,叫人忍不住往前不断地伸出脖子。
“啪!”
偌大的舞台上方,突然亮起一盏暧昧的灯!
来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版型熨贴,布料上没有一丝褶皱。
从下往上看,锃亮的皮鞋鞋面上几粒水珠正调皮地下滑,裤脚管上泛着一点湿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从指尖到腕部,都写满了一种不可亵渎的、如冷玉一样的白。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光看着这样的一双手,就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镜头顺着手指活动上滑,那人先是漫不经心地用手轻抚两下西装肩头的水渍,随后就搭在了腰间的西装扣上,灵巧地用食指、中指和拇指轻轻一拨,原本紧紧包裹在青年腰身上的外套,就松了开来。
万人屏息的场景下,那人却轻笑一声,像是能听到所有人此刻的心声似的,一只手缓缓来到了脸部附近。
星网上有人曾说过,顾渥的一双银灰色眼睛美极了,形如三月桃花,随便一瞥都是惊艳的弧度,而瞳色却如天边皎月,即便带着冷意,也叫人忍不住地想要追寻。
曾经,那双独特又优美的眼睛是观众们一眼就能望见的惊艳;
而今天,众人却失神地发觉,那个少年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美好。
舞台上穿着西服的人一头银发,显色度不高,偏灰,微卷,却显得不似真人。
被惊艳到几近失声的观众席旁,连镜头后的导播都呆滞了一瞬,等了两秒才如梦初醒,操控光脑摄像紧跟着那只手来到少年的额角附近。
顾渥颌角微抬,眼神向下,单手顺势将头发往侧后方拨去,微微有些湿了的银发就这么被随意地定了型。
......
像是知道周围有人正控制不住地盯着自己看,银发青年唇角轻勾,弯出一道暧/昧的弧度,眼神如挑钩般朝侧面望去。
于是众人就看见,不远处正有个呆愣愣的金眸少年,正撑着一把黑伞,像被蛊惑了似的,一寸不移地盯着顾渥看。
于是银发青年的眉眼更加柔软了,他像是故意般地,随着渐起的琴键音,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舞台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样的场景下咽了咽口水。
......
贴身的灰色马甲下是黑色衬衣,领口正高高的紧贴住青年的脖颈,纽扣被扣到了最顶端的位置。
背景音里的小提琴声缠绵又浪漫,像是在为今晚的浪漫邂逅提前渲染氛围。
青年保持着勾唇微笑的姿态,明明一切都是正常的举动,但随着他刻意拖慢的动作,无端多了层致命的诱惑。
那种诱惑正正好好,少一分显得寡淡,多一分会变作勾/引。
等看到金眸少年眼里流露出某种感情之后,银发青年又像是玩腻了一个新到手的玩具,冷冷地转过头,不再对对方施以微笑。
——太绝了!
不少观众被这刺激的情节惊地捂住了嘴。
舞台上,顾渥本身就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可这样精致到不似凡人的躯壳里,却多了层不堪欲望的灵魂。
他带着笑,在周围如狼似虎般的注视下,摘掉眼镜,脱下禁锢的外套,自如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好像他天生就想被旁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
一阵渐起的灵动音节伴随着低音鼓响起,不像是此前所有宏大的旋律音乐,它的起音低而重,晦暗又节制。
“Suit, leather shoes and gold-rimmed glasses/
/西装、皮鞋和金边眼镜/
/Lip prints, goblets, and ambiguous scenes/
/唇印、高脚杯和暧昧的场景……”
一道隐隐透着危险,却又性感到极点的陌生声音响了起来。
在与顾渥相对的方向,又一盏顶灯亮起。
黑色丝绒面料的单人沙发椅上,一个穿着纯黑色西装和皮裤的男人缓缓坐直了身体,领口晃动间,从脖颈深处透出些暧昧的红色唇/印。
他有着不同于顾渥身上那种如同妖精般的蛊惑力和禁/欲/感,成熟的男人气场让他不用多做什么动作,轻而易举就能展现出令人面红心跳的荷尔蒙魅力。
一双能伪装出所有深情的蔚蓝色眼眸带着一点审视和趣味,高高在上地打量起了舞台对面的人。
“Holy like incomparable beauty,
/那无与伦比的美丽,
A piece of art that has been praised/
/被人交口称赞的艺术品……”
爱德华的歌声是慵懒中带着些许趣味。
男人站起身,胜券在握般地抬起右手。
众人这才发现他的手掌中心竟然缠了一道长长的黑色丝带,约十厘米长,丝带的另一端紧紧缠绕在银发青年的左手手腕上。
少年好看的眉眼轻轻撩起,他望向镜头,像一只不谙世事的猫儿,银灰色的眸子里带着股又纯又欲的茫然。
音节跳动间,爱德华挑逗似的轻轻提起丝带,银发青年的左手就不可自控地被提了起来。
青年清瘦的手腕无力地被提在空中,修长的指尖无力垂下,像是被禁锢住的笼中鸟,一步一步地坠入猎人的股掌间。
“Look, heaven, and earth are burning
/看呐,天地都在燃烧,
From the head to the arms to the thighs.
