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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哥谭副本开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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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那不是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而是一种钝重、黏腻、仿佛要将整个存在都拖入泥沼的折磨。格特西亚的意识在混沌的泥浆里奋力挣扎，每一次“呼吸”如果灵魂还需要呼吸的话都牵扯着无形的桎梏。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粗暴拆解后又用劣质520强力胶水胡乱拼凑起来的残破玩偶。每一根“骨头”——那构成她灵魂形态的某种本质性框架——都正被那种黏稠、顽固的胶质死死黏连、拉扯、扭曲。时间不再是流逝的溪流，而是缓慢滴落的滚烫沥青，每一秒都让那种无处不在的禁锢感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这黏腻的痛楚彻底吞噬、溶解时，另一种更尖锐的酷刑骤然降临。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冰冷粘滑的金属探针，蛮横地撬开了她的思维屏障，直直捅进了意识的最深处，开始毫无章法地、疯狂地搅动！
“呃……” 无声的呻吟在灵魂层面震颤。那不是物理上的脑浆，而是构成“格特西亚”这个存在的核心——记忆、情感、逻辑、甚至那些刻入骨髓的演技本能和撩人腔调——都被那根冰冷的探针粗暴地翻搅、打乱、混合成一锅粘稠而混乱的浆糊。思维火花被无情碾碎，意识碎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她“看”到破碎的光影：豪华别墅冰冷的水晶吊灯、壁炉将熄的暗红余烬、自己那具凝固在死亡中的完美躯壳、还有……一杯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不祥光泽的红酒。
放弃的念头，如同沉船最后吸入的海水，带着冰冷的诱惑，开始淹没她。太难受了，比死亡本身还要难熬。就这样沉沦吧，让这混乱和痛苦将自己彻底分解、湮灭……
“终于TMD到了！”
这个念头如同劈开混沌的惊雷，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几乎要虚脱的疲惫，在她被搅得七荤八素的意识里轰然炸响。
黏腻感、搅动感、剥离感……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实的、沉重的物理触感——后背压着不算柔软的床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和旧木头灰尘的味道。
“呀！西亚！你还好吧？！QqQ” 那个熟悉又聒噪的电子音带着哭腔，几乎是贴着格特西亚的意识响起，充满了惊慌失措。“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痛！前辈们的操作手册里没说会这样啊！它们只说‘意识转移会有轻微震荡感，类似晕车’！骗球！都是骗球的！QAQ！！”
格特西亚此刻唯一清晰无比的感觉：真·鸡·儿·吵！
这破球就不能消停哪怕一秒钟吗？那带着哭腔的电子音在她刚刚经历过风暴洗礼的意识里，简直比指甲刮黑板还要刺耳一万倍。
“额…额啊！” 她尝试发声，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这个简单的动作牵扯着仿佛被胶水黏连过的灵魂，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和迟滞感。她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没好气地低吼道：“行了，安静一点！烦死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西亚……” 系统可怜巴巴地呼唤，电子音努力模仿着抽噎，“你脸色好差……我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痛啊……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意识稳定度监测显示……”
“闭嘴！” 格特西亚粗暴地打断了它连珠炮似的关切。她需要安静，需要空间，需要确认自己身处何方。她甩了甩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掀开身上那床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薄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这个陌生的房间。
空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的塑料衣柜，一张堆着几本旧杂志和空可乐罐的小书桌。墙壁是略显陈旧的米白色，靠近天花板的地方能看到几处细小的裂纹。窗帘是深蓝色的，拉着，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只在缝隙处透进几缕铅灰色的、属于都市下午的微光。地上铺着磨损严重的复合地板，角落里有几根纠缠在一起的数据线。整体来说……嗯哼，出乎意料的还算整洁，至少没有想象中单身汉公寓那种垃圾成山的景象，只是弥漫着一股疏于打理的、淡淡的清冷和廉价感。
格特西亚走到窗边，“刷啦”一声拉开了深蓝色的窗帘。铅灰色的天光瞬间涌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窗外是典型的都市楼宇森林景象，高高低低的建筑外墙贴着各种广告牌，空气里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工业城市的独特气味。
