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扶苏》横笛听雨

4、第四章 前因

　　“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是在太湖笠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冥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那时候我被人追杀逃到了太湖笠泽，在笠泽湖底的一个洞里躲了很久。我当时太小还受了很重的伤没有根本没办法捕鱼虾，饿了就只能吃洞里的水草。慢慢的水草吃完了我只能挨饿，我怕出去我身上的血腥味会引来大型鱼类或精怪。后来我的伤愈加严重，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的时候你出现了。”想起当时的情形冥澈不由自主的笑出声，看向润玉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两都很惨，浑身都是血。”

　　润玉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好像是挺惨的。那之后呢”

　　“之后啊!”冥澈抬起头有些怀恋的继续道“那一天我躺在洞里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跑进来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子，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向你求救，结果看到你浑身是血比我好不了多少。你看到我似乎很惊讶，在洞口站了好一会才走到我旁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冥澈看向润玉笑着道“你知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说什么了”润玉好奇道。

　　“你委屈巴巴的跟我说这是我先发现的洞，你不能跟我抢。”冥澈说完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以下是回忆:

　　“你是谁啊这是我先发现的洞，你不可以跟我抢的。”鲤儿委屈巴巴的道。

　　小冥澈看着比自己好不了多少鲤儿道“哥哥，我不是故意跟你抢的，有坏人要杀我我只能躲在这里。”

　　鲤儿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小弟弟道“没关系，我叫鲤儿，你叫什么呀？我以前被其他鲤鱼欺负的时候就会待在这里。他们都因为我面貌丑陋说我是怪物不和我玩。”

　　小冥澈看着鲤儿不解到“丑？谁说的，哥哥你明明长得很好看啊。”

　　鲤儿眼睛一亮“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不觉得我丑吗？那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我一个朋友都没有。”说到最后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当然是真的，我叫冥澈也没有朋友，哥哥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了”鲤儿立马到。“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比我小，以后我叫你阿澈好不好。”

　　“好。不过哥哥你有吃的吗，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小冥澈实在实撑不住了问。

　　“你饿了？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找，很快就回来。”说完鲤儿就跑出去了。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还成为了对方第一个朋友。”冥澈看着润玉继续道“后来我一直呆在洞里等你，你会偷偷的跑过来给我送吃的，陪我玩，别的鲤鱼欺负你时你也会跟我诉苦。后来有一次你被欺负受了伤，你的血碰到了我的伤口，我的伤口居然愈合了。但是也不懂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很神奇。”冥澈笑出了声“然后那天下午你就把你身上流的血抹遍了我身上的每一个伤口直到我痊愈为止。你说：既然对你的伤有用就别浪费了。”

　　润玉想了想觉得那样的自己傻兮兮的，不过能帮到冥澈傻就傻吧，笑了笑问道“之后呢？”

　　“我们就这样呆了快一年，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是我最放松开心的时候了，直到......”冥澈的脸色变得有点阴沉。

　　“怎么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润玉有点担心的问。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在洞里等你，可我等了一天你都没来，之后的一个月你也没来，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怕你出事就想着出去找你。结果还没走到洞口就遇见了你。你来的时候脸上身上都是血，我从没见过那么多血。”冥澈说到这脸色黑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有点阴沉。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额头怎么了，是不是那群鲤鱼又欺负你了？”小冥澈眼泪汪汪的气的想打人。

　　鲤儿笑了笑安慰道“别哭了，我没事，不是他们做的，别生气。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小冥澈赶紧抱着鲤儿，着急道“怎么样，好点了吗？难受你就说。”

　　“嗯。”

　　过了好一会鲤儿才放开小冥澈说“这些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鳞片送给你，你别嫌弃。”
　　小冥澈看着鲤儿手中的鳞片笑着道“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哥哥。”

　　“本以为那次受伤是意外，可没想到之后到几个月里，你经常受很重的伤。虽然你来找我的时候没有伤口，但我知道你是等自己好了才来找我的，怕我担心。每次你来都会给我很多鳞片，还有用小瓶子装好的你的血。我问你你就说不小心摔了，想着能帮我疗伤就收起来了。再后来你又给了我好多玉色的角说是你自己长得。我很生气，问你疼不疼，你说都过去了早就不疼了。再后来你给了我一枚很特别的鳞片，和之前送我的都不一样，是月牙形的。那一次你气色很不好，很虚弱，我逼问了你很久是谁伤了你，你就是不告诉我，一问你就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没办法只能不问了。后来我想起来我有一个护身灵宝——人鱼泪，就送给了你，想着让它替我保护你。”

　　“原来这人鱼泪是你送我的啊！”润玉了然，大家都以为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物品，但他知道这并不是。虽然他不知道底是谁送给他的，但依稀记得是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给他的。“谢谢你，人鱼泪真的救过我我很多次，不过这是先天灵宝太过贵重，我不能收。”说着就要去摘。

　　冥澈赶忙阻止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而且你小时候送我的不一样很珍贵。”

　　润玉看着冥澈认真的神色也就放弃了“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你。我被追杀我的人找到，他们将我带了回去，把我扔进了葬神谷。”

　　“葬神谷！”润玉惊呼出声，“那可是幽冥界的三大绝地之一。”

　　“的确，我在那里呆了三年，拼尽一切努力的活着。一开始我只能找地方躲起来努力修炼，多亏你送我的血我才没伤重致死。后来我被妖物穷追不舍，没注意看路掉到一个坑里，那个坑很深，地下是一个很大的岩洞，我走到最深处发现了一团红色的火焰很漂亮。我凑近了去看，却不想那火直接扑向了我。”

　　冥澈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喝了口茶继续道“那火焰直接燃烧我的神魂，实在太过痛苦，在我快要昏迷之际，我发现你送我的那些鳞片和玉角融化成丝丝水系灵力包围着我，缓解了一丝疼痛，修复着我的神魂。但还是不够，最后昏迷前我把那枚特殊的月牙型鳞片收入识海之中。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那团火焰已经缩小乖乖的待在我的识海为我所用，而月牙鳞片却消失了，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我想应该是融进我的识海和神魂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