/从头脑、手臂到大腿。
The world is out of order
/这个世界颠倒失序
I\'ll never forget you.”
/你永远也忘不了我。
节奏加快。
青年和男人的距离骤然缩短,顾渥左手轻抬,在光下看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垂下的黑丝。
他的表情似茫然似沉醉,像是终于坠入了爱河的年轻人。
背景音里已经被处理过的人声轻轻哼着简短急促的音节,旋律依旧暧昧,又有些怪异,配上舞台上两人之间的舞蹈,反而透出一股和谐。
音节变换间,两人的动作快速变换!
男人暴力地扯过黑丝,青年顺势旋身、下地、腰背拱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然后快速起身,拉扯着往黑丝的另一端舞去。
短短两秒内,舞台上的青年就完成了一整套流畅的动作,起身的时候不仅连呼吸都没乱,表情也是恰到好处的诱/惑。
而还没等观众们从刚刚那一连串充满着节制和惊喜的舞蹈动作中回过神来,两人又迅速进行了下一次的交锋!
让人忍不住失声尖叫的是,他们的每一个舞蹈动作和姿态都完美地契合着背景音里的所有音节顿点!
——惊人的控制力!
到目前为止,整曲歌的氛围都处于一种暧/昧下的极限拉扯状态,主旋律里没有一点快速或磅礴的音符,从始至终都充斥着慢半拍的推拉感。
黑色的丝带在舞台上被无数次地纠缠拉扯,被青年缠绕在腰间,也被男人踩在脚下,被他们如对峙般地绕在彼此的手腕上。
愈纠缠愈紧。
——这还算是舞蹈吗?有人忍不住在脑内想到这个荒唐的问题。
舞台中央,两个足以将全场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断变换着舞姿,整个空间内唯一被两人纳入其中的就只有仅仅一条轻薄的丝带。
顾渥到目前为止还没出声,但爱德华的情绪却逐渐失控!
他从最开始胜券在握的样子,逐渐变得失控、纠缠、外露野性。
——像是被驯服。
“Please, I do not ask for light in the night,
/我不求黑夜里释放光明,
But when you love me,
/但求你爱我时,
A warm heart till death do us part.”
/一腔热血至死不渝。
不知何时,爱德华原本握在手里的丝带紧紧纠缠到了他的手腕上,男人英俊的面孔上也开始流露出了患得患失的慌张。
而青年却卸下之前茫然纯真的表象,一双如月光般迷人的眼睛又倦又懒地慢慢向上描,直到望见镜头中的众人,才懒懒地歪过头,轻描淡写地拉扯起握在左手中的丝带,饶有趣味地蒙在了自己双眼前。
“Hey,look at me/
/嘿嘿,看着我/
/ You like to see me dance, don\'t you?\"
/你喜欢看我跳舞的样子不是吗。”
Suit, leather shoes and gold-rimmed glasses/
/西装、皮鞋和金边眼镜/
/Lip prints, goblets, and ambiguous scenes/
/唇印、高脚杯和暧昧的场景…”
银发青年捋了一把荡到了额前的发丝,眼神依旧纯洁,可唇角却上扬起了最轻薄的笑,两厢割裂下,竟然碰撞出了一种肆意张扬的极致美感。
舞台上音乐盘旋,除了顾渥和爱德华,其他人也终于出现。
他们纷纷围绕着顾渥扯动起手里的黑色丝带,踩着乐点,所有的动作都整齐地、充满节制力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而舞台的最中央,依旧还是顾渥和爱德华两人。
“……
Please allow me not to whisper,
/请允许我无法轻声细语,
/As I shudder to touch the dark, rotted back,
/当我颤栗地抚摸黑暗腐花丛生的背脊,
/When praise thy silent beauty unknown,
/当称赞你寂静不为人知的美丽,
/I want to love you violently, violently, restlessly,
/我要暴烈,汹涌,躁动着爱你,
/Love is the expression of all art,
/爱成所有艺术的表达形式,
/Love is a midnight opera.\"
/爱成午夜歌剧
……”
男人的声音终于逐渐疯狂,原本如呢喃般的情人言语逐渐拔高,最后竟然变成了高音的怒吼,像是被欲/望牵引着的野兽,在囚笼里迷失了方向。
而舞蹈动作到这里也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顾渥的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惊人,而这样的代价是需要每一寸肌肉都定格在最完美的位置上,需要强到离谱的控制力和极致的舞蹈审美能力。
他在最快的旋律变动中突然停下动作,用一双浸满情话的眼睛扫向猎物;又在最缓慢的音符组合中快速下蹲、昂首、缓慢地抚上自己的脖颈。