“话说回来，” 格特西亚转过身，背靠着冰凉的窗框，双手抱胸，那双重新聚焦的丹凤眼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投向空气中那个看不见的聒噪源头，“你当时为什么那么死乞白赖地非要绑定我？我都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刻意加重了“死人”两个字，像是在提醒对方，也像是在提醒自己那荒诞的处境。
“那…那个……” 系统的电子音明显卡顿了一下，光晕似乎都心虚地闪烁起来，“其实我们系统很尊重宿主选择的！如果你当时坚决不同意的话……我…我是会把你的灵魂送回你的身体里的！” 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但那份心虚几乎要凝成实质滴落下来。
“哈？” 格特西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眉尾高高挑起，红唇勾勒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弧度，“强买强卖是吧？我的身体都凉透了，心跳都停了不知道多久，再把我塞回去？那我岂不是当场表演一个‘诈尸三秒后再次挺尸’？你这逻辑是被门夹过还是出厂设置就没装‘常识’模块？” 她的毒舌功力在经历了灵魂层面的痛苦洗礼后，似乎恢复得更胜从前。
“嗯…其实…那个……” 系统被怼得光晕乱颤，数据流明显出现了混乱的杂波。它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像是彻底豁出去了，电子音陡然拔高，语速飞快：“好吧好吧！我坦白！如果你当时不同意！我就会把你的灵魂放回去！然后！然后我会用最高级的生命源质修复液把你的身体恢复到最完美的巅峰状态！心跳！体温！新陈代谢！一个细胞都不会少！保证比你死之前还要鲜活Q弹！跟新出厂的一样！！” 它一股脑吼完，光晕瞬间黯淡下去，仿佛耗尽了所有能量，只剩下一个微弱的光点在空中瑟瑟发抖，等待着审判。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属于大都市的遥远喧嚣。
格特西亚维持着抱臂靠窗的姿势，一动不动。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丹凤眼微微睁大，黝黑的瞳孔深处，先是极致的茫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荒谬，最后，是足以点燃空气的、火山喷发前兆般的暴怒！
“………” 她喉咙里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气音。
淦！
大！意！了！！
她居然被一个看起来蠢萌蠢萌的破光球给空手套白狼了！还是用她自己的命当诱饵！这哪里是咸鱼系统？这分明是宇宙级诈骗团伙的雏形！
“西亚？……你……还好吧？” 系统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微弱的光点可怜巴巴地闪烁着。
“……系统。” 格特西亚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平静。她缓缓站直身体，离开了冰冷的窗框，一步一步，赤脚踩在复合地板上发出清脆却令人心颤的“嗒、嗒”声，仿佛踏在系统的核心代码上。
“在！什么事西亚？！” 系统立刻回应，光点猛地亮了一下，带着一种即将赴死的悲壮。
格特西亚走到房间中央，停下脚步，微微歪头，红唇勾起一个极其危险的弧度，慢条斯理地问：“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
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
“NO──────────！！！！！” 一声足以震碎灵魂的、撕心裂肺的电子尖啸猛地炸开！那声音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惊恐、绝望和不甘，化作无形的冲击波，狠狠撞在格特西亚的意识上！
“唔！” 格特西亚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耳嗡鸣，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颅骨内侧。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脚下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砰”地一声跌坐在身后那张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旧沙发上。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痛苦地捂住耳朵，虽然那尖叫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另一只手用力揉着鼻梁，感觉脑浆都要被震出来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被摧残后的沙哑和浓重的无奈，“不会反悔！我都被你这破球给拐到这鬼地方来了！还能往哪反悔？！回我那豪华棺材里当展览品吗？！” 她烦躁地挥了挥手，动作间充满了对系统智商的深切鄙视。
系统那惨绝人寰的尖叫戛然而止，只剩下模拟出来的、劫后余生般的粗重电子喘息声。光点在空中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然后才弱弱地、带着点委屈地辩解：“我…我哪里知道啊！还不是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太认真、太吓人了啊！” 它差点把“我都信以为真准备启动紧急自毁程序了”这句咽了回去，因为它清晰地看到，它的大美人宿主正用一种看宇宙终极不可回收垃圾的眼神，冰冷地、精准地锁定了它。
