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月霜降》苏子安和

3、秦尧的身世

　　“师父……”秦尧可怜兮兮地拽着卫玠都衣角，到家以后，卫玠就扶着额头靠着木桌子坐着。

　　“跪下。”卫玠冷冷地说。

　　秦尧撇了撇嘴角，但还是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颜朝也要跟着跪下，卫玠叫住他道：“你不必想着为他开脱什么，为师什么都知道。你先出去。”

　　“师父……”颜朝看看卫玠，又看看秦尧。

　　“出去，为师不会为难你师兄的。”卫玠叹了一口气。

　　颜朝只好出去了。但他带上门后来悄悄地蹲了下来，歪着头认真听里面的声音。

　　卫玠知道，也不点破。他站了起来，围着秦尧慢慢踱步：“君君，你知道为师说的把你送到为师身边来的那个人是谁吗？”

　　秦尧摇摇头。

　　卫玠接着说：“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在你出身后身故，那时你也是浑身恶疾，那年为师正在吴山，算出你我有师徒之缘，便御剑赶了两天回到了京城，你父亲为了救你，下狠心将你送到我身边。”

　　秦尧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为师知道，你一直想念着亲人，有时看到街上有父母牵着孩子的，也会停下来看他们。为师不是一个好师父，常常丢下你一个人在家。”卫玠说着有些心疼，秦尧，也不过还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秦尧顿时感觉心上一痛，委屈瞬间漫了上来，眼眶有些红红的看着卫玠问：“那我的父亲是谁？他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师父你告诉我好不好？”

　　卫玠蹲下，将秦尧抱了起来，秦尧将头埋在卫玠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卫玠一手摸着他的头，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你的父亲，叫秦望，是卫都的君主。而你，将是卫都的储君。”

　　秦尧抬起哭的红红的脸，声音奶奶的：“君主？”

　　卫玠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张帕子细细地擦秦尧脸上的泪，他语气温和地对秦尧说：“对，为师曾是你皇爷爷的国师，你的父亲十七岁的时候跟着我和你皇爷爷到处征战过一年多，后来你皇爷爷去世了，你的父亲继位了，后来你出生了。你父亲是非常想你留在他身边的，但是为师不可能一直待在皇宫等你长大，而且在皇宫你也很可能撑不过来，所以才不得不带着你离开。你懂吗？”

　　秦尧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师父为我做了很多事情的，我懂，但是……”

　　卫玠温柔地笑笑：“放心吧，你十五岁那年你父亲会派人来接你。但是在那之前，必须跟着师父好好修行知道吗？”

　　秦尧乖乖的点点头。

　　卫玠耐心又哄了秦尧一会，看夜已深，便干脆把他哄睡着放回床上去了。

　　在外面听到了全部话的颜朝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就呆呆地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卫玠一出来便看到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蹲下牵住了他的手。颜朝吓得回过神来，看到是卫玠，顿时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地喊了声“师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为师知道你都听见了。”卫玠将他扶了起来，招手示意他随自己过来，“君君是卫都国二皇子，为师替他算过了，将来君君会登上皇位。你觉得他再日日随你一起疯玩下去会怎么样？”

　　颜朝心上一颤，试探着问：“师父的意思是？”

　　第二天，内院和外院被分了开，卫玠在内里教秦尧读书类的，在外教颜朝习武，虽然卫玠出远门的时候都会将他们两个一起带出去，但那毕竟是少数，多数时间都是秦尧在看书，卫玠带着颜朝出去。

　　这样一来，两个娃娃见面的时间便由原来的日日见变成了晚上才能见，或者隔几天才能见一面。这使得他们更加珍惜和期待与对方的见面。