……
灯光变成了旖旎的红色。
顾渥的编舞高潮犹如狂风暴雨般像众人席卷而来,黑色丝带交错间,绕过男人的手腕缠住了他的脖颈,像是环住野兽的颈圈。
轻柔,却无法挣脱。
银发青年眼带轻柔的笑意,像是在驾驭野兽般抖动着手里的丝带,卡着音乐点教唆身前人不断往前动作。
而男人也最终单膝轮流及地,像只被完全驯服的困兽,顺着身后青年的力道一步步地往前膝行。
《斯文败类》的整个舞台都充满着算计和欲念,像是能勾起每一个人心里黑暗的种子,但最终都会在青年冷淡且残忍的回应中走向消亡。
短短一分钟,众人红着脸,像是经历了数十次的大起大落,却没一个人舍得移开眼睛,不去看那个如神祗般的青年。
……
曾经有人说过,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而此刻,数十亿人的神站在了舞台中央,给所有人带来了一场超出世纪理念的视觉盛宴。
他的每一个垂眸,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暧昧的凌迟,像切割一块草莓蛋糕,或是一颗甜梨。
可所有人都甘之如饴。
……
“I love the hundred thousand acres of roses in your belly,
/我爱你腹部的十万亩玫瑰,
I love the poison on your tongue in small doses.
/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
“A thousand kisses fall,
/千吻坠落,
Happy as amber,
/如琥珀般快乐。”
“I’m confused,
/心慌意乱,神志不清,
I want you to feel my greed inch by inch,
/我要你一寸一寸体会我的贪欲,
Gods and demons don\'t matter,
/神魔都无所谓,
As long as you\'re by my side.\"
/只要你伴我身侧。”
“If you keep me in a dream,
/如果你留我在梦里,
I\'ll give up breathing,
/我会放弃呼吸,
Please, cross me over
/请,超度我
……”
舞台上。
十个人,包括爱德华在内,形成了一个巧妙的“前低后高”的圆形站位,在镜头的中心位置轮流走位唱词。歌曲节奏越攀越高,毫无节制的电子混声也加入了进来,在混乱的背景音中重新塑造出新的秩序。
舞台的整体氛围从暧/昧蓦地转变成了冷色调,但气场依旧热烈高昂。
眉眼清丽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衬在舞台正中心起舞,脚步轻踏重踩间,胯骨随着身姿微微晃动,鬓角的汗水淌过锁骨流进一片暗色,在最火热性感的音乐声中,他的眼里反而聚拢起春寒料峭般的薄雾。
“……
The deep rose is hidden and has no time of need.
/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I don\'t say love, I only dance with you until dawn.
/我不说爱,我只和你跳舞到黎明。”
“I want you in the wilderness of lust,
/我要你在欲念翻涌的荒寸里,
Could not help leaning over,
/忍不住俯身,
The soul that blooms daisies as pure as a baby
/以你婴儿般纯净开出雏菊的灵魂
亲吻我腐朽的皮肉,和灵魂。
/Kiss my rotten flesh and soul
……”
青年眉挑烟火,吻过庸人的黄昏,至此原野开满鲜花,世人学会爱人。
他像是天边夏月,既是愚人眼里的天穹、江河和天使,也是世人眼里四季不败的荼靡与葳蕤。
“……
Let’s Falling in love together,
/一起坠入情网吧,
I admit I\'m crazy,
/我承认我是个疯子,
You are my unfeeling unrighteous paradox.
/你是我薄情寡义的悖论。
/And since I\'m not with you,
我既没有和你在一起,
And can\'t bear to be without you.\"
/又不能忍受没有你。”
接连不停的高难度动作被青年如教科书般做了出来,即使已经喘/息不止,但顾渥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崩塌。
当之后的一段「High C」高音以势不可挡的方式冲击进场馆内所有人的耳膜时,台下已经有人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们激动地捂住心脏,当情感阀值被久违地冲破了临界点后,所有人都忍不住高喊起顾渥的名字!