格特西亚：所以这还怪上我了？
格特西亚用眼神表达：你的逻辑模块是喂了狗吗？
系统：不…不然勒！！
格特·想骂人但感觉骂了也是浪费口水·西亚：▼_▼
“行了行了，” 在系统光点闪烁，似乎又要开始新一轮嘤嘤嘤或辩解时，格特西亚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动作幅度之大，带着一股驱赶苍蝇的嫌弃，“快闭嘴！再吵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手动静音你？”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老娘说到做到”的威胁。
系·看懂了暗示·委屈得像被抛弃的小狗·但不敢再吭声·统：噢.·_(:з」∠)_
它将亮度降到最低，默默飘到房间角落，模拟出一个缩成一团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形态。
世界终于清静了。
格特西亚长长地、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积压的所有郁躁都吐出去。她疲惫地靠在旧沙发并不算舒适的靠背上，仰起头，线条优美的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造型简单的吸顶灯。灯泡发出稳定的、略显惨白的光。
她开始梳理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信任的助理，那杯在庆功宴上递来的、带着诡异甜香的红酒……冰冷的死亡。然后是一个智商堪忧、操作还极其不靠谱的咸鱼系统。强买强卖的绑定。痛得灵魂都要裂开的穿越。最后是……这个陌生的、廉价的、带着哥谭特有阴郁气息的公寓。
真TM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荒诞剧。如果当时没有答应这破球……那个该死的助理，看到自己“尸体”突然坐起来，会不会吓得当场心脏骤停？或者尖叫着报警说诈尸了？呵呵，那场面，还真是该死的令人期待啊。
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悄然浮现在格特西亚的唇角。丹凤眼里，不再是之前的暴躁和厌烦，而是沉淀下来一种近乎冷酷的、属于掠食者的幽光。
“西亚？……西亚！……格特西亚！！”
系统那小心翼翼的、由弱渐强的呼唤声，像一根针，刺破了格特西亚沉浸其中的、带着血腥味的幻想。
“干嘛啊！” 格特西亚猛地回神，没好气地吼了回去，声音里还带着被打断的不爽，“吼那么大声！生怕邻居不知道屋里有个神经病在自言自语吗？！” 她狠狠瞪了一眼墙角那个又开始不安分闪烁的光点。
“我…那不是我一直叫你都不应嘛！” 系统委屈地囔囔，光点忽明忽暗，“叫你好几声了！跟丢了魂似的！吓死球了！” 它顿了顿，像是赌气般，语速飞快地说：“我帮你把马甲系统打开了！你自己去看吧！不理你了！哼！” 最后一个“哼”字，带着明显的、被忽视的怨念。
话音刚落，格特西亚面前的光线一阵扭曲，一个半透明的、科技感十足的淡蓝色操作界面无声地在她视野中展开。
什么鬼？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了？格特西亚看着那个赌气般“躲”在角落不再出声的光点，有点莫名其妙。男人心，海底针。系统芯，怕是比黑洞还难懂。
她撇撇嘴，暂时把系统的小情绪抛到脑后，带着一丝好奇和不易察觉的期待，将注意力完全投注到眼前展开的界面上。然后，仅仅是一瞥——
天！呐！
这也太棒了吧！！
淡蓝色的光幕如同最纯净的冰晶，核心区域清晰地显示着
『创建马甲』
【宿主：格特西亚
当前状态：灵魂绑定稳固
可用能量点： 100（新手礼包）
已激活马甲槽位：1
当前拥有马甲：0
操作选项：
[创造] (投入能量点，自主设定马甲形态、能力、背景。投入越多，细节越丰富，潜力越大。)
[抽取] (消耗基础能量点50，随机抽取多元宇宙任意角色模板！惊喜无限，欧非一念间！)】
我去！这么香的吗？！格特西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的恶龙。自主创造固然诱人，但那未知的、带着赌博性质的“抽取”，对她这个骨子里就喜欢刺激和挑战的演员来说，吸引力简直致命！马甲嘛~当然是抽的才够劲爆，够惊喜啊！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用意念操控着界面，纤细的指尖带着一丝兴奋的微颤，毫不犹豫地点向了那个闪烁着诱人紫光的【抽取】按钮！
【是否确认消耗50能量点进行马甲抽取？】
[是] [否]
“是！” 格特西亚意念坚定。
【指令接收……能量点扣除中……】
【能量点扣除成功！当前剩余：50】
【请稍候…马甲数据库连接中…维度坐标扫描…角色模板筛选中…】
界面中央，代表加载的进度条开始缓慢爬升，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白光。格特西亚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进度条，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期待感如同发酵的气泡，在她胸腔里咕嘟咕嘟地翻涌。会抽到什么？
盯……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
【滴！马甲抽取成功！】
进度条瞬间满格！柔和的白光骤然转为耀眼的金色！
整个淡蓝□□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荡漾起金色的波纹！无数细小的、闪烁着星芒般光辉的数据流在其中疯狂穿梭、重组！伴随着一阵宏大而空灵的、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电子合成音效：
