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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是零 ...

  •   那么——重新介绍下,我是零,没有过去、未来的被村中人们创造的造物。我存在的一切就是为了代替林听南,成为他而活下去。而真正的林听南则去往那个村子,成为那里的一员。我似乎没有介绍过那个村庄吧?现在也不晚,那个村子里的所有居民——都是神赐福的人们,他们的年龄都是三位数起步。他们有的是曾在历史中留过自己足迹的,有的是平淡的过完了一生。被神赐福的人们,被神爱着,神明不会接触他们也不会夺走他们的性命——也有死神宠爱的人。他们存活于此,却又闭不上眼睛。但他们并不为此绝望,反而因此快乐——他们被神宠爱着,是天选之人。 唯一的苦恼大概就是:无法与神取得联系,前面也说过神明无法接触他们,更无法干涉他们的生活。于是,一开始是一个年轻人来到那还不是村子的荒土上,用着神赋予的能力讲土地变的肥沃,后来人们聚集于此,结婚生子,渴望得带一个能拥有与神明沟通的人诞生。
      可是,获得神明青睐的人会有这么多吗?答案是否定的——在这个村子里,被赋予祝福的母亲们生下的孩子别说是获得祝福了,他们全部都是普通孩子,人们开始失望。他们觉得这些孩子不应该诞生,在母亲们绝望的注视下,孩子去往神明的国度。村里的人们疯了,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们也疯了。自此,村里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此生下孩子。就连爱上村外人的村里人也要亲眼目睹自己的爱人去往自己信仰的神明那里。一个有着信仰,缺失去人性的村子。
      外来人来到村子,村里的大家不会在意。如果他们生下孩子,他们也不会在意。但——如果是被赐福的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就像对林母那样,热心的关注她、她想要什么都给,就算她要全村的命,他们也给,虽然他们顶多闭上眼睛睡一觉就起来了。
      女人们流泪,有新的孩子诞生了。
      男人们流泪,有新的未来诞生了。
      老人们流泪,有新的奇迹出现了。
      即使他不是能与神沟通的人,他们也知足了——可怕而又可怜的信徒(无信仰者)们。
      所以,林母和林父逃走以后,村里的人全都亢奋起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们,制定一个计划——让林听南成为村里的一员。尤其是在得知,林听南过得并不好的时候。这个原本早就准备好了无数方案的计划,在12月25日,双胞胎五岁生日的那一天实施了。
      那天早上,父母们虽然总是吵架但也不会忘记孩子们的生日。他们做着准备,动作和神情十分疲惫。林听南在跟哥哥出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回头,看了眼,随后转头就走。
      林家总是搬家,那是在遇到花念桃之前。在得知孩子们交到第一个朋友后,林母就决定留在这里,遭到了林爸的反对——不管是街道邻居还是现在这个单位的同事们都知道了林家有个怪胎儿子,叫做林听南,是他的儿子。好面子的父亲,爱儿子的母亲;父亲想要丢掉小儿子,母亲却想留下小儿子,这个家一直是这么岌岌可危。最后,他们决定,在孩子们五岁生日后的第一天,去离婚。林父带走哥哥,林母带走弟弟。
      然而他们并没有离婚,因为与林听北极为相似的我代替了林听南。记忆被篡改,所有的真相被虚假的假象所掩盖。做的到,如果是那些被神眷顾的村里人的话,他们做的到——毕竟,我就是这么来的。
      那个记忆中总是躲在哥哥身后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跟哥哥极为相似的孩子。对了,林听北和林听南是异卵双胞胎,也就是说——兄弟俩长得并不像。那么只要篡改林听南所接触的人们的记忆就好,但是其中出了点问题……他的哥哥,林听北总是能察觉到我不是真正的林听南,顺带一提,那个时候我是作为男汉子的。这可能就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吧,村里人也苦恼了一段时间。林听南那边挺好解决的,小孩子嘛,骗骗他就行了——告诉他父母想让村里人代照顾,哥哥去另一户更远的人家之类的话,还要告诉他,他一定会和哥哥再次见面的话。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会慢慢忘掉了。至少计划是这么安排的。
      接着说回林听北,他让我体会了重炉回造的感觉——身体重新融化,然后重新生长。就像是骨头被打碎,磨成粉,然后重新变回来的样子,当然全程都是有痛觉的——包括磨成粉。在重炉回造的时候,我的创造者——村长告诉我:“记住这份痛苦。今后他要是再发觉,你还是要重新尽力一遍。”
      因为记住这份痛苦,经历过第一次以后,我再也没去过第二次,或者说——再也没回过村庄。痛苦,会让一个人成长。我自己亲身体会了一番,虽然那个时候我没多少常识,像个木偶一样,但是对于疼痛,用的是野兽对于危险一般的直觉。
      事后回想起来,如果那个时候我再一次回到村庄重炉回造。先不说那个痛苦的感觉,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么村长会失望,他会销毁我,然后重新造一个新的代替品。……我不要!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跟林听北他们在一起!!我不要作为失败品被销毁!!!……抱歉,我失态了。
      我作为女孩,成为了林听南。林听北一开始很疏离我,经过一段时间后,他接纳我了——对我的存在没了质疑。我那个时候松了口气,不用重炉回造了。到现在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只有林听北一个人察觉到了呢?我也问过他,他笑了笑:“可能是不习惯吧?”
      “不习惯?我们那时候明明都是一起睡的?”
      “唔……可能是因为哥哥和妹妹并不熟悉吧。”他思考了下回道,“毕竟是男孩子跟女孩子嘛。”
      男孩子和女孩子嘛……
      唉,连人都称不上都我可能无法理解……我拥有着林听南的记忆、他的父母、他的哥哥,甚至是他的一切,但无法理解都属于人类的感情。因为我的创造者,他为我取的代号是【无情的潘多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我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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