“My love is poor enough to never look back,
/我的爱意足够潦倒,从不回头,
/Like mediocrity and romance.
/就像庸常与浪漫棋逢对手。”
“May you die touching, lustful, tender,
/祝你至死缠绵爱欲温柔,
/And I,
/而我,
/will always be free.
/永远自由。”
因为剧烈的舞蹈动作,顾渥的胸膛不住地起伏着,他仰起脸,露出锋利的下颌线,从鬓角留下的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流进略有些松散的衬衫领口。
青年突然笑了一下。
他的舌尖应该是顶着上颚的,所以微开的嘴巴里露出了一点红,头一歪,众人就看到了顾渥微松的领口里,脖子侧面竟然手绘着娇艳的玫瑰花纹,从脖颈蔓延到最深处,盛放在他的身上。
——风情万种。
这是所有人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形容词。
之后副歌部分再度响起,顾渥的舞蹈动作不但没有脱力,反而一次比一次激烈,像是真的要在舞台上彻底粉身碎骨。
当最后一个音节彻底消散在空中,青年才像是终于乏力了般,无意识地望向舞台一角。
灯光追随而去,有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雨伞静静地放置在舞台角落,伞身不断滴着雨水,尖尖的底部还聚拢着水波。
应该是有人刚刚撑着伞,在那里站了很久,也等了很久……
台下观众不可置信地联想到了什么,紧张地看向那个尚在喘息的银发青年。
而目睹了这些所有的青年却冷酷地转过头来,连眉眼都透着和刚才欢愉完全不同的寂默。
只有小部分人发现了,他的表情虽然云淡风轻,但手指却发狠地捏住西装一角。
那一刻,所有放浪的伪装都失了颜色。
【糜香顺着黑色伞骨倾流而下,娇艳的玫瑰散落花瓣,飘起漫过十里原野】
【静下听,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
【第一句是假的】
【第二句也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底色是暧昧的幻想虐恋故事(doge.jpg
今天赶文的时候把指甲给赶劈了,还在流血,痛得不行,准备明天上午去药店看看,休息一天,后天见宝贝们。
PS:顾哥的舞台虽然好看,但是现实中大家还是要远离渣男和败类!冲动永远都不是爱。
另外,关于《斯文败类》舞台:
“丝带”的相关灵感来源于Seventeen两位中国成员的舞台设计:《My I》
歌词部分改编于以下:
“我不求黑夜里释放光明,但求你爱我时,一腔热血至死不渝。”——网络,暂无出处。
“请允许我无法轻声细语,当我颤栗地抚摸黑暗腐花丛生的背脊,当称领你寂静不为人知的美丽,我要暴烈,汹涌,躁动着爱你,爱成所有艺术的表达形式,爱成午夜歌剧。”“你每个吻都在切割我,就像切割一块草莓蛋糕,或者一颗甜梨。”——季末。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眼睛里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深沉的玫瑰》。
“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博尔赫斯。
“你是我四季不败的荼靡与葳蕤,虔诚地吻了我的人间。”——宋有词。
“如果你留我在梦里,我会放弃呼吸,请,超度我。”——歌曲《超度我》。
“我在黑暗里,你在阳光下。在欲念翻涌的荒寸里,忍不住俯身,以我腐朽的皮肉亲吻,你婴儿般纯净开出雏菊的灵魂。”——季末。
“我没再回头,独自生了一场经年累月的锈,把斑驳回忆杀得片甲不留。
后来庸常与浪漫棋逢对手,我敬你半盏烧心灼肺的烈酒,在大醉里把酩酊归咎
祝你至死缠绵爱欲温柔,而我水远明亮自由。”——季末。
我既没有和你在一起,又不能忍受没有你。——鲁米。
“我并非玩弄真心,只是在那一刻,我并不在乎。”——网络热评,暂无出处。
“我的千吻坠落,如琥珀般快乐。”——《我记得你往日的样子》
“我迈过人间万物,从不慌张,唯独你踏过山水,站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方寸大乱。——网易云热评。”
“我不说爱,我只和你跳舞到黎明。”——槐尘。
“我爱你腹部的十万亩玫瑰,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荡漾》,大卫。
“心慌意乱,神志不清,我要你一寸一寸体会我的贪欲,神魔都无所谓,只要你在。”——《疯骨》,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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