『恭喜尊贵的用户【格特西亚】！成功获得稀有角色卡——〖奥冰·青年期〗（R级）！愿此马甲伴您开启新的传奇篇章！』
金光缓缓收敛，最终凝聚在界面中央，化作一张悬浮的、质感厚重的暗金色卡片。卡片的边框流淌着熔岩般的赤红色纹路，散发出淡淡的威压和神秘感。
“R卡？” 格特西亚微微蹙眉，R级听起来似乎不是最高档？奥冰？这名字透着一股冷冽的陌生感。
她带着一丝审视和更多的期待，用意念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张暗金卡片。
嗡！
卡片瞬间在她意识中放大，占据了整个视野。背景是深邃的、仿佛燃烧着暗火的宇宙星云，而占据卡片中央的，是一个极具冲击力的人物立绘！
那是一个女人。
一头火焰般燃烧的、浓烈到近乎刺目的红发，被高高束成一个干脆利落的马尾，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在额角，更添几分野性。眉形锋利，眉尾高高挑起，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冷傲。而眉骨之下，是一双形状极美的桃花眼——眼型妩媚多情，眼尾自然上翘，本该是含情脉脉的眸子，此刻却如同寒冰，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冷漠和疏离。
下半张脸被一个纯黑色的、极具功能性的战术口罩严严实实地遮盖住，只留下一个冷硬而神秘的轮廓。内里穿着一件拉链直抵下颌的黑色高领作战服，外面套着一件同样暗色的、布满实用口袋和战术挂点的多功能背心。下身是同色系的工装裤，剪裁利落，裤脚利落地塞进一双高筒的军靴里。一条宽厚的、带有金属卡扣的战术腰带，以一种极其危险又极具力量感的角度，堪堪勒在她紧窄的腰肢下方，固定在耻骨的位置，勾勒出惊人的腰臀比和腿部线条。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把出鞘的、染血的军刀，纤细，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和一种生人勿近的致命气息。背景中模糊的、仿佛废弃工厂或战场的残骸，更衬得她如同从硝烟与血火中走出的煞神。
时间仿佛凝固了。
格特西亚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感官，都被这张卡片牢牢攫取。她甚至忘了呼吸，忘了身处何地，忘了那个躲在角落的系统。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倒映着卡片上那抹冰冷而炽烈的红。
一种纯粹的、对极致之美的震撼，混杂着对这个角色背后所隐含的、铁血与硝烟故事的强烈好奇，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了她的灵魂。
“……Wow……” 一个短促的、带着极致惊叹气息的音节，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间逸出。她的目光流连在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那截被战术腰带强调的腰线、那双沾着污迹的军靴上……“还真是个大美人……”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欣赏和一丝隐隐的战栗，“就算看不见脸……这身杀气腾腾的劲儿……也够劲儿！”
“哇！！”
“呀！！”
就在格特西亚心神完全沉浸在对“奥冰”的惊艳品评中时，两声极其突兀、极其尖锐、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的电子尖叫，如同两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了她的耳膜！
“啊——！！！” 格特西亚吓得浑身剧震，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那瞬间的惊悸感，比她穿越时挨的那记灵魂闷棍还要强烈百倍！
惊魂未定的暴怒瞬间冲垮了所有惊艳和理智！
“你他妈的有病吧！！！” 格特西亚猛地转向墙角那个因为过度激动而亮度暴涨、疯狂闪烁跳跃、像个抽风霓虹灯似的光球咆哮道，声音因为极致的惊吓和愤怒而扭曲变调，“我真的应该立刻！马上！申请最高权限客服！！把你这个破铜烂铁的脑模块拆下来好好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灌满了太平洋的海水！！还是说里面的零件早就生锈锈成一坨废铁了？！啊？！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谁？！不对！老娘已经死过一次了！！你想让我再死一次吗？！啊？！！”
系统的狂喜瞬间被这顿劈头盖脸的、裹挟着灵魂风暴的怒骂给浇灭了。它那暴涨的亮度“唰”地黯淡下去，像个被戳破的气球，委屈的光晕缩成一团，数据流里充满了“我只是太激动想表达一下对宿主欧皇体质的崇拜之情结果又被骂了嘤嘤嘤”的悲鸣。
于是它决定！单方面！冷！战！哼！无！视！宿！主！让它自己默默消化这份不被理解的喜悦和委屈吧！
看着那个突然黯淡、安静如鸡、甚至还故意往更角落阴影里缩了缩的光球，格特西亚满腔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
格特西亚：“？？？”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看着那个散发着浓浓“我自闭了”气息的光点，一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油然而生。
格特西亚揉了揉还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用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口吻低声吐槽：“哎……系统芯，真难懂。” 这日子，可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